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妙计乔装



青戟把剩下的“蛮邦国”间谍押回皇宫,并呈上丞相潘仁贵勾结“蛮邦国”的罪证,一个印有“蛮邦国”国旗标志的腰牌和一封书信。

韩斐彬接过腰牌看了一眼,确认那个腰牌正是“蛮邦国”的信物,他把腰牌“啪”一声摔碎,然后打开那封书信来看,原来这是丞相潘仁贵写给“蛮邦国”的一封信,里面提出合作后,希望“蛮邦国”帮助他夺权当皇帝!

韩斐彬拍案道:“潘仁贵你好大的胆子!居然勾结“蛮邦国” 想要夺权!来人呀!把他打入死牢,明天斩首示众!”

宰相潘仁贵一听傻了眼,他没有想到居然会被揭穿,他大喊冤枉!可是罪证确凿,无人敢替他求情,潘仁贵狗急跳墙,他不甘心就这样被革职并押入死牢,于是,他从衣袖中摸出一把匕首,挣脱钳制,冲了上去,将冰冷的刀尖贴上了韩斐彬的脖子。

“你身上怎么可能有凶器?!你想干什么?你难道真的要谋反不成?” 紧盯着贴在自己脖子上的寒光,韩斐彬不免开始紧张起来!

“因为你没有让他们对我搜身,皇帝陛下。”潘仁贵手中的匕首又推近几分,使韩斐彬负痛地缩起了脖子。“是你逼迫我走到这一步的,我劝你最好还是乖乖地让出皇位,否则,别怪我心下不留情!”

“你好大的胆子,你竟敢挟持皇上?!你就不怕被千刀万剐吗?”青戟气急败坏,他想冲上去一刀了解了奸贼潘仁贵的性命,可是,他挟持着皇上,青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说些恐吓的话。

“我已经豁出去了,大殿上那张龙椅是属于我的!皇上,我看你还是赶紧交出玉玺,替我行登基仪式!” 潘仁贵手的匕首又推近几分,韩斐彬的脖子上已经有了一道很深的血痕。

“你想做皇帝,恐怕这辈子是没有机会了。” 韩斐彬冷笑一声,他曲膝撞击潘仁贵的腰腹。潘仁贵痛得低哼了一声,手上握住匕首的力道减小了。趁此机会,韩斐彬挣脱他的钳制,夺下他手中的匕首,翻身扣住他的手腕向外一弯,差一点扭得脱臼。

速度太快了!潘仁贵还没有做好防御的准备,手臂已被制住,韩斐彬手铐似的手紧紧地锁住他的双臂,几乎要扭断他的手骨。

“这怎可能?!” 潘仁贵不能相信,一向一副文弱彬彬模样的韩斐彬竟有如此之高的武功,自己还甚至妄图挟持天子以令诸侯,现在倒好,自己反而被逼得无路可逃了!

就在潘仁贵被韩斐彬钳制住的同时,几柄剑同时架在了潘仁贵的脖子上。他知道自己大势已去,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了!

“将潘仁贵这个反贼处以极刑——凌迟处死!处死后,把他的尸首吊在城门展示三天,让大家看看这个卖国贼的下场!” 韩斐彬阴狠着脸,厉声下令道:“立即执行,由护国将军——青戟亲自监督执行!”

“是,属下领命!” 青戟跪下领命后起身,将潘仁贵用铁链绑了起来,押往刑场……

韩斐彬圣旨下达后,青戟和有司官员立即押解犯人潘仁贵,前往北京皇城西侧甘石桥下的东牌楼下。

潘仁贵平时横行霸道,欺压百姓,很多人都对他恨之入骨!听说要凌迟叛国谋反之奸臣——潘仁贵,这个消息令人大快人心,许多人都从四面八方赶过来围观!

