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兄弟
锋尘带了些水果,来到吕斌的屋子。见吕斌面容憔悴,脸上似有泪痕,正在大口大口的喝酒。锋尘问:“吕斌,你怎么了?这两天发生什么事了?”吕斌说:“没什么。你想多了。班里这两天没什么新闻吧。”锋尘说:“没什么。一个变动的谣言把班里弄得紧张兮兮的。”吕斌说:“好。来,喝酒吧。”二人喝了一会儿,“你待会儿。我出去一下。”吕斌迅速走出屋子。胃往上反了几下,把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胃又猛得反了一下,这次吐出来的,是血。吕斌擦擦嘴回头一看,锋尘站在身后。
锋尘说:“喝酒喝的胃出血,会出大事的。以后不能再喝了。”吕斌说:“这和胃没关系。”锋尘说:“和胃没关系?那和什么有关系?”吕斌说:“我有血友病。”说着望望锋尘,又问:“你对我有什么看法吗?”锋尘眼含泪花说:“没什么。一个年轻的好汉,不久于人世,我即痛心又换惜。”吕斌问:“你不认为跟我做朋友,沾不上什么光。和我绝交吗?”锋尘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呜咽道:“吕斌,你这朋友我交定了!以后我们有福一起享,有难一起受!”吕斌说:“好!来咱们进去!结为兄弟!”两人进屋,同饮一碗酒,结为了兄弟。锋尘说:“哎呀。忘了他了?”
吕斌问:“谁?”锋尘道:“王小月,你跟他关系怎样哎?”吕斌说:“我没怎么跟他打过交道。听说你俩关系好。是呗?”锋尘说:“嗯。刚来我们就认识了?他要在这儿,我想咱们三结义金兰多好。”“嗯。”二人聊了一会儿,天黑下来,各自睡去。
天亮了,保卫科甲班上白班。锋尘和大重在110岗值班。大重拿下一辆车的驾照,锋尘正在记证,觉得一个人正朝这边走。锋尘记完证,抬头一看,一人正对着自已笑。那人说:“怎么了?不认识了昂?”锋尘说:“小月。快。进来坐。”小月走进岗亭坐下来,笑着问道:“锋尘,想我来呗?”锋尘说:“我想死你了,想你死啊!”王小月说:“几天不见,就这点素质量?”锋尘道:“说着玩呗。”又凑到小月耳边问:“带酒了呗?”
小月摇头道:“可能昂!”锋尘笑了笑。小月说:“好了。我走了,你们忙吧。”“嗯,慢点。”小月回到公寓,拿出两瓶葡萄酒。自言自语说:“过两天请锋尘喝点新疆葡萄酒,他一定乐坏了。嘻嘻。”
下班了,金会,锋尘,吕斌,郭成,勇强等结伴回家。到了北新村口,杨金会笑嘻嘻地说:“今天,胡科长又骂王治心了,你们知道呗?”锋尘问:“为什么哎?”金会说:“胡科长看不起他。老想把他调走了。”勇强问:“科长有权调动班长昂?”金会说:“部里不是快有人事变动了昂。**可能想趁这个机会把王治心弄下去。看着吧,王治心蹦不了几下了。”几人到家里,各自回屋。
勇强问:“锋尘,吃什么晚上?”锋尘说:“什么都行,你去买点吧。我站了一天岗太累。”勇强说:“要去一起去,我哪知道你吃什么哎?”锋尘还没回话,手电响了。锋尘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锋尘走出屋子,接了电话:“喂,你好。哪位?”对方道:“你哥哥。现在在哪呢?”锋尘一听声音,确实是自已的亲哥哥:王锋楚。锋尘喜道:“哥,我在长城公司附进呢。怎么了?”锋楚说:“快!来二道桥好滋味饭店。哥请你喝酒。出租过来,费用我给你。”锋尘说:“你省着点吧。我上一天班,不去了。”锋楚道:“别哆嗦了。快过来,我等你。”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锋尘对勇强说:“我出一下。有事,你自已买点吃吧。”“嗯。”锋尘坐上出租,直奔二道桥。锋尘进了好滋味饭店。顾客们几科全是光头,疯狂地喝酒,喝的口语不清,身子摇摇欲坠。有人解开上衣,露出刀伤或纹身。服务员们站在地上摆弄着手机。
锋尘看有一人向自已招手,便走过去。果然是哥哥锋楚。锋尘见哥哥身边有两人,伏案似睡非睡,问道:“哥,他们是……”锋楚说:“你们回家睡觉去吧。”那两人,站起来说:“楚哥,那我们走了。”锋楚说:“好。路上别惹事啊。”那两人说:“好的楚哥,放心吧。”锋尘坐下来,锋楚道:“服务员,过来点菜。”一年轻服务员手持菜单和手机就过来了。锋楚点一个,服务员按几下手机。锋尘这才明白,这儿的服务员是用手机记录客人点的菜。酒菜接二边三的摆上来。锋尘问:“哥,最近干什么呢?”
