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天后的清晨,北方重镇珀斯城外,满眼尽是飞扬的旗幡和耀眼的刀枪。威廉起义军经过数天的行军终于抵达了珀斯城外扎下营盘。
起义军中军大帐内,威廉和军中所有高级军官正开着攻城前的军议。
“我派人打探过了,护城的壕沟很深,壕沟内有削尖的竹枪,掉下去必死无疑。城墙约摸有六米高,用巨石垒成。城池两边是悬崖峭壁,根本就绕不过去,只有南门上的四百米城墙能够展开进攻。城里本只有两千名英格兰士兵,但是在上个月城内有在四周乡里征召过壮丁,因此实际的士兵要超过三千人。城主麦克拉伦子爵是个暴躁,无能的人。不过军事长官巴尔达男爵以前参加过数次英法大战,以足智多谋闻名。”斥候营营长亚当先一连串的报告打探到的情报,最后下了个结论。“珀斯不好打。”
威廉听完亚当的报告后点头说道:“珀斯是块硬骨头,不过再硬也要啃。城里有大量我们急需用的铁,有了铁我们才有武器,有了武器才能和英格兰的军团对抗。”
理查在一旁插嘴道:“珀斯城壕深城高,进行强攻的话即使能拿下,我军也肯定损失惨重。”
帕特里克一敲理查的脑袋,“奶奶的,你小子又来了,没打怎么知道损失惨重!”
“用脚趾想都知道啊!攻击壕沟和城墙可是要用尸体去堆的!”理查恼羞成怒的辩解着。
当的一声,愤怒的帕特里克直接砸晕了理查,如果没有西蒙的全力拉架,估计理查得在病床上躺上半个月。
“工匠营的云梯做好了吗?”威廉忽略了工匠营指挥官理查已经被砸晕的事实。
“我刚不放心去看过,二十架云梯都准备好了。”亚当代晕倒的理查说。
“请让我们飞鹰军团打先锋!”刀疤听说云梯准备完毕的消息后自告奋勇的说道。
“不行!长矛兵在攻城战中会成累赘的。按我们先前操练过的,将四个军团的塔盾兵抽调出来,由刀疤率领配合辎重营将壕沟先填埋掉一段,让攻城的战士能靠近城墙搭云梯。”威廉接着说道:“西蒙,你的弓手营负责掩护。填埋完后辎重营后撤,我带着所有的巨斧兵冲上去进行火力试探。”
“我呢?我干什么?”帕特里克冲着威廉大声叫着。
“你营里的巨斩剑还没配置齐呢,这第一天的战斗你们营就负责保卫辎重吧。”
“奶奶的。。。。。”帕特里克没骂完,西蒙一边朝着威廉呵呵的笑着,一边拖着他往帐外挪动。刀疤等军官见气氛尴尬,都纷纷告退,顺手也把仍旧晕迷中的理查送回工匠营。
大帐内只剩下亚当和威廉二人。
“威廉,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不过我想说这些话好久了,实在是憋不住了。”亚当看着威廉继续说道。“我经常在夜晚看见你坐在火堆边对着梅伦的遗物发呆。自从梅伦死后,你似乎只操心报仇的事情。等到报完仇后就只操心起义军的事情。你还记得你这些天脸上有过笑容吗?”
威廉歪着头思索了半天,“我不记得了,没注意这些事。就算是这样,也没什么可奇怪的。或许是因为我的心已经和梅伦一起死了吧。”
“我们苏格兰人有句谚语:人活着时要愉快些,因为我们将死去很久!”亚当上前熊抱了下威廉,双手使劲拍了两下威廉厚实的后背,然后走出大帐,从大帐外传来他的声音。“我肯定梅伦也希望你能快乐的活着!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威廉脸上两行热泪慢慢滚落。。。。
在威廉举行军议的同时,珀斯城的城墙上。巴尔达男爵正往外眺望着整个威廉叛军营地。圣安德鲁十字旗飘扬在最靠近珀斯城的营地上空,其后为飘扬着飞鹰,海蛇,暴熊,雪狼四面旗帜的四个副营,成一个长蛇阵型。
“菜鸟,果然是菜鸟。”巴尔达男爵哈哈大笑着对身边的侍卫长马龙说道。“如果我现在手上有两百名重骑,今天晚上我就去杀出城池马踏连营。”马龙点头称是。
“你们把守城的武器都准备好!看叛军营地里的情形,今天就要攻过来了!”巴尔达男爵接着对城墙上的军官交代城防。
正午,珀斯城南门正前方四百五十米处,威廉带着起义军摆开阵势,四个巨型方阵一字排开。在四百米处,西蒙带着一千名弓手拿着已经装备齐全的神臂弓,排成四人一直列,二百五十人一横排。随着方阵中的鼓点声,最侧翼的两个方阵缓步向前,排在弓手的左右两翼。
“菜鸟,果然是菜鸟。”巴尔达男爵又哈哈大笑着对身边的侍卫长说道。“长弓的距离也只有三百米,那些弓手距离城墙那么远,箭还没射到壕沟就早已势弱,根本就不可能射上城墙。”
“苏格兰人都是胆小鬼,一定是怕了男爵大人才不敢走到更前面。”侍卫长马龙奉承着。
“马屁鬼!哈哈哈哈。。。”巴尔达男爵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并没有责备马龙的意思。他和马龙从小一起长大,在同一天参加了军队,南征北战了十多年,彼此之间你救我,我救你的事情不计其数。
城墙上的士兵看着在场官职最高的军事长官都这么说,都放心的站起身子,朝着叛军的方向用各种方式鄙视着,更有甚者居然站在城垛上朝着起义军撒尿,一股股黄色的尿液倾泻到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