早有一伙人役在东牌楼旁边搭起一座棚子,里面供监斩官等人在此就座,棚子前面竖起一根上边有分叉的粗木杆。

不一会,行刑的刽子手们也提前来到,他们每人带一只小筐,筐里放着铁钩和利刃。刽子手们取出铁钩利刃等,放在砂石上磨得非常锋利。辰、巳时分,监斩官带校尉、人役等押着潘仁贵来到刑场。

潘仁贵被暂时停放在南牌楼下,他坐在一只大箩筐里,没有戴头巾也没有穿鞋袜,正在向一名书童絮絮不休地属咐家中后事。

这时,围观的群众人山人海,把周围的道路、空场堵得水泄不通,附近的房顶上都爬满了人。

有位吏役说,监督执行的大将军青戟还未到,必须稍停片刻,正说着,青戟由随从前呼后拥,分开密集的人群向这里来了。

就位之后,青戟高声宣读圣旨,由于周围人声嘈杂,他都念些什么,人们听不清楚,只听他最后的一句是:“照律应剐三千六百刀。”刽子手齐声附和,声如雷震,围观的群众莫不心惊胆颤,两腿发抖。

只听得三声炮响,之后开始行刑。人群更加骚动起来,爬在房上的人有的站起身,伸长脖子,想看看刽子手怎样剐人。

但由于近处的人围得密不透风,稍远一些就看不见行刑的场面。

过了好大一会儿,只见那有分叉的粗木杆上垂了一条绳子,有人在木杆后面拉动绳子,绳子的另一端便吊起一件东西,鲜血淋漓,原来是人的肺和肝,一直吊到木杆最高处。这说明犯人的肉已被割尽,开始剖腹取五脏了。

又过了一会,木杆上的绳子放下来,卸下肝肺,又吊起一颗人头,这说明潘仁贵已被砍了脑袋,悬挂示众。

接着,又把潘仁贵的躯体也挂了起来,使他的胸贴着木杆,背朝着众人,大家看见他背上的肌肉被割成一条一缕的,却没有割掉,千百条密麻丛集,就像刺猬似的。

这时,凌迟之刑宣告结束,有两名校尉手舞红旗,青戟骑着快马同东飞驰,他是去宫中把剐的刀数向皇帝韩斐彬报告。

潘仁贵的尸体依照圣旨被悬挂在城门头上示众,后来,有刽子手把潘仁贵的尸体取下,把他身上的肉一条条的出售,据说人们买这些人肉是作为配制疮疥药的原料。

潘仁贵死后,他的那帮心腹和门徒也一个个被抄了家,诛连九族。从此以后,没有人敢再心存谋反的杂念,朝廷上的大臣也一个一个地对皇帝韩斐彬俯首称臣,忠心不二。

再说,青戟他立了那么大的功劳,皇帝韩斐彬高兴极了,他决定要好好奖赏他,于是下旨:“青戟这次缴获间谍,立了大功,升为正一品。封地一万亩,赏赐金银珠宝,绫罗绸缎一千箱!”

青戟并不知道夏芝兰已经被“正法”,他非常后悔不分青红皂白地就把她关进地牢,他此时一心只想替她洗刷冤屈。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哀求道:“皇上!我什么也不想要,只想你还夏芝兰一个清白!我只想让你昭告天下,他并不是反贼!”

“难道将军大人不知道吗?那个反贼已经在不久前被赐死了!”吏部尚书李建堂忍不住插了嘴。

吏部尚书李建堂的这番话,对以青戟来说,无疑是一个晴天霹雳,他听了一怔,踉跄地倒退了几步,差点跌倒在地上,此时他只感觉到胸口揪着难受,他冲上前抓住李建堂的衣襟,忍不住大声责问道:“你说什么?他被赐死了?!是谁把他赐死的?我怎么不知道?”

“……将军大人,你别……别激动!当然是皇上下旨赐死的!要知道他劫持了皇上企图越狱,光凭这一点就已经是死罪了!” 青戟激烈的反应令李建堂,吓了一大跳,他并不知内情的,唯有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合盘托出。

“……你说什么……是皇上赐死的?” 青戟松开了李建堂的衣襟,如遭晴天霹雳一般,他愣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好半天,他才回过神来,慢慢地转向韩斐彬幽幽地问:“皇上,我能到他坟前上一炷香吗?”

