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塔学院贵族区前七大家族之首。
一直听说,他是个很优秀的人,像统领一方国土的君主,气场强大。
男子身材伟岸,女子高瘦,两人都穿着白色的衬衫上衣,配蔚蓝牛仔裤,衣服与裤子的颜色是天空和白云的颜色,非常小清新,很明显是情侣装。
这样的着装,令两人身上还透着学生的气息。
但实际上,他们已经大学毕业很多年了,孩子都几岁了。
“缄默哥,藤年姐,你们好啊。”
司徒慕绝一声招呼之后,白薇雅可以完全确定眼前的两位就是言缄默和菩藤年了。
“你们好!”她也连忙跟他们问好。
“请问你们来藤山公墓看望谁呢?”白薇雅仍是好奇那块粉色墓碑之下住着何人。
言缄默说:“那是我最小的妹妹——言小兔。”
“言……小兔?名字是小兔子的小兔吗?”白薇雅呆呆地看了看言氏夫妇,又看看司徒慕绝。
“是啊,因为那时候妈妈,不,母老虎在看美少女战士,喜欢得不得了,之后就说给孩子起名字为月野兔中的小兔。”
菩藤年解释。
不过,这孩子还没有出生,就没有了……
“抱歉啊,问起你们的伤心事……”
“没事,都已经过去很多年了。”言缄默淡然地说着,轻抚菩藤年的头发,“本来我们第一个孩子的名字,年年也想取名为言小兔,但是母老虎不让,她说言小兔只能有一个,所以,孩子就取名为言小猫了……”
白薇雅额角滑下一滴汗。
小兔,小猫,再加上她听说过言缄默的妹妹叫言小鹿,言家是要按照动物园里的小动物名称来取名吗?
“你们呢?你们来看谁?”
菩藤年好奇地问。
“我们来看百斩家的夫人方璇……”白薇雅回头指了指方璇那薄荷绿墓碑所在的方向。
“你的意思是……百斩夫人……死了?”言缄默英眉一拧。
“嗯,两年多前就去世了……”
司徒慕绝瞳孔微缩,紧张地看向了言缄默。
言缄默看菩藤年,表示难以置信,他们夫妇俩每次到藤山公墓就直接看言小兔,还有看望菩藤年的父母,都没有注意其他墓碑上刻着什么,就算方璇的墓碑颜色显眼,他们也没心思去在意。
菩藤年一手挡住了半张脸,作惊讶状:“她……她怎么就过世了呢……”
“她是怎么走的?”言缄默目光锁定了白薇雅和司徒慕绝问。
“自杀。”
白薇雅垂眸,字斟句酌地说。
“自杀?”言缄默重复着这个词,神色疑惑。
他似乎不相信这个是事实。
菩藤年秀眉紧皱:“不会吧,自杀?百斩夫人不像是这样的人啊……”这样轻言放弃生命……
听言缄默和菩藤年这么一说,白薇雅的脸色就不对了,司徒慕绝的脸也紧绷着。
这是什么意思……
不是自杀,难不成是他杀?
白薇雅的心猛地一抽。
一件顺其自然、过去了的事情,就像平静无奇的海面,而今却发现海底有一只沉底的船只,需要打捞,得在这个海上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
谁会对方璇下狠手?
白薇雅霎时间想不出来。
她微微仰头看司徒慕绝,司徒慕绝眼神聚焦在前方,眉头紧皱着,似乎在沉思。
言缄默和菩藤年一语不发地看着他们两人。
白薇雅自言自语似的:“如果方璇阿姨是被别人杀了的话,那么这人会是谁呢?谁会有那么大的深仇大恨要置方璇阿姨于死地?慕绝你能猜到吗?”
司徒慕绝摇头。
言缄默说:“这事情不是一瞬间就能想到的,小绝啊,你们得展开调查。”
“嗯,我知道的,缄默哥。”
司徒慕绝似乎很尊敬言缄默。
言缄默点了点头,揽过菩藤年的肩膀:“时间也不早了,我和年年要回家了,就先走了。”
白薇雅以为司徒慕绝会带着她,和言缄默、菩藤年一起下山,没想到司徒慕绝却说:“好的,我们还想在这里待一会儿。”
说罢,他就告别了言缄默和菩藤年,牵着白薇雅的手往山的另一边走。
白薇雅疑惑地被司徒慕绝牵着走,回头看了看言氏夫妇的背影,仿佛在看着她和司徒慕绝的未来。
在不久的以后,她和司徒慕绝一定也是像他们这样幸福美满吧……
不过,言归正传,白薇雅问:
“慕绝,你究竟要带我去哪里啊?”
