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避雨人群中的一声尖叫,把林海涛从痛苦的回忆拽回到现实的生活。旋即其顺着群众聚集的目光瞟闪过去,发现刚才还在暴雨中来回踱步的王淑堡,由于体力不支的缘故,竟尔昏倒在了草丛里。
林海涛心想: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自作孽不可活?但正所谓:没有那结婚的资本,就别想夺女孩的初吻;没有那咂舌的财富,就别想上女孩的床铺。丢羞!但话又说回来了,现在的社会,女生都喜欢把男生看作跌宕的股市,反正姐们儿,图的就是乐,犯的就是错,跟姐谈感情,你没有好日子过。
林海涛一边抱怨着王淑堡的憨傻,一边跑至草丛中,把昏迷不醒的王淑堡抗在肩膀上,飞奔至附近的三甲医院。而后,经过了护士一顿梨花暴雨式扎针大法和林海涛通宵彻昼仿佛奶妈一样的研精照顾。王淑堡的感冒在一周左右便得以控制,两周左右便基本痊愈。
出院的当日,林海涛为了使自身更接近于真正的绅士,从而进一步博取王淑堡的好感。这不!其宛若贱婢一样,蹑手蹑脚的来到王淑堡的病房门口,耳贴房门,握拳轻击。待闼门被王淑堡推开的一瞬间,林海涛便雄臂一挥,对王淑堡疾呼道“Surprise!”
话音刚落,一个金声玉振的大耳雷,便迎面掴来。其掌量不仅把林海涛从不离手的中老年专用音乐手机,摔的七零八落。更难以置信的是,随着节奏的持续不断,林海涛的音乐天赋也被成功挖掘而圈粉无数。
我心是憋屈的,她的讥言,在我的耳畔兜转。但是我不BB,因为瞥见,她眼神的亮,是阴森森的。我很想揍她,但是理想在路上,认错总该可以吧,免得局势迭变恶化;我很想揍她,但是法律在当下,装怂可以和解吗?我只想求一个类似的回答。女人是强悍的,悲催的是,没有禁律约束。假如在僵持着,此去经年,每一个壮士,都是陪葬者……
“吓他妈老妹儿一跳!”话音刚落,王淑堡便俯身捡拾地面上散落的手机零部件。其一边捡,一边百思不解道:“看涛哥花里胡哨的装束,想必每日消费不会低于千八百。怎么总喜欢揣一部破旧的老年机而自降身价?”
“古语有云:君子爱财,不分薄厚与否;而海涛爱财,可能不分智能与否。”此刻的林海涛捂住火辣辣的鸭蛋脸儿,而含在眼眶的热泪也宛若涧沟里的潆波一样,左右澹瀩。甚是可怜!
王淑堡把手机的零部件组装完毕,刚一打开手机,便收到一条机票**成功的短信通知。
瞥视王淑堡一脸诧异的神情,林海涛故作平静道:“业务需要。”
“业务需要?”王淑堡半信半疑道,“敢问涛哥干什么工作的?”
“市场顾问。”林海涛顿了一顿,“专门研究农贸市场的需求与供给。”
王淑堡一怔:“高材生啊!”
“高什么材生!充其量就一卖手拎兜的自由工作者。只因吾嗓音独特,竭力讨好摊贩。自卖兜之日起,便称霸街巷阡陌。又因机缘巧合,于菜市口邂逅一富贾豪绅,其夸吾姿,赞吾貌,临走送吾顶小绿帽。才留名片一张,碎银些许。相约于季秋,聚北京之世贸,商百年之大计。”林海涛话锋一转,反问王淑堡,“老妹儿干什么的?”
“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鞋鞭麻油,煎饼麻花。”
“推车吆喝的独臂神尼。”
王淑堡不禁啧啧称奇:“厉害!”
“这没什么了不起的。”林海涛自鸣得意道,“因涛哥每次看老妹儿的时候,都有一种变形金刚,快散架子的感觉。”
王淑堡冁然一笑,旋即把中老年专用音乐手机递给林海涛,询问道,“涛哥,今天有时间吗?”
“老妹儿有什么指示?”
“可否陪老妹儿去寻一租房的地!”
“租房?”林海涛大惑不解道,“为什么不和父母住在一起?”
