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部长说了,以前的特战精英是装作和赵广昌谈生意的,最后在国外失去了联系,后然又派人乔装打扮进入公司内部做卧底,然提供的情报却没有一份是准确的,最后就失去了联系,要不通过赵倩你认为还有其它办法吗?”
“有,但是必须一步步来,我现在有信心可以获得赵广昌的信任,但需要你的帮助。”向天说道。
“你尽管说,只要是能力范围之内一定帮你。”
“我把贾学彪捅了,你动用下关系,把我弄到看守所去拘留一段时间,出来后,花园小区我也不能过去住了,我要换一种方式来生活,也只有这样才不会让人怀疑。”
郑芳敏有种种的疑惑,但是她没有过问,而是一口答应了向天的要求,向天这么做一定有他的原因,两个人商量定后郑芳敏就找周健开了证明,也没给向天多弄,就办了个扰乱社会治安,刑事拘留十五天,到时候出来了,向天也就失去了学生的身份,到时就可以全身心的投入到任务当中。
洪福找的律师朋友在第二天拿着材料找到公安局的时候,向天已经在当天晚上就被押到了看守所,最后律师回去告诉洪福,听说只是拘留半个月,也就没往心里去,算是一种特殊的锻炼吧。
向天是晚上十二点进去的,那个时间里面的人已经全部睡觉,但有一个人向天格外注意了一下,只见他裤管挽到膝盖处,站在装有半盆水的脸盆中,后背靠在墙上,站在那一动不动,戴着副高度近视眼镜,外表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向天问道:“嗨,哥们,你这是练功还是洗脚啊。”
向天的问话让眼镜男摇了一下头,一声浑厚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兄弟,刚进来的吧,脸盆拿着,去打盆水,和这位仁兄站在一起。”说话间黑暗中飞过来一个黄色的塑料盆,向天用手接住,心里也想明白了为什么眼镜男不睡觉,而是站在墙根处练习站姿。
一个大汉从水泥墩子的通铺上坐了起来,借助皎洁的月光,那张脸很是吓人,两眼放着狠光盯着向天,见向天站在那没有动,大汉说道:“说话不好使是吧,赶紧自己放水去,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啊。”
天气马上就要进入隆冬,虽说屋里有暖气,但光着脚站在冷水里也是够难受的,从眼镜男那痛苦的面部表情就能看出,好像已经站了有不短的时间。向天决心和他们玩玩,装作很害怕的样子去水龙头上接了一盆水,一直端到了大汉的面前,问道:“大哥,水给你
打来了,请问是现在洗脚吗。”
这小子是脑袋进水了还是听不懂人话,向天的那一句话,彻底让大汉发飙了,一脚朝向天的面门踢去,嘴里骂道:“你大爷的,不收拾你一下不知道里面的规矩啊。”
向天用手抓住大汉踢过来的脚腕,用力向后一拉,大汉健硕的身躯被向天拉到了地上,一屁股坐到了向天打的一脸盆冷水中:“玛德,还是个狠角啊,兄弟们都别睡了有人闹事。”大汉手里抓着个脸盆,从地上跳将起来大声吼了一句。
通铺上窜出来几条人影,穿着大裤衩,其中一个手里还拿了一把裁缝剪,五个人一下子就把向天围在了中间,拿脸盆的大汉说道:“小子,知道我是谁不。”
“哦,你倒是说来听听。”能够进到里面的人,你说会有几个好人,从大汉喜欢欺负人就能看出一定是在社会上爱惹事生非的人,应该是个在道上混的。
“听说过黑猫没有。”大汉一条腿在那抖个不停,手中的脸盆也交到了旁边一个兄弟手中,语气当中尽是自大。
“黑猫,会抓老鼠不。”
“草,我大哥黑狗总听说过了吧,信不信出去后找人弄死你。”大汉还是很冷静,虽然话语当中带了脏字,但从他嘴里说出来反倒是另一种意境,和和气气。
“黑狗倒是知道,不是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吗?听说在长江边上被人用猎枪打了一枪,是不是真的啊。”向天张大了嘴巴,表现的好像对道上的事情很感兴趣,但是他说出来的话分明就是在打击黑猫大汉。
“猫哥,就一小屁孩,抽两嘴巴算了。”一个瘦瘦的兄弟插话道。
