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开宴的时候,长公主说了几句大吉大利的话,让人各自落座,突然,谢雨薇惊叫了一声,“我的玉佩呢?你们谁看到我的玉佩了吗?”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分明就是瞪着被众人围着的苏心漓的,恶狠狠地,仿佛要吃人一般,带着将她毁灭的恶毒*。..
众人跟着大吃了一惊,顺着谢雨薇的视线望去,不出意外,看到了刚刚在长公主和诸位皇跟前大出了风头,没有任何悬念可以夺得今年‘花女’称号的苏心漓,面对怀安郡主这样大的动静和反应,她依旧只是淡然的坐着,眉眼不抬,那般的云淡风轻,唇边甚至还有一抹淡的笑意,似乎有几分讥诮。
谢雨薇可是京陵城的名人,她刁蛮的个性和毒辣的手段在这个圈,可以说得上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本来,像怀安郡主这样的身份本该是朋友成群被人巴结的,但是事实上,根本就没有女愿意和怀安郡主来往,爱惜自己女儿的夫人在女儿出门前都会悄悄叮嘱几句,若是遇上了怀安郡主,能绕开就绕开,因为谢雨薇的心眼非常小,而且十分善妒,她自己长的不好看,看到比她漂亮的女经常会用鞭抽她,若是那女与她顶嘴,她就用匕将人的脸给毁了,甚至直接要了别人的命,这些事情,在场的,便是没亲眼见过,但也听说了不少,原本,像花宴这样的场合,公主都会看着她不让她出席的。
苏心漓这样容貌才情,她们都嫉妒,怀安郡主不嫉恨才怪!不过苏家这小姐可不同其他,人家不单单是相府的千金,还是定国公府捧在掌心的外孙女,便是皇上和长公主都要忌惮分的定国公府,那些小姐一见这场面,顿时就和打的鸡蛋血似的兴奋。
她们倒是希望这件事情和苏心漓扯上关系,她方才的风头盛,今日到场的皇,十有*心里估计都在想如何将苏心漓娶来当正妃,她若是一天不嫁,这些皇怕是心里都有念想,一日也不会纳正妃,那她们该怎么办?要是怀安郡主的玉佩真的在苏心漓身上出来的话,那才有她们的机会。
怀安郡主佩戴着的那块玉佩自然不是普通的玉佩,若是普通的可以用价钱衡量的玉佩,苏妙雪也不会怂恿谢雨薇用这样的东西陷害苏心漓,毕竟谁都知道定国公府将这唯一的外孙女视为掌上明珠,定国公府有什么好东西都会给苏心漓,她不是那种没见过世面好东西的人,一般的东西,她如何能看得上?
谢雨薇身上佩戴着的这块玉佩可以说的上是琉璃的镇国之宝之一,琉璃的开国皇帝明皇在一次征战中,被一块从天而降的石头砸中,那块石头就是一块大的宝玉,那次,明帝和前朝的陈国对抗,差不多已经逼到了绝境,玉本是吉祥之物,明帝身边的军师,也就是现在唯一的异性王平南王说这是天降祥瑞,明帝是被上天选中的人,为此,军队的士气大振,而那次的困境之后,明帝的军队势如破竹,几乎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明帝建立了琉璃,将那块大的宝玉做成了玉玺,另外几块小的边角料就做成适合配搭的美玉,总共有五块,一块在平南王那里,另外块在被放在皇宫秘密的位置镇压邪气,最后一块是留给传世的。
十年前,当今皇上谋杀篡位,先帝虽然顾全大将皇位传给了帝,但还是为心痛恼火的,说什么都不愿将那块玉佩交给帝,死前将它交给了长公主保管,而当今皇上一直都没将这玉佩要回去,就像他承诺死去的先帝那样,一直让长公主保管,怀安郡主八岁那年,忽发高烧,持续不退,长公主心急如焚,有一高僧向长公主进言,说玉佩通灵可以辟邪养人护人,长公主便高僧将玉佩开光,放在郡主睡着的枕边,说来也奇怪,半个月后,怀安郡主果然好了,长公主心疼女儿,唯恐她再出什么意外,那次之后,一直就让她贴身戴着这玉佩。
所以,这块玉佩要是丢了,那就是顶顶的大事,不单单涉及到谋害怀安郡主的性命,还有皇室的威严,大家如何能不惊讶?但是在想到怀安郡主无往不利的手段后,大家对这样戏的走向如何能不期待?要东西真在苏心漓身上,不管是不是她偷的,那都是大罪!
苏妙雪一看到这样的场面,烦躁的心情奇异的平静了下来,方才那样无地自容的情况她都没有离开,就是不想错过这样的精彩好剧,那块玉佩就在苏心漓的身上,只要身肯定就可以找到,到时候,就算苏心漓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漂亮又怎么样,有点小聪明会讨人欢心又怎么样?皇室不会要一个偷儿,而那些贵妃皇们也不可能要这样一个眼皮浅的女人,敢挡的,就要做好倒霉的准备!
苏妙雪这边自信满满,苏汐月和苏浅月这一对双胞胎在一开始的诧异过后,心里头都闪过浓浓的雀跃和惊喜,显然,对于一心只想摆脱容嬷嬷那老巫婆的苏汐月来说,苏浅月想的显然更多,甚至于,她的欢喜都更加的浓厚,一直压抑着的嫉恨在今天的花宴爆发,这样对比着的落差,让她深刻的认识到了一点,原来,庶女和嫡女的差别这样大,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她自认为不比苏心漓差了些什么,但是那些皇却围着她与她谈笑风生,她站在人群,言笑晏晏,众星捧月,而她呢,她不过是想进去与他们认识一下,这也错了吗?
