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几人应了声,朝着二人行礼,便一同往永清宫门口走去了。
景贵妃与柳贵妃目送着几人出了永清宫,又回首望向林贵人,眼中尽是不屑,带了一丝怨恨。
“姐姐,妹妹还有事,便不陪你去御膳房了,姐姐自己去罢。”柳贵妃纤手伸起,缕了缕发间,笑着朝景贵妃说了声,便掺着宫女的手,转身往永清宫门口走了。
五六个柳贵妃的宫人急忙跟着柳贵妃离去了,也未向景贵妃行告退礼,倒显得有些张扬。
景贵妃咬牙,恨恨的瞧着柳贵妃的背影,一甩手,亦是转了身,带着宫人们转御膳房去了。
林贵人瞧着一行人的背影,呆立了一会,眼光中闪着些什么,转身,瞧向已然挨完板子,痛得几经晕厥的华贵人。
嘴角忽而勾起一抹笑意,清丽的脸蛋泛起一抹妩媚,款步上前,至华贵人面前,弯下腰,凑近她的耳朵,低语:“妹妹,你说…若是让皇上,皇后,二位贵妃娘娘知道,每日半夜,妹妹都要召唤太医前来瞧病……会有何反映呢?”
华贵人正咬牙恨恨的瞧着她,听得她此番话,眼光闪过浓浓的惊慌,吓得忘了身上的疼痛,愣愣的瞧着林贵人,见她嘴角泛着笑意,似便了一个人,变得妩媚诱人,却使人不寒而栗。
“公子。”进了雅间,便朝着正在用膳的南宫离落唤道。
“何事?”南宫离落微微佻眉,瞧向他。
“公子,方才有人打了兵部侍郎的儿子傅少,现在兵部侍郎带了人来,要我们交出那几人,可是小的瞧那几位公子小姐穿着谈吐皆是不凡,所以……”
南宫离落敛眸,兵部侍郎?又抬了眸瞧向对面一派悠然的司徒尘:“尘说该如何是好?”
司徒尘眼也不抬,仍就慵懒的斜倚在软椅上,执起酒杯,微微摇晃,淡淡道:“想必离落已有主张。”
南宫离落轻笑,起了身:“那便请尘随离落走一趟罢,稍后让尘带一坛上百年的竹叶青回去,可好?”
司徒尘抬眸,凤眸中泄出一抹笑意:“离落可是为了不让尘独喝了这坛女儿红,赔出了一坛竹叶青来。”
“离落只是觉得一人无趣,亦怕尘一人呆这雅间内无趣罢了。”南宫离落耸耸肩,淡笑着。
司徒尘起了身,伸了个懒腰,一派慵懒惬意,俊逸的风姿更显。
掌柜的引着二人出了雅阁,往楼下走去了。
“喂,我让你叫了方才那几人出来,你倒是给我打了二个不相干的人下来,你这是耍我们吗?”傅少见下来的并非方才那几人,而是另二位俊逸男子,甚是气愤。
“不知傅大人光临我这醉仙楼,离落有失远迎,还请恕罪。”南宫离落瞧了未瞧傅少,只是瞧向了傅侍郎,淡笑着道,只这笑中带了浓浓的疏离。
傅侍郎微微闪眸,他并未见过司徒尘与南宫离落,只是听南宫离落这般说,又见南宫离落这般气度,拱了拱手:“请问公子可是南宫世家南宫少主?”
南宫离落点点头:“在下正是南宫离落。”
傅侍郎又暗自打量了他一番,随即扬起笑意:“在下傅长青见过南宫公子。”顿了顿,又接着道:“南宫公子,今日傅某前来,并非来用膳,只是在下犬儿在醉仙楼被人伤了,特来寻那几人,还犬儿一个公道,还请南宫公子行个方便!”
“哦,原是如此,离落还以为傅大人为何带了这般多将士来我醉仙楼。”南宫离落似恍然大悟般说道,嘴角仍就挂着淡笑。
“正是如此,傅某还请南宫公子能行个方便,让傅某将那几人带走。”傅侍郎又是拱手道,眼光却又是暗暗打量起倚在楼道边的司徒尘来。
南宫离落佻眉,拱了拱手:“傅大人,并非离落不肯行方便,只是来我这醉仙楼用膳,便都是我醉仙楼的贵客。离落可派人到雅间内问问,那几位公子小姐肯否下来;却不可将那几位公子小姐赶了去。”
“你这是何话,方才我们傅少就是在你们醉仙楼被打了,那你便更应做主了。”傅少身边的一锦衣男子大喊道。
南宫离落脸色不变,仍就淡淡笑着,却不再言语,静静的瞧着傅侍郎。
傅侍郎眉头一皱,朝锦衣男子喝道:“闭嘴,这里又岂有你说话的份。”又转向南宫离落:“那便劳烦南宫公子了。”
南宫离落淡笑,点头,转向掌柜的:“你至雅间去问问方才那几位公子小姐,可否愿意下来。”
“是,公子。”掌柜的应了声,便让方才那小二领着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