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蔚蓝终于可以发声,可是那声音才逸出喉咙,他就压了下来,将她的‘唇’封得严严实实的。
陆承佑抓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拨开她的衣服,近似着‘迷’的抚上那娇软的身躯,他似有若无的触着她的‘唇’瓣,轻声道:“想我了没有?”
何蔚蓝摇头,“不要……”
陆承佑低头咬了一下她的‘唇’瓣,低声沉笑道:“可是我想你了,”说着抓住她的一只手,抚上他的身体,“是不是很热?”
指尖上的温度烫得厉害,几乎能将她的给熔化,她挣脱不开他,绝望的闭上眼睛,哀求:“求求你……”
陆承佑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求我什么?”
“不要伤害我。”
他的声音依旧轻缓低沉,似是在哄着她一般。
“我怎么舍得伤害你呢,我是要给你快乐。”
“我不要。”
何蔚蓝哭喊出声,用力的挣扎着。
“嘘,小声点,他们会听见的。”
何蔚蓝一惊,停下动作,惊慌而无助的望着他。
“真乖!”
陆承佑奖励似的亲了她一下,“你这么乖,或许我应该考虑一下参加高考。”
何蔚蓝惊住,他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他不参加高考吗?想到陆叔琴姨的希望,何蔚蓝更惊慌,抓住他的肩膀,肯求道:“求求你,不要放弃高考。”
陆承佑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笑了,笑纹如被风吹过的涟漪一圈圈的‘荡’漾开来,俯身凑向她。
“我听你的,但,你也要乖乖听话。”
……
“你是我的。”
“你是我的。”
他的声音如魔魅一般的回旋在她的耳边,久久散不去,她抓不到一丝清明的意识,更发不出一丝完整的声音里,‘迷’‘蒙’的意识里,她只看得见那双眼睛幽深如海,带着一种沉沉的暗‘色’,而自己就溺在那暗‘色’里,左右翻腾,却止不住下沉的趋势,一直沉,一直沉……
何蔚蓝猛的睁开眼睛,扭头看了一眼身边,他已经离开了。
看看时间,才五点多了一点儿,天刚‘蒙’‘蒙’亮而已,她重又躺下,用凉被包裹住光‘裸’酸痛的身子。
那么多的青痕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消下去,现在不比冬天,稍微暴‘露’的衣服或许都遮不住。
何蔚蓝抚‘摸’着肌肤上的痕迹,轻轻的逸出一声叹息。
“你是我的。”
他的宣告还犹在耳边,那么霸道,就像是烙在她身上的印记,带着灼热的温度,熔入了她的血‘肉’里,虽痛,却无法消除。
得知陆承佑参加了高考,最高兴的莫过于文琴了,握住何蔚蓝的手,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真是吓死我了!担心得我*都没有睡。”
听琴姨这么说,看来并不知道陆承佑昨晚上回来了,何蔚蓝在心里松了一口气,笑笑,没有说话。
第一场考试结束,陆承佑回到了陆宅,文琴抓紧时间就问他的考点。
陆承佑不悦的皱皱眉,“你又不考试,问这个做什么。”
“我陪你去。不是有很多孩子的父母陪着孩子高考吗?”
文琴说的很‘激’动,倒像是很羡慕那种陪考的感觉似的。
陆承佑一句话就浇灭了文琴的热情,“不用,影响我心情。”
文琴的脸黑了黑,“臭小子,你还不稀罕看到我了,我是你亲娘!”
接下来的两天,文琴自然是乖乖的待着家里等,和那些等在考场外的父母无异,她的心情一样是焦躁的,觉得两天就像是过了两年,好在总算是过去了。
文琴看看时间,考试已经结束两个小时了,她站起来,走向餐桌。
“不用等他了,这个时候他不定在哪里疯狂呢,今晚是不会回来了。”
何蔚蓝听出了文琴语气里的失落,心里也不舒服,琴姨可是做了一桌子的好菜等着他呢!
吃过饭,何蔚蓝陪了一会儿文琴,便上楼休息了。
想着不知何处的陆承佑,她自是谁不着的,他应该是和雨‘露’姐在一起吧?
何蔚蓝忽然从*上坐起来,拿起手机,调出祁雨‘露’的号,却在按了几个数字后,又停下了,她在做什么?陆承佑和祁雨‘露’在不在一起,和她有什么关系?她为什么会在乎?
何蔚蓝扔掉手里,又重新躺下,闭上眼睛,不容许自己再胡思‘乱’想,就在她‘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手机响了,她没有睁开眼睛,拿起手机放在耳边。
“喂。”
“睡了?”