“排骨说的是,一个小孩子估计毛还没长齐呢,打两下就过去了。”方形脸的男子跟着说道。
黑猫倒是说打就打,扬手一巴掌抽了过来,向天的速度岂是黑猫能比,弯腰用头一撞,向天的头撞在了黑猫的心窝上,黑猫脚底下也不知道是搞的,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定住了,上身失去平衡,黑猫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嘴里咿呀哇呀的骂个不停。
黑猫在兄弟们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开始煽动大伙一起去揍向天,可就是没有一个人敢动手,都是面面相觑再没有人说话。
看守所里的规矩谁不知道,老的欺负新来的,但也要有个区分,向天看上去年龄不大,但是身手极好,他还说了黑狗被人用枪打伤了,那么一定也是道上混的,小小年纪,说不定是跟社会上哪个成名大哥玩的,要是把他打伤了咋办,闹到区队长哪里搞不好要延长出去的日期,出去后这小子带着他大哥来找事那不是要自掏医药费吗,还是别生事的好,和黑猫又不是难兄难弟,只是被关在一起而已,,不至于给自己结交仇家。
有一个人开始劝起黑猫余下的人也就跟着一起劝了起来,黑猫气的不行,从兄弟手里抢过裁缝剪,直奔向天而去。向天跳到铁门
前,对着外面喊了一嗓子,看到黑猫举着剪刀冲了上来,向天做好了扭断黑猫胳膊的准备。
谁知这个时候倒霉鬼出现了,一个教官两眼惺忪,有气无力地说道:“大晚上的瞎嚷嚷什么啊,还让不让人休息了啊。”教官的话才说完,就“啊”的一声倒在了地上,惺忪的双眼一下子就恢复了神智,用手捂着被裁缝剪刀插伤的脸部,撇着外八字,跌跌撞撞地向值班室跑去。
黑猫的脸呈现了惊恐的神色,把裁缝剪往地上一丢,用手指着一个兄弟说道:“玛德,谁叫你拿剪刀出来的啊,存心害老子啊。”黑猫进看守所是因为聚众du博,牢里面敢动手搞教官的还真没几个人,他这一剪刀可是开了十多年来的先河,他内心是清楚无比就等着挨削吧。
黑猫的裁缝剪是由上往下扎的,在黑猫的手臂举起来将要往下落的时候,向天就觉察到了背后的教官,等到那剪刀快要扎到他的时候,像一阵风一样闪到了一边。黑猫的一剪刀因为用力过猛,当他看见不对劲的时候只收了一半的力,最终还是扎在了教官的脸颊上,所幸没扎到眼球,不然他这一生算是玩球了。
警报的响起让看守所里忙活了起来,所有熟睡中的牢犯全都挤在门口看个究竟,遇上自己熟识的教官免不了要询问一番,大家也都小声议论起来,不会是有人越狱了吧,按照正常逻辑,关在看守所里最多不会超过三年,不至于为了逃脱三年而打伤教官潜逃吧。排除越狱的可能,那么就是有人打架滋事,打架的事大家见的多了,但是打到拉响警报的好像还是头一遭,看来那场架的场面不小啊。
值班的武警封住看守所的各个路口,枪里面的子弹也已经上膛,一个个训练有素应对随时可能突发的事件。
那个被黑猫扎伤的教官拉响警报后,捂着脸喊着救命,疯一般的冲出了大楼,那肢体动作好像是半夜遇到鬼一样,楼梯都不用脚走了直接从上面滚下去,满头是包,遇到区队长后竟然晕了过去,看来晕过去的教官涉世不深,一定是头一次遇上这样的事,要不来心理防线也不会如此薄弱。
冲在最前头的是武警,举着枪,吓得牢房里的犯人全部双手抱头蹲在了地上,向天自然也不敢和武警对抗,打打流氓还拿得住,要是和几个训练有素的武警搞,那是吃力不讨好的事,再说了,教官又不是他用剪刀扎伤的,该低头还是得低头。
区队长不愧是区队长,进来第一眼就看出了是什么事,拿着手枪,指着黑猫,道:“哪里来的裁缝剪?”
黑猫吓的两腿发软,说道:“也不清楚啊,我们进来后就有了。”
“带到禁闭室去。”区队长的眼睛在牢里面扫视了一下,看见地上泼了一地的水,又见一个眼镜男蹲在水盆里,就明白了是什么情况,手枪枪把在黑猫的头上砸了一下,道:“看来你小子不省心,非要换个地儿,带走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