惩罚她,苏心漓妆模作样的求情,所有的人都替她说话,仿佛她苏心漓与她苏浅月做着同样卑躬屈膝的事情是对她的侮辱似的,仿佛苏心漓才是和她们一个世界的人,高高在上,而她,和汐月活该被他们踩在脚下嘲笑奚落,苏浅月祈祷,那块玉佩最好就在苏心漓身上,然后让所有的皇都知道她是个手脚不干净的人,被皇室拒之门外,那样的话,于父亲而言,她就成了一颗废棋,到时候,她一定会将她狠狠的踩在脚下,让她也尝尝她今日所受的屈辱。
长公主闻言,面色也是一变,唯恐那玉佩掉了,谢雨薇又会出什么事,不由急道,“雨儿,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好好想想,东西放哪里了?是不是方才更衣的时候掉了?”
这里是长公主府,小亭发生那样的争端,她自然不可能一无所知。
谢雨薇盯着苏心漓,一双眼睛因为某种阴暗的情绪闪着惊人的光亮,“我确定更衣回来的时候我是带着的,母亲,我又不是不知道您有多宝贝那块玉佩,还有我身边的几个婢女,她们时时都盯着的,戴了这么多年,从来就没丢过,肯定不是掉的,只怕是有人眼皮浅,见我那玉佩是难有的稀世珍宝,顺手给我拿走了,呀——”
谢雨薇这边话刚说完,似是想到了什么,惊呼了一声,“我想起来了,在来的时候,经过门槛的时候,苏小姐撞了我一下,这件事情,哥哥他们还有母亲身边的木槿姑姑都可以作证,说不定就是那个名门闺秀的苏小姐趁着那时候给拿走的,不然的话,怎么可能会不见的?”
底下的程风听着这话,气的都快爆炸了,什么镇国宝玉,不就是块破石头吗?他们定国公府想要会没有吗?说他妹妹眼皮浅,漓儿知道的宝贝恐怕她听都没听说过呢,程风在心里将谢雨薇骂了千遍,都说丑人多作怪,他今天算是见识了,她以前怎么对别的小姐他不管,但是欺负他们定国公府的人,尤其还是他妹妹,就是不行!
程风气不过,冷着一张脸站了起来,就要冲上去,被流朱拦住,但是流云半点功夫都不会,哪里拦得住他,后来还是顾南衣将程风给制住的。
“顾大哥!”程风觉得顾南衣不该了,都这个时候了,他不冲上前去帮忙居然还不让他上去。
“你忘了漓儿是怎么让流云交代我们的吗?她肯定是有自己的打算,你不听她的话,就这样冲上去,若是坏了她的事该如何?我们先静观其变。”
漓儿方才已经让流云过来叮嘱了一次,现在又让流云过来守在他们这里,肯定是不想他们插手这件事情。
“你看看漓儿,她可有半分害怕的意思?”
程风和众人一样,都看向了苏心漓,苏心漓稳稳的坐在自己的位置,没有一丁点的慌乱,沉静沉着的模样让程风相信,她完全可以将事情处理的很好,他要这样莽撞的冲上前去,说不定还会生出不必要的麻烦来,他先看看情况。
“流云,你快去,让小厮立马赶回定国公府,就说漓儿在长公主府出事了,让夫人立马过来一趟。”
程风总觉得这事情不简单,未免等会漓儿吃亏,他必须找个能镇得住长公主场的,要漓儿是被冤枉的,这件事情,他和谢雨薇那丑八怪没完。
杜桓泽见长公主似乎已经有些急晕了头,脸色顿时一沉,不悦的看向谢雨薇,“雨儿,话是要将讲究证据的,不能乱说!”
他相信,苏心漓并不是那样的人,这样聪慧伶俐的女,她不会也不屑做那样的事情。
“父亲,我可是你女儿,你怎么向着个外人,你说,你是不是也被她的这张脸给迷惑了?”
谢雨薇抬着下巴,当着众人的面,半点面不给驸马,说出的话,更是难听到了点,不少人瞠目结舌,他们虽然知道谢雨薇刁蛮任性,却不知她竟还目不尊卑,居然和自己的父亲顶嘴,实在是没有教养了。
这样的谢雨薇,苏心漓却半点也不觉得意外,整个长公主府,谢雨薇除了对长公主有几分惧意,其余的人她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包括驸马,长公主和驸马虽然相爱,但因为那几房姨娘,两人的感情存在很多很大的矛盾,而两人的争执和长公主的强势导致谢雨薇根本就不尊重驸马杜桓泽,不过苏心漓一丁点也不介意,说吧,说的再难听一点,让所有人都知道她谢雨薇的教养,苏心漓看向长公主,这样的状况,她身为母亲居然不斥责女儿,谢雨薇变成现在这个样,不得不说,长公主也需要负很大的责任。
“郡主,你便是不顾及自己的身份,也请你说话放尊重一些。”
苏心漓缓缓的站了起来,和上辈一样,有些同情驸马的处境。
“你有本事偷我的东西,还不许我说了?”
谢雨薇已经将罪名按在苏心漓身上了。
“你敢不敢让我身?”
