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二章 十万口头粮

大宋宣和三年冬,五艘来历奇特的商船在沧州海岸搁浅,沧州的厢兵报知沧州知州李应古,李应古怕是契丹的细作,忙派人把那些船只包围起来,又命人前去盘问究竟。一问之下,才知道这些都是金国的商船,因为被海风打坏了船只,漂流到此搁浅。他们派了几个商人带着重礼入城求见知州大人,请李应古允许他们将船只修好再离开。

李应古听说了事情始末后十分奇怪:“金国的船只怎么会漂到我沧州地面来呢?”

按理说,沧州在渤海西岸,离津门的直线距离很近。但李应古脑中竟然完全没有这种地理概念!

原来大宋初年太祖虽然削藩镇,收兵权,但对西、北戎边将帅还颇为优容,边将财力丰裕,因此能激励吏士、精选间谍,以此抵御尚强的契丹、刺探外族消息。但宋太宗以后此法渐隳,财权收归中央,地方守臣平时无以筹谋展布,战时又无以应急。到本朝天子手中,重边要地的守臣多出蔡京、童贯、王黼、梁师成等人门下,在任以搜刮奉上为第一要务,什么军务政务都得靠边,何况是和仕途没什么关联的外国地理?李应古对金国的认知是从汴梁来,而汴梁对汉部的了解则从登州来,从登州到汴梁再辗转传到沧州,各方面的信息已经十分滞后,所以沧州和津门虽然隔海相望,但李应古对女真、金国的了解竟然和陕西、湖广的庸吏差不多!

李应古召集幕客商量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情,其中一个幕客道:“当今圣上要结好女真,上下皆知!他们的商船遇难,理应好生照看才是。”这个叫罗贤齐的幕客是两年前来投的,这人别的本事平平无奇,但对购买琉璃、名马、倭刀等海外奇货有独到的门路,不但定能买到精品,而且往往价格较市价为低。李应古常要给童贯等京中权贵孝敬,因此需要这样一个幕客。

这个幕客的这两句话说得李应古暗中点头,他是童贯的门人,心想:“如今江南已平,朝廷委童太师为陕西、两河宣抚使,显然是要对契丹用兵了!既对契丹用兵,对金国必然借重,这些金国来的商人便不能怠慢。”

当下命人去请那几个商人来见,这些人都说汉话,衣着模样也和宋人无异,李应古见了已经放心许多,等到那几个商人献上宝物,李应古更是大喜,对其中那面琉璃镜尤喜爱,心想正好拿来转贿童贯!说话间问起他们要去哪里做生意,那几个商人都说要去登州,跟着说了登州货物出入之大,又隐隐透露王师中每年收益极丰!

李应古心道:“登州本来不算是个肥缺,但这几年王师中却十分得宠,屡考得优,想来是他大把花钱的缘故。”心中隐隐妒忌起来:“要是沧州也有个榷场,岂非极妙!”

他心中才动此念,便有一个商人道:“登州的生意现在都没那么好做了。要是沧州这里也有个榷场,那可多好!”

李应古问道:“我沧州离你们金国近么?”

那商人道:“不远!津门到这里和到登州也差不太多!大人,能否请朝廷再开一榷场,让小人们多条生计的路子?”

李应古却肃容道:“这是什么话!榷场事宜,朝廷自有定夺,岂能因尔等一二言语所能预!”

那几个商人连忙顿首称是。那几个商人在沧州逗留了约半个月,向沧州人买木求水,修好船后果然走了。谁知没过几天,又来了几艘大船,为首那首正是上次来到过的商船之一。沧州厢兵因有了上次的经验,就不那么着急了,容那船上的人登岸。

李应古问那求见的商人:“你怎么又来了?”

那商人道:“小人几个的商船出海不久,便遇上欧阳大人的船只。欧阳大人正要来沧州,便让小人带路,顺便呈上书信一封。”

李应古问:“哪个欧阳大人?”

