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今天动手的除了我们还有两伙,一个是黑白老鼠,另一伙就是长江倒白浪,他们一共三个人,坐的是白色捷达轿车,比我们七个人挤在一个面包车里舒服多了,就因为这个我一早还和二叔严重的抗议过,可是二叔说我们的人多装备也多只有面包车比较方便,我一想二叔考虑的也比较实际,毕竟我们是去盗墓不是去旅游,所以只能怎么简单怎么来了。我们这伙出发的比较晚,因为八戒拉肚子,所以我们真正上路都已经快要道中午了,二叔很生气的埋怨八戒懒人屎尿多,叫他以后不要吃那么垃圾食品,免得又像今天似的耽误大家的时间。八戒被二叔批评的连句大气都不敢喘,我在旁边一个劲儿的落井下石气得八戒红眉毛绿眼睛的。
根据二叔所得的资料显示狼尸福地的所在地应该就是穿越过树林再向前走个二十几里路的地方,可是大家又觉得奇怪,这地方并不难找啊,为什么那么多人进去了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呢,这个狼尸福地一定没有资料说的那么简单,如果说赵村长是守护墓地的第一道秘密暗器,那么去往墓地的这短短二十几里的路上一定不会那么轻松的,不知道赵村长还准备了什么邪门的玩意对付我们,想想就觉得毛骨悚然。
这片树林只有一条道,走人又走车,不过我觉得很奇怪,那天晚上我假意受到催眠穿过这片树林是用了大概四五个小时,可是这一次我们开着车,车速大概四十迈左右怎么说也比人的走的快,没想到居然也用了四个多小时,我本想把这奇怪的发现告诉二叔,但一想这件事说来话长,而且见二叔现在焦头烂额的大概也没什么心情听我说故事吧。这片树林倒是没什么古怪的,除了有些寂静的可怕还真没什么特别之处,我原本以为赵村长会在这里埋伏呢,没想到竟然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让我们过去了,这实在有些不可思议。
浪费了整整一上午的时间总算出了树林,耗子提议我们最好在天黑之前找到狼尸福地,这样对下面工作的进展会快一些。我有些不解地问耗子,不是说出了树林往前走个二十多里地不就到目的地了吗?我们开车来的,天黑之前还到不了?除非是蜗牛了。
一路上一直不怎么说话的曾凡突然开口了,“我们在这片树林里兜了不少圈子,幸好虎子对这种鬼打墙的情况熟悉的很,要不我看我们不到晚上还真出不了这里。”
果然不出我所料,这片树林的确有问题,只不过鬼打墙……我是听过的,一般情况就是人在这个地方怎么走都走不过去,迷信的说法就是说有鬼在人的身上或者在这里搞鬼导致人就像失去理智一样怎么走也走不出去,不过鬼打墙这种情况一般都是发生在晚上,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应该不会有那么大胆的鬼吧?曾凡马上意识到我的疑惑了接着解释道:“虽然是白天,不过那片树林的阴气很重,很合适不干净的东西活动,而且我发现那片树林应该是一块大型积尸地。”
“这就难怪阴气会那么重了。”八戒好像很了解似的点了点头。
“积尸地?什么是积尸地啊,曾叔?”我问道。
曾凡解释道:“积尸地一般都是大型墓葬的陪葬坑,在古代有身份的人死后都会有很多的奴隶或者下人做陪葬,因为数量多,再加上墓葬的规矩陪葬的人是不够资格和墓地主人葬在一个墓地里的,所以建造墓地的人就会在墓主的墓地边再挖一个墓坑把陪葬人的埋进去,不过因为陪葬的人一般都不是自愿的再加上都是被活埋的,所以他们的怨气很大,墓坑的阴气就会很重。”
“说这些有个屁用啊,你看出了这片树林就是一大片荒芜的草地,连个鸟影都没有,上哪里去找狼尸福地啊,要是对这片鸟不拉屎的地方地毯式搜索恐怕要搜到明年。”八戒有些火气地说道。
我有些不赞同地瞪了八戒一眼说道:“也不尽然,刚才曾叔不是说一般的积尸地很有可能是墓坑嘛,墓坑一般都建在主墓的旁边,所以我想主墓应该就在这附近。”
“可是这附近这么大,我们究竟从哪里下手啊,总不能一寸一寸的挖吧?”八戒埋怨道。
面对这样的惶恐和急躁二叔应该是所有人中最平静的一个了,他分析道:“陈松和八戒说的都有道理,我也觉得主墓应该就在这附近,不过这附近这么大找起来一定也不容易,我手头关于狼尸福地的资料也很有限,另外还有一种不算常识的情况就是陪葬的墓坑不一定是一个,所以这附近的积尸地也不一定是一个,大家一定要注意,别找了其他人的道。还有一件事我觉得很奇怪我们虽然因为八戒拉肚子比黑白老鼠和长江倒白浪他们两伙晚了半个多小时,可是他们也不至于一进树林就把我们甩得无影无踪啊?现在我们出了树林了,那他们呢?连个影子都没有。咱们也别想太多了,开车到处看看也许狼尸福地被人捷足先登了也说不定。”
虎子就是另一个被小白脸派过来的卧底,不过他这个人还是挺实惠的,对小白脸挺忠心的,对我们这伙人也算是讲义气了,没把我们在背后说小白脸的坏话对小白脸说,但是我觉得他并不像花斑豹那样只是单纯地替小白脸做事的人。虎子这个人比花斑豹有用多了,不但车开的好,而且对墓葬的形式也很有了解,据他分析根据这附近的地形这里只能建造“甲”字型墓葬。所谓的“甲”字型墓室就是上左右三个方向都有墓坑包围,也是保护主墓的一个方式,下面是一个长长的墓道,应该是直接通往主墓的唯一通道,中间的就是主墓,这种墓葬一般都是西汉中期贵族用的,可是根据铁俑的线索和小秀所说的,这个墓应该是六国时燕国的,比西汉中期要早上好几十年呢,那么这种“甲”字型墓葬怎么会出现在六国末期呢,想不到这设计墓葬的人还真挺有先见之明的。
虎子把车向前开了三五里突然神情惶恐把脸转向坐在他身旁的二叔嘴吓得好像都快咧到耳朵上了结结巴巴地说道:“二爷你看,那是什么玩意啊?”
