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空中好像凝固了莫名的气氛。
漠尘站在占星台上,紧锁着星空出身。
“怎么,我们这秦大国师终于学会干正经事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娘子,你来了?”漠尘转身抱住他。
“谁是你娘子。”喻子言推了推他,不屑地撇撇嘴。
“当我娘子还委屈你了呢?”
“那当我皇后还委屈你了?”喻子言还嘴。
“还知道犟嘴了,那以后你定要娶我为后咯。”反正不管谁是娘子,你都攻不起来。
漠尘笑。
“嘿,你看到那颗星了吗?”漠尘指着天空中一个不算耀眼,不算独特的星星说。
“哟,你这还真的会看啊。”喻子言调侃他。
“那当然,在其位谋其政,我当然要有点真本事咯。”漠尘不甚在意的说,并没有因为喻子言的话而转变话题而是回归原来的星星说:“这颗星是你本命的星。你生他生,你死他落。”
喻子言狐疑的看着漠尘。
可漠尘却全然没有注意他,“你身陨的那一天,我亲眼看着它落下,可在几天前,我又看到了它。说明什么,你的命格在变。”
“严重吗?”喻子言也变得郑重了许多。
“我不清楚。”漠尘摇摇头,“这种情况千万年都很少出现。”
“命格变换,是不是说明我们会经历更多。”喻子言望着那颗星,语气肯定的说。
“嗯。”
“你是不是想到天帝了?”
“怎么会这么说?”漠尘看着他。
“我很了解你,也知道你看着天空,自然会想到天庭的日子。你在天庭长大,又和天帝认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想不起来?”喻子言释然的笑了笑,一部分我倒觉得是对漠尘的安慰。
“那有怎么样,他现在还不是更想要我们分手。他可一点都不顾忌我们几千年甚至几万年的交情啊。”漠尘叹了一口气。
眼前好像看到了孩提时的场景。
姻缘树下笑问月老
奈何桥上戏看孟婆
广寒宫内笑谈天蓬
好多好多啊,当真是好多,可现在为什么会闹到这步田地呢?
喻子言从他身后抱住他,“有我爱你还不够?”
漠尘转惆怅为欣喜,“你这爱涨的我心口发麻。”
“哼,知道我的好了吧。”
“当然了,你可是我的娘子啊。”漠尘还是这般的肆无忌惮。
“秦——漠——尘。”喻子言死盯着他的眼,一字一顿的喊他。
“好了好了,让我抱一会。”漠尘语气中多了份哀求。
漠尘伏在喻子言肩上,深深地吐出一口气。
“我到现在都不敢接受这个事实,为什么会反目。我心里真的是各种想法都充斥在脑袋里。”喻子言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知道现在无论都不可能会安慰得了他。因为不是本人,无论如何都做不到感同身受。
他也给他一定的尊重,有些事心照不宣,有些人不能忘怀,有些经历不能理解。
既然
做不到,就别去强求了。
喻子言望了望天,夜凉如许,希望日后的你不会再举步维艰。
任凭二人这般打打闹闹也是过来几天安生日子。但是树欲静而风不止,二人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站起来迎接挑战。
这就进入冬天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下一场大雪呢?漠尘静静地在房间里踱步。
喻子言刚下了早朝,从背后抱住漠尘嬉笑着道:“是不是在等我啊?”
漠尘点了点他的鼻尖,也跟着笑道:“对啊,等着你这个大忙人用早膳。”
“还算识相。”喻子言偷亲了一下漠尘的脸颊,绕过他走到餐桌前。
随手拿起筷子夹了一口酥黄蟹肉放在嘴里。“嗯~还不错,今日御厨的技艺又长进了。”
漠尘无奈的笑笑,坐在了喻子言旁边,“那是因为你心悦我。”
“不要脸,”执着筷子点了点漠尘的鼻尖,“什么叫做我心悦你?”
漠尘瞥了他一眼,目露凶光,筷子不自觉的拍在桌子上,“那你喜欢谁?”
“我是爱你。”俯身上前,将一块蟹肉放在口中,吻上漠尘。
漠尘眯着眼,勾住他的脖子和喻子言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呼。”分开后,喻子言撇了撇嘴,“你就知道欺负我。”竟然是因为呼吸不畅把脸憋得通红才被漠尘放开,这就像是耻辱。
“欺负就是昨天晚上没把你伺候舒服吗?”漠尘走到喻子言身旁,手从领口探进去。
“胡说。”喻子言对着漠尘已经探到胸前的手就是一巴掌。
漠尘摸着通红的右手小心翼翼地呼气,撇了撇嘴说:“这要是没我的手你还不把自己打出内伤?”
