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大漠中被遗弃的文明古城建康有一座地下城,而这地下城的入口便在建康政治中心吴王府。吴王府成为整个建康的枢纽,完全控制着地面上和地下的城市,这便是吴王专政独权的明显表现。白面郎君郑天寿擒贼先擒王,将中书梁世杰逼入浴池中,熟料郑天寿打人脸闪了自己腰,也跟着掉进水池之中。
大漠建康吴王府遗迹。
郝思文取过自己的背包,从里面掏出几幅防毒面具一一交予众人道:“这地下城无人居住后,常年不通风,里面沉积了大量沼气。我们要戴上防毒面具,要不然会中毒的。因为有沼气,所以在下面不要使用明火。我们一律用冷光灯和荧光棒照明。”
晁天王担心道:“我们冷光灯有限,荧光棒又不够明亮,下面长期见不到阳光,阴气太重,我们岂不是跟睁眼瞎一样。”
陈达将面具戴在脸上,嗡声嗡气的说道:“这个你自不必担心,这地下城既然能住人,还是有光源的。”
“光源,什么光源?”林冲好奇,陈达却故作神秘不回答他,林冲悻悻,碰了一鼻子灰。
郝思文继续交代道:“除了这些,下去后大家不要大声说话,以免惊动了神灵。……”
林冲又做出一副吃惊夸张的表情:“啊呀,还有神灵?!”
公孙胜摇头表示无语:“林冲啊,你不要听风就是雨,一惊一乍的,听郝思文说完不就好了嘛。”
顾大嫂向林冲吐吐舌头道:“活该被骂,不懂礼貌,我们都是你长辈,你打断长辈的话就是不尊重长辈。”
“我……”林冲想要反驳,可看到引起众怒了,只好将说出一半的话生生咽回去。只是委屈地说道:“还说长辈呢,就知道联合起来欺负我。”
晁天王淡淡一笑,将林冲揽在臂弯里试图安慰林冲,林冲挣脱开,脸绯红,不好意思道:“天天天……天王,别……别那么矫情!”
“呵呵呵!”众人都笑,林冲这才明白大家是在拿他寻开心,林冲也忍俊不禁跟着傻笑。
这一笑,进入地下城的恐惧感就消失大半了,众人在腰间栓了安全绳连在一起,带上防毒面具,背起行囊。郝思文和陈达在前面带队,一队人鱼贯钻入地下城入口。
之前井木犴郝思文提到地下城神灵之事,这神灵是什么,到底有没有,我只能说信则有不信则无。万物皆有灵,不管是活着的还是死了的。从前的地下城是一座繁华的地下都市,人气旺盛,这里地下建筑的一砖一瓦多少感染了一些人气儿。昌盛之时,这里人来人往,灯火通明通宵达旦,在地下城呆的久了,甚至都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现在的地下城落寞了,没有了熙熙攘攘的人群,没有了灯光,所有的一切变得是那么幽暗安静。有的人说地下城只是睡着了,如果你站在地下城静静的听,还会听到闹市的嘈杂声。还有的人说地下城死了,听到的不是幻觉,而是真真实实存在的鬼市,还有人坚称亲眼看到过鬼市,就和之前一模一样的街市。不管这座城市是死了还是睡着了,只能说明它是有魂儿的。没有了供电,整座城市一片漆黑,冥冥中还是隐隐觉得在那不见底的黑暗中,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你。着双眼看着城市里发生的每一件事,无时无刻不在,从这座城市一开始修建开始,到后来的繁荣和落寞。城市是有灵魂的,他渗透进每一个角落的砖瓦草木。当你闭上眼感到轻轻的风时,那是地下城她背负着历史的沉重呼吸。
向每一座城市致敬,城市里的房屋给了我们庇护,让我们免受风吹雨打日晒。城市里的草木公园让我们在一天的辛劳后,能够放松心情。城市给我们提供便利,衣食住行都很方便。我们在城市里学习、工作、成长,在城市里结识更多朋友、谈恋爱、结婚组织家庭,在城市里享受生后、看电影、喝可乐。城市把人类聚集在一起,让我们有凝聚力,我们生产、建设、不断快速发展。我们的生存依赖于城市,在城市里个人力量微小的人类能够活的很好。当一座城市死去的时候,我们依然记得曾经她给我们带来的福荫。
地下城的辉煌不在,还是要怀着对这座城市的敬畏和感恩。睡了就睡了吧,轻声点,不要吵到她了。郝思文祖籍便是建康的地下城,回归没落的故乡,他相信这座曾经养育过他的城市是有灵魂的。
东京城西门大街。
金枪手徐宁、天目将彭玘和没面目焦挺三人呈三角队形,齐心协力抵御无为军猛攻。大街上横七竖八躺着几十人,死的死伤的伤,哭爹喊妈哀嚎呻吟。无为军兵长觉得这么盲目贴上去送死终归不是办法,于是改变战术,拖垮这几只猛虎。无为军且战且退,慢慢将三人围在一个由盾牌组成的围墙之内。无为军骑在高头大马上看得清楚,从容地指挥,一些长枪手在围墙外游走,将长枪在盾牌上架成一个圈。徐宁等被堵在枪阵之中,无计可施。无为军兵长发令,包围圈渐渐缩小,三个人便被压缩至一个半径三十步之内的圆圈中。长枪手之后便是火枪队,火枪队在距离长枪手十步开外布阵待命。
徐宁一看不妙,我等三人都擅长近攻。现在被拉开距离面对远程杀伤力极大的火枪,我等便成了待宰羔羊。徐宁倒吸一口凉气道:“彭玘、焦挺,不好,我们干不过火枪的。”
焦挺不以为然道:“怕什么,不就是几根喷火的铁棍子么,就是下箭雨又奈我何?”
