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我们去放花灯吧。”某人就像是有失忆症一般,不消一会儿,又开始闹腾他。
淡梨白还来不及拒绝,又被她拉着向河边挤过去。找到一个买花灯的小摊。
“老板,买花灯。”上官酌耐心地挑了一个。
“姑娘好眼光,这盏花灯外表看着和其他花灯无异,可是做工最繁复的一盏。”
“小白。”某人又冲他笑得灿烂无比。
男子些许无奈,上前付钱。
上官酌在河边找了一块比较平坦的石头,把宣纸铺上,准备大笔挥毫,写下自己的愿望。上官酌往四周望望,见没人才开始写。可是她却忘了往头顶看一眼,不然她就能看见某白正倚在石桥栏杆上兴致盎然地等着看她写什么。上官酌写完后然后赶紧放进花灯里,就近把花灯放进水里。
“写的什么愿望?”
上官酌被突然出现在身边的淡梨白下了一跳。口齿都变得有些不利索:“干……干嘛?”
“跟我有关吗?”眼睛里透露出不一般的神采,看得上官酌不由呆住。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打个哈哈,“怎么可能。”说完摆摆手,率先离开。
淡梨白不再追问,只是笑笑。霎时,不经意看到这边的一群女子顿时失声尖叫。某白脸色一冷,甩袖离开。
是夜,明亮的烛光中,男子一袭白衣,半躺在榻上,一条腿自然的屈起。一只手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另一只手里拿着一对泥人,仔细端详。看到那笑起来月牙般的眼睛,冰冷的嘴角不由轻轻上提,弯出一个几不可见的弧度。
……
流光容易把人抛。转眼间,冬的痕迹已经消失干净,到处春意盎然。
“啊!小白,快来!”正准备去溪边打水喝的上官酌,突然惊喜的大声喊道。身后的淡梨白听到女子的声音也不急着跟上去,不急不缓地踱着马,向溪边走去。不知何时,他已经习惯了那个怪异的称呼了。
待他到达的时候,溪边只剩下一匹马了,抬眼望去,河对面就一片野花野草,半分人影都没有。霎时薄唇微抿,散发出冰冷的气息。凤眸微眯,带着凌厉的目光扫视一周。
“小白!小白!这里!”野花丛里突然冒出一个身影。上官酌握着刚摘的大把野花朝对面的男子用力的挥舞。
听见她的声音,霎时浑身足以冻结空气的狠厉一下消失干净。男子这才发现对面是一片花海,姹紫嫣红。不同于那些生长在庭院的名贵花草的高贵典雅,这些花花草草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可能是因为这些花一直生长在蓝天下,浸饱了阳光。看着身处花海中的女子,看着那双笑起来像月牙的眼睛,男子嘴角不由自主地随着女子的眼睛的弧度弯弯。
“小白!看!”女子跑了回来,献宝似得给他看手里的野花。
“嗯。”男子只是淡淡地应了声。
上官酌也不跟他计较,“漂亮吧。”
“嗯。”最近两人的对话几乎是这样,上官酌无论说什么,男子的回答几基本上就只有一个“嗯”。
“我比这些花好看对吧?”女子好似随口一问。这下淡梨白不再是毫不犹豫地嗯一声了,而是定定地看着上官酌,似乎是在考量。见他一副认真的模样,上官酌突然有些紧张,静静地等着他的回答。
好一阵,“怎么可能。”平淡如水的声音。
本来满心憧憬的上官酌被这一瓢冷水浇了个透,杏眼圆瞪,“淡小白!!!”
“实话实说而已。”男子轻耸肩,眼底有抹不去的笑意。
“哼!”上官酌把手上的花束一扔,转身就走。
“去哪儿?”
“要你管!”头也不回。突然呼吸一窒,眼前发黑,脚下一软,直直倒了下去。一道白影闪过,淡梨白险险接住上官酌,宽厚的手掌抚上女子的心口,顿时,上官酌感觉一股暖流自心口蔓延到四肢百骸。虚脱无力感渐渐消失,呼吸也渐渐顺畅。“好点了吗?”
上官酌咽咽口水,点点头,“嗯。”
“先坐下休息一会儿。”淡梨白将女子小心放在草地上。
此刻上官酌还没完全缓过劲来,软软地靠在男子肩头。看着河对面的那一大片花海,女子无声地笑了笑。毒发的痛楚和无助在一刻淡了开来。上天夺走了她的一些东西,有在无意之间送给她一些。
休息一会儿,女子就恢复了元气。本来缠心每次毒发之后人会变得脆弱无力,但是她体内的毒一直被小白用真气压制住,是以每次毒发后只要休息一会儿便无碍。只不过这种办法也会加重身体的负担而且毒发时会更加痛苦。
“小白,我们来赛马好不好?”淡梨白看着这个一没事就爱瞎折腾的人儿,忽然觉得额角突突地疼。
“不行。”
“小白~就这一次嘛。好不好?”开始撒娇,每次只要她一撒娇,小白就会招架不住。
“说了不行就是不行,过来坐下。”
撒娇也不管用了,女子气呼呼地走了过去,一屁股坐在男子身旁。
“给。”
上官酌看着递过来的水壶,毫不客气地一把夺了过来。她也渴了,正好。
坐了一阵,眼见天边绯红,“休息好了吗?”男子问。
“没有!”女子赌气的回答。
“正好,我也还没休息好!”说完,以手为枕,躺了下去。
“我休息好了!”上官酌见他刚躺下,笑笑说。说着就要站起身来。却不料身旁的人伸手一拉,重心一个不稳,摔了个趔趄。还没反应过来,被人一推,趴倒在地,继而后腰一重,
男子枕在她的后腰上,舒服地叹了一口气。
“你起来!快起来!”女子想要起身去推开他,后者长臂一伸,压在她的后背上,顿时她就动弹不得。
“淡小白!……”又开始大吼大叫,某人挫败地抓着面前的野草以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