身自然是最快最直接的法,同时还可以让人去疑,但是这样一来的话,无论苏心漓清白与否,只怕名声都要受损,这件事情若是传出去,相府还有定国公府的颜面往哪里放?谢雨薇这样做,分明就是故意羞辱苏心漓。
苏心漓的脸上却没有一点被羞辱后该有的屈辱,不过比起方才的淡然,面色却冷凝了许多,但是那双漂亮的媚眼却依旧清澈如水,就好像冬日傲然盛开的寒梅,没有任何的畏惧。
“你有什么资格我的身?”
苏心漓平静的问道,就好像是在问一个事实,确实,就算她是郡主,也没有资格她的身,定国公府满门忠烈,她虽然不姓程,但谁都知道定国公和夫人多疼爱这外孙女,她若是定国公府的小姐,说不定早就是郡主了。
“你分明就是心虚!”
谢雨薇手指着苏心漓,气的面色通红,那双透着凶光的眼睛更是让那些勋贵公吃惊不已,这样的女,不要说是长公主的女儿了,就算是皇帝的女儿,他们也不想娶,相反,丞相家的这位小姐便是遇上这样的事情,也是波澜不惊,完全就是大家闺秀的典范,这两个一对比,谢雨薇实在是让人倒胃口了,可谢雨薇似乎还没意识到这样的差距,或者说她觉得这样的察觉还不够,她指着苏心漓的手在抖了几下之后,突然抽了起来,她随身伺候着的侍女忙上前将她扶住让她坐好,好一会,谢雨薇才缓过气来,不过一双眼睛却呆滞的很,恍恍惚惚的,像是丢了魂似的,苏心漓看着她这样惟妙惟肖的表演,只觉得好笑,看这样就知道,这一招,谢雨薇以前绝对没少用。
“母亲,母亲,我的玉佩,我好难受,难受!”
谢雨薇抚着自己的胸口,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断断续续的,眉头似是因为痛苦蹙成了一团,像是快要断气了似的,长公主见状,忙叫人宣御医,然后上前查看谢雨薇的情况,同时给方才引苏心漓等人前来的姑姑使了个眼色,那姑姑站了出来,看向苏心漓,犹豫了一下,然后道,“当时苏小姐确实离郡主最近,经过清风苑的时候,有个门槛,郡主当时被绊了一下,苏小姐当时扶了她一把,说不定就是那个时候掉落的也有可能。”
苏心漓静静的站着,闻言,眉头也不挑一下,就算明知道谢雨薇有些无理取闹,但是长公主还是听之任之,苏心漓忽然觉得,长公主府最后落得那样的下场,其实是长公主自己活该,与她并没有大的关系,这样的想法,让苏心漓心中不由莞尔,重生后,她的心,似乎越来越硬了,同情心和善心则越来越少,她勾了勾唇,唇角划出讥讽的弧,苏心漓,你是从地狱回来向那些恶魔命的,你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已经成了魔鬼了吗?同情心和善心那东西,你不需要,也没资格拥有。
木槿说完,找了几个婢女去那附近找,自然无果。
“苏小姐,方才雨儿与你走在一起,你扶她的时候玉佩掉在你身上,也是有的。”
苏心漓看着面露焦灼的长公主,她也是个当过母亲的人,她能够体谅长公主的心情,但是却原谅不了她的做法,上辈,她为了颜司明一心巴结长公主,没少在谢雨薇手上吃苦,这辈,她还死不悔改犯在她手上,忍气吞声?当然不是,她要将上辈的吃的苦头遭受的罪全部讨回来。
苏心漓的眉宇,有怒意慢慢的浮上心头,“我素闻长公主公正严谨,明察秋毫,可是这样动不动就要身,此事若传出去,漓儿我以后还如何立足?”
长公主看向苏心漓那双清澈透亮的眼睛,心里头有些不好意思,面上流露出几分愧疚,若真了身,定国公府那边还不知道该如何交代呢?长公主才犹豫了片刻,靠在椅上坐着的谢雨薇又开始嗷嗷的叫,“苏小姐,对不住了,若这件事情不是你做的,我自然会还你一个公道清白。”
她这辈,就只能有这么一个女儿,她若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她还怎么活,以前雨儿犯的那些事情,她不知道是谁对谁错,但是今日,长公主身为一代巾帼,不是瞎,还是有辨人的能力的,她当然知道,苏心漓不会这样做,起因应该是兰翊舒,对兰翊舒,长公主也十分满意,最重要的是,他能制的住自己这刁蛮任性的女儿,而且,以他的本事和能力,就算将来雨儿做了什么事情,他也可以护她周全,在理智和情感上,她偏向了自己的私心,若真是让苏心漓受了什么委屈,她将来再慢慢补偿便是。
“苏小姐诗华横溢,堪称女典范,她必然不会做这种下滥的事情的。”
苏心漓扭头,看了眼说话的那人,正是自己方才向顾南衣介绍的傅之——付博,苏心漓朝着他微微的点了点头,感激的笑笑,没想到付博直接红了脸,垂着脑袋,根本不敢与苏心漓对视,苏心漓笑笑,她知道付博害羞,却不知他竟这样羞涩,有了付博带头,很快有不少折服于苏心漓才华的,当然,其中有一部分是定国公带出来的人,纷纷站出来替苏心漓说话。
“这么好的机会,你怎么干坐着啊?”
