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楼镇书记与镇长空缺了几个月,一直由副镇长朱攀登代理,在朱攀登代理期间,朱攀登同志四处宣扬自己可能是未来的书记兼镇长。
他还带领全家以及要求全镇办公人员都得看求职节目《非你莫属》,并制订了一项制度,以看《非你莫属》的期数来作为考勤的依据。
《非你莫属》节目在土楼镇火了好几个月,通过朱攀登制订的制度,以及亲戚朋友的大肆宣传,土楼镇全镇几乎都在看这求职节目《非你莫属》。
人都愿意求一个好兆头,这位朱攀登副镇长也不例外,他这样做无非是告诉大家,要不了多长时间土楼镇的老大就非他莫属了。
可是,事与愿违的事情发生了,前几天土楼镇就空降来一位新的书记兼镇长,就是现在朱攀登同志旁边站的这位白书记兼镇长。
白书记来的一天,朱攀登都快疯了,听说他把家里的电视机都砸掉了,他还要打电话投诉这《非你莫属》的求职节目。
最后,被妻子死死地抱住,说人家节目碍你什么事了,你当不上书记兼镇长,你兼不上那跟人家一毛钱关系都没有,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呢。
朱攀登这才放弃要投诉,朱攀登的妻子还又一次劝他,不就是兼不上书记与镇长吗,那有什么了不解的啊,是金子放哪都放光,只要你有真才实学你就会能大放异彩。
朱攀登的妻子还极力怂恿他辞职,别干这副镇长了,你去《非你莫属》求职去,说不定人家十二位BOSS都会抢着要你,那年薪都会几十万上百万呢。
比如那通灵珠宝的小沈,还有那优胜教育的小陈,以及那刘佳勇都出手很大方,动不动就年薪几十万的给。
朱攀登的妻子还建议他别选择那神仙姐姐伊峰,还有那搞化妆品的老板娘,一来是她们都太漂亮了,二来是她们出工资都小气,很少见她们出过一万以上的呢。
朱攀登的妻子还告诉他,她并不是担心人家老板娘漂亮能把你弄走,像你朱攀登长的这个猪样,人家当然是瞧不上眼呢,估计还得嫌弃得像坨屎一样。
她所担心的是女人们都喜欢算小账,给工资方面小小气气,还得制定非常多的制度,说不定最后拿到手的工资,还没你这副镇长的多呢,有可能还会出现从家里背钱去的现象。
朱攀登都笑了,你这女人想到哪去了啊,人家都是有名的大老板,哪能有这样的情况,你啊就是小肚鸡肠一副小人之心呢。
朱攀登还真被妻子怂恿了四十八个小时,中间从未停止过唠叨,好象那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个不停,朱攀登的耳朵都一直在轰鸣。
朱攀登还真被妻子说动了,从网上下载了一个《非你莫属》的求职申请表,结果憋了大半天一个字也没写出来。
朱攀登的妻子站在旁边一直吼叫:“老朱,你倒是写啊,你怎么不写啊,这么多人都求职成功了,看上去不怎么样的人都拿万元以上工资,你还是抓紧吧。”
朱攀登再也受不了妻子的唠叨与吼叫,这黄脸婆就像那《功夫》电影里的包租婆一样,那个烦人的劲都要让人自残了。
副镇长朱攀登是摔桌子而起,瞪着两只猪眼,掐着妻子的脖颈发飙了。
“你个臭娘们,写你公公的个头啊,人家是人家啊,本朱是本朱啊,人家拿一万拿几万那是人家的本事,本朱拿三千是三千的本事。
你个臭娘们,本朱已经忍你二十多年了,已经是忍无可忍了,本朱再也不受你的气了。
你个臭娘们,本朱告诉你实情吧,本朱想了半天,觉得自己什么才能都没有,除了能喝酒还能吹大牛以外,其他是什么都不会啊。
你个臭娘们,本朱什么都不会,那上了这求职节目《非你莫属》,那不要被这些老板,还有那铁齿铜牙的涂磊给剥皮抽筋啊,那不是丢人现眼自找侮辱啊。
你个臭娘们,你再也别提让本朱去《非你莫属》求职的事,你半个字都别提,本朱就老老实实干这副镇长。”
朱攀登彻底暴怒了,他是摔门而去,这货摔的力量还挺大,把那扇门整个给摔了下来,啪地一声倒在地上,瞬间四分五裂了。
“朱攀登,你能不能文明点啊,你骂人也不能骂自己人啊,你怎么能骂写我公公的呢,我公公那不是你爸爸啊,你应该骂写我父亲的,那多文明啊,多像一个副镇长骂的语言啊。
朱攀登,你摔门干什么啊,这扇门被你摔碎了,那我怎么关这门啊,而且老娘还约着小陈来私混呢,这没有门了那多尴尬啊。
朱攀登,还有老娘极力怂恿你去《非你莫属》参加求职,那也是为了让你离老娘远一点,老娘好跟小陈日日私混啊,你这个老家伙就是不听话。
朱攀登,还有你这扇门找的是那镇家具厂定制的呢,还花了两千多块钱,说是什么新型新产品特制的门,即结实又有非常好的隔音效果,这才没装上几天就碎成粉了,这是什么破门啊,你还说自己最能忽悠了,依老娘看啊,你是最能被别人忽悠了。”
朱攀登摔门而出时,朱攀登的妻子却模仿着主持人金星的动作,竖着兰花指指着朱攀登远去的屁股慢条斯理地说他。
哪壶不开提哪壶,当老板娘油量小提起朱攀登代理镇长,又要求大家看《非你莫属》的茬时,朱副镇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抱着老板娘油量小的头痛哭流涕,好象那三岁小孩受了委屈一样。
“朱弟弟啊,你要是受了委屈,你要抱头痛哭,你也已经抱着自己的头痛哭,你可别抱着这位小大姐的头,她可是我们要找的人呢,她可是第一个打进镇长热线的人,我们要保护这样的人。”
朱攀登抱着老板娘油量小的头痛哭,那位白书记慢慢地出掌了,这白书记出掌速度也太慢了,好象那慢镜头一样,慢慢地砍在朱攀登的脖颈上面。
“哼,姓白的,本朱受委屈了,本朱爱抱谁的头痛哭那就抱谁的头,你他父亲的管得着吗?”