“那不是有你吗?”喻子言似真似假的说。
“头一次见到你这自残的还有理了。”
“不是,朕好歹是个皇上吧?”喻子言拍案而起,不服的问。
“是,怎么了?”漠尘泰然自若的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
“那你是不是应该让我在上一次?”喻子言的语气一下子就软了下来,他自己知道凡是谈到反攻这种事情,漠尘总是一口拒绝,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你说呢?”果然漠尘瞥了喻子言一眼,不屑的说:“你啊,只有在下面的时候才最舒服。”
“不让就不让嘛,什么叫做我在下面最舒服。”喻子言嗤了一声,撇了撇嘴,“可别污蔑我。”
漠尘面露危险,“我污蔑你?”
“没有没有,吃饭,吃饭。”喻子言狗腿的笑笑,弓着身子帮漠尘布菜,暗地里却喋喋不休的数落漠尘。
“什么时候这么小孩子气了,是不是有孩子的原因?”漠尘将他抱在腿上,一手摸上他的肚子。
喻子言哪听得这种话,当即炸毛,“什么啊,我,我有孩子?你见过一国天子有孩子的吗?秦漠尘,朕告诉你,朕也是男人好吗?你忘记你那张纸上写的是什么了吗。什么我是男人,你也是男人。那你现在咋不把朕当男人了。”喻子言一连串的轰炸出来,喷了漠尘一脸的唾沫星子,还不自觉得改了称呼。
“好啦
,我就说着玩玩,怎么当真了呢?乖啊,我不是故意的。”漠尘心知事态不对,连忙顺毛,“我这不是逗你吗?”
“那你怎么这么不知道轻重呢,我怎么记得你对别人那么彬彬有礼,就知道欺负我。你就依仗着我爱你,朕告诉你,如果朕愿意随时可以后宫佳丽三千。”说完,甩袖而去。
漠尘望着空荡荡的怀中,叹了一口气,“当真是把他惹毛了。”
喻子言回到宣政殿,发泄似的批改着堆积成山的奏折,这时那个伺候过先皇的两个女子走了进来。
“臣妾参见皇上。”
“皇太妃不必多礼。”喻子言头都没抬的回了一句。
赵韵艺不甘的咬唇,“皇上臣妾才二八年华,您这样是不是有些不妥?”
“礼数在此,有何不妥?你此行前来有何要紧事?”喻子言依旧没有抬头好像奏折上有什么吸引他的。其实他连奏折都拿反了。
“臣妾等仰慕皇上恩德特为皇上熬了一碗薏米粥。”
“薏米粗粮,所熬成粥也并不入味,清汤寡淡,朕,不甚喜爱。”依旧是看都没看二人,就说了一通拒绝的话。
可赵韵艺旁边的女子却不罢休,“薏米虽为粗粮但人食五谷杂粮方可避免疾病。”
“那就放在这吧,你们先退下吧。”喻子言皱眉,突然后悔和她们说这么话了。
谁知赵韵艺没但没退下还走到桌前,伏在喻子言耳旁轻轻的呼气。
也是巧合,正在此时漠尘走了进来。
四目相对,漠尘看到喻子言并没有拒绝和解释的样子,勾起一抹苦笑,“喻子言,这次你也玩大了。呵。”自嘲一笑,转身出了御书房。
“哟,这国师大人真是没规矩。”另一个女子捂着嘴嘲笑着。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给朕滚出去。”喻子言瞪了那女子一样,就将她二人轰了出去。
可刚想走出御书房又想到漠尘取笑的样子,心中憋着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
干脆什么都不做,甩袖,再次回到书案前。
漠尘从御书房走出来,心口还在隐隐作痛。
“白夜,天帝那边如何了?”
“有动作了。”
“那我们去找他谈谈。”说完,消失在原来的地方。
烟雾缭绕,漠尘飞身直冲大殿。
“漠尘,你还是来了。”天帝转过身,看着漠尘的眼,只是眼中好像含着什么东西,意味不明。
“雲琰,如你所愿,我还是来了。”漠尘走上前和天帝说着,像老朋友一样。
“你放弃了?”
“可能吗?”漠尘丝毫不在意天帝失落的样子,只是嘲讽的道。
“你还在想把我们拆散?”
“很久之前有过,但是现在我只想安心的待在天界,算是陪陪我。”天帝虚幻的看着漠尘,眼中晦暗不明
“你知道的不可能。”漠尘丝毫不顾及天帝的乞求。
“秦漠尘,你回来有什么不好,我们几千年的情分不够那认识不过几百年的凡人强吗?况且这件事我不会怪你的,你回来继续做你的冥王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