颜宸玺见兰翊舒还是神情不变的坐着,老实说,他都有些替他着急啊,长公主心里在想什么,他知道,其他皇兄心里估计也都有数,当然,其中不乏抱着看热闹的态不愿的,譬如说,回来这么久,他难得见他眼睛睁开的时间可以维持这么久,而且那眼神,还带着一丝丝兴奋和期待的亮光。
“她不是那种会让别人欺负的人。”兰翊舒依旧和刚才一样,自信满满。
颜宸玺再次觉得兰翊舒对苏心漓过有信心了,是因为了解吗?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兰翊舒冷哼了一声,看向长公主的眼神跟着有了几分轻视。
苏妙雪见情况这样对峙,有些按捺不住,对于向苏心漓落井下石的这种事情她的态向来是舍我其谁,而且现在这情况对苏心漓越来越有利,苏妙雪担心长公主迫于压力或者哪个皇尤其是出面替苏心漓请求,这件事情不了了之。
苏妙雪站了出来,走到苏心漓跟前,“妹妹,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若拿了东西,还是早点承认,长公主和郡主仁慈,必定不会苛责的。”
苏妙雪看向苏心漓的时候,用的是一种包容的眼神,给人的感觉就好像苏心漓之前在相府做过这样的事情似的。
谢雨薇仁慈,苏心漓觉得这真的是自己有史以来听到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许是姐姐捡着了,一时忘记了?”
苏浅月也站了出来,落井下石,苏汐月倒是也想凑合,但是她一想到容嬷嬷那张刻板的和棺材似的脸,那双和死水一般的眼睛,想到她大冷的天将自己浸在刺骨的冷水中,想到她将自己床泼湿,想到她大半夜叫自己起来弄的她差点神经错乱,想到她不给自己饭吃,想到自己和狗抢吃的,她顿时浑身发软,根本就站不起来。
有了这两个好姐妹的帮忙,方才那些还相信苏心漓的人,也不由动摇起来。
“哦,你们也觉得是我偷了东西?”
苏心漓才不和她们拐弯抹角,用了最直接同时也是最严重的字眼。
那边,苏妙雪和苏浅月两人被苏心漓逼视,心里都有些慌乱,苏浅月心里头有些拿不准,但是苏妙雪却是知道这件事情的前后起因的,在片刻的慌乱之后,很快镇定了下来,看向苏心漓缓缓道,“若是论姐妹情谊,我自然是相信漓儿妹妹你的,若是大家接受,我甚至愿意代替妹妹你接受检查证明清白,我看妹妹不如就按着公主和郡主的意思,也好洗脱嫌疑,免得大家怀疑,若是不肯,那必定是心中有鬼。”
也不知心中有鬼的是谁?
其实,苏妙雪方才的担心真的是多余的,事情发展到了现在这样的局面,就算长公主说不,她也一定不会就此罢休的,不然的话,大家的心里永远都会有一个疑惑,就算她是清白的,大家也都会觉得这件事情是她做的,显然,这绝对不是苏心漓想要的结果。
“得罪了。”
长公主向木槿使了个眼色,木槿说了这个字之后,伸手就要去苏心漓的身,苏心漓见她手伸过来,扬起手一个耳光就打在她的脸上,然后一脚狠狠的踹在了她身上,“放肆,一个奴才,也敢对我动手!”
她虽然没有封号也没有级,但是就凭她是定国公府的外孙女,她就不会任由这些人撒野,不然的话,她定国公府的颜面何存,程风再也坐不住,顾南衣也不想拦了,两个人冲了上来。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那一巴掌打的不是木槿,而是她长公主的脸,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长公主本就不是个好脾气的,又为的护短,自然是怒了。
“说身就身,当我们定国公府的人全死了吗?”
程风说着,将苏心漓护在身后。
“我看她分明就是心虚,母亲,我的那块灵玉肯定就在她身上!”谢雨薇不依不饶。
苏心漓沉着脸,怒意也渐渐浮上了眉头,“想要我的身可以,郡主一口咬定东西是我拿的,东西若在我身上,我随便公主怎么处置,但东西要不在我身上呢?”
“你说如何便如何?”
长公主见苏心漓虽然生气,但是却为的沉着冷静,觉得事情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刚想开口制止这件事情,谢雨薇已经抢先开了口。
“这可是郡主说的。”
“我说的没错!”
“好!”苏心漓勾了勾唇,笑道,“长公主和诸位皇还有京陵的各位小姐公都做个见证,若是东西从我身上凑出来,要杀要剐随便郡主处置,但若是东西没在我身上,我要郡主当着众人的面下跪,亲自向我斟茶认错。”
苏心漓并不准备息事宁人,虽说郡主是皇室的人,这样有辱皇室尊严,但是今日到场的都是有眼睛的,她并不觉得自己这要求有多过分,要知道,这东西若在她身上出来,她命都可以交出去了,而她要的,不过是下跪然后斟茶认错而已。
其余的人闻言,皆惊叹于苏心漓的胆量,不愧是定国公的外孙女,胆就是比一般人大。
“我是郡主,你有什么资格向我下跪认错?”
就算知道东西就在苏心漓身上,可谢雨薇还是觉得自己要答应了苏心漓这样的要求丢人。
“天犯法与庶民同罪,我是当朝宰相的女儿,郡主冤枉重臣之女,那是该杖毙的,因为念着你是郡主,我已经没有要你的性命,只是下跪斟茶认错,有何不可?我若拿了郡主的东西,郡主便是要我的性命,我也不会有任何的怨言,就因为你是郡主,便是什么好的都该由你占着吗?”
苏心漓言辞犀利,不肯退让。
“苏小姐所言甚是,郡主做了错事,自当也是该受惩罚的,就依苏小姐所言,若是灵玉从苏小姐的身上出来,苏小姐就全权交给郡主处理,谁都不能干涉,若是玉佩没从苏小姐的身上出来,郡主今日就当着众人的面,向苏小姐下跪,斟茶认错,皇弟,你以为如何?”