二叔顺着虎子手指方向看向前车镜,镜子里反射出车子后面的情况,一群通体白色和牛犊子大小类似狼的生物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车的周围,一个个伸着舌头正在一步步向我们的车子靠近,它们大概有十几只,都瞪着深绿色的眼睛,那情景还真有种闯入动物世界的感觉。二叔看到此情此景也吓了一大跳半天才做声问道:“你们有没有人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啊?”
耗子也吓得倒吸了一口气说道:“应该是白狼,但是至今也没发现这么大个头的。”
“二叔,我们怎么办啊?”我们七个人都挤在这个面包车里,空间并不大,如果那群白狼一拥而上,我们就只能束手待毙了,所以在它们还有所顾忌之前必须得想办法摆脱它们。
二叔当机立断拍了拍虎子的肩膀忙说道:“虎子,快开车,尽量把它们甩开。”
虎子点了点头说道:“我想除非现在有一架直升飞机,否则很难啊,不过我尽量拖延时间,你们赶紧想办法。”
“二爷我看我们不如下车吧,要不一会它们全上来我们就会被包饺子了。”看来形势真的很紧迫啊,要不平日最散漫的耗子也不会急得满头大汗了。
“耗子,你他妈的疯了,咱们现在下去不但是包饺子,而且还是纯肉馅的了。”八戒脱下衣服系在腰上,一副准备大干一场的楞样。
“你们都给我消停一点。”二叔训完他们之后又冲虎子说:“如果甩不掉就想办法倒回树林里,那里方便咱们隐身。”
虎子点了点头,几个急转弯后果然把白狼群甩开了一点,不过虎子想转个圈把车子开到树林里,可是树林附近两只白狼早已守在那里多时了,我还真没想到这群家伙也有智商,它们好像知道我们一旦进树林它们猎杀我们的机会就少了,所以无论我们怎么千方百计地甩开它们往树林里钻,它们就是守在树林边不动。
虎子没想到进不去树林,反而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局面。车头现在面对着树林已经两只白狼,车尾后面又跟着十几只,虎子一看这阵势一时也慌了手脚一个急刹车,车子由于惯性又跑出了十几米远。那群白狼一看时机成熟不约而同地一拥而上。我一看那群家伙扑了上来吓得尖叫了一声,二叔看了我一眼把一把□□塞给我,接着就大吼一声,“都给我精神点,抄家伙。”
二叔自己拿了一把□□,一刀刺向了从车前奔上来的白狼颈部,另一只一看自己的同伴被二叔杀死立马恼羞成怒把猎杀的对象改成了二叔,二叔那一刀刺得可能有点用力过猛,刀怎么的也拔不出来了,眼看那只怒火焚身的白狼就要扑上来了,二叔急得脑门直冒汗,幸好胖子在后面开了一枪才把那只白狼打到。车子后面的白狼都扑了上来,它们打碎了玻璃窗,抓破了轮胎,爬到了机盖上,幸好我们的火力够猛,它们一上来我们就开枪,可是我们也知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一旦天黑对它们就更有利了,而且我们的弹药也是有限的,要是现在就浪费光了恐怕我们这次的行动就要就地取消了。
耗子坐在后座一边端着□□瞄着车窗外一边问二叔,“二爷,现在怎么办?是进是退你得给拿个主意啊?”
