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遇到郭子晋的那天是一个阳光明媚适合交配……咳咳咳,适合约会的好日子。
可那天我并没有约会,而是搬了家。
我今年23岁,大学毕业能有小半年了。我有一份不轻不重的工作,每天拿着不高不低的收入,做着一些喜欢不喜欢的事儿,错过一些重要不重要的人。和所有毕业大军里的人一样,普普通通的夹着尾巴做人。
大学四年,我学的是国贸专业。这个专业,我给出的评价是无聊到极致。财会报关商务英语,样样都学,却也样样不精。交着全学校最低一年3500元学费,四年下来,我除了混吃等死以外,没学到一丁点的求生技能……
哦,抱歉,我有点说跑题了。
拐回正题上来说,在毕业的小半年后,我终于从我家搬离出来。我花费着一个月4000多的房租,就是为了不每天搭地铁转公交跨省上下班。虽然这要搭上我不少的储蓄,但我觉得是值得的。
如此艰难苛刻的环境,我想不用我说大伙也能知道是在哪个城市。
我大学的时候谈了个对象,和我一样,我对象也是个根正苗红热爱五讲四美的好青年。大学空闲时间多,我俩都是闲人一个。反正没什么事儿,就顺带谈了个恋爱。
大学毕业的时候好多的人都在忙着论文忙着考研忙着折腾忙着分手……我和我对象一合计,索性我俩没什么事儿,那再处着玩玩。就在现任转前任未果的愉悦过程中,我们两个一直将就处到了现在。
对不起,我似乎又有点跑题。
还有我忘了说了,我叫成书瑶,我那个根正苗红的对象叫楚南。
总之忙乎好半天,家算是搬完了。我租住的是台北这面的一间公寓,环境朝向都还不错。楚南腻腻歪歪的赖在我家不想走,最后还是被我一脚踢了出去。
我这个人虽然比较随性,但某种程度上来说,我是及其不随便的。那种打着真爱的名义困着免费觉的行为,我总是不太认可。又或者,像我妈说的那样,我只是不认可楚南这个人。虽然我们大学在一起待处不处好多年,我对他也还是少了种感觉。
打着真爱的名义……就算不真,也多少该带点爱不是?
为了这样的执念,我意志坚定的将楚南踢了出去,又极为自然的自己躺在床上困觉了。
我的房东是南方人,他张嘴说话似乎都带着一股炽热的辣椒味儿。房东人真的是蛮好的,我说要常住,他特意为我配了新的家具家电。他和我爸爸年纪差不多,加上他有个和我年纪差不多大在美国留学的女儿。在这层奇妙的缘分下,房租他十足给我压到了底。
对于房子的内在外在生辰八字,我都是极为满意。而最让我满意的却是,房东说隔壁没有人居住。
没人居住是什么意思?意思就是说我晚上想怎么玩怎么玩,想怎么闹怎么闹。我哪怕是闹跳楼要自杀,也不会有人吵到我。
这简直是,无比的自由。
我卧室的窗户和隔壁的阳台窗户形成了一个拐角,是完全紧挨着的。因为知道隔壁没有人住,我搬完家后很是放心的躺在床上睡了,甚至连窗帘都没拉。
可等我悠悠转醒,却猛的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
我来看房子的那几天,隔壁的窗帘一直是拉上的。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房东和我推测出隔壁没人住。刚才搬家没注意,但印象里窗帘似乎也是拉着的……在我迷迷糊糊睁开眼时,对面的窗帘却拉开了!
窗帘不仅被拉开,而且阳台上还多站了个男人。对于惊慌失措醒来的我,阳台上的男人完全的淡然处之。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男人丝毫不以为意的拿起可乐喝了一口。
我盯着男人看的极为专注,他脸部俊秀的布局、仰头洒脱的姿势、喉头滚动的频率、肌肉被牵动时紧致的状态、腿间浓密黝黑的毛发……不得不说,某种程度上来讲,他算是个比较英俊的男人。
前提是,我觉得他得穿上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