“谋反之人怎么可能给他入葬,怎么可能有坟墓!” 不懂得察言观色的吏部尚书李建堂忍不住又插了嘴。

“不,她没有死!朕为了要让真正谋反的人露出马脚,才演出了那场赐毒酒的戏码!朕又害怕那些千方百计想陷害她的人,将不会善罢甘休,所以,故意给她立了一个坟墓,掩人耳目。”

既然反贼潘仁贵一伙人已经悉数一网打尽,韩斐彬觉得没有必要再继续隐瞒下去了,他必须将事情的真相合盘托出,因为,他还要让苏醒后的夏芝兰站在众人面前,他还要向天下人宣布要娶她做皇后,所以,他必须让天下人知道她并没有死的消息。

听了皇上这一番话后,吏部尚书李建堂这才明白原来自己也被耍了一回,他心里有些不高兴,但不敢惹君威。他掩饰了心中的不悦,脸上堆起笑来,厚着脸皮拍马屁道:“原来如此,皇上英明,这果然是一个瞒天过海的妙计,妙极了!”

“他没有死,太好了,我可以去看看他吗?” 这个消息对于青戟来说,真是一个令他欣喜的好消息,他一扫之前的阴霾,满脸洋溢着欣喜的神情,他为了能早日见到夏芝兰,于是,不死心地请求着。

“可以,是可以,只不过他现在不在京城内!朕改天有机会再带你去,今天就到此为止,朕累了!退朝……”

青戟对夏芝兰的过分担心和关心,让韩斐彬十分地不高兴,他此时感觉到心中涌起一股浓浓的醋意,于是,从龙椅上站了起来,转身先离开了……

敦司见书信送出去了那么久,韩斐彬也没有回信,更别说派人来帮助他去采摘“龙涎花”了,他终于按耐不住,不想再等下去了。

敦司几次想找村长“小马哥”问清楚这是怎么也一回事,可却始终找不到他的踪影,他的助手不是告诉他村长“小马哥”去葡萄酒手工作坊送货

,就是告诉他村长“小马哥”在葡萄院里指挥着装运工作。

每次,敦司依照着村长“小马哥”的助手告诉他的地点去寻找,可惜,每次都来迟一步,他前脚刚到达,村长“小马哥”已经离开了,每次都差一点,都没有和村长“小马哥”碰上面。

敦司索性不去找村长“小马哥”了,他决定不再等韩斐彬那边的消息,自己亲自去采摘“龙涎花”,可惜,他不知道“龙涎花”生长的确切地理位置,没有办法之下唯有来找李怜蓝。

村庄位处于峡谷中凹下去的盆地,由于包围住村庄四周的高山,抵挡了所有的寒流,所以,这里四季温暖如春,全年温差较小,由于温度、湿度适宜,日照长,霜期短,所以鲜花常年不谢,草木四季长青,也盛产葡萄。

别处的秋末已经寒风飕飕,可是这里依然如初春般温暖,绒绒绿草所覆的坡地在微风的轻抚下漾出一波波草浪,李怜蓝背着药篓站在一绿草倒伏处的边缘,躬身采摘着地上的药草。

李怜蓝伸出去采摘药草的两只手,细长、洁白,虎口与中指上有淡淡的茧印,手背上则伤痕累累。

“你手上又多了两个水泡。” 敦司手中提着一个饭篮子,走进李怜蓝的身边,望着她那双伤痕累累的手说:“难道你在采草药的时候就不知道注意一点吗?”

“谢谢你的提醒,敦公子。” 李怜蓝红着脸转过身来,看着自己的手不觉有些气馁。现下她的这一双手长满了老茧,已经不再像一个少女该有的手了!

“今天的午餐,你应该还没有吃吧? 那,给你。这是邻居的张大婶刚蒸出来的肉包子,还有上回我们采的桂花做成的桂花糕。我特意要了满满一篮子,应该够你吃了吧?” 敦司将饭篮子递到李怜蓝手中,然后,帮她卸下背上的药篓,放在她脚下。

“谢谢你,敦公子。这篮子肉包子,来得太及时了,我快饿坏了。” 李怜蓝坐在草地上,打开饭篮子,拿起热腾腾的肉包子,就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不亏是张大婶做的肉包子,真好吃,你也来吃一点!” 李怜蓝嘴里塞的满满地,说话都口齿不清了。她一边嘴里吃着,一边从饭篮子里拿出来一个热腾腾的肉包子,递给敦司。

敦司笑了起来。李怜蓝真是个很有趣的人,在她不吃东西,认真干活的时候感觉就象神圣的医者,美丽而疏离;而当她吃东西的时候——率性直接,带着孩子气的语言一下就缩短了与他人的距离,让敦司不知不觉地想接近。

李怜蓝狼吞虎咽地吃着,一饭篮子肉包子顷刻间就被她消灭得一干二净,吃完以后,李怜蓝擦了擦嘴角,满意地摸着肚子。

“吃饱了吗?吃饱的话,我们该出发了!”

