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雅莉现在来要回所有的信件,虽然是借着她的名写下这么多的信,但仅仅是借了名字而已,信里所有的文字体现的都是自己的所言所思所想。说到底终究还是借了她的名字。好像自己从来都是穿了她的衣服,装扮着她的角色。现在她要来要回她的衣服。自己将会赤裸裸的站在她的面前。她觉得无比羞辱和悲愤,却无言以驳。是啊,他们现在结婚了,因为这么多年的书信往来结婚了,她来要回也无可厚非,何况还是自己做的媒人呢!事情难道不应该是这样的吗?白蝶悲哀的想。 白蝶慢慢起身从里间屋子提出两个大大的密码旅行箱放在林雅莉的面前,轻轻的道:“密码是他的生日。”林雅莉有些愧疚的道:“白蝶,谢谢你!让你为难了!”白蝶勉强的笑着摇摇头。
家成站在门口看着林雅莉拎着两个的行旅箱从面前走过。西沉的日光照射过来,将林雅莉的影子拖的老长,虽然是还有人体的轮廓,却严重的变了形。
待她开车走后,家成看见白蝶依旧面如土色直愣愣的站在门口望着林雅莉早已驾车离去的路。家成道:“拿走了也好,反正那终究不是属于你的东西。”白蝶木然道:“她没有错,都是我的错!”。又道:“那是他美丽的梦,为什么要让它破碎呢?他幸福就好!”家成不屑道:“再好的梦也会有醒的时候,何况还是个恶梦!”
回到家的林雅莉用丈夫的生日打开了密码箱。里面是码的整整齐齐的信。逐一翻去,和凌屹峰放在箱子里的信一样都标上了年月日。她翻到了最初的一封信,信封上用钢笔注明的时间是时间是1994年5月21日,信封的纸因为年代久远早已泛黄。她终于看见了那个假冒自己的信件了。
她坐下来一封一封的看起来。
才看完十几封信的林雅莉震撼不已,她觉得自己当初错过了多好的爱情啊!是白蝶在背后帮她捡起这份最美的爱情的。她觉得自己在这一瞬间爱极了丈夫。有爱,就会横生醋意,她已经觉得自己已经在大口大口的饮喝白蝶这一大坛酸醋了。
她打开衣橱的门,里面同样有两个大箱子。那里面满满的都是白蝶曾经写给已是自己丈夫的信。她把这两个箱子堆叠上去。她后悔起来,为什么那两大箱的信不是自己写的呢。要不然就不会这样处处小心谨慎的怕漏了破绽了。她更加憎恨何超,也恨自己当初被脂油蒙了心,错过了这样一份真爱。
白蝶在公司里依旧拼命的工作,脑子里满满的塞着工作的事情才能不触及心里依旧在流血的伤口,才能让自己有片刻的安宁。
下班后凌屹峰牵着林雅莉的手甜蜜恩爱的上了汽车绝尘而去。
白蝶这才看见电动车的后轮胎是塌瘪的。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拿手机打了电话给家成。等了二十几分钟,家成蹬着他的三轮车来了。来到白蝶面前停下笑道:“我用这么土的车来接你不会掉面子吧?货车还装着满满的货物,一时卸不完,所以用破三轮来接你。”白蝶看着他笑。家成又小声嘀咕了一句:“我是嫌那辆车跑的太快了!”白蝶没有听清,追问了一句:“你说什么?”家成笑笑道:“没什么!” 家成蹲下看了看车轮胎,道:“可能是车胎扎破了,明天我带工具来修一下。” 白蝶上了三轮车。家成在前面慢慢悠悠的蹬着,三轮车慢慢悠悠的在路上爬着。家成兴致很高,高谈阔论的。
白蝶没什么心情,只随意的应付着回答他。家成便添油加醋地讲起来他在店里遇到的一些好笑的事情,终于逗得白蝶还笑出了声。讲着讲着,家成一抬头,咦?怎么就到家了呀!破三轮也走的这么快!他低声嘀咕着。
当白蝶第二天下班的时候,她的电动车的轮胎已经是鼓鼓的了。
尽管白蝶苦苦的压抑着自己的感情。可是有时候感情就像奔腾的河水湍急不息,她在心里建了个水闸,不让它流露出来。可是一不小心还是会从水闸的缝隙里流出来。所以,她有时会失态,有一次她就严重失态了。
这天中午吃过饭后,还没到上班时间。创意部的员工都在休息,或两俩轻声聊天,或上网浏览新闻时事。白蝶也坐在办公桌前随意翻阅着文件。
凌屹峰与业务部经理进来办公室,两人在休息时间闲聊畅谈起工作中遇到的困境难题来。白蝶举目看去。凌屹峰那颀长挺拔的身材配上裁剪得体的着装,英俊的侧脸时而颔首,时而嘴角微扬。举止言谈潇洒自如。一个成功男人的魅力展现无遗。
白蝶竟看得呆住了!眼里的神情完全是深情的流露,她支颐托腮,嘴角微微上扬,忘情的看着凌屹峰,却丝毫没有发觉整个办公室的人都在看她。一直目送凌屹峰的身影消失在办公室门外,她才回过神来。
左右一张望,她这才发现办公室静悄悄的,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自己身上。想起刚才自己的失态,只觉得血气直往头上涌,瞬间便涨红了脸面。一时已觉手足无措,尴尬不已。只得低下头装作看资料。杨西雅轻轻咳嗽了一声,大家这才恢复正常状态。
一场尴尬随着时间流逝而云淡风轻,可是严重的后遗症却留下了。也许她常常这样失态,自己都浑然不觉,却次次落入了别人的眼底。
几天以后,事情越传越开,完全成了另一个版本。以至于同事见到她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事情传来传去就完全扭曲了,竟有些不堪入耳。创意部便有人窃窃私语:“不是最好的姐妹吗?所谓防火防盗防闺蜜,果真不假。”
“是啊!明知道是有妇之夫,还这样明目张胆!”
“也许姐妹要变情敌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