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
乔以默自然是听闻暗夜精灵,他没有亲眼见过,以为只是坊间传闻不必相信罢了!
特别是做他们这一行,求一个实事求是,求一个精益求精。
上官笙只是高深莫测的一笑,然后不再重提此事。
于是,乔以默也没有再追问,他唯一担心的就是乔燕寒被关住了。
但是,乔燕寒是因为来找上官笙的碴儿,才会被拓跋野反咬了一口,乔以默自然是憎恨拓跋野了。
于是,乔以默一直在为乔燕寒的事情奔波忙碌着。
但是,拓跋野一直不肯开金口,所以这事儿也就没有办法。
乔燕寒何曾受过这样的气,她被关在这里,多一天就要疯一天了。
于是,她托人带信给上官笙,提出要见上官笙一面。
上官笙在下班之后,来到了警察局。
“上官小姐……”乔燕寒知道靠自己的儿子,都是空谈了。
乔以默还在恨她这样逼上官笙呢!
上官笙也明白乔燕寒叫自己来的用意,她淡淡的一挑眉:“什么事?”
“我不该让警察来上官小姐家里乱翻东西,也不该说那些话来诽谤上官小姐,上官小姐可不可以大人大量,不计较我的错误之处了?”乔燕寒马上说道。
上官笙凝视着她,人在这个江湖上,总是是转变最快的动物。
当然,每一天都在不断的变化着。
人亦是一样,变化多端,诡秘莫测。
“我想乔大小姐求错人了!”上官笙只是淡淡的说道,“这是乔家和拓跋家的事情,与我无关。”
上官笙可不会理会任何人的求情,她可以善良美丽,亦可以狠辣丑陋。
于是,上官笙转身就走。
“上官笙!”乔燕寒马上就翻了脸,“你欠以默的不是吗?我好歹是以默的亲娘,你就眼睁睁的看着别人欺负以默的亲娘吗?”
上官笙停下了脚步,“对!我欠了以默的,我会报答他,可是你是你,他是他!”
“没我有他吗?”乔燕寒怒声斥道。
上官笙看着这个女人,以她的个性,是真的不会出手救乔燕寒这一种人的,只是,她始终是乔以默的母亲。
她走出了警察局,乔燕寒则是看着她的背影叫道:“上官笙,你这个无情无义的女人,你真的是对以默好吗?”
上官笙站在了阳光下,想起第一次见乔以默时的情景,他一脸的阳光,是那么的耀眼。
晚上,上官笙照例,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
或者,正因为心里苦,她才需要这种有情调的生活,来冲淡太过于苦恼的生活。
她缓缓的抿了一口酒,手机这时响起来,是工地上的工头打电话来:“上官小姐,乔设计师喝醉了!他正要和人打架呢!”
“你们先看好他,我马上就来。”上官笙放下了酒杯,立即去了工地上。
工地上。
乔以默干了一瓶二锅头,他的酒量本就不好,这一瓶二锅头下肚,简直就是在走蛇形,而且脾气也很坏。
这人就是这么奇怪,平时里温文儒雅的男人,在喝醉了之后,却是个暴戾的不能控制自己脾气的人了。
当然,人无完人,金无赤足,谁也不能保证自己就是一个魅力十足的人。
乔以默正手拿一个二锅头的瓶子,将什么人都当成了拓跋野来憎恨。
“拓跋野,你个坏蛋,我当你是二十多年的兄弟,我何曾做过伤害你的事情?你呢?你害得乔家家破人亡,你还不好好的爱阿笙……还不好好的对她……”乔以默挥舞着酒瓶,“我妈是不对,她不该伤害阿笙,可是,你也不能让她坐……牢……”
当上官笙过来时,他就一直念叨着这几句话,工头道:“上官小姐,你能不能看住他?万一他有暴力倾向用酒瓶砸了你怎么办?”
“我可以的!”上官笙道,“麻烦来两个人帮我将他抬到房间里。”
两个工人将烂罪如泥的乔以默抬进了他的房间里,上官笙道:“你们累了一天了,都下去休息吧!”
