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闷到极点啊!
得想办法才行,这样下去,还不把他拖死,他可没那么多条命来拖。
“喂,女人,他们把我杀了,照样会来杀你。”袁猎风用英文再次对依然悠闲享受美食的夏鸢大喊,希望这次可以说服她。
夏鸢心里冷哼一声,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那也要看杀了你之后他们能杀得了我再说。”不是她自大,她有这个本事!
夏鸢将面包吃得丁点不剩,像是对空气说一样,“救你,可以。”
似有似无的声音传入袁猎风的耳朵里,想也不想的问:“什么条件?”现在这种情况他还有得选吗?
真是一个爽快的家伙,“我还没想好,记住:你欠我一个人情!”
在袁猎风幸喜之际,夏鸢又补充道:“我摆平一人。”
袁猎风还能怎么样,瞧那语气,摆明了没有商量的余地,咬牙切齿的挤出一个字:“好。”
话音刚落,其中一个人停止动弹,像一尊雕塑一样定在那里。
这样不算挡吗?算,怎么不算,袁猎风终于在有生之年领悟到虎落平阳被犬欺滋味了。
“半个小时,他的穴道自动解开。”夏鸢貌似好心的提心。
女人还是有点良心,将三个中功夫最好的一个点了穴,所以袁猎风明显处于上风,要将两人打败,只是时间的问题。
看他们打架也没意思,那几把手枪倒是可以拿来观摩观摩,起身将六只手枪捡起,拆,装,动作一气呵成。顶级杀手的抢就是不一样,顺其自然的将抢放进背包里,既然让她费了些功夫,当然也要捞回些胜利品。夏鸢不再逗留,准备转身离去,继续她来这里的目的。
“啊。”一声惨叫传入夏鸢耳内,夏鸢猛地回过身,只见袁猎风右手臂上被划开一大条口子,血液很快将衣服染红,两人抓准机会同时猛烈攻打袁猎风受伤的右手臂,袁猎风吃了好几脚节节败退。
一个美国人手里不知出现一把做工精细瑞士军刀,被鲜艳的血液染得娇颜欲滴,狰狞的咧嘴大笑。
喜欢以多欺少吗?夏鸢摇摇头,三枚细小的针出现在夏鸢纤长的指间,纤细的手指如最完美的艺术品,优美修长,却不知那是一双杀过无数人的手。一根细针射入被点穴的杀手身上,另两根同时射入正在与袁猎风打斗的两人身体里,两人瞬间停止动作。
袁猎风正要反击,夏鸢出声制止,“不要让他们死的太痛快,让他们慢慢体会百虫撕咬的快乐,那样才叫死亡的乐趣。”
说完缓步离去,袁猎风对这个女人不得不再次另眼相看,美如蛇蝎,就是如此吧!
看了看身边的一个人,果不其然,许许多多不知名的虫蚁迅速向杀手爬来啃咬着杀手的身体,而杀手痛苦的叫不出声,只能眼看着虫蚁侵蚀自己的身体而无能为力。
再看看其他两个人,相同戏码在他们身上上演。
袁猎风的喉咙滚动了一下,朝着夏鸢离去的方向追去,尽快远离这个被虫蚁所占领的地方。
森林中再次恢复了原有的宁静,一大一小的身影出现在这个人际罕见的深山内。
他终于知道,一个女人为什么敢独自一人来这种危险恐怖的森林,狮子老虎这等凶残的动物来了想必她也会淡然处之,视若无物,再凶狠的生物在她手上照样会死得很凄惨。
没有通讯方式,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山下虽然有两辆车,他不敢保证分开追杀他的那些人不会追上来,也不知道这样的森林会不会有什么超级怪兽。他是厉害,不代表他可以和凶残吃人的畜生拼命取得胜利,这样的险他当然不愿意去冒。那个女人虽然杀人不眨眼,比顶级杀手还要冷血,还要狠,还要残忍,但他的直觉告诉他,她不会杀他,不然刚才就不会救他。
袁猎风一直跟在夏鸢身后,只见夏鸢总是对一些长相奇怪的花花草草倍感兴趣,不是采一片叶子就挖一节根,两个小时下来,夏鸢看过不下三百种的花草,袁猎风认识的不超过二十种,这二十种还完全多亏了远在中国的外公,他的父亲的美国人,母亲是中国人,外公是一名中医学家,在他七岁的时候去过一次中国,外公就教了他一些有关草药知识。当然,他记忆非凡,过目不忘,所以外公教的他至今都清楚记得。
他可以肯定,她是位研究医学方面的从业者,研究的还是博大精深的中医,以她现在杀人不见血的成就拿诺贝尔学奖不成问题,也没听说过有这么一位年轻美貌的中国女性拿过诺贝尔学奖,看来验证了中国的一句古话: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你跟着我做什么?”夏鸢手里拿着一株红色的草药,细心的观赏着,漫不经心的对袁猎风说。
袁猎风也不打马虎眼儿,“安全。”对夏鸢潇洒一笑,自认为这样的相容迷倒过万千女人的他,想不到夏鸢看都没看一眼,袁猎风心想:看来这个女人不能用常人的眼光来看待。
夏鸢嘲讽一笑,“不怕死就跟来,不准靠近我三米之内。”抬头看了看山顶,快到了,看天色,露宿山野是避免不了的了。
不知她和同样一个被全世界公认的医学天才比之较量是何等的壮观,也不知怎样的男人才可以压制得住这个强大到恐怖的女人。袁猎风想到这,心里无比的期待起来!
