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如玉

七月七,月色如水。

白松应约前往蜀相祠,方肖身为天机门人,自是要陪同师叔一起前往。甄灵也是要去,白松虽担心其安全,奈何她执意跟随,却是也没有办法将她扔下。

曾玉儿本以为师傅回来祭奠宋盟主,奈何数十天过去也未曾见得,她心中也是焦躁。此次佛道儒三门论道,小倪师太身为佛门三支之一的掌门,自是要到场。她想到会见到师傅,自是也跟随而去。一行人终于定下他们四人。

蜀相祠虽在锦官城外,却也是离成县不远,四人出发不早,仍在月色光华之时到得。方肖见得却是笑道:“这便是三国时蜀相诸葛亮的祠堂了。”

白松望着祠堂外古木苍天,却是感慨吟道:“丞相祠堂何处寻,锦官城外柏森森。映阶碧草自春色,隔叶黄鹂空好音。三顾频烦天下计,两朝开济老臣心。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他念出的乃是当年杜工部游蜀相祠时留下的诗作,念及诸葛亮一生聪明,却终究未能平定中原,一统汉室江山。历史上何曾缺过一生郁郁不得志之人?他的声音也如同微风过处沙沙轻响的树叶,缥缈而感触。听得方肖等人心中俱是苍凉抑郁。

“呵呵,白大侠倒是好雅兴,好像这诗经得你口中传出来竟是别有一番滋味。不知道‘算与天齐’白松与那一生劳碌一场空的诸葛孔明究竟有什麽不同呢?”

四人正沉浸在各自的想法中,却听得一声音突然响起,满是讥诮之意。

“你是何人?既然来了,为何不现身一见?何必躲躲藏藏说人长短?”方肖听得那声音娇而不媚,清脆动听,心中莫名一颤,这声音似是在在哪里听得过。

“哈哈哈,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说得好,英雄白头,美人迟暮皆是这世间最悲惨之事。只是你白松一生先有美人,后有功业,未免太过于逍遥自在。虽都是过眼云烟,怕是也不应该在这里嘲笑孔明吧?”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不知怎么的便多出一个身形窈窕的女子。

“‘逍遥游’?”白松和方肖俱是失声叫出声来。

曾玉儿见得他二人俱是不顾仪态,心中也是微微一滞,随即明了:“她便是那位胡离姑娘吗?虽然他也知道胡离和他水益师叔有扯不清的关系,还是这般失态。看来他真是很在意那位胡离姑娘了。”想及此,心中只觉失落难过。

那女子似缓实急地向他们走来,脚步轻盈飘逸如凌波仙子,一身翠衣黄裙无风自动,光看身形便已觉美丽未凡。走得近时方可见脸上笼着一层薄薄的轻纱,在澄澈的月光下,依稀可以窥得三分美貌,也是让人心动不已了。那一双勾魂夺魄的眼睛似是晃荡一下,便如秋波般荡漾开来,看得众人心头不由一荡。

饶是曾玉儿和甄灵的姿色也是不俗,站在她的面前只如星辰围着月亮,终究光彩黯淡了下去。她那眼睛在众人身上晃过,只是一瞬,却在方肖面上停住,娇躯也是微微一震,似乎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

方肖痴痴地看着她若隐若现的绝世姿容,只觉连气都不敢喘上一口,生怕不小心便又放得她走了,再也见不到。触上那双似乎会说话的眼睛,他便觉得天旋地转,世界仿佛都静止了。这双灵动而清澈的眸子,除了他的晓离这世上还有谁能拥有呢?

来人正是也是静静地看着他的眼睛,眼神痴痴而带有几分哀伤,两人的眼神纠缠在一起,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已不存在了。白松也是定定地看着那张带着面纱的脸,目光似乎想要凝成实质穿透了这面纱般,就这么看到里面那张脸,仿佛寻找一个久远的遗梦般执着。

“师兄,十余年未见,别来无恙?师弟我可是想你想得紧了。怎么你老是把眼睛看着别的姑娘?你的那些个红颜知己哪里去了?”众人正被来人的美貌吸引,只听得一个声音突兀响起。那声音沙哑低沉,却又似乎透着些邪气,只听得人心里痒痒的,不觉想再听上一听。待回神,众人也是惊醒,此人无声无息地出现,正是在自己心神恍惚之际,若是他方才突下杀手,怕是要吃大亏。

方肖听得他叫白松师兄,心中也是记起白松曾说起是这水益师叔设计杀了自己的师傅,立时转头向那人看去,只见一苍天古树下站着一人。那人上半身正隐于树叶投下的暗影之中,看不清楚模样,想来已是站了许久。

