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过后,上班的新鲜感过后,长宁终于对这种单调的上班生活产生了厌烦之感,不是说她不喜欢上班,以前也不是没有过拼命三郎的经历,只是现在,她找不到上班的感觉,在文员部里,她只是个最微乎其微的小文员,做着一些琐碎的一刻也抬不起头来的工作,放在以前,她完全可以潇洒的跟公司说声拜拜,可是现在那个可恶的人把她当棋子一样摆在这里,走也不是,做也不是,实在有污辱之嫌。再加上跟歌埙有过一次不愉快的经历,歌埙也从来没有给过长宁好的脸色,令长宁更是失了上班的兴趣。
今天是星期天,舒亦在家,她正赖赖的庸在沙发中,看着长宁铺开宣纸,倒出墨汁,备好颜料和水,擒着软毫萧洒挥墨,挥毫时平展着眉尖锁着愁的从容样让舒亦不由赞叹有加,不用画册不是临摹,想不到她精灵一般的苏长宁居然还是个才女,一眨眼,看起来没有花费多少心思的作品便已大致跃然纸上。
“想不到我们的苏大才女还有这一手。”舒亦把头靠在沙发上,笑得慵懒。
“我学的是水墨画,但还会素描,要不要我把你这副姿态的容颜画上一张?”长宁边说边继续着墨,她笑了笑,好像心头的阴影随着墨水一起滴落,心情也晴朗起来。
舒亦没有理她。
“如果再来点幽扬的音乐,在音乐声中挥毫洒墨那才叫痛快。”
“好你个苏长宁,这些天就光顾着自己痛快,把我这么大个活人置之脑后,你存心是想郁闷死我。”
长宁的话被一个男人的声音打断,长宁和舒亦也不奇怪,不用抬头看也知道能够自己开门进来的人是谁。除了庞即,还能是谁拥有舒亦家大门的钥匙?
庞即进来当然免不了一大肚子的牢骚话,什么回去来这么久了也不知道跟他通个电话!什么欠他的钱该有个还款日期啦!什么从美国回来也不知道带个礼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