那商人一脸敬仰道:“是我们大金的靖海将军欧阳适大人!我们这些人在海上讨生活,全靠欧阳大人庇护。”

李应古哦了一声道:“金国的将军?”接过书信,只见上面写着“大金汉部靖海将军欧阳字付大宋沧州刺史大人李”,打开一看,却是欧阳适邀他上船叙话,信中自称和童贯颇有交情,听说李应古是童贯的门生,特来邀见。

李应古问那商人:“你们这位欧阳将军请我上船说话?不知是何用意?”

那商人道:“这个小人哪里得知?不过欧阳将军说,大金和大宋虽然交好,但他毕竟是领兵的将军,又不是使臣,不宜擅自踏入大宋疆土,因此请李大人移尊步到船上一会。”

李应古心道:“这个金国将军自称和童太师有交情,也不知是真是假。若是真的,正该好好结交才是。金国交涉的事务本来就由童太师主持,想来他老人家认识金国的将军也有可能。只是这事来得太过突然,万一是个骗局,我贸贸然上船岂不便成了阶下囚?”思来想去,终究不敢回绝,决定先派幕客持自己的回信上船去探个究竟。

其他幕客听了这差遣个个面有难色,只有罗贤齐自告奋勇,李应古派厢军护他上船,第二日罗贤齐才来回命,请座主摒退左右,这才道:“父母大人!这个金国将军,看来是真的!”

“哦?何以见得?”

罗贤齐道:“晚生上得他船,见船上排场甚是严谨,不像盗贼假扮,也不像契丹奸细。不过晚生谨慎,怕误了大人,不敢就轻信,只是恭他敬他,要看他言语间有无破绽!”

李应古颔首道:“不错!罗先生做事果然谨慎。”

罗贤齐继续道:“那欧阳将军见大人您没到,只派晚生去,脸上就老大的不高兴!对晚生说道:‘我和你们童太师也是平坐论交,今天宴请他一个门生,居然请不来!嘿!好大的架子!’”

“哦?那你如何应对?”

罗贤齐道:“晚生想,若他们是假的不要紧,若真的是和童太师有交情,那可不能得罪。就暂且当他们是真的,替大人代为婉转,说道:‘李大人身居要职,委实走不开。而且他是朝廷大员,不得朝廷允许不能出海的。’又委婉道出大人从来没有听过童太师有个叫欧阳适的朋友。谁料晚生虽说得婉转,但那欧阳将军却也是个利害人物,马上作色道:‘你这样说,是怀疑我冒名了!’大喝一声‘来人啊!’……”

李应古虽知他必然无恙,否则现在就不会站在这里了,却仍忍不住问:“他要对你示威、不利么?”

罗贤齐叹道:“我当时也以为如此,委实吓了一跳,还好,他并不是要为难我,而是叫人捧来一个黄金打成、珍珠为缀的匣子,从匣子中取出一封书信来,对我道:‘这是你们童太师的笔迹!不过谅你这个幕僚也没见过童太师的手迹,且拿去给你们知州大人看看!便知真伪!’”

李应古哦了一声,忙道:“信在哪里?”

罗贤齐珍而重之地从怀中取出,说道:“信在此。一路来晚生却不敢擅看。”

李应古取信一看,见上面写着“大宋江淮荆浙宣抚使童致大金靖海将军欧阳”,一眼就看出这几个字不是童贯的字迹,而是童贯一个幕僚的字迹。打开书信一看,里面却都是通问之辞,并没有重要的内容,但字迹和信封字迹一样,只有最后签押,才真是童贯的亲笔,李应古看毕惊道:“果然是童太师的字迹!”

若这封不甚重要的信件全是童贯的字迹,李应古反而要起疑,怕是别人仿冒字迹。但这封信大部分内容都由幕僚代笔,只有最后落款是童贯亲笔——这才合理。

罗贤齐听了李应古的话后也道:“大人是童太师门生,想来错不了!”

李应古又问:“你可曾问他们此番来到是要干什么来?”

罗贤齐道:“那金国将军似乎有要紧事要与大人面议。”

“什么要紧事?”

“嗯,他却不肯对晚生泄漏是什么要事!一定要和见了面再说。”

罗贤齐这时却还不敢对那个金国将军信个十足,踌躇道:“我去他船上恐不合适,不如就请他登岸如何?”