“十余年不见,水师弟隐隐成为西夏幕后第一谋士,风采更胜当年啊!只是怎么有兴致来得我大宋,还站在这蜀相祠中,难道你不知蜀相谥号‘忠武’吗?你身为大宋子民,投身番邦,为其犬牙,站在这里就不怕蜀相忠义之灵容不得你吗?”白松见得虽未见得那人模样,却也是早已有数,说话也是不留半分情面。

他又将手中折扇打开,扇得轻快,突然又似乎省起到:“哦,师兄明白了,师弟你是无颜面见蜀相之灵吧?怪不得找了树缝躲着呢。”

那人听得轻轻一笑,不知是冷笑还是轻嘲,叫人听不出喜怒,却是声音平淡道:“师兄说笑了,师弟终究是厚颜的真小人,行的自然也是卑鄙下作之事,这是谁都知晓的事情。师兄你难道还不清楚吗?师弟我站在这里只是为了看看你的模样——哦,准确的说是不知你看到她的时候是何模样,小弟一时起了兴趣,故而隐在一旁未曾现身。”

“哦?你倒是好情致。”白松嘴角冷笑,心中却是光火。

那人听得白松冷笑似是不在意般缓缓踱出来,只见得那一点月光突然照亮了那处般显出一人。那人白衣如雪,面如满月,皮肤白皙如同女子一般,看着似乎吹弹可破。她的容貌丝毫不输于白松半点,那双眼睛狭长上挑,却是多了几分妩媚之态。

众人见得他美貌如女子一般,面无根须,竟是看不出多大年纪,心中俱是惊讶不已,不想方才那般磁性的声音,居然出自此人之口。

“咳咳,不想水师弟还如当年一般,呵呵——美貌。”白松似乎也是知道众人想法,低头装作咳嗽,有意无意地称赞了其美貌,当中却是别有深意。

“呵呵,是吗?我是如当年一般,只是师兄就不同了。唉,别人也是有不同的,对吗?”水益听得他话中有嘲笑自己长相之意,似乎愠怒,满面红晕却又不曾发作,只是对着胡离一伸手笑道。

白松和方肖见他突然伸出手去,方向正是向着胡离,也是一愣。胡离却是低头一笑,虽是隔着面纱,也是可以想象那面纱下的娇羞小女儿姿态,看得众人又是心旌摇曳。只见她突然也是伸出手去,脚下莲步轻移,便近得水益身前,将那细小的柔荑便是放在了水益的掌中。

水益见她这般柔顺乖巧,一张俊脸上也是露出一丝志得意满的笑意。

“阿瑶!”“晓离!”白松和方肖见得他二人状似亲密,均是高声叫道,眼中似乎要喷出火来。两人竟然似乎俱是为此吃醋了。

甄灵本来也觉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女子,正自艳羡不已。现在又见得她只是一伸手便惹得一男子眉开眼笑,身边还有两个男子怒发冲冠,只觉得惊讶,一张小嘴愣是看得合不拢了。

“呵呵,师兄,你忘记了师弟方才所说不成?我是如当年一般,只是师兄就不同了。唉,别人也是有不同的,对吗?”他这话似是问那女子,听在白松耳中却是莫大的讽刺。

白松一向冷静自持,此时不知怎地顿时失了理智,口中叫一声“阿瑶”,身形骤出如一只老鹞般腾起,伸手便向那女子抓去。

他身形端的迅疾,霎时便已到得那二人跟前,却见得两人原本拉在一起的乍然分开了。那女子原本背在身后的手陡然伸出前来,只见得翠绿的衣袖一晃间一道紫色匹练升腾而起,暴起一片,向白松当胸刺去。

白松情急之下哪里来得及躲,慌忙侧过身子,却是一道血光溅起,已是遭了对方的暗算。他正当暗怪自己大意了,却又见得乌光一闪,却是水益手中扬起一把暗器,看那乌光便知定是淬有剧毒。

叮叮当当几声连响,白松的剑已是将其一一打落,却是再也无暇挡住水益同时无声袭来的长剑,那剑又快又狠,直奔他腹下而去,若真让他刺中,定是肠穿肚烂的结局。

白松到底是算计过人,哪里能这般便叫人将自己给打杀。他也不犹豫,将腰腹一收,却是如风中浮萍般轻轻飘过,将那剑让过要害。饶是如此,还是被水益长剑从腰间划出又一道血光。

水益这一连串动作显然是蓄势而发,早就撒网等着的,白松虽是聪明,又怎能尽数化解?

“你是何人?为何冒充阿瑶乱我心智?”白松躲得对方杀招,心中不敢松懈,连退数步到得安全处方指着手持紫电的胡离厉声喝道。

胡离缓缓摘下面纱,脸上满是冷笑道:“阿瑶,不知道你是她何人?叫得倒是亲切!”

方肖见得果然是自己朝思夜想的人儿,只觉心口一热,似乎有许多话要上前说与她听,却又畏缩不敢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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