锋楚说:“听妈说,你在长城,工作的怎么样哎?”锋尘说:“没事。你在外面干麻呢现在?”锋楚说:“瞎混呗。你就不用挂念我了。肯定比你好。”锋尘说:“你一天多少钱哎?”锋楚一笑说:“干麻。想跟比昂?什么时候你能一天挣一千块,再跟我比。”锋楚喝口酒又问:“以后有什么打算哎?当一辈子保安昂?”锋尘说:“先干一年,能当上班长就继续,当不上就下车间。”话刚完,锋尘的手机响了。锋尘见是勇强,接电话说:“怎么了勇强?”勇强说:“锋尘,现在在哪呢?”
锋尘说:“在饭店,跟我哥吃点饭。”勇强说:“晚上什么时候回来啊?”锋尘说:“没准,太晚不了。你就先睡吧?”勇强说:“好。多吃会儿昂。”“嗯”“回家路上注意安全昂。”“嗯。”锋尘挂了电话。锋楚问:“这人是谁艾?听着说话挺懂事的。”锋尘说:“是啊。他叫马勇强,跟我一块租房,住在一起。”锋楚问:“明天几点下班哎?我请他吃顿饭。”锋尘说:“算了吧。你跟他又没关系。”锋楚说:“没事。咱俩喝也是喝,也叫上他,好做个人情。”锋尘说:“那去我们公司那去吃吧。这儿的人,我看了都紧张。”
锋楚点点头说:“怕他们干麻。”锋尘说:“我们下午四点下班。换换衣裳得五点吧。”锋楚说:“好。现在有钱呗?”锋尘说:“我请昂?”锋楚说:“我是想给你点儿?”锋尘说:“不。我有钱。你留着用吧。”锋楚掏出几张一百元的票子说:“拿着。时间长不见,拿我当外人昂?”“没。没有。”锋尘收下了。兄弟二人大喝一番,才各自回去。
锋尘躺在床上,勇强问:“锋尘,和谁吃饭去来哎?”锋尘说:“我哥。”勇强说:“没听你提起过哎。”锋尘说:“对了,我哥说明天到我们这来,请你吃饭。”勇强问:“你哥是干什么的?”锋尘说:“我哥?怎么说呢?在社会上瞎玩的。”勇强说:“也就是黑道上的呗?”“过奖。”锋尘道。勇强说:“好。你哥请我,我怎么也得去。”
第二天下班后,锋尘和勇强在家换衣服。锋尘给锋楚打电话说:“哥,你哪呢?我们下班了。”锋楚说:“我到了润泽园。你们来吧。”“哦”锋尘挂了电话对勇强说:“咱们去润泽园。”勇强说:“嗬!这可是长城这片最大的饭店啊。我一次都没去过呢。”锋尘说:“我也没呢。咱们走吧。”
锋尘和勇强来到润泽园,锋楚正一人坐在桌前喝茶。锋尘说:“走。我哥在那呢。”两人坐到桌前,三人要了酒菜。三人一起喝了一杯。锋楚说:“勇强一看就是十分成熟的人,多大了今年。”勇强说:“比锋尘大三岁,二十四了。你现做得什么生意哎?”锋楚说:“我三天两头得换,没你们安省。所以啊,你们要好好上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勇强说:“有些人就像你说得,随遇而安,心满意足。也有些人呢,想成大事,所以就勉不了一些风风雨雨。”锋楚笑笑说:“有资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哈哈哈。”二人笑起来。锋尘听着二人的谈话,似乎听出了深意。连忙劝道:“来。哥,勇强,咱们说点别的。”
锋楚和勇强还没做声。旁边桌上的四人走了过来,望了望锋楚,又望了望马勇强,却不开口说话。锋楚说:“干什么?”一人凑到锋楚耳边小声说了几句。锋楚说:“这个以后再说。”那人又小声说了几句。锋楚高兴地说:“是他们?快让他们来吧。”那四人又回到桌上喝酒。三人一起喝了一会儿,勇强说:“锋楚,明天是十月一,公司开运动我们要加班。我就先走了。”锋楚说:“好。锋尘也回去吧。我有点事。在这儿待会儿。”“嗯。”锋尘和勇强回家睡觉了。
次日一早,长城公司操场上人山人海。运动员,观众,评委裁判,各总门领导,搬奖小姐,开幕式和闭幕布式演员,真是人声鼎沸,欢呼雀跃。保卫科甲班三十来人,走着仪仗方队。观众连声喝采。之后,为了违护操场秩序,众人站在观众等人的前方,围住了比赛场地一圈,以免有人误闯。
甲班人正津津有味地看比赛,操场门口,一阵燥动,似有几人在嚷嚷。锋尘就站在操声门口不远处。听到王治心喊:“不行。你们不能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