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莉走后, 把她买的车也留给我了,很难得,她买的还是吉普。只是有些鬼使神差地是辆X5, 浅浅地记起小霍喜欢BMW!那时我和晨晨还因为一个小破钥匙扣差点吵架。想想那时也真够白痴的。
现在她离开这里都快一年了, 我天天不是窝家里就是窝车里, 整日无所事事到处晃荡。简直比废物还废物。整天脑子一闲下来就在想她。开始老妈还对我冷嘲热讽的, 后来也懒得理我了。家里两个男人傻看了很久也没明白是回什么事。
小黑有次傻傻问我, “那姓霍的女儿都生了,老妈还提他干嘛?”
我当时看着手链没说话,我不在意老妈怎么说我, 她都离开了,我还有什么力气争那么多。我也没想过去找她, 我这样的人不能给她幸福, 缠着她又何必呢。
无奈的日子日渐难熬, 那时我和小黑日渐熟络起来。他常常说起他喜欢的女孩子。那女孩子上次来时,正是我和晨晨诀别的日子。那天我在外面呆坐了很久, 才慢慢爬回去。回去时,那女孩子已经走了。就剩老妈在那唠叨,“小黑,你别傻了,那女孩子哪是你能娶的。看她那洋气的样儿, 一般人家哪养得活。”
小黑黑着脸在那横, “她自己赚钱养活自己怎么了, 她连绿卡都有还指着咱家这点钱养活啊。”
“那就更不行了, 谁知道她会不会一高兴跑国外去了。”说到这, 老妈转头瞟着我,“那一到国外, 你想缠着人家,人都不理你了。”我不知道晨晨妈当初是怎么跟我妈说的。似乎在我妈的认识里,是我一直死乞白赖地缠着晨晨,她没办法才躲到美国去的。她是一有机会就旁击侧敲地提一提。
老妈的阻绕并没降低小黑的积极性,只是小黑胆子不大,对自己喜欢的女孩更是如此。
有次我劝他,“小黑,想让她做你女朋友就让她看到你的实力。如果是想娶她就得让她看到你的诚意。你不厚着脸皮多到她面前蹭,她怎么会喜欢上你。”
小黑也还行,他还真凑到那女孩面前去蹭了。
那天那女孩说是要逛我们的小城,小黑没胆子,硬是要我陪着。一早,他就让我帮着去学校接她,我无奈地笑了笑答应了。这一次我没有再说他,看得出小黑那紧张的样子是太在乎那个女孩了。爱一个人或许会如此吧!把她当神一般,想要靠近却又慑于她在自己心中的光芒。
我没试过这种感觉,不过小黑这样子一定没戏。换做是我一定不会喜欢一个呆呆的只会脸红的男子。那是儒弱的表现,不过也说不定,这样的男人起码是真心的,就算小霍,不也有执着如林如意者喜欢吗。那女孩是否能喜欢朴实的人呢?或许我可以帮他看看。
我开着车慢慢地穿过学校的小路,当年我在这读书时也是这般天天开着个破桑塔纳在学校里慢慢滑行。当树阴透过车窗打下来时,不容于此的我才能感觉到我是属于这个学校。我和别的孩子一样,只是个学生。
当我开着银色的X5拐进小黑他们那橦教学楼时,我的目光被一个人吸引了。我不是个时尚的人,不喜欢摆弄头发,很少在衣服上花时间。我的样子可以说是一成不变,自从我接手鑫诚之后我一直是那个样子。刚刚长过肩的碎发,职业的套装或是简单的休闲装。偶尔带带眼镜。
在年轻人的眼里我或许算是土的。可我也很难适应现在年青人的时尚,那些什么爆炸头、露腚装,那样的时尚在我这个土包子看来是极不上档次的。那只是青春无力的孩子妄图用夸张的装扮引起别人的注意。
而另一引我注目,让我自愧地是一种真真引导潮流走在众人之前的时尚,而那又是我们这些小城人可以望见却又无法触及的。那是一群优质的女子,个性自我的在众人面前张扬自己的优雅。
我和晨晨都是务实的人,我们都曾穷过,所以虽然样貌上不比那些女子差,可却不会有那种浸到骨子里的贵气。别说我势利,其实想赶时髦,没钱是白搭。那些引领时尚的法国服姿动辄上十万。而那种气质又不是仿冒衣服能烘托出来的。如果没有自小浸莹的贵气,就是有钱卖那类衣服也不一定能穿出那件衣服的气质。
说这么多是想说,当我一转角看到一个这样时尚的女孩时,我的目光一下被吸引了。简单精致的长风衣现出一个优雅、时尚、受过良好教育的富家女孩。在那样的人面前,会让我很容易感觉到自己土包子的自卑。
她站在路口,我的车也只能停在那儿。我车一停稳,那女子却冲着我走了过来。
她轻敲我的车窗,我好奇地看了她一眼,放下车窗,一阵芳香顺着风扑了进来。
她低头对我客套地笑了笑。“你好!”
我也客套也回了个笑,“你好。”
我们俩客套完后就僵住了,她站在车边像等着什么,我也不知道她要干嘛,也等着。突然我想到她这样子有点像在等我开车门。可是,我认识她吗?
她僵了一下,点头说,“你好,我是田薇蓉。”
我也跟着她客气地点头。她的声音听来软软的、甜甜的,普通话音很准可味道有点怪。有点像那些嗲嗲的台湾同胞。难道她是等待帮助的台胞。突然,我想起,田薇蓉就是小黑喜欢的女孩。只是这样的女子怎么可能看上小黑?我不禁有点怀疑。
“叫我Vivin吧!”
“Vivin,你好,我是——”
“小可——”她笑得很灿烂,年青的朝气让我眼前一亮。
Vivin这个名,她自己读来是薇薇,那个安字轻轻带过,轻得像是在叫薇薇啊!我很快学会这种叫法,她善意地对我笑了笑说,“你是第一个第一遍就会念我名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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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觉,你不会抢了小黑的女朋友吧!”
“没有。”小可回得是一斩钉截铁。
“真的?”
“真的——,她不是小黑的女朋友。”
“你到是喜欢粘乎有钱人。”
她低着眉,若有所思。
“为什么没找晨晨?”
她低头不语。
“不敢?”
她表情很有默认的意思。
“你不会是等她决定吧。”
“我没资格。”
“行。”我冷哼,“那你等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