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28°

这这这、这被咬得是有多明显啊?!

了了急忙捂住嘴, 却被封远半路擒住,他冷哼一声:“挡?你挡得住吗?”

“说,这是谁干的?”

很显然, 说了的后果一共有两个, 第一, 封远怒发冲冠把万千月捉来五马分尸;第二, 封远依旧怒发冲冠把万千月五马分尸之后再拉她去浸猪笼。了了个人倾向于第一种。

了了讨好的朝他笑笑:“嘿嘿, 师父,我……唔!!!”

说话间封远居然毫无征兆地张口含住她的唇,肆无忌惮地疯狂的啃着, 这来得比万千月还要猛烈!冰凉的唇紧紧的贴着,舌头在她唇间画了个圈, 然后滑进嘴里……

了了一阵悲哀涌上心头, 娘的, 今天这是第几次了?她的嘴巴是不是已经成腊肠了?!

封远一把抓住她的手,顺势半身压住她的身躯, 不让她有半点躲避的机会。

了了挣扎着从怀里掏出细小的暗器,不轻不重地朝他胸膛扎去。前身黑色的衣衫慢慢被深红色浸湿,封远却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

未果,终于她忍着疼狠狠抵着他的胸膛。

“师……唔,师父!!!”

封远的身子徒然一震。

师父?

呵呵, 是啊, 他还是她师父。

封远抬起头, 眼神既飘忽又黯淡:“你叫我什么?方才?”

“师父。”她对上他的眼睛, 郑重其辞地重复了一遍, “师父。”

师父?好一声师父。

封远的脸一片阴霾,神情可怕得就像一头发疯的雄狮。他扬起拳头, 大力地朝她挥去!

了了惶恐地闭上眼睛,印象中的疼痛没有来临,却听见她耳边“轰”一声巨响,整个床剧烈地震动。

“师父?”他喘着粗气冷笑,“师父?谁要做你师父!谁要做你师父!!!”

这声音,几乎让了了快要耳聋。她木讷地望着封远,是啊,她怎么能没发现呢?原来,原来这么久以来,他居然一直都……

“顾了了,你知不知道你吃的那颗红色糖是什么?!”

“糖啊……”

“废话!那是……那是……”媚/药。

“在想什么?”封远摁住她的头,眼睛直直地看着他,他心痛的苦笑,“想那个展岳吗?是吗?”

他全身的青筋都在隐隐的抖动,“我不许你想他!”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什么时候开始陷进去的?从第一次见她起吗?她那时候那么小,好像仅用两指便可以捏碎一样。看见他手里的吃的,就不要命似地抱住他的脚不让走。他问她,要不要跟她走,她居然毫不客气的吃光了他所有的东西,然后屁颠屁颠,心无城府地随他一路走到青琅山。

此后,他常常想,这么单纯的一个孩子,若是当初遇上的不是他,是青楼的老鸨,或者更……那么现在他又该是有多后悔?

他可以看着她长大,看着她开心,看着她笑,看着她一天一天成长,直到嫁出去为止。嫁出去?他怎么就那么不想她嫁出去呢。好像她就应该一辈子拴在他身边一样,他可以保护她,可以在她伤心的时候安慰她。

有这样的想法,他是不是很不正常?还是说,从很早以前他就开始不正常了?

他的手指掠过了了的唇,指腹冰凉而粗糙,带着薄茧。“他是不是,也这样亲过你?是不是?”

“师父。”封远的脸色,时而阴时而明,了了瑟缩着低声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了了一直把师父你当父亲的。”她绝对想不到自家父亲会亲她,这这这,这简直□□了哎!(-_-!)

“父亲?了了,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变得我都不认识你了。”他抚摸着她的头,忽然温柔的问道,“我几时教过你‘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样的句子了?”

见她又要说话,他打断她:“够了,了了!全是因为那个展岳吗?我跟你一起……在一起那么多年,还比不上跟他这短短的数月吗?你说话,你说话,你给我一个回答!”