“现在就算想退回去了也是不可能的了,车胎都被抓破了。”曾叔说道。
我们和它们僵持了大概两个多小时,在这段时间里我经历了从惶恐道恐惧从紧张到平静,我发现我不是那么害怕死亡和流血了,只是不敢面对等待死亡的这段时间,现在想想人总归都是一死的,被白狼咬死被粽子吓死被活人杀死,最终都是一个死,我和啊Q不一样,对死的要求不高。不过二叔的境界显然比我高,他一直都是那么平静,虽然一车子的人情绪都很高涨一个劲的催他拿主意,可是他仍然一副泰山崩面不改色的模样,一点也不像平日里的二叔,不得不承认从这次狼尸福地之行开始我对二叔的佩服之意越来越浓了,原来以前我是真的不了解他。
那群家伙大概是休息够了,又攻了上来,一只在阳光下闪着银光的白狼虎视眈眈地向我扑来,我大脑突然一片空白忘却了所有反抗的动作,只是坐在那里眼睁睁地看它向我扑来,正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把飞刀准确无误地插在了那只白狼的颈部,那家伙立马倒地抽搐几下后就不动了。车窗外突然多了一道苗条的丽影,这个意想不到的意外来客就是蓝月。她双手各拿着一把短刀,白狼扑上去她就一手一个直插入它们的颈部,最后剩下的那只趁蓝月没有拔出短刀之际一下子将她扑倒在地张嘴就要结束她,我在车里为蓝月捏了一把冷汗,我端着枪又不敢开怕伤到蓝月,想下车去帮她又怕拖累她,想想我还真的挺没用的。
蓝月比我想象能干的多,她双手用力掰开了白狼的嘴,使劲地往开撕,没想到她人那么娇小力气却那么大,一使劲白狼的下巴就被她那么硬生生地给掰下来了。这场美女与野兽的表演看得我们每个人都格外震撼,原来人真的这么伟大,可以战胜自然中的一切。记得我在看美国魔幻大片黑夜传说女主角赤手空拳地打死狼人时脸上的那酷酷的表情不知迷煞了多少少男的心,眼前的现实版黑夜传说我却觉得有点心惊胆战,尤其是看到蓝月那面无表情的模样我更觉得可怕。人面对敌人不管是愤怒也好冷酷也好,至少他有一种情绪会体现他此刻的内心世界,可是如果没任何表情那就是对生命的一种藐视,没错,蓝月在面对着生命这个珍贵的词语时没有任何的感觉,就仿佛她不属于这个世界一样,我望着车窗外的她,风吹着她的长发翩翩起舞,我突然有种错觉她就像一缕烟飘渺的好像随时都会飘走了一样。
蓝月像个拯救世界的女英雄似的被八戒他们迎入了车内,我也向她道了谢,只有二叔什么也没说,但我知道二叔对她还是有戒备的。曾叔跟了二叔多年了,两个人那种无形的默契早已炉火纯青,只需一个眼神曾叔就明白二叔的意思了,“蓝月小姐刚才真的谢谢你。”
蓝月似乎也听出曾叔的言外之意了,但她并不在意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这片荒地的白狼很多。”
“蓝月小姐怎么知道这里的白狼多呢?”曾叔的不屈不饶让我对蓝月有些不忍,毕竟人家刚才还舍身忘死地救过我们,于是我便岔开话说道:“我们还是赶紧把车修一下,然后离开这里吧,如果再来一批白狼的话,我们可怕真的很难应付了。”
曾叔听了我的话后点了点头下车了,接着八戒耗子还有花斑豹虎子也下去了,车上只有我和蓝月还有二叔了,蓝月看着我但却好像是警告二叔似的说道:“这些白狼不是普通的白狼,它们的体型之所有如此硕大就是因为它们吃的是尸体,而这片荒地人烟稀少根本不可能有那么尸体供给给他们,所以只有两个可能,第一就是有人用尸体饲养它们,第二就是他们的食物来源是积尸地,也就是墓坑。它们之所以能找到你们对你们穷追不舍就是因为你们车上有死尸的味道。”
死尸的味道?我瞪着蓝月不敢相信我所听到的,我想她说的一定是花斑豹,可是这些天他一直都很正常,如果不是他身上的味道我几乎都不会记得他曾失踪过,而且很可能已经死了。
二叔抬头看了蓝月一眼面无表情地问道:“那个是谁?难道是花斑豹?”
二叔果然比我想象的精明一猜即中,蓝月点了点头说道:“他早就已经死了,是因为他的人皮被下了蛊,然后附在了死尸上,所以他才会成为现在的活死人,不过死尸虽然浸泡过特殊的防腐剂,但它的有效期只有7天,在这段期间内死尸会慢慢地腐烂,直到全身腐烂掉。”
“这才是第五天,你的意思是我们还要等上两天,可是如果那样的话白狼还是会嗅到味道追来的,那我们该怎么办?”车上三个人中最不冷静的就是我了,没办法谁让我知道的信息实在少的可怜了。
二叔听了蓝月的话后,眼睛一转问道:“你的意思只要让他的肉身尽快烂掉,他就真正的死了对吗?”
蓝月点点头说道:“这个蛊是苗族的一种禁术,就是利用人皮作为药引,死尸做载体,防腐剂催化。如果载体没了,这个蛊自然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