“当然不愿听父母的唠叨了。”
王淑堡话虽隐晦,但其中的意思林海涛却一清二楚。不禁矜持道,“堡妹儿,涛哥乃将门虎子又吃斋诵佛。这样做不仅会影响涛哥的仕途,也有损涛哥的阴德。”
“涛哥分析的有理,但毕竟思想随着时代的不同而不同。当代黎民百姓的主流思想:桃花树下死,做鬼也哈屁儿。因此,包月五千,房租水电费咱另算!。”
林海涛急忙质问道:“怎么这么贵?”
王淑堡嬉皮笑脸道:“一分钱,一分货嘛!”话音刚落,王淑堡的神情一怔,提醒道,“涛哥流鼻血了!”
林海涛下意识的碰了碰鼻孔,一摊血迹在手指尖清晰可辩。
“两周以来,涛哥流鼻血的状况,可不止一次!”
林海涛一脸无所谓道:“那又怎样?”
“不用看医生吗?”
“不用!”林海涛解释道,“可能是最近天热的缘故,回去买点药便足以应付。”
“那涛哥可要多加保重!”
“了解!”林海涛抿嘴一笑:“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王淑堡微笑着点一点,便挽着林海涛的胳膊,朝停车场而去。
等红灯的间隙,穷极无聊的林海涛,以一分一分的红包方式,劳烦着自己,戏谑着微信群里的兄弟姐妹。不一会儿,一张“叫您再发一分钱”的群殴动态图,便被微信一损友,火速上传至微信群。看着举牌求饶的QQ小脸人,林海涛的面部神情,仿若挨了一顿削不知向谁雪耻似的,极其恐怖。不禁失言道:“今朝有酒今朝醉,一分红包额犯啥罪。”
“涛哥,可否把您右手二拇弟上的戒指撸下来,让妞儿欣赏一番。”王淑堡委婉的语气中,夹杂着些许强硬。
“瞧归瞧,看归看,但小三哥可不能惯。”林海涛一边透露底线,一边小心翼翼的的将戒指撸了下来,恭敬的搁在王淑堡的掌心。
王淑堡白了林海涛一眼,便自顾自的把戒指夹在两指间,透过阳光的照射,仔细瞧看着。
正所谓: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林海涛所戴的戒指,出自加拿大某一珠宝品牌的设计师之手。尤其,将鬼斧神工般的大自然,通过人工雕琢的方式,浓缩在一枚小而精致的戒体里面的设计风格。不仅深受广大普通百姓所喜爱,就连富可敌国的王公贵胄也爱不释手。值得一提的是,从地球到宇宙,都再也找不出与之相同的第二款戒指。
王淑堡一脸羡慕的对林海涛道:“这款独一无二的戒指,想必倾举家之财力,填涛哥之愿欲。”
林海涛立即纠正道:“准确地讲,倾贱内之财力,填涛哥之愿欲。”
“涛哥的贱内真心不错!”
“不错是不错,就是有点懒。除了度蜜月和生孩子以外,贱内每天80%的时间,都以睡枕为伴。”林海涛的言语中充满些许沮丧。
“瘫了咋滴!”王淑堡心直口快道。
“非也!非也!”林海涛一字一顿的解释道,“医学上把这种现象统称为‘重度睡眠综合征’。换句话说,一年睡两次,一次睡半年。”
“那涛哥的命确实有点苦。殊不知,当今社会,郎君希望堂客三从四德:郎君酗酒要陪从,郎君申饬要遵从。郎君爱面要顺从。郎君眼神要懂得,郎君训谕要听得。郎君暗示要记得,郎君姿势要夸得。但根据涛哥如上所述,什么您都指望不上。”
林海涛仰面视兲,随爪拾起一擦脚抹布揩了揩汗津津的头面,泄气道:“不止这样,就在贱内清醒的时候,也隔三差五的对涛哥目指气使。倘若涛哥霸气回击,贱内就会以揍你就是该,骂你就是嗨。不想和额过,咱家产四五开的方式,逼涛哥是屈尊纡贵。
王淑堡借题发挥道:“看涛哥这么可怜,老妹儿,就不主故常的赉赏涛哥一个初吻。”不等林海涛有所反应,王淑堡便拽住林海涛的领带,仿若村鸡啄食一样,一口狠叨了下去。顺势把戒指替其重新戴上。
与此同时,两人亲昵的举止,通过信号灯上的摄像头实时拍摄,传回至交通管理局。再通过卑佞者暗箱操作,迅速传遍整个互联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