封远忽而大笑。“呵呵,我知道了,我是魔教的左使,我的一双手沾满了不知道多少人的鲜血,连你也看不起我,是不是?连你也怕我?你是不是恨我?恨我的出现拆散了你们,破坏了你的未来,是不是?呵呵,这么说,你那日的眼泪,也是为他而流的?”

他放开她,起身往外走,背后留下一串说不出的凄凉的笑声。

×××

红色瓶子装的是无香散的解药,白色瓶子装的是那乱七八糟药的解药。了了把十几瓶药打包好,捆了个结实。

据她保守估计,七天之内把药送去就没有问题了。

她把这一包放在床头一个隐秘的地方,惯例走出房门。

“护法大人留步,左使说了,这几天要静修,任何人不得打扰。”

“我有事,你通报一下也不行吗?”

“对不起,护法大人,左使说了,特别是您来了尤其不许进去。”

了了(握拳):“¥%&*#@%……”

既然封远已经自暴自弃都不听她解释了,那么也算了。反正这一趟回楚府,她是去定了!

一路想着不知不觉竟走到一个陌生的庭院。哇唔,绿草如茵,莺歌燕舞!

完了,她路痴了。

了了举目四望,四周皆是高高的青瓦红墙,嗯,不如翻上去看看好了。

正准备飞升上屋顶勘察周围地形,不料脚下才刚一点地,就听到一个平淡却很清朗的声音:“注意,你的脚下。”

“哎?”了了下意识的抬起脚,然后由于下盘不稳,华丽丽地摔了个狗那什么。

最近,她四脚朝天的摔了似乎很多次了。

她正在揉着后脑勺,眼前却落下一双松花色的鞋子,再抬头看,却是一个身着松花色金镶边公子袍的年轻男子。

他的表情很冷漠,眼里似乎还有些寒光。

“上好的芦皇果苗子被你毁了个稀烂,真是糟蹋。”

芦皇果?那不是已经绝种了的稀有草药吗?了了吃惊地往她躺下的地方看看,居然有两三亩都是种的这苗子!

他俯下身挽起了了的一缕头发,只轻轻一用力,那缕青丝就完整的落在他手上,切口整齐得堪比刀锋。

他放在鼻尖嗅了嗅:“嗯,发质倒是极好,不知道用来做肥料能不能救得活我这果苗子。”

不,不是吧……

了了朝他“嘿嘿”一笑:“这位大哥,您还真会开玩笑。”

他站起身拍拍手里的泥土,转身往回走:“谁跟你开玩笑,除了头发,手脚脖子什么的也都可以拿来做肥料。你这样的肥料倒是我很少见过的,极品,想是不仅能救活我这几株芦皇果,加上其他的苗子都能起到好作用呢。”

额上滴下豆大滴汗珠!

男子拿了一把精巧的小刀子和一个白色的玉瓷碟碗,在她身前蹲下,从衣袖里掏出一方帕子来,细细的擦拭着手里的刀。

了了全身的血脉被封了个干净,此刻就像冰冻了一样僵在地上。

男子的用嘴轻吹了一下刀面,忽然笑着朝她看来,那种笑,表面上就如三月里温柔的春风,天然风韵,但却透着深深地寒意,不知怎么的,她脑子里就冒出“衣冠楚楚”四个字来。

“大大、大侠,你等等!”刀刃只离她脖子不到一寸,了了忽然冲破了哑穴,果然是大师级人物,这穴道不是那么好解的啊。

“咦?怎么还会说话?是我没有点到吗?”

见他又要伸手过来,了了杀猪般吼道:“大侠,慢着——!!!我有好办法!!”

“好办法?”他挑挑眉,“什么好办法?”

