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话一出口,李树轩当场愣住。要知道越是地位高的人,其承诺就越是珍贵,而且这些人都不屑说谎,只要你提出来,并且他能够做到,你根本不用担心他们会食言。
面对何老,李树轩难得有些心神不定,他面色惊异的看着何老,发现他面露微笑,目中充满赞许和鼓励。再看看老师刘慈天,同样如此。李树轩把心一横,开口道:“我确实有一件事,但是不是关于我自己,而是其他人。”
何老点点头,示意李树轩继续说。
“去年我协助米粒破获了一起盗墓案,米粒为了保护我受伤。最后我们合力抓住了两个人,另外两人逃跑。后来他们跑到了欧洲,我这次前往欧洲参加书画展,恰巧在欧洲遇见他们俩,其中一人叫马庆,另一个叫马荣泽,是叔侄俩。”李树轩看了何老一眼,继续道:“不过这两人非但没有报复我,反而特意找到我,为他们曾经的所作所为真诚道歉。”
刘慈天摸摸胡子,点头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李树轩又道:“除了道歉,他们还将一批在欧洲获得的艺术品交给我,希望我能捐献给国家,不过我没有同意。后来我们三人约定,一起找回流落国外的国宝。那些西方艺术品能够顺利运到国内,正是这两人的功劳。”
听到此,何老询问道:“他们的影响力是不是很大?”
“嗯。马荣泽不算啥,马庆却是国内盗墓界北派的代表人物,可算的上盗墓界的元老。”
“哦,继续说。”
“事情成功之后,我想给他们报酬,但是马荣泽却说他不想要报酬,只想光明正大的回国。”
何老闻言,眉头紧紧皱起,让李树轩看的一阵担心。
“除了盗墓,在国内的时候,他们有没有犯过其他事?”
李树轩沉吟道:“马庆我不知道,毕竟我对他的过去不是很熟悉。但我可以用人格保证,马荣泽绝对没有犯过其他事,最多也就是参与了几次盗墓。而且我受伤也不是他做的,因为他当时在外面望风,被我直接打晕了,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
“从犯?”何老自语道。
李树轩坚定的点点头,他愿意为马荣泽担保,对于马庆,他却没有那个信心。而且他现在也不准备立刻让马庆恢复身份,因为他的诚意还不够。
见到何老有些犹豫,李树轩低声道:“对于马庆,我不敢保证,但是马荣泽却绝对是个不错的年轻人,有热血,有激情,而且他的行为都是出自他叔叔马庆授意,所以……”
何老抬头看了李树轩一眼,沉吟片刻,点头道:“好吧。回头我会看看两人的案底,若是真如你所说,给两人一次机会也没有问题。但是你要告诉他们,只可一不可二,如果还有下次,我第一个找你算账。”
“何老师,您这不是难为我吗?他们犯了错找我算账,我岂不是得天天看着他们才行?天底下哪有这种事。”李树轩闻言脸都绿了,苦笑道。
“老何,你就别吓唬小孩子了。我看这事也不用着急,先让马荣泽恢复身份,毕竟听树轩的意思,他的错误小点。至于另外一个,再考察一段时间就是。如果他真的痛改前非,再放过他也不迟。盗墓虽然为人不齿,但你们不也经常干这事。”
“嗯?老刘,你这说的什么话?”何老被刘慈天说的哭笑不得。
“这个,”见到何老心情不错,李树轩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道:“何老师,其实我还有件事想告诉您。”
“啥事?”何老狐疑的看着李树轩,“你不会也犯事了吧?”
刘慈天闻言吓了一跳,赶紧看向李树轩。
“没有,绝对没有。”李树轩赶紧否认,打着哈哈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我家博物馆里,有些文物的来源,这个,那个,哈哈,不是那么正规,您看?”
“哦,这个没问题。事实上对于收藏我也了解一些,要说正规来源,怎么才叫来源正规?家传?购买?其实都差不多。只要不是偷来的,抢来的,一般不会有人在意这个。”何老不在意的说道。
李树轩额头见汗,心说:老子这个就是抢来的。但这话到底要不要说呢?
“小轩,是不是还有隐情?”觉察出李树轩神色不对,刘慈天担忧道。
李树轩点点头,在两人惊讶的目光中解释道:“老师,何老师,这还是去年的事。当初我发现了一个文物走私团伙,他们正准备把一批国宝卖给倭国人,由于时间紧迫,所以我就出手将这批国宝抢了过来。老师,那批国宝您也见过,那件‘绿绮’古琴就是其中之一。”
“混蛋,该抢。”
“抢的好。”
听完李树轩的解释,两位老爷子没有丝毫责怪,对他的做法反而大加赞赏。
“这么说,你们是不怪我了?”能够解决掉这个隐患,对李树轩未来的发展很重要,因此还是问清楚的好。
何老点头道:“当然。你非但没有错,反而有功。以后再遇到这种事,你尽管抢就是,出了事我替你做主。”想了想,他又道:“不过最好不要乱用私刑,对于这些人,法律会给他们应有的惩罚。”
困扰多日的问题一朝解决,李树轩心情一片大好。
李树轩这边没了问题,刘慈天却还没忘记先前那件事,追问道:“小轩,你说其中一小部分西方艺术品是你的手笔,到底怎么回事?”
“哦,没什么。一些艺术品交到我手上的时候已经有了损坏,所以我用特殊技巧进行了修补,保证没人能看出来。”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小子创作了仿品,原来不过是修补。”刘慈天松了口气,不满道。
三人虽然交流了不少事情,但时间却并没有过去多久。又聊了十分钟,一名秘书敲门进来,小声说道:“首长,时间已经不早了,您最好先去休息一会儿,晚上您还有安排。”
“好了,我知道了。”
何老苦笑着看着秘书离开,转头对刘慈天抱歉道:“老刘,看来今天只能到这里了。”
刘慈天看着何老,叹了口气道:“老何,你比我小十几岁,但现在看起来,脸上的皱纹比我还多。等过几年退下来,咱们再好好聚聚。”
“老刘。”
刘慈天一句话,李树轩分明看见何老的神色变得极为激动,那样子就像受了委屈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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