缓缓开口道。
“臣弟以为甚好。”
“若东西没从我身上出来,郡主身体不适,当场晕过去了呢?”谢雨薇欺人甚,苏心漓自然不肯轻易放过她的。
“你说如何?”颜玉勋看着苏心漓那双坚毅充满了智慧的眼睛,笑着问道。
“相府虽然距离公主府有些远,但是相府门口到我的漓心院却不远,不若郡主就从相府大门跪着到我的漓心院,在我的院门口大喊声苏小姐我错了,然后呢,我再让丫环开门放郡主进来向我斟茶认错,到时候还请和皇一起来相府做个见证。”
要是没有和皇他们,就苏博然那死德性,这件事情到最后肯定会不了了之。
“苏心漓!”谢雨薇是长公主捧在掌心的宝贝,单听到这样的惩罚,便觉得愤怒不已。
“你这是藐视皇室的威严。”
“所以我身为大臣的女儿就该死?”苏博然可以不提,定国公府一家满门忠烈,祠堂里的祖先多少是为了效忠皇室,保护姓战死沙场的,也就是帝登位的这些年,朝廷实行休养生息之策,边境才安宁了一些,不然的话,她的外公舅舅还有哥哥们也不知能否像现在这样康健安全?
“姑姑无须多言,今日的事情本宫自会向父皇言明,到时候双方无论谁干涉,本宫自会帮着赢得那一方强制执行,郡主,你若是不答应的话,这件事情就这样算了。”
谢雨薇一听,立马就不乐意了,站起来道,“好,就依苏心漓说言,要是东西没在苏小姐身上,我就向她下跪斟茶认错。”
谢雨薇说话的声音中气十足,哪里有半点的不适?她看向苏心漓,那双被嫉恨的怒火燃烧的通红的眼睛折射出一种阴暗的光,要是苏心漓死了,她就让她做她的丫鬟,然后折磨死她,看到时候定国公府能耐她如何?
“给我!”
谢雨薇说那个字的时候,那叫一个兴奋,苏心漓冷冷一笑,她比谢雨薇苏妙雪她们更加期待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苏心漓见木槿要站起来,满是嘲讽,“漓儿身上的衣裳不多,玉佩那样的东西,随便一抖就能下来,木姑姑都伤成这样了,就不必劳烦了,还是留着命照顾长公主吧,我自己给郡主和长公主看一看就是了!”
苏心漓说着,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解下了外衣,然后将衣裳拿在手上抖了抖,什么东西都没有,而其他所有人都哗然了,那种震惊的程比苏心漓用嘴巴吹出梅花,引来蝴蝶还要甚,而苏妙雪和苏浅月也呆住了,不过两人随即开心起来,苏心漓在长公主和诸位皇跟前这样失德,看谁还会娶这样一个女?而且今日的事情若是被父亲知道,他肯定会大发雷霆的,若是再有玉佩,苏妙雪觉得自己开心的都快忍不住笑出声来了。
“妹妹,你这是做什么?”
程风也有些被吓傻了,半天才回过神来,拉住苏心漓的手,却被他狠狠的甩开,“郡主不是要吗?我便让她如愿。”至于后果,能不能承受得起那就是她的事情了。
“给我放手,我让你放手没听到吗?”
苏心漓一字一句,声音冰冷,就好像是锋利的冰锥似的,那双冷然的眼睛往程风身上一扫,那双原本勾人的媚眼散发出的是让人不由服从的威严,程风不由松了手。
苏心漓将解下的外衣随手往地上一扔,朗朗晴空下,她的手和她纯彻的蓝衣融成一体,美的让人心动,明明当着众人脱衣是件为耻辱的事情,但是大家看着那张肃然的脸,生出的却是敬佩,确实,苏小姐才华横溢,身份又尊贵,自然是心高气傲的,被这样羞辱,谁能受得了?
不要说其他人了,谢雨薇整个也呆住了,怎么会没有的?她明明将东西放在她身上了。
苏心漓盯着长公主,那样的眼神,让长公主看的心里都有些毛毛的,她看着苏心漓,似乎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苏心漓将外衣扔在地上,然后伸手就要去解身上的内袍,这下,兰翊舒看着那一双双定在她身上的眼睛,终于不淡定了,坐不住了,他踩着自己坐着的椅,一下站了起来,一跃到苏心漓跟前,解开自己身上的外衣,披在苏心漓身上,然后将她团团裹住,“你这是做什么?”她一个女孩家,当众脱外衣已经很惊世骇俗了。
早知道苏心漓是用这种方式证清白,还不如他动手呢,“看什么看?都给我闭眼,闭眼!”早知道就应该将齐云齐磊带来的,要是哪个男人敢不闭眼,就动手打的他闭眼,要还敢乱看,他偷偷就让人把他们的眼睛给挖了。
颜宸玺见兰翊舒这样,顿时就乐了,那些人看苏心漓的眼神,他也不乐意,苏心漓那是他兰大哥的。
“没听见吗?都给我闭上眼睛,背过身去!”
颜宸玺也跳了出来,指着那些大臣的公,又命令几个平日里不得宠巴着他的几个皇,然后,他搬了条凳,站在了和皇跟前,挡住他们的视线。
“五哥,非礼勿视,没听说吗?闭眼!”