“出发?去哪里?”

“没有时间和你解释那么多了,跟我走!” 敦司拉起李怜蓝的手,不由分说从草地上站了起来,朝大路方向走去。

李怜蓝一脸茫然地看着敦司,不知道他这么急匆匆地想上哪里去!她只能被动地让他拉着手走,直到看到路边的树上绑着一匹马,她才忍不住问:“我们到底要去哪里?”

“去找龙涎花。” 敦司不由分说,把李怜蓝抱上马背,然后使劲地用鞭子抽了一下马屁股,那匹马发出一声长嘶,它半腾起身子,抬起马蹄往前飞奔而去!

“哇!你是不是疯了呀!现在就去找龙涎花吗?可是,我们什么都没有准备好啊!”李怜蓝一双眼珠子瞪得几乎要从眼眶中掉出来了!敦司疯狂的行为令她太不可置信了!?

就在李怜蓝想劝阻敦司的时候,敦司突然“啪”的一声,狠狠地抽了一下马匹,马匹就以异常的速度飞奔。

李怜蓝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可是探出头一看,几乎把她的魂吓飞了。马匹快如闪电地把所有的景象远远地甩在身后,溅起的尘土与碎石“劈劈啪啪”地飞起来,李怜蓝吓得身子一歪,差点骑不稳,要掉下去。

“坐稳!别看周围的景象!”敦司在旁边大声地喊着,然后一只手抱住她的腰,一只手紧紧地抓住缰绳。劲风吹开了他的发,显露出他光洁如大理石雕的贵族式的额。

马匹飞速跑了将近三个小时,总算到达了“有去无回”峡谷。当目的地,“有去无回”峡谷的深渊——也就是雪山的入口,出现在他们的眼帘中时,马匹就以快如闪电般的速度急速往上冲,一直冲到山上……

看着身边一闪而过的景致,李怜蓝心头一阵慌乱。她闭上眼睛一个劲地摇头,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抓紧了!”敦司有力的双臂抓牢了李怜蓝,这样李怜蓝因差点要掉下去,而颤抖的身子,才被稳住了。

终于,马匹抵达了目的地,敦司与李怜蓝从马匹上面下来,他们环顾了一下四周,这个地方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可怕!这里不仅冷得可怕,四周阴森恐怖,到处布满了荆棘,甚至连峡谷里的植物也是食人的花草。

“赶紧走!”敦司拍了拍发楞的李怜蓝,催促她赶紧走。

他们继续往前走,走到了一处山谷中,距雪山已不远了,敦司跟在李怜蓝身旁,不动声色地凝神提防着任何可能会发生的意外。前两天下了几场大雨,不要在这最后的一段上出什么事。

果然!从一边山上滚下了许多岩石,隔开了他与李怜蓝。而李怜蓝被乱蹦的碎石砸昏了,从山路上摔了下来。

“李怜蓝~!!”敦司抽出腰中的绳索,丢出去,套住了李怜蓝的腰!“李怜蓝~!快醒醒!”敦司扯破喉咙地呼唤着李怜蓝的名字,希望把她叫醒。否则以他的力量是无法支持太久的!