“待会儿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司徒慕绝牵着白薇雅往上走,走过了方璇的墓碑,仍然在一直走、一直走,走到后来都没有台阶可以走了,要爬山路。
司徒慕绝把白薇雅带上了一个小小的坡上,上面有一块很小很小的墓碑,不仔细看还有可能忽略它的存在。
“慕绝,这是……”
白薇雅注意到了那个墓碑,但还没看到碑上的字,就忍不住问司徒慕绝。
司徒慕绝给了她一个坚定的眼神。
两人一同站在了墓碑前,白薇雅可算看清楚墓碑上的照片,以及上边的字。
温顺柔。
她是司徒顷的妻子、司徒慕绝的妈妈……
一个看上去很是温婉的女子,就连名字都是那么的柔软。
照片定格容颜,让她停留在最美好的岁数上,时间改变,她的容颜不变。
这也也好,她可以以最美丽的一面定格在司徒顷的记忆里。
白薇雅听司徒慕绝说过,他对他的母亲几乎是没有印象的。
所以,温顺柔只能以照片上的模样定格在司徒慕绝的脑海里。
相比之下,白薇雅觉得自己真的是太幸福了,她有一个名为江月盈的百分妈妈,而司徒慕绝很早就没有了妈妈……
她难受地看着冰冷的墓碑,心里一阵泛酸。
司徒慕绝站直了身子,抿了抿唇:“妈,我和薇雅来看您了……”
“这是我第一次带薇雅到您跟前,您看看薇雅漂亮吗?是不是您理想媳妇的类型?您喜欢她吗?”
周围的树木被夏季突然来的一阵凉风吹得枝叶摇晃。
仿佛在代替司徒慕绝的母亲在回应他。
“薇雅是我在婕梦菲斯遇到的女生,是我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喜欢的、深爱的女生,今天我终于有机会带她来看看您了。”
“您知道吗,我与薇雅的相遇非常有趣呢,那天我在夜莺家的泳池,她竟然从天而降,掉进了泳池里,当时我还以为是树上什么果子掉下来了……”
白薇雅听了,哭笑不得地睨着司徒慕绝。
他居然把她当成果子……
“我也不知道那时候是出于什么样的冲动,我竟然吻了她,但当我知道这是她的初吻的时候,我心里别提有多高兴,这个特别的女生,居然被我夺走了初吻!”
白薇雅俏脸绯红,跺了跺脚:“司徒慕绝,你没个正经的!”
这么难为情的话,怎么就当着她的面对妈妈说了,其实他可以私底下说的……
司徒慕绝得意地笑了笑,轻舒手臂,把白薇雅带到他怀里,继续说道:
“很快,我产生了一个疯狂的想法——我甚至想拥有Beer的一切,不想仅仅局限于亲密接触,我想……得到她的心!”
白薇雅抬头瞄了他一眼:我的心,你现在得到了呀……
而且是完完整整地得到了,你甚至得到了更多的东西,以后还能有更多、更多……
司徒慕绝,我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这每一天都是新的一天,而你呢,你将会在以后的每一天都发现我的不一样,我也会发现你更多的闪光之处,我想让我们的爱情永远保鲜……
白薇雅在心里由衷地呐喊道。
“在与Beer相遇之后,我们吵架过、嬉闹过、误会过……但是,这些点点滴滴,收藏进记忆里之后,才发现是如此的珍贵,我和薇雅日夜相处,慢慢地,我发现,我已经非她不可了……”
三年岁月沉淀,她凝结成他心口永生都无法抹去的朱砂。
如果说爱情可以雕刻,那他想穷尽一生去雕一幅真爱宏图。
永远都雕刻不完,永远都有新的发现与收获。
白薇雅回抱司徒慕绝:“慕绝,顺柔阿姨听到你说的这些话,一定很高兴、很感动的。” шωш◆тTk án◆c o
说完,她又慢慢从他怀里撤出,面向温顺柔的墓碑,说:“顺柔阿姨,谢谢您一直在这里守护着慕绝,让他健康地、顺利地成长到现在的二十二岁,他走过的这些年,我相信您是一直在背后注视着、目送着的,您一直都在我们身边,在司徒叔叔身边,你从来没有离开过,您只是换了一种无声、无形的方式陪伴在我们身边,感受我们所感受的,欢喜我们所欢喜的。
“刚认识慕绝的时候,我不得不承认,我是很嫌弃他的,毕竟他的求爱攻势太过猛烈,让我措手不及,惊慌失措,然而,这样的方式却又是令人脸红心跳的,那时候,我时常觉得这种感觉很奇怪,很别扭,因为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的,是前所未有的体验。
“在那段时间,我和我的爸爸妈妈聊了很多,我才慢慢明白,原来那是喜欢上一个人的感觉啊……原来喜欢上一个人会变得那么情绪阴晴不定,过去的我是不会耍性子的,却被慕绝逼得一次又一次与他闹腾,相信慕绝也是一样的,因为我一次又一次制造出了让他吃醋难受的瞬间,让他变得坐立不安,失去理智,喜欢到让自己变得不像自己,自己都快要迷失在情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