“自然是养活芦皇果的好办法。”她松了口气。

“哦,我知道,把你剁成泥,效果会更好一些。”男子风轻云淡地说了一句,便要下手。

“等等!”了了立马止住,“大侠,你莫非不知道用人血喂养的芦皇果是会变异的吗?”

“变异?怎么个变异法儿?”他来了兴趣。

“芦皇果本就是娇气的草药,人血的腥气太重,若是受不住根部就会产生变异,从而变成毒血包,本来的药效也会跟着变异,就再不能制成长生之药,只不过是一种补品罢了。”

“哦?”他忽然来了兴趣,“你怎知我是用它来制长生不老之药的?”

“古书上有记载,芦皇果,上古时期的药材,至今早已绝种,配合一晶,班多魔花等十几种毒药便可有几率提炼出药水,制成长生不老之药。”

“嗯,想不到,你看的书,还不少。”

他笑了笑,“但你方才都说了,这是古书里记载。那么这人血会引起变异,你又是从何得知。”

了了顿了半响,挫败:“猜的。”

“猜?”男子眨了眨眼睛,“猜都能猜得这么有依据吗?”

“好吧……大哥,随你信不信,我已经尽力了,你爱信不信。”了了闭了眼,顺了顺真气。好,下身已经能动了。

“根部……变异……腥气……”男子坐在地上,摸着下巴仔细回想着方才了了所说的那些话。

趴着的那只手的穴道也已冲破。

“哎!你看,那株芦皇果不是已经开始变异了吗?大哥,你到底喂了多少人血啊?”了了瞪着他背后的某一株无名野草嗟叹一声。

男子果然惯性转身,了了顺势快速从地上爬起来,以她这辈子都没有的速度超高速跃过围墙。

流芳早已听到背后的声响,转身时那丫头已不见人影。

嗯,逃得是挺快的。

忽而又听到远处传来一声明朗的笑意:“教主,我没哄你,人血喂多了芦皇果真的会变异的!你就别抓我了好不好……”最后一个好字随着那人的飞奔渐渐消灭。

好吧好吧,但是下次,你可就没那么走运了。

×××

了了一路狂奔,风在耳边猎猎作响,这冲力都快要把耳朵给割掉了一样。等到她终于是气喘吁吁地停下来,侥幸的看看身后。那变态教主没有追来吧?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前几天那么想见识见识这个教主,她就是遇不上,今天心情那么不爽出来走走晃晃居然就给碰上了!而且,形象还是如此的……哦,好吧,她终于知道为什么魔教现在又不学好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找个机会带了封远小球他们一起逃出去!

了了正琢磨着,背后轻微的脚步声不大不小的想起来,感觉还挺猥琐。哎……她暗叹,不会跟踪人你跑出来丢人现眼作甚么啊?

从怀里掏出几颗暗红色的小荆棘球,她速度几乎快得让人看不清。

“嗖嗖”两声轻响,躲在背后的两个人应声倒地。

“哼哼~”了了拍拍手,得意地抽抽鼻子,“小样儿,也不瞧瞧本姑娘这一身暗器功夫就玩儿跟踪。”

“啪”

“哎呀——”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人呐,总是不能高兴得太早。

×××

睁开眼时,了了不知被绑在什么地方,似乎是个洞穴,四周暗暗地,什么也看不清,黑压压的一片,让她觉得胸口很闷。

她的四肢皆分开,大敞着绑在一根结实的铁柱上,脚下很潮湿。就感觉像是一只随时准备下锅的烤羊。唔……说道烤羊,她饿了(你够了!)

恶臭溢满了整个鼻子,定睛看去,地上摆满了毒虫,五彩的蜈蚣在石缝中转来爬去,地上有“嗖嗖”的轻响,是成群结队的小强大军。

右边,是一具白骨,上面还有一串铁索。

她不禁笑,绑她来的人可真是有心,还如此特意的放上一具尸骨,是想恐吓她么?