李怜蓝被敦司的呼唤声叫醒,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悬在半山腰,俯视着脚下的深渊,李怜蓝心头一阵慌乱。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李怜蓝用手捂住眼,不敢看那可怕的景象,可是……当她从指缝中看过去时,敦司有力的双臂抓牢了套在李怜蓝腰上的缰绳,他咬着唇一用力,将李怜蓝慢慢地往上拉。

“救我!救救我,敦司!” 李怜蓝惊恐地叫着。

“你必须救自己!没时间了,快点!”敦司命令着,“照我的话去做,你也配合着抓着缰绳往上爬,我会拉你上来。”

也许敦司这种命令的口吻,足以支配李怜蓝混乱的头脑,她听从了他的话,一一照办。

“抓好!紧紧抓着,千万别放松。否则我们俩都会没命。”敦司紧拉着缰绳,以他从未有过的力气往上拉,丝毫不敢放松。

配合着李怜蓝努力地往上爬,很快,敦司终于把李怜蓝拉了上来。

敦司消耗掉了不少体力,几乎要晕过去了,粗糙的缰绳在他的手心划出道道血丝。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他身子一歪,靠在旁边的山石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但为了救夏芝兰,他们不敢耽搁,只是稍稍休息了一下,就继续赶路。历经千辛万苦,他们终于爬上了“有去无回”峡谷的山顶!

在最陡峭的顶峰,他们找到了那株毫不起眼的“龙涎花”, 看到含苞欲放的“龙涎花”花,他们想到夏芝兰马上有救了,开始欣喜若狂。

于是,冒着生命危险,爬上最陡峭的顶峰,静静地等待着“龙涎花”花的开放。

等到深夜,“龙涎花”花开始慢慢地开放了。五彩色的小花在月光的映照下,散发出一种耀眼的光芒,花蕊中黄色的花粉散发着刺鼻的浓香。

这株“龙涎花”在绽放时,疯狂地汲取泥土中的营养,然后不断的壮大自己的叶脉,不知不觉的伸出藤茎正准备缠绕上靠近它的敦司。

“危险!”李怜蓝大叫一声,急忙跑过去推开敦司,原本意欲缠绕上敦司的藤茎,攀上了李怜蓝,并紧紧地将她缠绕住。

李怜蓝无法摆脱,但为了取到花粉,她只好任由“龙涎花”的叶脉吸取着自己身上的能量!

敦司被惊吓得脸色大变,他没有想到“龙涎花”居然靠是吸食人的能量来生存的毒草!他急忙抽出腰间佩带的宝剑,欲将“龙涎花”的叶脉砍去,救出李怜蓝!

“不要弄死龙涎花花,否则救夏芝兰的唯一希望就没有了!我还能再撑一会,你赶紧去取龙涎花的花粉!”李怜蓝被吸取了大部分的能量,脸色已经变得苍白了,但为了救夏芝兰,她还是在勉强地坚持着。

敦司立刻取出一个锦囊把花粉细心地采集下来装在里面,等采完了足够的花粉,敦司就用宝剑在“龙涎花”上一阵乱砍,终于砍掉了它的藤叶,救下了李怜蓝。

“李怜蓝,你没事吧?都是我不好,连累了你!”敦司急忙上前抱住伤痕累累的李怜蓝,他愧疚不已,他把李怜蓝轻拥入怀,并在她光洁如大理石般的额头上,留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仅仅是一个吻就足以令李怜蓝意乱情迷了,她认为敦司已经慢慢地喜欢上自己了,她心里甜蜜极了,决定要竭尽所能地帮助他。

“我没事,时间不多了,赶紧把这花拿去给夏芝兰服下……”

眼前就重要的是拯救夏芝兰,没有那么多时间耽搁了。敦司明白时间的紧迫性,于是他抱起受伤的李怜蓝,把她抱上马背,“啪”的一声,狠狠

地抽了一下马匹,马匹就以异常的速度朝返还的原路飞奔而去……

他们骑着马以最快的速度往村庄里赶回去。

可是,半路上,李怜蓝的情况越来越糟糕!她被“龙涎花”吸了元气,再加上路上的颠簸,身体已经虚弱得不行了。她的脸色由蜡黄转为苍白,嘴唇也失去了血色,开始发白,身体冷得一直在颤抖,额头上冷汗淋漓。

“李怜蓝,你没事吧?要不然,我先带你去城里找个大夫吧!”敦司抱紧虚弱的李怜蓝,他把自己的上衣脱下来裹紧了她,但她的手还是冷得像冰块一样。

不行,李怜蓝的情况十分不妙,敦司开始担心起来,同时,他收紧缰绳,准备让马匹停下来,掉头去与村庄方向相反的城镇。

“我没事,时间不多了,赶紧把这花拿回去夏芝兰服下……“龙涎花”离开根茎只要超过两个时辰就会凋谢,也会失去相应的功效,如果回去晚了,这药就无效,我们的努力就白费了!”

