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鸿煊早上醒来的时候,就发现床边空无一人,只剩下那股份转让书。
之后就接到了苏岳青的电话,说她不见了。
不见了?苏晚晚还能去哪里?
纪鸿煊本不想理睬,可是,她的的确确毫无踪影。
他找遍了她可能会去的地方,甚至去找了最近跟她打的火热的那位周公子。
还是毫无踪影。
“她钱包证件什么都没带,来找我时提的手提包也还在我那里,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纪鸿煊低低地说道。
时锦年现在有些火大,“纪鸿煊,晚晚上辈子是不是欠你的,她一个高高在上,骄傲的不可一世的小公主,在你面前三番五次低头,你却还是要这么对待她。你父亲的确跟苏伯伯有恩怨,怪的了她吗?”
纪鸿煊始终没有做声。
时锦年这才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权景墨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安抚道:“你放心,苏晚晚什么都没有带不可能走远,只要她还在榕城,纪老三有心找她,肯定很快就能找到。”
“就怕纪鸿煊没有那个心。”
“纪鸿煊没有,苏伯伯也总能找到。”
“苏伯伯要是能找到就不会来找我了。”时锦年着实有些担心,“说来我跟她是死对头,可是她那么了解我,我却没有那么了解她。”
当年她们混在一起,也似乎总是苏晚晚主动“硬逼”,她们互看不顺眼,却总能知道对方喜欢和讨厌那个点。
但是,她却听信了时新柔的鬼话,和时新柔成了好闺蜜,和苏晚晚渐渐疏离。
就连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也是苏晚晚第一个把她认出来。
她向来没心没肺,可却总是用情最深。
时锦年连愧疚都没有脸了,垂头丧气的趴在了病床边。
“苏伯伯现在也是着急,当然要把身边的人都先问个遍,你放心,相信我,虽然这么多年,很多时候我也不知道纪老三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但是,他绝对不会让苏晚晚出什么事的。”
“你为什么这么觉得?纪鸿煊都做了这么多伤害苏晚晚的事情。”
“你们都觉得纪老三喜欢苏纪念。可是,你什么时候见他在苏纪念面前笑过?”
时锦年想了想,好像的确没有,“纪鸿煊根本就不会笑好吗?不然也不是大石头。”
“不,他在苏晚晚面前笑过。”
时锦年愣了一下,仔细想了想,好像的确有这么一回事,又好像记错了。
那时候他们都还小,苏晚晚本想调侃苏纪念什么都不会,结果自己连个《卡农》的钢琴曲都弹不好,被苏纪念打肿了脸。
当然大家都憋着笑意,苏晚晚却冲到了纪鸿煊的面前,指责:“你刚才是不是耻笑我了?”
“没有。”少年摇了摇头。
“我都看见了,好歹被人都知道我苏晚晚惹不起,憋死都要忍着,你倒是好,不过是和苏纪念一起被爸爸捡回来的,苏纪念我都往死里整,你竟然敢不把我放在眼里。你到底承不承认?”
“我真的没有。”少年说完,轻轻抿了一下嘴角,淡笑了一下,还能看到他右边嘴角有一个浅浅的小梨涡。
苏晚晚呆呆地看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