脚步声传来,听到一个侍女的通报:“青座,她已经醒了。”

“知道了,下去吧。”

青座?莫不是,上次开会左边坐的那一堆谁谁谁之中的一个,呃,抱歉忘记了名字。(-_-!)

前方,一丝昏暗的火光渐渐逼近,轻飘飘的脚步声也逐渐清晰起来。走到她的跟前,了了抬头,看到一双狐狸一样的眉眼。

人家都说狐狸天生带着灵动的气息,可惜了,这人是灵动中带着狡猾,狡猾里带着奸邪,奸邪中还透露出阴毒。若是跟方才遇上的变态教主凑一对儿,可算是天作之合!

哎,想来今天出门是没看黄历吧,喜事儿连连哎!

“怎么?笑得这么厉害,你不怕我吗?”澜幽勾起嘴角,眼角上翘,果真是一只狐狸。

“若说了我怕你,你就会放我走吗?”连面罩都没带,看样子是要杀她灭口了,只是,她就不怕封远,不怕众人的非议吗?难道她顾了了的命就那么不值钱?

“自然不会。”

“那我为何要怕你?”

“啪!”

这一记巴掌打得好,嘴里咸咸的,想是出了血。

她又细声问道:“好一张利嘴,知道我为何要捉你来吗?”

了了低头想了许久,未果,她抬头诚实道:“不知道。”

澜幽捏住她的下巴,力气大得快让她疼得叫出来。“瞧瞧你这一副单纯的模样,真是勾引男人的好料子。为何捉你?你怎不去问问你那好师父呢?”

哦。原来,世间上还有这样一类女人。她们也敢爱,也敢恨,也敢为了感情牺牲,但当她们一旦得不到她们所期待的,事情的性质就发生了变化。至于,控制得好与不好,这便要看个人了。

“不要用你那种无所谓的表情对着我。”她的两指狠狠地收紧,尖利的指甲深深陷进肉里,两股温润的血液淌了出来。

“我就是搞不明白,我到底是有哪一点不好?是有哪一点不招他见了!为什么他一见我就躲得慌,而面对你,却来得比谁都心急。”她笑得那么灿烂,“顾了了,是叫顾了了吗?呵呵,好一个清水般的名字。”

“这位大姐啊……”了了咽了咽口水,朝她笑道,“听过这样一句话吗:世间最不能强求的事,是两情相悦。”

她也是。

他也是。

她自己,也是。

“对不起。”她嬉笑着抽出腰间的辫子,“我不信这些。”

了了绝对相信,这根鞭子的锐利程度不亚于温舟的那条荆棘鞭子。澜幽抖得啪啪作响,没给她任何开口的机会,甩开手,密密麻麻的鞭子铺天盖地的袭来。

了了狠狠咬着下唇。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啪!”

“啪!”

“啪!”

一鞭,两鞭,三鞭……

直到她感觉到全身被火辣辣的痛楚包围之后,这鞭痛似乎已经麻木了。皮开肉绽,鲜血模糊,飞溅的血珠落在澜幽的脸上,她却越来越兴奋,嘴里还不住地尖叫。在侍女所持的淡黄的灯光下,显得那么妖媚又那么诡异。

啊……她怕是要死了吧?

大约过了一炷香时间,许是她甩累了,把那根沾满她鲜血的鞭子往地上一扔,快意地笑道:“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勾引我看上的男人,就得死。懂吗?”

了了感觉到身上好几根肋骨断掉了,说话都成了问题。

“玩够了,可以放我走了吧?”

“放你走?”她哈哈大笑,刺耳的声音让人那么厌恶,“你也未免太天真了!”

“嗯,是……我逗你玩呢。”

“啪”

又是一记耳光。

“你自己看你这副样子,又脏又恶心,还有哪个男人会要你?”她冷笑,“哦,对了,教里有不少男人很久都没尝过女人的滋味儿了,你那么喜欢勾引男人,要不要也尝尝被多个男人拥在怀里的味道呢?嗯?”