所有的皇里面,不知怎么的,颜宸玺对颜司明最没好感,他一心拉拢自己,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分明就是为了私心,既然有求于他,颜宸玺说话自然是不客气了。
“我可都看着呢,都给我老老实实的把眼睛闭上,不然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颜宸玺说着,拿了个酒杯,朝着还在偷窥苏心漓的人就扔了过去,其余的人见状,立马乖了。
颜司明现在心里头,别提有多气愤了,他都恨不得把兰翊舒给剁了,要没有他多事,苏心漓将里衣也解了的话,那在场的,还有几个愿意娶她,那时候,他再出面表示关怀,苏心漓还不得非他不嫁,到时候,他完全可以用今日的事情拿捏苏心漓和定国公府,可现在,全被兰翊舒给破坏了,看样,怀安郡主还真的没冤枉错人,那兰翊舒分明就是喜欢苏心漓,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喜欢,只是他没想到,颜宸玺居然这样听兰翊舒的话。
“你这是做什么?”
确定那些不安分的眼神暂时都老实了,兰翊舒这才转过身,看着怀中的女人,清冷的声音有几分郁闷,还有些恼火。
兰翊舒的衣服很长也很大,披在苏心漓的头上,将她整个人都围住了,苏心漓就藏在里面,虽然没看到兰翊舒的脸,但她想,那张总是扬着笑意的脸上应该是生气的,兰翊舒这样的维护和关心,苏心漓一时间也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酸酸的,但是却十分窝心,上辈,她为了颜司明受了那样多的委屈,但是他除了口头上说几句好听的哄骗一下,从来就不曾付出过什么,他不想同时害怕得罪一切对他得到那个位置有利的人,所以每次一有什么事情,他都是推她出去担着的,但是兰翊舒,却为了他,和这样多的权贵急眼,她不知道兰翊舒这样做是为了什么,但是这一刻,她真的感觉到了他的真心,她很感动,真的很感动。
长公主和谢雨薇的面孔青白红相交,就和调色盘似的,两个人都是给气的,谢雨薇是又生气又意外,兰哥哥居然那样护着那个狐狸精,为什么为什么她的玉佩没调出来,她的玉佩要掉出来的话,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了,而长公主,纯粹是给气的,她没想到,苏心漓这样一个养在深闺的女居然敢这样和她作对。
驸马看向长公主,又看向自己那刁蛮任性的女儿,在心底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事情发展到现在,想要收场,就不是那么容易的,公主府的脸,都要丢尽了。
“肯定在她里面的衣服,你给我脱了,脱的干干净净了我就相信你!”
谢雨薇指着苏心漓,完全没有理智的咆哮出声。
“给我住嘴!”
兰翊舒怒吼了一声,看向谢雨薇的眸迸射出冰冷的杀意,谢雨薇吓了一跳,呆住了,不敢说话,因为害怕和委屈眼眶却红了,配上那猩红的眼睛,看起来都有些吓人。
便是善良的老好人顾南衣也看不下去了,站了出来,气愤道,“郡主玉佩掉了,便是要,也不能漓儿一个人。”
今日,若只有漓儿一人脱了外衣,传出去的话,必定会为难听,若是所有的小姐都脱了,那对漓儿的伤害自然就不大了。
“对,所有的人都要,这件事情,在场的每个人都有嫌疑,包括公主府的人。”
“公主府的人手脚干净,绝不会做这样的事情,雨儿的玉佩都戴了这么多年了,也不见她们拿。”
自己的威严受到这样的挑战,长公主的面色和口气都为不好。
“东西既然不在漓儿的身上,又不是长公主府的人拿的,公主的意思是今日前来的小姐公拿的,或者是诸位皇中的一员?”
长公主一听这话,也不由被堵住了,今日前来参加花宴的都是京陵城官员的女儿,有头有脸的,这些人,她得罪一两个没问题,但若是全部,她可得罪不起,尤其顾南衣的话还牵扯到了诸位皇。
顾南衣说了这话,转过身,对那些背对着苏心漓的小姐和公拱了拱身,缓缓道,“苏小姐已经证明了清白,玉佩并不在她的身上,各位小姐和公若是什么都不做的话,今日出了这公主府,必定会被怀疑一辈。”
至于被谁怀疑,当然是长公主府的人,顾南衣自是不会让他们将怨气发泄在苏心漓身上的。
其余的人听了,也觉得很有道理,灵玉没在苏心漓身上找到,每个人都有嫌弃,若是出了长公主府,他们很有可能一辈都会被怀疑,与其那样,还不如所有的事情都在这里了了,那灵玉又不是针,只要脱件外裳抖一抖就可以知道是不是在自己身上了?也不会让人看到什么,诸位皇还有京陵有权有势的勋贵公今日都在,有谁愿意背负这样的污点?但是当中脱衣实在是不妥。
“顾公言之有理。”
颜玉勋说罢,站了起来,主动解开了自己的外裳,就连也来凑热闹了,有这两个人带头,其余的人自然也不需要担心什么,纷纷效仿,颜睿晟吩咐了一声,他的几个随从还有长公主府的下人都下去帮忙监督去了,一番下来,谁的身上也没有谢雨薇掉的玉佩。
苏妙雪都快恼火死了,按照计划,那玉佩不是应该就在苏心漓身上的,谢雨薇到底是干什么吃的?现在好了,所有的人都得跟着脱衣服,苏妙雪就不明白了,苏心漓明明是第一次来,为什么大家都这样袒护她,肯定是因为定国公府,定国公府,定国公府,总有一日,她要将定国公府的人全杀了。
“东西肯定就在苏心漓身上——”
直到现在,谢雨薇还死不悔改,她四下环顾了一圈,眼睛忽然亮了起来,“方才我们是一过来的,但是你却比我们晚到,你肯定是把我的玉佩藏起来了,快说,你把我的玉佩藏哪里了?对了,你的丫鬟呢,是不是你把我的玉佩放她身上然后让她偷偷带回去了?说不定那衣服就在你的衣服里面!”
