“把火葯打成包,再掺以石子,这样一来威力大了许多,用来杀伤我们的骑兵,不失为一种好办法,我们的骑兵就遇到了真正的克星。弩也是骑兵的克星,但可以通过散兵战术和快速冲刺避免重大伤亡。唯有这炸葯包可以进行大面积杀伤,让人伤脑筋。”伯颜极为赞许李隽假冒炸葯包的手法。
阿剌罕他们赞同伯颜的看法,忍不住点头。可以说,蒙古骑兵的损失主要就是炸葯包带来,一个炸葯包可杀伤一大片,成百上千的炸葯包爆炸,大面积范围内的骑兵都会给杀伤,这确实是以骑射享誉的蒙古军队的致命伤。
伯颜接着说:“这倒提醒我了,南朝可以把火葯捆成包,我们也可以做。明天这一战,回回炮部署在东青门和崇新门两个地方,全部发射炸葯包。我们新到的火葯有一万多斤,一口气全部扔进城里去,就算城墙再坚固也会给炸平。”
真如伯颜所说的话,不要说石墙,就是铜墙铁壁也会给炸开,阿剌罕等众将一脸的喜色,连声赞许道:“丞相高见,我等佩服。”
“明天这一战,东青门为主攻方向,我亲自督战,崇新门就由阿剌罕压阵。若有不力战者,就地正法!”伯颜虎目含威,扫视众将。
众将给伯颜一通解说,早就心痒难搔了,无不摩拳擦掌,兴奋起来,领命道:“丞相请放心,我等自当誓死力战。就是死,也不丢蒙古好男儿的脸。”
“这就好!”伯颜对众将的表现很是满意,道:“布伯,你要做好准备。明天一战,能不能破城,全在你的回回炮,不能出任何地闪失。若是有差错,不要怪我军法无情。”
布伯朗声道:“丞相放心,布伯绝不辱使命。回回炮早就准备完毕,随时听候丞相将令。”
“好!”伯颜对花鲁赤道:“你带领的鹰骑是我大军最锋利的尖刀,配备的是清一色的大马士革刀,城破后,你带领鹰骑冲进城去,乱刀斫杀。大马士革刀锋利无匹,吹毫立断,南朝的刀剑都不是对手,会给你们砍断,你们尽最大可能地杀伤制造混乱,制造恐惧,打击南朝信心士气,直至崩溃。”
花鲁赤身材极为高大,大步出列,昂声道:“末将得令。”
说起这支鹰骑可是鼎鼎大名,参加过拔都指挥的第二支西征,到过多瑙河,花鲁赤是第一个在多瑙河里洗马鞋的蒙古勇士。后随旭烈兀参加第三次西征,被足智多谋的郭侃用作尖刀,多次在关键时刻投入战斗,制造混乱,摧毁敌人意志。为了表彰他的功绩,在到达地中海岸时,郭侃特地要花鲁赤第一到地中海里洗马鞋。
鹰骑人人都是身经百战的勇士,战场经验丰富,身手敏捷,无不是以一当十的好手,再配备了最为锋利的大马士刀,更是如虎添翼。他们最善长的就是通过砍杀制造混乱,达到恐惧敌人直至崩溃的战术目的。
这几天的大战下来,伯颜感到李隽是个非常可怕的对手,只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彻底击溃李隽,要不然天知道李隽还会弄出些什么新鲜玩意。要是再出几个炸葯包似的新玩意,蒙古大军的优势是不是还存在就成问题了。
对于鹰骑,蒙古诸将谁人不知,哪个不晓,一听鹰骑也要投入战斗,无不是大喜过望,只觉胜利已经给他们握在手心了。
“手弩,匕首,短剑,铁棍,马刀,三菱刺,都快成军械仓库了。”李隽看着一个士卒把身上的装备拿出来,点评起来。把三菱军刺拿在手里耍了一个刺花,娴熟之极,仿佛回到朝鲜战场,当年他在朝鲜战场就没有少用三菱军刺捅死美国鬼子,刺花一到手里的感觉就特好,问道:“这东西好使吗?”
文天祥脸有不忍之色,道:“皇上,这军刺用是好用,就是有点…”技巧地住口不言。
高达马上反驳,道:“皇上,你不要听丞相的,他一天到晚就知道仁心什么的,现在都什么时节了,谁还顾得上这些,捅得死鞑子的就是好东西。这军刺真的是好用得没法说,我在猪身上捅了一刀,真没想到猪的血给流干了,活活流死。血流干了,伤口上都没有血块,真是匠心独运的杰作。”说到后来,赞叹不已。
“幸好是猪,不会到阎罗王那里去叫屈。三菱刺是中国特种部队必备军品,经过无数次检验,哪里用得着这种别开生面的检验方式。”李隽心里偷笑不已,卟哧一声笑出声,道:“你呀你,也只有你高将军才做得出来。这东西根本就不用试的,这东西是专为放血设计的,伤口呈三角形,不会愈合,被这东西捅了,活命的机率不大。”顿了顿,道:“这东西确实有点残忍,不过,现在的打击目标不同,使用这东西正合适。以后,这东西还是少用的好。”
三菱军刺是中国特种部队的用刀,也可以装在步枪上使用,李隽在军队里没少和三菱军刺打交道,是以李隽对三菱军刺熟悉得很,针对这次作战的特点,画出图形,特地要军器监赶制的。
“皇上仁德!”文天祥带头称颂起来。他本来就不太赞成使用三菱军刺,李隽能有这话,他自然是高兴。
李隽把一身黑衣的将士们看了一眼,一个个精神抖擞,跃跃欲试,很是满意,道:“出发吧。”
许光汉领命,大手一挥,三千士卒在他的率先下大步而去,消失在夜色中。
沉沉夜色中,一队蒙古士卒松松垮垮地出现在蒙古军营前,一个个喷着酒气,打着酒嗝,三三两两地相互搀扶着,仿佛喝多了连路都走不稳。
走在头里那个大汉,一边走一边说着风流韵事:“妹妹,这里来一个,来一个嘛。妹妹,你好坏哦,怎么亲人家这里?这里,这里,再来一个。”一副回味无穷的痞子模样。
伯颜的号令极严,这次南征忽必烈要他约束军队,不要扰民,特地传出严令,不允许士卒出去花天酒地,这群士卒如此模样是严重违反军纪的,守营士卒在百夫长的指挥下把他们围在中间,百夫长喝道:“站住。”
大汉歪歪斜斜地晃到百夫长跟前,打着酒嗝,说着胡话,道:“妹妹,再来一次嘛,人家还想要。”把百夫长抱在怀里,张着大嘴亲在百夫长的脸上,一脸迷醉地道:“妹妹,你好香哦。跟兵哥哥到床上去。”
蒙古军队的抢掠在历史上是出了名的,金钱美女财富奴隶在他们的观念里根深蒂固,伯颜虽有严令,经大汉这一闹,原本有些紧张的气氛一下子轻松了许多,不少守门士卒轻声问那些出去风流快活的士卒:“兄弟,南朝女人滋味好不好?”
“不好。腿又细又嫩,就是没有我们家奶牛的胸大。”大汉说着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