“我也曾试过他的口风,可这位将军不肯啊。”李应古道:“他总是坚持说‘两国盟约,非得对方朝廷允许,一兵一将不得逾界’,他不敢为了一己方便使金国负背盟之名!”

李应古心中一凛:“这两国盟约的条款连我也不得而知,不过盟约中有这么一条倒是情理中事。”沉吟道:“和外国大将交接终究是大事,此事不如待我禀明了朝廷再说。”

罗贤齐劝道:“大人,此事自然要禀明朝廷,不过现在大人连这欧阳将军的意图都不明了,这奏章却怎么写?”

“那依你说又当如何?”

罗贤齐道:“晚生已经想了一个法子,大人看能否行得!那金国将军不肯上岸,我们便在海中和他相见——却又不是上他们的船,而是让他们上我们的船!”

“我们的船?”李应古略一沉思,随即道:“妙!妙!这样便不怕他们使诈了!好,就这样!你着手去办吧!”

这沧州和辽国南京道以河为界,军中原备有两层楼高的战船,在当年乃是极为先进的水上利器!熙宁以后武备日废,罗贤齐寻遍边界三寨,竟然连一艘可用的战船也无。泥沽寨的知寨倒还保留了一艘,却已经改成了一艘供行乐的画舫!但此事情急,也没其它办法,且将这艘最上得台面的画舫借来,让纤夫沿着海岸向南拉来,约好时日,李应古又怕出意外,调了上千厢兵、上百片舢板把画舫围住,只等那欧阳将军来赴约。

时刻将到,李应古正在画舫中候着,忽然外头喧哗起来,李应古探头外望,便见两艘比这双层画舫大出一倍有余的海船冲了过来,周围的舢板见了无不散开,怕被海船荡过来的浪花撞翻。李应古吓得脸上变色,忙命人去叫那海船停住!幸而那海船不知是怕搁浅还是听了李应古从人的叫喊,在二三里外停住,放下一艘小船,载了四五人,当头一个锦衣矮子,年纪虽轻,但顾盼之间甚有威风!他跳上画舫,船头罗贤齐引了进来,对李应古道:“大人,这位便是欧阳将军!”

李应古上前寒暄,欧阳适把画舫打量了一会,笑道:“这花船倒也不错!但该放在苏州的小河、杭州的西湖才对,搁这里却是不伦不类!”

李应古一听不免有些尴尬,罗贤齐连忙来打圆场,请两人入席,奉菜上酒。酒过三巡,李应古问起欧阳适如何识得童太师,欧阳适道:“大宋和大金交好,本来就是我汉部牵的线!童太师又是大宋方面的联盟主帅,算来和我们便有三分亲!去年方腊之乱虽然是发生在江南,但海外亦受震动!一些流贼冲入海中为祸,我沿岸搜剿,曾和童太师的前锋将军隔水会过面。后来书信来往,我托他些事情,承他面子成了;他托我办的事情也已幸不辱命!因而交情日深,虽未谋面,却已订下高山流水之谊!”

李应古其实并不知这些事的详情,只是唯唯诺诺道:“原来如此!”

又喝一巡,欧阳适道:“当日在江南,我曾对童太师许下一诺!今日前来,正是来践约来着。却不知大宋北伐之师到了没?可别误了两国会师之期!”

李应古听他问起北伐之师已吃了一惊!这事他如何知道?不敢答应,只是试着问:“不知将军当初许下什么诺言?”

“就是我汉部将馈赠贵国粮草之诺!”欧阳适说到这里忽而惊道:“难道这些事情你都不知道?”

李应古忙道:“这件大事,太师另有措置,所以……”

欧阳适打断他道:“我只问你,你可有份参与海上联盟之事?”

李应古不敢欺瞒:“朝廷虽未下旨意到沧州……”

“那就是没了!”欧阳适道:“若是这样,我就不便向你透露太多了!真是奇怪,王师中也是临海守臣,怎的他就与闻此事?你不是童太师门生么?辖地又是宋辽前线!这事居然没你的份!你们大宋的军务政务可真是奇怪。”

李应古给他说得心里不好受,讷讷道:“既然如此,便由在下禀明朝廷,再给将军回复!”

