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素!”赫连辙恼恨的叫了一声。
因为就在江素朝自己那个地方看过来的时候,他几乎能够清晰的察觉到一股电流从身体内部窜起,迅速的流窜至那个地方,让他几乎克制不住自己,起了反应。
江素自然发现了这一点,无辜的往后仰了仰身子,“怎么?被我说中了?”
“你!”赫连辙紧盯着她,恨不能堵住那张胡言乱语的红唇,让她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心中陡然泛起一阵难以排解的焦躁,因为他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江素。原本是要来找她算账,却反而让自己更加憋屈,这种感觉真是说不出来的难受。
如果这是在凉州,赫连辙会立刻提溜一队人到校场上去,狠狠的发泄一通,然后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可偏偏是在这湖中小舟之上,他浑身僵硬,生怕自己一个动作,就把这小舟弄翻。毕竟他身怀神力,只要一拳便能将船底凿穿。
似乎觉得他这样的反应十分有趣,江素的眼神越发肆无忌惮,在他浑身上下一寸一寸的扫过。
过于放肆的眼神,让赫连辙觉得自己好似浑身发烫,浑身的血液都往某个地方涌去,胀得发痛,却又只能咬牙忍耐,不让江素看出端倪。
这一刻他只能庆幸,自己今日穿的衣裳比较宽大,否则连遮掩都遮掩不住,那就太丢人了。
现在他只希望江素赶紧恢复一点女子应有的羞耻心,反省一下自己的行为。让他多少有喘息的时间,然后再快速离开。
至于给江素找麻烦这事,只好之后再找机会了。
可事实证明,江素这样的人,是不会知道“适可而止”四个字是怎么写的。
她更拿手的是“得寸进尺”。
所以一看到赫连辙这样的反应,江素就更开心了。
刚刚是赫连辙主动凑到她近前,想要用气势把人压制住。这会儿赫连辙主动退开,已经占据上风的江素却追了上去,“怎么,将军这是心虚了?若是当真有隐疾,可不能讳疾忌医,当早日医治才是。”
脸上的表情要多得意有多得意。
但凡是个正常的男人,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调侃那处“不行”,恐怕都忍不下去,何况是赫连辙这样骄傲的性子?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赫连辙一把扣住江素脑后,脸几乎贴到她脸上去,恶狠狠的道,“我有没有隐疾,夫人可以试试!”
说到试试时,视线还意有所指的在江素脸上转了一圈。
他本拟江素听到这样的话,一定会脸红羞涩,狼狈慌张,如此自己便可从容撤退了。到底也算是给了她一个“教训”,虽然好像自己的损失要更大些。
然而江素并不是普通女子,当年一路逃难前往草原,在难民之中听过比这更难听的下流话。后来到了草原,开始也并不安宁,她容色出众,总有那么些人心怀不轨,意图侮辱。
若是在那种时候还只顾着害羞的话,她的命早就没了。
“赫连将军好大的威风,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调戏宫妃?若是让陛下知道了,不知会是什么下场?”她搬出了李长庚,试图压制赫连辙。
然而这种做法,平时或许会有效,这会儿却只是火上浇油。
赫连辙还真不怎么怕李长庚,何况眼前还有个女子对自己用这种“激将法”,他一只手紧紧扣住江素的后脑勺,另一只手却在她柔嫩的脸上抚了抚,“夫人说错了,你如今还不是宫妃呢。”
江素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她虽然留在李长庚身边,但暂时并没有什么封号,还属于“妾身未明”的处境之中。虽然她自己并不担心,但是这会儿被赫连辙义正言辞的提出来,也不免觉得好笑。
“那又如何?”她挑眉问。
赫连辙笑了一声,“不如何。只是我忽然想起来,夫人挑拨人心的本事真是高超,你让陛下疑心我对你有轻薄之意,害我被陛下好生折腾。今日不如就坐实了这罪名吧,免得平白受了冤屈。”
江素这才察觉到不对,扬声问,“将军打算做什么?”
下一刻赫连辙便对着她的嘴啃了起来。
真的是啃。
大概身为初哥,赫连辙在这上面根本没有任何经验,也并不知道该如何亲吻,所以只能这样毫无章法的胡乱啃。而且他的力气不小,弄得江素嘴唇发痛。她疑心那里其实已经肿起来了。
再让这蛮子这么折腾下去可不成。
虽然江素并不害怕赫连辙,也并不觉得赫连辙真的敢做出了啃一啃之外的事,但是——如果嘴唇真的肿起来,那就是留下罪证了。等李长庚回来必定会看见。
江素虽然十分恼怒赫连辙的不知轻重,但这会儿还真没打算让他就这么赔进去。
她抬起手狠狠推了赫连辙一把。
因为她用了最大的力气,而赫连辙又有些松懈的缘故,还真的把人给推开了。
只是这一下用力过猛,赫连辙的身子摇晃了一阵,船身就也跟着颠簸起来,差点儿翻倒。江素连忙抓住船舷打算固定住自己,赫连辙却已经扑过来,将她压在了船舱里。
这样一来,倒是阴差阳错的让小船重新稳定了起来。只是两人现在的姿势,着实有些不雅。
“怕了没有?”赫连辙目光暗沉的盯着江素,尤其是她红得过分的唇。
然后下意识的回味起了那种味道。
江素气不打一处来的嘲讽,“赫连将军之前从未亲近过女子吧?就你这点能耐,也想让我认输?”
赫连辙对这种挑衅照单全收,仿佛终于找到了理由一样,重新覆上了了那处令自己心痒的柔软红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