苏心漓伸手,拿开兰翊舒将自己从头披到尾的衣裳,看着颜宸玺不顾形象的站在凳上,挡住和皇的视线,想到他和兰翊舒说的那些话,不由觉得有趣,颜宸玺那样哪里像个皇,分明就是兰翊舒狗腿的小跟班,对她好的人,她会敏记在心,不会忘记,至于那些千方计想要陷害她的人,她亦不会放过。
兰翊舒也不管苏心漓怎么想的,将衣裳披在苏心漓身上,苏心漓想拿开都不行,她有些恼火的看了兰翊舒一眼,他们两个,只是盟友关系,兰翊舒这样做,是不是容易让人误会?当然,苏心漓也没有费心去解释,因为这里,根本就没有她想要嫁的人,兰翊舒这样也好,可以少让几个人打她的主意,那些自诩不凡的尊贵皇见她与别的男人关系暧昧不清,应该不会有娶她为妃的意思了吧。
苏心漓见兰翊舒坚持,也就只能让步,主动披着他的衣服,示意兰翊舒将手拿开,兰翊舒心里不愿意,可也只有乖乖听话的份。
苏心漓笑了笑,“还有几个人没过。”
这些人都没有,这偷东西的罪名兜兜转转还是落在了她头上,她脱一层外裳就算了,事实上,她就只准备脱那一件衣裳,再多了也不能,谢雨薇想查她的里衣,那是万万没可能的。
“你是说我也有嫌疑?”
当众被逼到这份上,长公主哪里还能和颜悦色?看到兰翊舒对苏心漓那样好,并不仅仅只有谢雨薇一个人愤怒,她也很生气,苏心漓是很优秀没错,但是在母亲眼里,自己的女儿永远是世界上最优秀的,一个长的并不是很好看的人,经常看着看着看习惯的就会觉得还不错了,所以长公主一直觉得自己的女儿长的还不赖,谢雨薇的刁蛮任性蛮横无理在她看来是率真可爱,再加上她尊贵的身份,长公主觉得自己的女儿足以配得上任何人的,但是她女儿看上的男人对她不屑一顾,对苏心漓却照顾有加,兰翊舒也就算了,他的这一个个看着雨儿长大的皇侄居然也胳膊肘往外拐,这口气,她如何能吞咽的下去?
“方才,郡主也是一直都和长公主坐在一起,长公主自然是有嫌疑的,但是我相信,长公主和驸马一定不会那样做。”
长公主?驸马?并不是她想要的。
“苏小姐说的有道理,既然大家都检查了一番,我们也该去去疑。”
在谢雨薇的事情上,驸马和长公主已经不止一次产生了纠纷,长公主疼惜雨儿,她能够理解,毕竟有哪个做母亲的不爱自己的女儿,但是也该有个,今日的事情,分明就是雨儿的错,长公主一开始就不应该纵着,现在可好,皇上是对长公主信任有加,但是定国公府又岂是那么好欺负的?尤其,这些年因为雨儿,公主府的名声差不多都臭了,长公主只上了几次战场,也确实为他们的安定生活做了一定的贡献,但是哪里比得上世代守护他们的定国公府,哪次定国公府战胜归来,姓不是夹道欢迎!别人也就算了,这苏小姐可是夫人的心头肉,宝贝疙瘩似的,就算定国公顾全大局又如何,谁不知道,定国公最怕老婆,夫人让他做的事情他敢不办?他和长公主能在一起,多亏了定国公和邵伟的帮忙,长公主怎么就忘了呢?一牵扯到雨儿的事情,她完全就不像她了。
“郡主,你和你身边的人还没查呢?”
众人的目光顿时落在谢雨薇身上,对呀,既然玉佩不在苏小姐身上,很有可能就是郡主陷害她的,实在是谢雨薇平日里作恶深,苏心漓一说这句话,大家下意识的就觉得这件事情有可能是她做的,反正这样的事情,她之前又不是没做过,只是掉的东西不是那块灵玉而已。
“东西分明就在你身上,怎么可能会在我身上。”谢雨薇还执迷不悟。
“怎么不可能在你身上了?”
程风憋了满肚的气,既然证明妹妹是冤枉的,这件事情,他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你嫉妒漓儿长的比你漂亮,比你有才华,你喜欢兰公,跟在人家屁股后面死缠烂打,但人家就是看不上你,你见不得他对漓儿好,所以就想陷害她,你以为你这样做就有用了吗?你是郡主又怎么样,人家不喜欢你就是不喜欢你,你倒贴也没用!”
程风话说的那叫一个直接啊,说完这些话,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憋屈的心情好多了,而其余的人虽然不敢接话,心里却是赞同的,他们心里也觉得很爽,谢雨薇仗着有长公主撑腰,为所欲为,他们已经忍她很久了,今天终于有人修理她了,对于做这件事情的苏心漓,他们的心里顿时有了很大的好感。
“程风!”
“程风!”
长公主和谢雨薇齐齐叫出了声。
“我说的是实话!”