上官笙去拿了热毛巾,给乔以默擦了脸和手,“以默,有什么话,都可以对我说的……”
有一种人,平时里温文尔雅,笑起来如沐春风。
可是,一旦喝酒,平时不敢讲的心理话,就全部都跑了出来。
乔以默就是这样的人!
上官笙知道,乔以默不想她担心,所以什么话都藏在心里,不让她知道。
“我喜欢阿笙……”乔以默大胆的表露着自己的情感,“我喜欢她,很喜欢很喜欢……”
上官笙凝视着他醉得不成样子,还惦记着喜欢她!
以默,感情不是请客吃饭,不是说吃就吃饭!
她真的没有做好准备,再接受另一段感情的。
“所以,以默,请让我在这里跟你道一声歉,你付出的感情,我无法回应……”上官笙轻声道。
乔以默没有听到她在说什么,却是乐呵呵的自顾自说:“妈对你不好,阿笙,我恨所有对你不好的人,我想恨她,可是终究是恨不起来,但是,我会加倍对你好,一直好……”
“妈骂我没有本事……我就是没有本事,没有本事重振乔家的家业,也没有本事将她从警察局救出来……”乔以默哀伤的道,“也对不起死不瞑目的外公……对不起……”
上官笙见他念叨了很久,终于是睡着了。
上官笙给他盖了一张薄被,然后脱掉了鞋子,让他好好的睡一觉。
她起身离开,纤瘦的身影,渐渐的消失于夜色之中。
……………………
半山豪宅。
拓跋豪正闹着情绪,不肯吃药。
管家李宗正在耐心劝说道:“老爷,您只有吃了药,才会想起夫人啊!要不然您将夫人忘记了怎么办?”
这是他们最灵的法宝,拓跋豪爱妻情深,以往一说,他就会乖乖的吃药。
“我不吃了,阿歌好久都没有来看我了!”拓跋豪生气的摔着东西。
他口中的阿歌,自然是指上官笙。
李宗知道,拓跋野早已经和上官笙离婚了,人家不来也是正常的,而且还是他们家少爷在少奶奶失去了孩子之后离的婚啊!
可是,门口却是出现一个纤巧的身影,清脆的声音也传了进来:“老爷,我来了!”
李宗一看,正是上官笙踏着月色而来。
她穿着一袭白色的长裙,俏生生的站立于门口,月光照在了她的身上,有一层淡淡的光晕。
“少奶奶……”李宗感激的叫道。
“阿歌……”拓跋野也激动了起来。
上官笙走进来,“李管家,我已经不是你们家的少奶奶了,你叫阿笙就行了。药给我吧!我来喂老爷吃药。”
“好……”李宗感动不已,“少……那我就叫二小姐吧,蓉姨以前一直这样叫……”
“也好。”上官笙在家排行老二,蓉姨一直这样叫她,“对了,李管家,帮我准备一盆热水吧!现在还早,我陪老爷下一会儿棋。”
李宗高兴不已:“好,我马上去准备。”
拓跋豪将她的手拉住,“阿歌,你可回来了!怎么去了这么久,以为你不要我了?”
“我怎么会不要你?”上官笙让他坐下来,“我最近工作有些忙,老爷,要不要来三盘?”
“好啊!”一听说下棋,拓跋豪马上就来劲了。
上官笙端了水杯给他,“先吃药!”
“好!”拓跋豪非常爽快的吃了药,然后和上官笙下棋,“三盘两胜,我们赌什么?”
上官笙笑道:“如果您赢了我,我接下来一个星期天天下班了都来陪您,好不好?”
“好啊!”拓跋豪开心不已,“如果我输了呢?”
上官笙调皮的扯了扯他的胡子:“如果您输了的话,我会天天打电话给您。”
“哇!”拓跋豪快乐得像是一个孩子,但很快,他意识到,“打电话没有阿歌亲自来看我好……”
“所以……”上官笙道,“争取赢我啊!”
第一盘,上官笙故意露出一个破绽,让拓跋豪赢了她!
第二盘,上官笙没有做得太明显,以微小的优势赢了拓跋豪。
到第三盘了,上官笙见快九点钟,怎么拓跋野还没有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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