彭玘知道火枪的厉害,便说道:“此言差矣,火枪不比箭驽。这火枪之中塞满黑火药和弹丸,你可以看到射过来的箭头,却看不清喷射出来的弹丸。弹丸在黑火药的推动下速度极快,转瞬即到,根本来不及反应。再者说这弹丸并不止一颗,有时一只火枪中会有十数颗。你侥幸躲得过一颗,却躲不过另外十颗。”
焦挺一听无计可施,便焦躁道:“奶奶的,这可怎么办?”
彭玘道:“也不是没办法,这火枪虽然杀伤力大,但却有一个致命弱点。”
有门,焦挺兴奋道:“彭玘快说!”
彭玘咽了一口唾沫道:“我给你们做挡箭牌,争取火枪第一轮发射后的时间。火枪在发射后要重新填充弹药,这需要一两分钟的时间,你们可以利用这个间隙冲杀过去。切记把握时机,快速破他火枪队。”
徐宁担忧道:“这怎么行,岂不是让你去送死。”
焦挺也不同意:“不成不成,你舍命救我等为何,我们又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彭玘呵呵一笑道:“说什么呢,我才没想过死。这是唯一的办法,你们想想,我背后有一只天眼,前后左右走看得见,子弹伤不到我。我为你们争取时间,只要你们动作快,我们便能杀出重围。”
“哈哈哈哈!”火枪队队长大笑道:“狂妄之徒,你们以为凭你们就能破的了我火枪队么?”
焦挺问候了一句火枪队队长祖宗道:“没想到这厮耳朵还听尖,这么远都听得到我们的谈话。”
火枪队队长冷笑不止:“真是幼稚,我的火枪队配备的都是大宋最先进的火器,射程达到一百步。我将你们压缩在五十步之内,就算你们有金钟罩铁布衫也能将尔等打个通透。五十步之内火枪的精准度最强,纵使你浑身都长满眼睛也没法躲过我的子弹。”
徐宁思考一番道:“不错,想要突出火枪队几乎是不能。我们被包围在半径三十步之内的圆圈中,并不是无为军惧怕我们才退离我们三十步,他们早就计算好,把我们暴露在有效射程之内。我们距长枪阵三十步,长枪阵将火枪阵隔开二十步,一来是将我们控制在五十步之内,二来我们身后的无为军距离火枪队八十步。他们的盾牌足以抵挡火枪子弹的穿透,这样既可以有效杀伤我们,也避免误伤自己人。”
“靠!”焦挺暗自怒骂:“这厮倒还挺狡猾。”
彭玘咬咬牙道:“因为我们面对的是训练有素的大宋正规军,有些棘手是必须的。不过徐宁只说对了一半,火枪队距离长枪阵二十步并不是单单为了给予火枪五十步最好射击范围。火枪发射时会有很大声响并喷出火花,火枪队之所以离开长枪阵那么远还因为怕响声和火花会吓到长枪队。毕竟火器的使用还在初始阶段,人们对不熟悉的东西有天生的恐惧感。若是火枪对长枪阵造成混乱,我们便有了可乘之机。”
徐宁点点头道:“有道理,只要我们将他们打乱,再具威胁的火枪对我们来说也无用武之地。”
焦挺甩甩脸前的银发道:“差点被他唬住,还以为这火枪队真有他说的那么牛逼呢。”
彭玘做好攻击准备:“所以,我们还是按照刚刚拟定的计划执行,我来拖延时间,你们干掉火枪队,拼一拼总比坐以待毙强。”
焦挺兴奋道:“还说自己是梁山好汉,不拿出点真本事,死了也怕梁山好汉笑话。”
火枪队长一看这些人被逼到绝境还不束手就擒,顿时觉得自己被小瞧了,喝道:“旱地之鱼还想蹦跶,你们真是愚蠢之极。也好,就拿你们开开刀,让我的神枪手练练靶子。”
焦挺挑衅道:“尽管放马过来,让梁山的爷爷们看看你的能耐。”
火枪队长被激怒了:“真让人火大,来呀,把所有的火枪都给我架起来把这些草寇打成筛子。”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