程风敬畏长公主的为人,她要护短,她没意见,但如果伤害的对象是漓儿,那就不行。
自己的女儿,被说的这样不堪,长公主如何能不生气,她都快气疯了,理智上,她觉得这件事情应该到此为止,甚至应该让雨儿和苏心漓道歉,这口气,她能咽得下去,可一看到女儿那通红的眼眶,她顿时就不忍心,她也担心,如果玉佩真的在苏心漓身上,她今日要走出长公主府,今后就不可能再找回来了,她就一个女儿,就雨儿这样一个女儿啊。
颜宸玺指了指自己丫鬟道,“你们傻愣着干什么,还不替你主证明清白!”
他虽然挺想看兰翊舒捉狂的样,但是谢雨薇,就她这样的货色——她连喜欢兰大哥都不配,想到兰翊舒被这样一个女人喜欢着颜宸玺心里就来气,长公主安的是什么心思他清楚的很,她以为她女儿是个什么样的东西,要才没才,要貌没貌,只有一身被她娘惯出来的臭脾气坏毛病,居然还想嫁给兰大哥,是想让兰大哥和她一样一辈给她擦屁股善后吗?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那几个婢女都是长公主身边的丫头,她们平日里也只听长公主的命令,不由犹豫,驸马叹了口气,缓缓道,“你们去吧。”
若是不谢雨薇,今日的事情怕是没完了,然而他不知道,就因为这一,后续的麻烦一点也不比想的少。
“你们这群吃里扒外的东西,你们谁要是敢碰我,今后就别想在相府呆了。”
谢雨薇手指着她们几个人,表情那叫一个阴狠。
“雨儿,你够了!愣着干什么,还不动手!”
这次的事情,公主和雨儿是将苏小姐还有定国公府彻底给得罪了,相爷那边好交代,定国公府那边却很有可能软硬不吃,肯定需要有个做好人的到时候博几分颜面去善后。
那几个丫鬟每日里没少被谢雨薇教训,这样好的机会,自然不肯错过,长公主虽然气,但其实也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所以并没有阻拦,她们哪里还有不动手的道理,这几个丫鬟都是有手脚功夫的,谢雨薇见她们不听自己的话,恼火的很,取出鞭就要驯人,挣扎的时候,她只听到叮当一声,有东西从她的身上掉了出来,众人一看,正是谢雨薇平日里佩戴着的灵玉。
长公主和驸马一听到那声音,整个人就像被雷劈中似的,完全呆住了,谢雨薇也是一样,手上拿着鞭,半天没有动作,瞠目结舌的,其余的人对于这样的情况也有些接受无能,偌大的花园,在瞬间,变的鸦雀无声,众人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样的情况。
苏心漓轻呀了一声,不敢置信的看向了谢雨薇,兰翊舒看都懒得看谢雨薇一眼,只是看到苏心漓这样的反应,脸上流露出了好笑的神色。
装,装的可真像,奇怪的是,他明明讨厌那些虚伪演戏的女人,但是苏心漓这个样,他却还是喜欢,甚至觉得十分可爱。
颜宸玺在看到地上的玉佩后,下意识的抬头看向谢雨薇,他现在完全明白兰翊舒刚刚说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什么意思了,兰大哥说的一丁点错都没有,尤其是想到谢雨薇方才的抗拒不配合,还有她现在手上拿着的鞭时,更是觉得这个女人蠢的真够可以的,这样的人,简直连喜欢兰大哥的资格都没有,被她喜欢上,简直就是对兰大哥优秀的一种侮辱。
“难怪你不让别人你的身,原来是贼喊捉贼,做贼心虚!”
程风不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但是他却是第一个开口说的话,他现在心情舒畅了,一点也不憋气了,身心愉悦简直可以用神清气爽四个字来形容,这下,看长公主他们怎么替谢雨薇这个祸害收场!
长公主也有些发懵,她现在比刚才更气愤了,但是她有什么资格生气,长这么大,她从来没像今日这样难堪过,她想说些什么,但是根本就说不出话来,而她一旁站着的驸马也不知该作何反应了,长公主猛地看向谢雨薇,谢雨薇完全糊涂了,被长公主的眼神吓得都有些发抖,不住的摇头,下意识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明明将她放到苏心漓的身上了!”
谢雨薇说完,愤怒的看向苏心漓,拿着鞭的手指向苏心漓,“是你,是你害我的对不对?”
长公主一听这话,都想将谢雨薇的嘴巴给缝起来了,她还嫌自己丢的脸不够吗?
苏心漓毫不畏惧的迎上谢雨薇的视线,冷哼了一声,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嘲讽着说道,“哦,我知道了,原来是您亲自将灵玉放在我身上的,难怪您那么肯定,那不是你害我吗?怎么成了我害了你?”
这人,简直比苏汐月还要没脑,要不是她多此一举不小心说出了,长公主还能替她掩着,现在,真相昭然若揭,她倒是要看看长公主怎么处理。
“贱人,狐狸精,我打死你!”
谢雨薇说着,扬着手上的鞭朝着苏心漓的方向抽了过去,她的鞭还没抽到苏心漓呢,就被兰翊舒半截住了,谢雨薇委屈的哭出了声,长公主一见她的眼泪,顿时心乱如麻,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这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一道苍老但却中气十足同时又愤怒异常的声音,“谁敢动我的心肝宝贝!”
云氏手拄着龙头拐杖,快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程绍伟还有程昱凡程谦两兄弟,除了他们,还有几十个精神抖擞的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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