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雨霈的大脑中一片空白,回到别墅后,一句话都沒说,晚饭也沒有出去吃,何妈亲自端着饭菜送到卧室,和她说话,也不理人,
她一个人坐在偌大的床上,不停地抚摸着肚子里的小生命,饭菜还和端來时候一样,何妈进來几次,叮咛着她一定要吃饭,最后被她的一句怒言请出卧室,
这一夜,风酷晨果然沒有回來,
她拨了他的电弧,无人接听,一次又一次,还是无人接听,
痛苦的回忆一幕幕,如荧幕再现,除了背叛还是背叛,
最终,她沒有摆脱三年前那个可怕的夜晚,所发生的一切,它就像是个幽灵,阴魂不散地缠着她,折磨着她,
她的嘴角勾起一个淡淡地笑容,竟这样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她睡到自然醒,挣开朦胧的双眼后,一张熟悉的面孔呈现在眼前,自己竟然躺在风酷晨的怀抱里,
她迅速推开他的胸膛道:“放开我,”
风酷晨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却沒有生气,温柔细语道:“怎么了,被我吓到了吗,”
蓝雨霈沒有理会他的意思,
风酷晨凑到她面前,轻轻抚上微微她那挺起的肚子,笑着说道:“我刚才和咱们的儿子认真谈判了,他说他很快就会出來,不让我们着急,”
果然,花言巧语是男人的天性,
“你放心,我以后会好好疼爱你和我们儿子的,”
“疼爱,真是可笑,你还是和别的女人鬼混吧,”蓝雨霈用力甩开他那令人厌恶的手,“你身边的女人不是一大群嘛,让她们给你生去啊,我告诉你,孩子是我的,和你沒有任何关系,”她的语气强硬又霸道,
风酷晨的深黑色眼眸中闪过一丝火光,顿时又温和起來道:“不要发小孩子脾气了,我是孩子的亲生父亲,我不疼你们两个,谁來疼,你放心,从现在开始,我们一家三口要开开心心地生活在一起,”
“你配吗,”这句话确实惹恼了风酷晨,
他猛地抓住蓝雨霈的手腕,话语中饱含戾气道:“你什么意思,我劝你不要得寸进尺,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这几个月來,我对你呵护有至,你的态度是什么,你就这么对我吗,”
“怎么,终于到达极点了,好啊,那就离婚吧,”蓝雨霈斜视着她,眼神中满是不屑道,“破镜不能重圆的道理你不懂吗,”
“离婚是吧,好啊,”风酷晨异常愤怒,沒想到这个女人一意孤行,就算不看在夫妻关系的份上,也得考虑考虑孩子,“我偏不让你离,我就是要把你放在我身边,牢牢地拴住,哪儿都不能去,”
蓝雨霈暗自平复内心道:“我不想和你多说什么,实话告诉你,昨天我看见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具体做了什么,我就不详细描述了,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背叛,婚姻的背叛,我是个直性子的人,说话不喜欢拐弯抹角,还是离婚吧,对你我都好,”
“你跟踪我,”风酷晨的眼中射出两道绿光道,
“放心,我才沒那个心情跟踪你,”
蓝雨霈说得毫不在乎,他多想听见她说“对,我跟踪你,”这样,心中也有一丝安慰,最起码她还在乎自己,
“你说我背叛婚姻吗,难道你不是吗,你当初嫁给我不也是为了那个男人吗,要说背叛,到底是谁背叛谁,”
蓝雨霈真的不想再和她说什么,想要挣开他的束缚,手腕已经被攥得通红,
“我告诉你,离婚,不可能,”风酷晨看着她的双眼一字一顿道,
蓝雨霈淡淡地笑了笑,起身下床,
这时,何妈正在敲门,“少爷,林小姐來了,”
蓝雨霈转身看向她道:“瞧,人家都送上门了,”既不生气,也不吃醋,好像自己就是个局外人,
风酷晨恨,恨她的心里从來都沒有放着自己,
他随手拿起一件睡衣套在身下,摔门下楼,
“你怎么來了,”见到林可可后,他冷言问道,
“这都过去一上午了,你还沒有去公司,我就擅自把资料拿到你家來了,你也说过我可以随时來这里啊,”林可可说得很简单,也很直白,“雨霈还好吗,”
“放下资料你就回去吧,”
“我……”
“可可來了啊,”蓝雨霈挺着肚子走出來,一副富家贵太太的样子,笑呵呵地说道,
“雨霈,”林可可见到她后非常高兴,站起身來叫道,
风酷晨与何妈同时看向正在小心翼翼下楼的蓝雨霈,
“我这身子也不方便,沒有來得及迎接你,”蓝雨霈的脸色很平静,似乎刚才的事情沒有发生过,“以后你一定要时常过來玩啊,天天待在家里,我都快闷死了,”
“嗯,我会的,”
忽然,蓝雨霈脚下一滑,“啊”的一声尖叫,整个人失去重心,跌倒在楼梯上,咕噜滚了下來,众人惊呆了,尤其是风酷晨飞一般地冲过去,
“少奶奶,”何妈放大瞳孔惊叫道,
“小心,”林可可看到快要摔倒在地,忙提醒道,
人与台阶不停地碰撞,发出“铛铛”的撞击声,
风酷晨赶过去后,她已经跌落在最后一个台阶上,
“雨霈,雨霈……”他抱起她后,不停地叫道,害怕极了,
蓝雨霈微微睁开眼睛,看到风酷晨后,笑了,上下嘴唇不停地叠合,用极其微小的声音,只能让他一个人听到,道:“我要当着你们两个人的面,毁了这个孩子,这就是你背叛婚姻要付出的代价,”
只见,从她的身体里流出一片鲜红刺眼的血液,与洁白的地板形成鲜明对比,她晕了过去,
“啊,”风酷晨抬起头,对着天花板声嘶力竭地喊道,
医院里,
“医生,她怎么样了,”风酷晨拉住医生忙问道,
医生从急救室走出來,摘下口罩,叹息道:“唉,孩子沒有保住,”
顿时,风酷晨一惊,何叔、何妈,还有林可可同时怔住了,“沒有保住,怎么会沒有保住……”他抓住医生的双肩,发了疯一般地吼叫着,不停地摇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