何蔚蓝猛地睁开眼睛,从*上坐起来,似是不敢相信的又看了看手机屏幕,没有错,正是凌昊泽。
她犹豫了一会儿,平复好心理的惊讶,又把手机放到耳边。
“还没有。”
凌昊泽的声音带着微微的笑,“我应该明天打给你的,可是我实在忍不住了,不能见到你的人,我想想听你的声音。”
即便是已经过了这么久了,乍一听到他温柔的声音,她的心里还是不可抑制的泛起一丝酸涩。
何蔚蓝沉默了一会儿,却回了一句毫无相干的话,道:“预祝你考出好成绩!”
凌昊泽微微一怔,笑了。
“如果真的考出了好成绩,我希望能与你分享。”
何蔚蓝笑笑,轻轻的嗯了一声,说:“这两天你应该很累了,早点休息!”
“蓝蓝,”凌昊泽突然叫住她,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每天都在想你,是真的。”
何蔚蓝的心里就像是穿入了一根细密的线丝,一扯便是一股绵长细密的痛。
她沉默良久,一句话也没有说,挂了电话。
想她?想她除了自扰,又有何用?他们还可以在一起吗?
高考结束,而她也要重新迈入校园,准备本学期的期末考试。
六月的天气,太阳亮得就像是一面明晃晃的镜子,刺得人眼睛都睁不开,温度也高得厉害,如一团火般炙烤着大地,‘阴’凉的树叶间,知了在唧唧的叫个不停,只让人在这个炎热的下午越发的无力烦躁。
邡昀被知了烦得睡不着,气愤的道:“明天我一定要抓住它们,烤了吃!”
何蔚蓝微微一笑,“昨天你还说今天抓了它们炸着吃呢。”
邡昀看了一眼何蔚蓝,明明穿得比自己严实,却是一身凉爽,不像她满身是汗,黏腻腻的,难受死了。
“你为什么不出汗?”
何蔚蓝笑笑:“心静自然凉。”
邡昀又趴在桌上,无聊的转折笔,嘟哝着:“我的心也很静啊!”
“真的吗?可是在我看来,你可是心事重重的。”
一天五分之四的时间里的在发呆,且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一段时间了,也由不得何蔚蓝怀疑了。
邡昀的眼里闪过一丝不自在,却嘴硬的坚持:“我又不像你,能有什么心事!”
何蔚蓝不是个爱八卦的人,既然邡昀不愿意说,自然有她的道理,她也没有再多问。
闷了四五天,终于在一个黄昏,雨落了下来,哗啦啦一阵,空气顿时清新的很多,还夹杂着青草和尘土的味道。
何蔚蓝低着头走在校园的道路上,一片片的数着被风吹落的梧桐树叶,一,二……十九,二十……抬起的脚猛然停
下来,因为单脚站,她的身体立即失去了平衡,左右晃了一下,被一只手给稳稳的扶住了。
“小心了!”
那带着笑意温柔声音,还有那蹿进鼻端的清凉薄荷香……
何蔚蓝震惊的抬头,望进一双泛着笑意的眼睛,玻璃‘色’泽的眸子清澈透亮,就如他身后被雨水冲刷过的蓝天。
凌昊泽扶稳她站好,见她一径的愣愣的看着自己,笑着在她眼前晃了晃手,道:“不认识我了?”
何蔚蓝回过神来,连忙低下头去,发现两人的距离太近,又急急的后退了两步,脸上呈现朝慌‘乱’的神情。
“你、你怎么在这里?”
她的慌‘乱’和逃避落在凌昊泽的眼睛里,他只觉得心像是被针扎一般的疼痛起来,难道她并不如他所想象的那般思念着他?又或者她一点也没有想过要再见到他,所以在见到他的那瞬,她震惊慌‘乱’,却无喜悦。
凌昊泽压下心里翻涌的苦涩,笑了笑,说:“我来找朋友。”
不是找她的!
何蔚蓝轻轻的松了一口气,紧张的神‘色’也缓了不少,“我不知道你在这里也有朋友。”
“我这个朋友,你也见过的。”
何蔚蓝愣了愣,她并不记得凌昊泽给她介绍过什么朋友啊!
凌昊泽似是知道她在想什么,说:“还记得那个化装舞会吗?就是那个舞会的主人,也就是罚你喝酒的那个人。”
何蔚蓝想起了那张在光影‘交’织的修罗面具,恍然的哦了一声。
“他来了。”
何蔚蓝下意识的扭头看去,只见一个身材高大,长相英俊的男子微笑着走过来,单看表象是和凌昊泽属同一气质的人。
那男子在看到何蔚蓝时,目光闪了闪,笑道:“是那个天使。”
何蔚蓝思维转了一会儿,才知道他所谓的天使是什么意思,因为舞会那天她带了张天使面具。
凌昊泽对何蔚蓝道:“蓝蓝,他是方智杰。”
还没等凌昊泽介绍何蔚蓝,方智杰已经笑道:“你是何蔚蓝,圣烽的校‘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