果然跟那变态教主是一对儿,连想法都那么贴切。改天跟封远说了,给他俩办个喜事吧,疯婆子配蠢老头,绝配啊,这是!

“笑?你还笑?有什么可笑的?”她咬牙切齿,见眼前这个女人简直是个怪物,已经被抽得不成人形了居然连一点□□叫喊声都没有,还笑得这么无邪!

“清儿!”澜幽顺了顺气,“左上第三个开关,打开。”

“青座……这。”

“叫你去你就去!”

“是……”

左上第三个开关?了了虚了虚眼睛朝前看,可惜,头上一股鲜血流下了,遮住了视线。

忽而,地轻轻晃动了一下,好像是地上裂开了一个口子似地。

鼻中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还未等她细闻来,手上脚上的链子却被人解了开来,身子就软软的要往地上倒去。

“滚起来!”澜幽提起她后领,不料由于方才的鞭打衣服已经烂的不成样子,便让她撕下一块来,她只好提住她的脖子。

“看见了吗?喂!死丫头,我叫你睁眼看!”她抬起脚猛地朝了了肚子提起。

“咳——” ωωω● tt kan● co

好一口美妙的鲜血啊。

她的手能动了。

了了抹开眼边的血,揉了好久,方才看清。地上是一个深约五丈高的大坑,里面是一条又一条色彩斑斓的毒蛇。

澜幽的声音柔媚入骨:“顾了了,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虿盆’这种东西。”

虿盆吗?记得是商朝纣王用来惩罚宫中叛逆的宫女,依妲己之言所做的一项刑具。据说其残忍程度令人发指。

没想到,这个几乎失传的酷刑,让她今天无比光荣的尝到了。

“笑?你还敢笑?”澜幽被她的表情深深刺激到了,她愤怒道:“清儿,推下去,快把她推下去!!!”

清儿提住了了的衣衫,触手便是粘稠的鲜血,她咬了咬她,闭上眼,转头,狠命地把她往下推去。

护法大人,这可不能怪我,都是青座一个人呐……

意想中揪心的悲哀惨叫没有发出来,清儿耐不住心头的好奇,探下头去。

眼前一花,一股专心的疼痛却涌上心头。

一条蛇直直跳上来咬住她的颈子!

“啊——”伴随一声惨叫,清儿坠入深坑,随之便是一串惊恐又疯狂的尖叫。

澜幽低头看去,站在众蛇中那个浑身血淋淋的人正朝着她笑。那个笑!那样的笑,居然会让她有那么一瞬,觉得刺眼!

了了的周围,没有任何蛇敢接近,前方那个叫清儿的侍女早已被啃得千疮百孔。怕是死了吧?

“哟,青座大姐,要不要下来玩玩?”

了了的眼睛虚了虚,伸手抓住一条蛇,扔暗器一样朝上扔去,澜幽一惊,往后退了一步,拔剑一挥展成了两段。地上的两半蛇身却还在颤抖,蛇头居然还继续向她脚边靠近,她又挥剑将蛇头劈了个粉碎!

平抚了心跳,她再不敢往坑里探头,但可以断定,方才掠过的那一阵疾风便是她逃出去的证据。

是她抽得太轻了吗?她还有力气逃?

×××

了了飞也似地往外奔,脚上手上身上的伤口不断扯到,疼得她龇牙咧嘴。娘的!她今天算是遭了什么孽!

身后的人越来越近,受了伤的她果然是迟钝好多。

凌厉的掌风徒然袭来,了了脚下一偏,避过去,没料到下盘一个没稳住,重重的摔在地上。

身后那道身影像旋风一样落在身边,她一把揪起了了的头发:“跑?嗯?你叫你跑!”

哎……她好困啊。

视线越来越模糊了,身上的痛楚让她觉得困意难挡。恍惚中,她看见了一地鲜血,看见了满脸盛怒的封远,看见了被撕成了几块的,澜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