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葵哪管那么多,径直开了后院的门子,眼前赫然是一群阔少围坐着,持酒浅尝,场中央是艳艳在抚琴。
只见,艳艳席地而坐,白皙如玉的指尖划过光泽的琴弦,幽沉的古琴发出一阵悠然的音调。
随着,艳艳白皙如玉的指尖的拨动,演奏出曼妙的曲调,似乎将众人带到渺远的云海之巅。放眼远望,只见眼前云淡天高,满天云蒸霞蔚,周围只剩下他一人,衣袂飘飘,几欲乘风归去,划出天音渺渺……
众人听得如痴如醉,不知不觉中被绝妙的曲调吸引住。
艳艳静静地坐在那里,修长的手指拨弄着琴弦,琴音辗转缱绻,时而低回,时而高亢,悠悠扬扬,空灵清雅。
忽然,悠扬的曲调陡然一变,烟波浩渺般渺远的曲调忽而充满了肃杀的声音,如千军万马奔腾嘶鸣,战鼓擂擂,高亢激昂!
众人不解,为何一曲云海之巅,艳艳竟用上如此高的音调。
拔高音调的琴声,让众人只觉得眼前如凛冽寒风呼啸,心跳加速,热血上涌,血管爆胀,实在是说不出的难受。
艳艳微一蹙眉,因为她也感到自己胸口沉闷,似乎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音调急促,步步高昂。只见琴音嘈嘈,如子夜惊雷,轰隆作响;笛声呜呜,如狂风暴雨,滂沱肆虐。
一时间,雷云风暴,星河倾斜,山崩地裂,万物闻之而变色。
艳艳运劲于乐器,只见音调越升越高,早已抵达常人难以到底的高度。
只听见“叮——”的一声嘶鸣,琴弦断了一根。而艳艳却眉心不皱,指尖挑拨的越加急促,众人似乎听见了蹄声阵阵,厮杀声此起彼伏,气息也变得急促起来。。
又听见“叮——”的一声,琴弦又断了一根……
忽然,只剩少许几根琴弦的古琴音调一转,自高亢激昂忽而转为悠扬婉转,如泉声叮咚,流水潺潺。
琴声,空旷辽远,烟波浩渺,似乎又来到了云海之巅,继而,若远若近,似有似无,直至消逝……
“艳艳姑娘琴技高超,实在佩服的紧。”一首动听的乐曲把王葵的不悦抛到九霄云外,他不禁拍手叫好,心里是真的佩服。
“妈妈!今日艳艳不是已被我包下了吗?现下这又做何解释?!”韩斐一脸阴霾,放下酒杯,正在兴致上却突然有人闯入,着实扫兴,怒喝老鸨。
“这、这……”鸨妈心知两头都惹下了,正思忖着如何是好。
一边是韩斐,京城有名的富商之子,家财万贯,一方阔少,人也不好惹。一边是王葵,财大气粗,力大如牛,还有看家功夫在手,惹毛了也没什么好下场。
双方正僵持不下,怒目冒火,谁料场中的艳艳媚笑一声,缓移莲步向前来:“真是不好意思。这位是艳艳的哥哥,刚从老家来看艳艳,乡野村夫没见过世面,乱了规矩,韩少爷别见怪才是。”话罢,艳艳向韩斐莞尔一笑。
韩斐眼见这绝美似仙的
艳艳上前,如此近距离跟自己谈天,魂儿都丢了一半儿。这艳艳向来性格古怪,就算是她愿意唱曲儿跳舞,也从不和客人多嘴一句,适时便退,所以能够与她搭上讪的人屈指可数。韩斐心中遐想艳艳莫非是对自己有别特的感觉?心中怒火消了大半。
“既然是艳艳妹妹的亲戚,好说好说。”韩斐脸色瞬间转变,和颜悦色伸出双手,想要握住上前而来的艳艳。
此时,一旁冷眼旁观的王葵忽地上前,一把将艳艳搂入怀中,躲过了韩斐的碰触。
被人拥入怀中的艳艳心中大惊,神色大变,但随即又恢复以往从容面色,站稳道:“韩少别误会,艳艳从小体寒,不能与人多接触,哥哥为人耿直,不擅言辞,只是怕伤了韩少,还望您大量。”
“那艳艳妹妹定要注意身体才是!”韩斐原本的脾气全被艳艳三言两语给打散,有气也发不出了,全身酥软。
“今日坏了诸位的兴致,艳艳十分过意不去,改日定当亲自上门,为诸位补下一场舞宴,赔个不是。”艳艳淡定从容,一双媚眼微微一眨,道出这惊人一语。
整个京城都知道,无论大官贵族,纨绔子弟,她艳艳向来不登府献艺,而今她居然主动向韩斐提出如此要求,韩斐心中更是得意。
“如此甚好,那今日在下先行告辞了。”韩斐双手一拱,众人随即离席。
艳艳紧绷着装正经的脸再也挂不住,韩斐前脚刚迈出门,她立马一屁股坐到躺椅上,怒目瞪视着眼前的王葵。
老鸨紧攥着丝帕的手缓缓拍了拍胸口,长出了一口气……
对手——韩斐走了以后,此时,王葵毫不客气地伸手抚上她的柳腰,用力一拥,将她整个人带入怀中。
“你想干什么?” 艳艳姑娘惊呼一声,霎时间,感觉到胸前一阵酥麻。低头一看,王葵不安分的手,不知道何时已经伸到她的胸前,毫不怜香惜玉地用力蹂躏着的她胸前……
“放开我……”艳艳姑娘一副柔弱楚楚可怜的模样,流下几滴羞辱的泪水。
“别哭了,我不吃你豆腐就是……”内心泛起一种莫名的揪心疼,王葵撤回不安分的手,一手勾起艳艳姑娘魅人的绝美下巴,用力吻了下去,从秀发,额,眉心,到浓密长而卷的睫毛,并吮吸着睫毛上晶莹的泪珠。
当王葵的嘴唇停留在,那具有弹性又温热柔软的性感粉唇上,正打算一亲芳泽时,艳艳姑娘实在忍无可忍,对着他的嘴唇,恶狠狠地咬了一口。
王葵原本两片美丽的薄唇,顿时间肿得如两根火腿肠一样!他气得七窍生烟,他要教训她,告诉她女人天生就是应该被男人驯服在身下的!他不能允许这个世界上有忤逆他的女人存在!就像越是烈的马,就越激发人驯服它的欲望!