朱攀登记着妻子的话了,骂人的时候要做到文明。
“朱攀登,本书记问你啊,镇长热线电话开通一年以来,怎么就没接到一个热线电话啊,难道土楼镇的百姓就没有一点要解决的问题吗,难道土楼镇就达到了小康生活了吗,难道百姓们就没一点诉求的吗?”
新来的白书记很有风度,那耐性也非常地好,他是等着朱攀登松开老板娘油量小的脖子,他才慢条斯理地问话了。
“怎么的啊,本朱治理下的土楼镇老百姓就是没有诉求,就是达到了小康水平了,他们就是不打热线电话,你有意见啊!”
这位朱攀登副镇长的确失控了,新来的白书记问一句,他可是顶十句回去。
“朱攀登,你说的不对啊,谁说我们没有诉求啊,谁说我们都过上了小康生活啊,我们有的连温饱都没解决呢,我们有好多困难需要镇**解决呢,还有好多民生问题需要镇**解决啊,比如我们困难家庭拿不到低保,人家有车有房还有工作的人却拿到了低保,还有这十字街道的垃圾成堆,整天的臭气熏天,你们镇**离这也不到五百米的距离,你朱攀登天天经过这里上班,你们就不想着解决一下的问题等等啊!”
“是啊,需要解决的问题多着呢,我的女儿考了大学却被人家冒名顶替去上学了,人家都当教师好几年了,而我女儿都为这事傻了,这问题镇**也没给一个说法。”
“就是的啊,我们需要解决的问题多呢,镇**开通了热线电话,我们百姓们都非常高兴,以为镇**真要替百姓办事呢,这一举措是为了促进办事的效率,可是我们打这热线电话却打不进去,打过去就是占线啊!”
朱攀登的话,立即引起当场的百姓们反击,大家的情绪都上来了,把一直埋藏在心底的委屈都说了出来,还当场反应了这热线电话打不进去的问题。
“电话占线,你们怎么不多打几次啊,那不是证明打热线电话的人多吗?”
朱攀登不耐烦地回答大家,大家就又说了。
“朱攀登,怎么没多打啊,我一连三天三夜都在打这热线电话,几乎没有停过,可是一直都在占线呢。”
百姓们也是很现实,朱攀登这代理镇长都代不了,他们也就对他直呼其名了。
朱攀登回道:“你是傻啊,还是怎么的啊,你一连三天三夜不间断地打电话,这热线电话能不被你打坏了,那不是热线电话占线呢,那是你一直占着这热线电话啊,你让人家怎么打得进来啊!”
“喂,老朱啊,这可不对啊,电话占线那就表明电话一直在通话,这也证明热线电话被打进过,而这位小大姐就不是第一个打进镇长热线的人,你对于这镇长热线电话占线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吧。”
“是啊,白书记分析的有道理啊,电话占线说明电话是在通话之中,这也说明本老板娘不是第一个打进热线电话的人,而本老板娘也没打这热线电话啊,我可是打的你朱攀登的手机啊,好象你把它转到热线电话上了呢,你也应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新来的白书记听不下去了,他觉得这热线电话里存在问题,他需要朱攀登一个合理的解释,老板娘油量小也赞成白书记的说法,她也需要朱攀登一个解释。
“姓白的书记啊,这热线电话又不是本朱管着你,那电话也不是装在本朱的办公桌上,那是外面的办公桌上,那是办事员小陈看管着呢,你要问问她吧。”
“哎呀,量小啊,你也跟着瞎掺和啥啊,我把你电话转到热线电话上,那不是因为这姓白的刚来几天吗,给他一个机会解决棘手的问题吗,这也叫政治手腕的吗,这也是给他一个下马威啊!”
朱攀登很不耐烦地回答了白书记的问题,也回答了老板娘油量小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