欧阳适摇头道:“馈赠粮草,乃是我与你家童太师的私诺,算是彼此一场交情,并不是金国送给大宋,而是我送给童太师!这样吧,你既是童太师门生,不如就由你修书,让童太师派一个通晓宋金事务的人来!这事可得快些,我那十万石粮草就快到了,别到时粮草到了没地方卸!”

李应古惊道:“十万石!”

“是啊!”欧阳适似乎对说漏嘴颇感后悔,忙道:“此事乃是军谋,不可轻泄!”

李应古忙道:“这个自然!”

两人别后,欧阳适便先回去了,只留下一艘海船候命。李应古则派心腹快马加急,前去报知童贯。

方腊之乱以后,朝廷对是否北伐又起争议,就连道君皇帝也举棋不定,几乎就想罢约。但事情发展到这份上,已不是赵佶想罢手便罢手的了。没多久方腊这块伤疤在道君皇帝心中痊愈了,开疆拓土的野心又冒了出来,便命童贯复为陕西、两河宣抚使,总领北伐事宜。

童贯领命后不久,李应古的人便到了,童贯听了这事大感稀奇,左右问道:“太师,真有此事?”

童贯笑道:“约莫记得有这事。当初那个欧阳适帮我们收服海边的方腊余党,我和他通过几次书信。其中有一次谈到江南初乱,北伐之粮一时难集,他回信时模模糊糊说愿帮衬些许。当时也没说死是多少,谁知他一给就是十万石!难得,难得!”

左右都奉承道:“太师洪福齐天,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此番朝廷的兵马还没动呢,先有人给太师运十万石粮草到沧州了!”

童贯道:“他们有心,我们却不能用冷屁股去贴人的热脸!得派个得力的人去接头,让沧州的孩儿好好接待着。”

左右都称是,推来荐去,推出刚刚回国复命的马扩来。童贯叫来马扩,说知事情始末,马扩这几年南北历练,日渐沉稳,谏道:“太师!有道是:无功不受禄!这十万石粮草来得突兀,可得小心!”

童贯不悦,说道:“人家白白将十万石粮草送到家门口,难道还把东西往门外推不成?”

马扩道:“就因为是白白送来的,所以更加可疑!”