李怜蓝拒绝了敦司,阻止他让马匹掉头,眼前就重要的是拯救夏芝兰,没有那么多时间耽搁了。

“你真的没有事吗?你不要逞强啊!”

“我真的没有事,你别忘了,我也是一名大夫,难道我还不清楚自己的身体情况吗?再说……别人都捧着雪花花的银子来找我看病……你还要去找别人……这不是太可笑了吗?”

敦司还是担心李怜蓝,他在心里掐算了一下时间,去城镇的路程往返需要一个小时,回村庄的路程也需要一个小时,两个时辰都花在路程上,也压根没有找大夫的时间。

如果把时间浪费在路程上,而延误了时间使“龙涎花”失去功效的话,那夏芝兰不知道还要昏睡多久才能够醒过来。

“好吧,你先忍者,我们先把“龙涎花”送回去!回头,我再把你送到城镇里……”

敦司明白时间的紧迫性,他不得已,决定还是先把“龙涎花”送回去救夏芝兰,唯有暂时委屈受伤的李怜蓝,不再让马匹掉头,而让它继续往村庄的方向奔去……

在厢房内,夏芝兰服下了用“龙涎花”熬成的汤水后,渐渐苏醒过了,她秀眉微蹙,长而卷的睫毛忽地微微忽闪着,像展翅正欲飞翔的蝴蝶之翼,她睁开眼,见到敦司都用惊喜的眼神望着自己。

“我怎么会在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夏芝兰揉了揉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满脑子的疑惑,她只记得自己被灌下“毒酒”后就不省人事了。

“你不记得发生过什么事情了吗?” 敦司有些难以置信地盯着她,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有些痛苦。

“只有一些模糊的印象,记不太清楚了,对了,韩大哥呢?他在哪里快带我去找他!” 夏芝兰勉强地支撑着虚弱的身体坐了起来,她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夏芝兰见到他,竟然一点激动之情也没有,也不问问他这一年多来的情况,一睁开眼就急着要找韩斐彬,这让敦司心里十分地难受,他总算明白原来夏芝兰心中早已经没有了他,在她心目中,最重要的是韩斐彬!

敦司整个人像掉进了冰窖,身体完全被凝固了一般,半天没有表情,也没有再发出一句话语,只是看着夏芝兰,傻傻地看着她。

直到夏芝兰下了床以后,身子虚弱得站不稳,差点跌倒,敦司这才回过神来,他一个箭步冲上前扶住她,劝说道:“他在京城皇宫里呢!你现在身体还虚弱,先好好地躺着休息,等身体养好一点,我带你去找他!”

“不,我现在就要去找他,一刻也等不及了!” 夏芝兰推开敦司倔强地坚持着自己的意见,她心里有万千个疑问要去问清楚韩斐彬!

“你现在这样的身体受不了长途颠簸,你休息一下吧,我向你保证我会飞鸽传书给韩斐彬,相信他很快就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敦司用哄小孩一般的语气哄着夏芝兰,希望能让她冷静下来。

“真的吗?那好吧!” 敦司的方法果然奏效,夏芝兰终于平静下来,坐回床边,表示愿意听从敦司的劝告。

在敦司的劝服下,夏芝兰重新躺回了床上,敦司帮她盖好被子,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你好好休息下,我这就去给韩斐彬写信,好吗!”