身为跨国集团的全球总裁,面对这样具有挑战性的女人,他怎么愿意放过,只不过想要挑战这个女人还是不要惹急了她,他可没把握在她盛怒之下可以安然逃过。
不过挑战心极强的袁猎风也想试试自己的魅力!
挑战一下这个美丽冰冷的东方美人!
山顶
山顶空气稀薄,几乎都是乱石,稀稀疏疏的长着些不知名的野草。天色已晚,夏鸢迅速将帐篷搭好,在帐篷三米以外撒上了不知名的溶液。
瞄了一眼袁猎风,将背包里的食物拿出来一些,外加一枚药丸,扔给了袁猎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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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你呆在我刚才洒下的药圈内,想死尽管走出去。”夏鸢不冷不热的说完,便钻进帐篷里。
袁猎风拢了拢昂贵的手织西装,原来再贵的西装也抵挡不住寒风的吹刮,将夏鸢扔来的事物打开,看着廉价的面包和一杯牛奶,还有一枚褐色的药丸,不会有毒吧!
袁猎风嘴角抽搐了一下,“喂,小姐,这个褐色的是干什么用的啊。”对帐篷里点着灯不知在干什么的夏鸢问道,说完就把药丸往嘴里塞。知道她不会杀他,但这样安静得快要让他发疯的地方,不找点话说他真的会疯的。
“安静。”话音刚落,一团明黄的东西向袁猎风扔来,准确无误的落在袁猎风怀里。
“你就不能温柔点吗?”打开一看,原来是一块蚕丝毯,薄如羽翼,温润如玉,还带着淡淡的女性清香,袁猎风深吸了一口这让他沉醉的美妙香气。
这个女人表面看起来冷漠残忍,气势内心还是很和善的,不然怎么会怕他冻着拿给他一床毯子呢?
“谢谢了,我叫袁猎风,英文名叫安•道森•雷斯福,你呢,你叫什么?”兴致勃勃的边肯面包边说,想不到在饥饿的时候,这些廉价的食物味道居然比那些山珍海味好上千百倍,就连牛奶都变得那么的香甜,除了那颗药丸,吃起来稍稍苦了些以外,今晚所吃的食物是他吃过最美味的一餐,吞下药丸过后身体似乎对抗寒起到了明显的作用,呼吸也顺畅多了,这到底是些什么发明,居然还有这么强的作用。他想药力加强,攀登珠穆朗玛峰绝对也是如履平地。
回答他的是耳边呼呼刮来的疾风。
明月当空,繁星点缀,这样的场景只有他一人欣赏,真是可悲啊!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此情此景,虽不在同一个地方,却也寓意颇为相似啊,袁猎风有感而发。
袁猎风自幼生活在美国,去过一次中国仅待了一个月,对中国文化的了解知之甚少。他的母亲是位外表温柔典雅,内心刚烈的中国女人。似乎中国女人的外表与内心大多都是极为相反的,比如自己的母亲,亦或者旁边的这位神秘女人,原来中国的女人是那么的特别,是说不得异国男人对中国女人情有独钟,母亲是中国上海人,不知道这位又是哪里人。
看着那抹在灯光下纤细温婉的身影,袁猎风嘴角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以丝他都不知道有多么温柔的笑意。
安静纤细,温婉柔美,冷漠无情,美如蛇蝎,善良残忍,这些词形容都被这个女人演绎的淋漓尽致,到底中国哪一个地方的女人比较适合这些词汇的形容呢?他实在找不出那个地方适合。
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袁猎风将它抛在脑后,双手枕着后脑勺满脸笑意的看着满天的繁星,嗅着蚕丝毯独有的清香他安然入睡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