童贯闻言骂道:“迂腐!这般畏首畏尾,成什么大事!”便不派马扩,而遣一个听话的僚属王瑰北上受粮。

第三零八章 华表的污点第三零一章 胡商大算盘第七十七章 大流求归宿彷徨第二六三章 威逼利诱和解第一九七章 联姻第一二四章 道穷思自强第一一四章 虎迫龙角疆第一四一章 陷燕京第二八九章 大汉新政新局第九十二章 国相逝事何从决第二一七章 窥九鼎第三十七章 一村之治第一九五章 李纲第六十八章 阿骨打的精明第二三八章 棋盘大变幻第二一四章 说亲事第一五一章 夕下论第三十三章 虚实反复第二十四章 反契丹第二七一章 丧家之犬悔何用第一二四章 道穷思自强第二六五章 大败之后当反思第三三一章 七军没第二五六章 亲者痛仇者快第一七二章 信任第三十三章 虚实反复第二八一章 南北两种人心第三一二章 连环冲击第九十六章 亦图力挽狂澜第三一四章 割地之议第四十四章 东京平定第一一八章 进退重思量第二五二章 大变乱之前征第一四九章 民之弃第二七一章 丧家之犬悔何用第三一八章 大汉军心第二二九章 公主车驾第三一二章 连环冲击第七十三章 仙童林翼现身第二五五章 威胁下的团结第二九二章 兄弟父子难言第一五八章 故国第三四四章 北游第二九一章 漠北汉地孰先第八十三章 金主的赐婚突袭第一七三章 叛第三三九章 民之贵第二七五章 人心公道殊且异第一章 瘟疫第一七四章 逆第三十三章 虚实反复第五十三章 枭雄之异志第一八九章 国债第一七八章 会第六十一章 大宋通问密使第二一四章 说亲事第二一九章 突围北上第一五八章 故国第二九三章 远族来归何意第二一四章 说亲事第二十三章 整军备第二四六章 良缘非良缘第八十八章 小麒麟南归前夕第二七三章 胜负定前各为主第一八七章 匕第三十三章 虚实反复第四十四章 东京平定第三二二章 刀马佛经第二三四章 福祸相倚伏第七章 去向第二六四章 尚未出鞘的刀第二三三章 宗泽之逝第一八零章 异第二三零章 中原战局第三百章 坚毅与警觉第八章 伏击第一八一章 责第二五五章 威胁下的团结第三一三章 夏使之会第二四一章 数语乾坤转第一九五章 李纲第五十五章 打到你求和第三零八章 华表的污点第七十五章 海上盟约新议第六十一章 大宋通问密使第三十九章 渤海之叛第二一四章 说亲事第一七六章 诏第三二八章 胡虏会第三十章 新编胡伍第三零八章 华表的污点第一七八章 会第二四二章 南北孰为先第三零二章 汉廷大难题第五十三章 枭雄之异志第三四七章 岳幕第一六八章 偶遇第一一九章 棋局大逆转第二三六章 连环计中计
第三零八章 华表的污点第三零一章 胡商大算盘第七十七章 大流求归宿彷徨第二六三章 威逼利诱和解第一九七章 联姻第一二四章 道穷思自强第一一四章 虎迫龙角疆第一四一章 陷燕京第二八九章 大汉新政新局第九十二章 国相逝事何从决第二一七章 窥九鼎第三十七章 一村之治第一九五章 李纲第六十八章 阿骨打的精明第二三八章 棋盘大变幻第二一四章 说亲事第一五一章 夕下论第三十三章 虚实反复第二十四章 反契丹第二七一章 丧家之犬悔何用第一二四章 道穷思自强第二六五章 大败之后当反思第三三一章 七军没第二五六章 亲者痛仇者快第一七二章 信任第三十三章 虚实反复第二八一章 南北两种人心第三一二章 连环冲击第九十六章 亦图力挽狂澜第三一四章 割地之议第四十四章 东京平定第一一八章 进退重思量第二五二章 大变乱之前征第一四九章 民之弃第二七一章 丧家之犬悔何用第三一八章 大汉军心第二二九章 公主车驾第三一二章 连环冲击第七十三章 仙童林翼现身第二五五章 威胁下的团结第二九二章 兄弟父子难言第一五八章 故国第三四四章 北游第二九一章 漠北汉地孰先第八十三章 金主的赐婚突袭第一七三章 叛第三三九章 民之贵第二七五章 人心公道殊且异第一章 瘟疫第一七四章 逆第三十三章 虚实反复第五十三章 枭雄之异志第一八九章 国债第一七八章 会第六十一章 大宋通问密使第二一四章 说亲事第二一九章 突围北上第一五八章 故国第二九三章 远族来归何意第二一四章 说亲事第二十三章 整军备第二四六章 良缘非良缘第八十八章 小麒麟南归前夕第二七三章 胜负定前各为主第一八七章 匕第三十三章 虚实反复第四十四章 东京平定第三二二章 刀马佛经第二三四章 福祸相倚伏第七章 去向第二六四章 尚未出鞘的刀第二三三章 宗泽之逝第一八零章 异第二三零章 中原战局第三百章 坚毅与警觉第八章 伏击第一八一章 责第二五五章 威胁下的团结第三一三章 夏使之会第二四一章 数语乾坤转第一九五章 李纲第五十五章 打到你求和第三零八章 华表的污点第七十五章 海上盟约新议第六十一章 大宋通问密使第三十九章 渤海之叛第二一四章 说亲事第一七六章 诏第三二八章 胡虏会第三十章 新编胡伍第三零八章 华表的污点第一七八章 会第二四二章 南北孰为先第三零二章 汉廷大难题第五十三章 枭雄之异志第三四七章 岳幕第一六八章 偶遇第一一九章 棋局大逆转第二三六章 连环计中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