“唔、嗯……放开我!”摇头企图躲避的艳艳哪里能安安分分任人宰割,用尽全身力气,抬起柔嫩纤细的柔荑,软弱无力地扇了王葵一个弱弱的耳光……
虽然她
柔弱的没有什么力气,根本不至于对他造成什么伤害,可是她这样的举动显然已经激怒了他。
一脸阴沉的王葵显然被激怒了,他定定不动,眯起邪魅的双眸,盯着眼前刚刚赏他一记耳光的女人。
这对他来说,是奇耻大辱。堂堂京城贵公子,居然被一个青楼女子甩耳刮子?
事实证明,教训她一下确实很有必要,让她知道女人是用来干什么的!王葵阴狠着脸,抽出腰间另一条隐藏的皮鞭,猛地扽过身下人柔嫩的腕子,倏地缠绕上去,绑得生紧,另一头则缠绕于床头。
“呃……你……唔、痛……不要!”艳艳已经没有力气反抗,腕子被绑得生紧,令她无法使力挣脱。
她全然无力的反抗和置于头顶的双手反而更使得她呈献出一种魅惑撩人的姿势。
“你最好放聪明点儿,惹毛了我,到时候吃苦的是你自己。”王葵满是毒辣不屑的表情,他倒要看看,她还有什么花招儿可耍!
“放、放开我……”艳艳的腕子已经感觉到越来越紧的束缚,不时从她腕子处传来炙热的感觉。
“放开?犟马就应配紧缰!我倒要看看,一个妓女还能怎样反抗!”王葵俊邪阴辣的笑容让艳艳心中阵阵发颤,他有力的大掌则突地探入她的裙底……
正在这个紧要的关头,“嗖”的一声,一支飞镖划开了绑住艳艳的鞭子,续而又划过王葵的手臂,顿时间,血红汩汩而下,滴在被单之上,变为大朵大朵妖艳诡异的绝艳牡丹。
“是谁敢坏老子的好事?” 王葵吃痛地咧着嘴,一只手捂住受伤的手臂,恨得咬牙切齿。
艳艳趁此机会挣脱开皮鞭,飞速地躲到发飞镖的黑影身后。
“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坏你好事,只是实在看不过有人用武力欺负女人!”发话和发飞镖的人原来就是韩斐彬,他应生意上的伙伴——韩斐之约来“醉乡坊”洽谈生意,没有想到没见着韩斐,却遇到了王葵。
“韩斐彬,又是你这个臭小子,你横刀夺爱还不够,还要坏我雅兴,阻止我叫鸡不成?”
“人家不愿意,你这样做和强占民女有何不同?”
“民女?!哼,别笑死人了,就一个妓女还装什么清高?老子有的是钱,包下了她,我要她做什么她就得做什么,轮不到你来插一脚!”
“公子救救我,小女子一向卖艺不卖身的,要是被破了身,被妈妈知道了,她一定会逼我卖身的!”艳艳梨花带雨的脸颊不断有晶莹的泪滑下,柔嫩的肌肤之上留下道道诉说着苦痛的泪痕,叫人实在怜悯得紧。
“艳艳姑娘不要哭了,我会替你撑腰的,这家伙不敢对你任意妄为!”
艳艳见韩斐彬乃谦谦君子,又一身正气凛然,她相信他一定能成为她的救命稻草,将她救出水深火热之中。
于是,艳艳“扑通”一声跪在韩斐彬面前,连磕了三个响头,并一边用汗巾擦泪,一边诉说着自己的身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