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警局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的人都朝她看来。
白蓝愤然瞪着那大盖帽扬声,那大盖帽扬声道:“对被害人的头部重击,还把人砸进了医院,你说你没杀她?”
见情况不妙,我飞快得走过去,站到白蓝身边拉着她对对面那大盖帽说,“我可以作证,白蓝没有杀人。”
“是她先对我动的手。白蓝这么做只是为了阻止她。”
他看了看我,说:“你又是什么人?”
我说:“我是本次事件的当事人和目击证人。”
他说:“你和被害人是什么关系?”
我说:“我们是同学,合租在一起。”
“你们既是在一起合租的同学,她为何要对你动手?”
我说:“因为我们当时有一些争执。”
他说:“为什么事引发的争执?”
我说:“因为一些琐事。”
“琐事?”大盖帽冷笑一声,“因为一些琐事,就做到了要杀她的地步?”
我说:“我再次声明一次,我们没有要杀她!”
他说:“既然是你和她引发的争执,那为何会造成她对被害人行凶?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是被害人对你先行凶?”
我猛地拽下我的领子,上面苏莞尔留下的掐痕历历在目,我说:“这样的证据足够了吧?上面,还有她的指纹呢!”
他微微一怔,说:“这可以证明被害人当时对你动了手,但不能证明被害人比你们先动手。”
我低低的骂了一句,如此胡搅蛮缠,想都别想一定是被中巴买通了。
我说:“拜托,你可不可以不要用行凶两个字眼,你小时候没和邻居家的小孩子打过架么,你打了他一拳,就叫你对他行凶么?”
他说:“这件事已不仅仅是打人家一拳那么简单了,被害人现在受了重伤,现在在医院里情况很不稳定。”
我忍不住笑道:“你在开什么玩笑?我刚从医院回来,医生说她根本就没有什么危险!”
他说:“可是我们从医院了解来的情况并不是这样。”
我掏出手机,立刻拨打苏莞尔的电话,可是电话直接转接到了语音信箱里。
这件事,由始至终就是一个圈套,我知道,中巴和苏莞尔,终于对我们出手了。
大盖帽冷冷道:“经调查,我们怀疑你对被害人也有杀人的嫌疑,所以,我们现在需要对你进行控制,以待进一步的调查。”
“你才有杀人嫌疑,你全家都有杀人嫌疑!”白蓝忽然猛地上前,一把掀掉了他的帽子,揪住了他的领带。
我一惊,连忙去拉她。“别拉我!”她用力推开我,把他的帽子扔在地上踩在脚上,扯着他的领带道,“亏你还是吃皇粮的,我看,就是个吃狗粮的,这帽子,狗戴着都比你像个人样!行,你调查啊,我等着,你要调查不出什么来,就去****!你要调查出来了,我去吃!”
“你……你竟敢袭警!”那个大盖帽气的嘴唇直哆嗦,喊道:“快来啊,还不帮忙拉开这个疯女人!”
整个警察局的人都惊诧得朝这里看来,白蓝死死瞪着他,气得直喘,我在她耳边低劝着让她冷静下来,不要动了胎气。好歹才拉住了她。
白蓝松开了手,中巴一笑,悠悠的走来,给被扔帽子的大盖帽打了根烟说:“警官大人消消气,别被那疯婆娘影响了心情。”
白蓝搬起地上的椅子就要朝中巴背后砸去,被旁边的人看到了,连忙拦了下来。
“放肆!居然在警察局里发疯,猖狂至极,简直是目无王法!”那被扔帽子的气得眉头直跳,指着白蓝说:“快,赶紧把这疯子拷起来!”
场面异常混乱,几个大盖帽簇拥而上,欲控制住白蓝,我看见有人已经拿出了明晃晃的手铐。
“谁敢!”我大喊一声,把白蓝护在了身后,“你们有什么资格拷人?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们杀人?!”
他说:“就算不是杀人也涉嫌故意伤害罪,在警察局里闹事,更是涉嫌妨碍公务罪,扰乱社会安全罪,罪加一等,关你们个三年五年绰绰有余!”
中巴说,“警官同志,还是把她们先关起来吧!这种人就是不关不老实!”
“老实一点!”
还未反应过来,我就感觉到手腕上一凉,我的双手被反剪在身后,一双又冷又硬的手铐就铐住了我的双手。我扭头一看,白蓝也是一样的。
我们一路被推搡着,关到了大厅里的临时拘禁室里。
拘禁室的铁门上锁的那一刻,我看见中巴的嘴角缓缓勾起的笑意。
我知道,我们又再次中计了。
中巴就是吃准了白蓝吃软不吃硬的性格,故意过来煽风点火。把事情闹大。
时隔半年多,二进宫,这一次的心情与上一次完全不同。
这一次,是动真格的了。中巴一面想借此曝光白蓝金主的身份,一面想把我们往死里整。
我坐在拘禁室的地板上,白蓝开口说:“你怎么这么傻?你根本就没有碰过苏菀尔,这件事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为什么要为了我和他们对抗?”
我说:“你是因为我才对苏菀尔动手的,这件事怎么会和我没有关系?”
白蓝愤愤道:“早想****了,和你没关系。”
我说:“我们不该这么冲动的,现在这件事情的发展倒都遂了他们的意了。”
白蓝说:“你怕吗?”
我摇了摇头,说:“不怕,我只是担心,中巴已经知道你的金主是谁了,如果,他把这件事告诉他,逼迫他出手救你,那样,他的身份就会曝光了……”
白蓝猛然一惊,低低的咒骂了一句:“操,中计了!”
手机就握在手里,好几次,我想打电话把现在的情况告诉六万块,可还是没有动手。
不过好在,我们的手机他们并没有没收掉,我猜想,他们就是想让我们通知家人,然后赶紧过来交保释费的。只要案情不是情况相当严重的,有人保释,批判教育一通,就可免受牢狱之苦。
我和白蓝一直在里面坐到了天黑,白蓝起初是在那玩游戏,后来没电了,就索性靠在墙上睡觉。
中巴倒是一直在警局里晃悠着,又是买咖啡,又是买水果,又是发香烟的贿赂里面的大盖帽们,我知道,他其实一直都在等待着白蓝的金主出现。
直到当晚九点多的时候,有人忽然开了锁,用铁敲了敲铁门,对白蓝说:“32号白小蓝,有人过来保释你,你可以出去了。”
靠在墙上睡着了的白蓝迷迷糊糊的挣开了眼睛,我猛然一震,立即朝门口看去,坐在外面的中巴也一下子站了起来,瞪大眼睛盯着正从外面走进来的一个人。
一个修长的身影一袭黑色风衣款款而入。
是陆翊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