“嗯,谢谢你,敦司!” 夏芝兰点点头,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敦司这才放心地转身离开厢房,轻轻地带上了房门。离开房间的那一霎那,他的心情复杂极了,但他还来不及伤感,就听见隔壁厢房传来李怜蓝痛苦的呻咛声,他心里揪着一紧,急忙快步跑上前,冲进了房门。

房间内,凌乱不堪的床上,李怜蓝秀眉紧紧地拧在一起,表情看起来很痛苦,难受的泪水顺着她绝美柔滑的脸颊而下,原本发白的唇此刻却被她咬得渗出丝丝血红,惹得人心中疼三分,悯三分。她握着拳头在床上打着滚,浑身颤抖着。

“李怜蓝,你到底怎么了?” 敦司冲到床边把那个浑身颤抖的人儿抱入怀中,他内疚不已,他恨自己不该让李怜蓝陪他一起涉险,连累她被被“龙涎花”吸了元气。

“我……被“龙涎花”吸了元气,估计已经活不久了……” 李怜蓝有气无力地回答着,此时的她能够躺在心爱的人怀中,她已经很满足了。

“李怜蓝!李怜蓝!!你醒醒,我不准你离开我……”敦司抱起虚弱的李怜蓝难受极了,有一种被万箭穿心的刺痛感觉,泪水如泉涌般流出。

李怜蓝艰难地挣开眼睛,勉强地挤出一个笑容:“傻瓜,别哭……我现在很幸福,真的,能为我最心爱的男人牺牲,我真的很开心,也很满足……”说罢,她伸出颤抖的手,抚摸上敦司俊美的脸,擦去他脸上滑落的泪水。

“李怜蓝!李怜蓝!!我不值得你这么对我……都怪我不好,要不是我硬拉你去采“龙涎花”的话,你也不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敦司抽噎着,泣不成声,他紧紧地握住李怜蓝纤细如春笋般的手,并放到嘴边细心地呵着,欲把全身的温度传到那双已经变得冰冷的手上。

“你知道吗?……从我刚见到你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爱上你了。因为你一直以来只关注夏芝兰,从来没有正视过我一眼……我曾经伤心埋怨过你,……也许,我根本引不起你的注意,但是我想留在你的身边,默默地守护着你……直到你察觉到我的爱为止……我发誓要让你爱上我,就像我爱你这般!”

敦司听了李怜蓝如此直白的表白后,整个人愣住了,他没有想到一向孩子气而且嬉皮笑脸的李怜蓝眼中会流露出如此炙热真诚的神情,原来她一直守在自己身边,默默地关心着自己,只是长期以来自己只注意到耀眼的夏芝兰,而忽略了原来真正关心与爱自己的李怜蓝。

李怜蓝忽然圈住他的脖颈,似要将他融入身体,敦司,感受她的颤抖。敦司不知不觉中也紧紧搂住李怜蓝,他这才发觉原来最关心自己的是李怜蓝,无论发生什么事,最先想起自己的就是李怜蓝,所以敦司决定要彻底忘记夏芝兰,从今往后好好珍惜身边的李怜蓝。

等夏芝兰的身体稍微好转一点,敦司就让村长“小马哥”把她送上了去京城的路途。

而敦司自己却留在村庄里,精心地照顾着日益虚弱的李怜蓝。他决定娶李怜蓝作为妻子,在她最后的这一段时间里,能给她幸福,祢补自己对她的亏欠。

因为李怜蓝害怕自己会在婚礼上突然死掉,所以她并不想把婚礼弄得太隆重。敦司尊重了她的意思,只举办了一个简陋的婚礼,见证他们婚礼的人只有门前那颗老槐树!

在布置的艳红,到处贴满红双喜字的房间内,有一张红艳得刺眼的大床。床上躺着头戴凤冠,身穿金线绣着龙凤嬉戏嫁衣的李怜蓝。在大床的旁边摆着一张梨花木桌子,上面摆着准备的拜堂合卺茶。

敦司来到梨花木桌旁,桌上有一个红漆丹盘,盘内有两个细磁茶盂,盂内设几品异果,横担着匙儿,提一把白铁嵌黄铜的茶壶,壶内香茶喷鼻。这些两杯茶就是他们准备的拜堂合卺茶。因为李怜蓝现在的身体状况,不能饮酒,以此只能以茶代酒!

“这杯是合卺茶,喝过这杯茶后,我们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 敦司斟了茶,拿起一只磁盂递给了李怜蓝,他并不像一般的新郎那样洋溢着满脸的幸福微笑,而是,泪水悄悄地夺眶而出。因为,他想到的是李怜蓝不久将离他而去,而他又将是孤单一个人。

李怜蓝微露春葱,捧磁盂一饮而尽后,她放下手中的磁盂,伸出手擦去敦司眼角的泪水,苦笑道:“傻瓜,今天是我们的大喜日子,你怎么就哭了?”

“是啊!我真该死!今天是我们的大喜日子,我应该高高兴兴地才对!” 敦司暗暗压抑着内心的痛苦,勉强地挤出一个微笑道。

“嗯,相公,红烛已经过半,我们还是早点休息吧!” 李怜蓝红着脸回答道。

“好!”敦司吹灭屋里那两根昏暗的红烛,上了床,紧紧地搂住李怜蓝,而李怜蓝洋溢着一脸的幸福微笑,偎依在他宽阔结实的怀中,由于,李怜蓝的身体太过虚弱,他们并不能像普通夫妻那样拥有一个激情的洞房之夜,唯有紧紧地偎依在一起,和衣尔眠……

(本章完)

第一百八十二章:卧底擒贼第一百九十章:挺身相救第三十章:发愤崛起第一百四十三章:村野养伤第一百五十七章:斐彬回宫第七十五章:美救英雄第二十三章:拔刀相助第八十七章:心水“女婿”第一百零八章:艳艳“有喜”第四十三章:和盘托出第二十章:蜕变美人第一百二十二章:厉鬼缠身第一百三十二章:夺权之战第五十四章:庙前挑衅第一百一十五章:偷换神药第七十三章:秀丽复仇第九十九章:被贬为奴第一百零八章:艳艳“有喜”第三十八章:药铺应聘第八十五章:伤心离去第三十八章:药铺应聘第十五章:恶意欺骗(上)第八十八章:意图不轨第六十章:忘情拥抱第一百七十九章:妙龄神医第三十三章:身份暴露第一百零九章:一贱封喉第一百一十九章:纵火灭口第一百八十章:重燃希望第一百七十三章:恢复记忆第一百四十九章:家遭毒杀第一百八十一章:妙计乔装第一百二十五章:莲池失足第九十六章:舍身相救第二十七章:替友还债(上)第一百四十二章:不幸被俘第四十七章:遇旧设计第一百三十八章:特殊审问(下)第四十七章:遇旧设计第一百二十三章:阴谋败露第四十六章:借酒消愁第十九章:无情被休第六十二章:诡计败露第二十六章:砰然心动第一百六十六章:被救出狱第一百四十九章:家遭毒杀第二十六章:砰然心动第一百四十四章:芳心暗许第一百三十七章:特殊审问(上)第三十一章:合作伙伴第九十五章:芝兰上药第三十一章:合作伙伴第一百八十章:重燃希望第二十八章:替友还债(下)第一百八十九章:宫廷政变第一百七十二章:再次离间第一百八十三章:凌迟反贼第一百一十三章:虐罚小蝶第一百三十七章:特殊审问(上)第一百七十章:合盘托出第一百一十二章:偷龙转凤第五十六章:前夫病倒第一百七十三章:恢复记忆第三十一章:合作伙伴第一百十一八章:所谓滑胎第一百七十九章:妙龄神医第四十二章:无心谎言第一百九十五章:廖文昊的最后一次努力第六十章:忘情拥抱第一百七十九章:妙龄神医第三十三章:身份暴露第一百六十八章:再次被捕第六十九章:谜样孩童第五十六章:前夫病倒第一百三十一章:解开身世第七章:敦司拒婚第一百八十五章:兄弟陷害第一百四十七章:审问恶贼第一百十一八章:所谓滑胎第一百六十一章:证物被偷第一百七十一章:震惊真相第一百二十一章:大难不死第十五章:恶意欺骗(上)第一百九十三章:恋人相逢第四十章:秀丽单恋第五十二章:隆重下聘第五十一章:契约定婚第五十三章:推迟婚期第七十三章:秀丽复仇第一百五十三章:冒死采药第四十三章:和盘托出第六十三章:中计中毒第一百零四章:霸王再现第一百一十章:瞒天过海第一百八十四章:夜采“龙涎”第一百六十六章:被救出狱第一百一十九章:纵火灭口第一百五十一章:信中藏毒第一百八十七章:矛盾挣扎第三十七章:希望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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