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二回 轰金陵李臣典惨毙 收玉帛曾九帅发财

李臣典明知他的烟嘴,已被敌人的枪弹击去,他却仍然自自在在,一边吸着烟,一边以他身子和那枪弹相拼。不料忽在这个时候,突然瞧见敌人都在城上捧腹大笑,他又大骂道:“入妈的,你们这班小子,竟敢来和老子开这顽笑,有胆量的,尽管来铳老子的脑壳,不必来铳老子的烟嘴,老子的脑壳,是不值钱的,老子的翡翠烟嘴,却是化了二两银子买来的。”

谁知李臣典正在叽哩咕噜的骂人的当口,接着又听得轰隆隆的一个大炮,向他所坐的地方打来。他急扑的一声,站了起来,拿着一支八寸长的旱烟筒,向着一百名亲兵一划道:“有胆的就跟老子扑城去。”

那班亲兵,顿时一齐答应了一声喳,大家携着洋枪,俯着身子,便向前跑。李臣典大乐道:“这才不错,算有胆子。”

李臣典的子字,尚未说完,即在一名贴身亲兵的手上,接过一支洋枪,顺手就向站在城上的一个黄巾长毛,对胸一弹,他手下的一百名亲兵,也就跟着轰的一排枪。城上的那长毛,虽然一齐伏了下去,可是那个黄巾长毛头子,早已被李臣典的一枪,打得骨碌碌的滚下城去,一命呜呼的了。

李臣典却也乖巧,一见他已占了便宜,将手一挥,率着百名亲兵,回到地道。尚未站定脚步,已见萧孚泗走来对他说道:“你方才一出去,九帅已把误差的赵长庆、袁国忠两个,押到此地,交给我们二人惩办。”

李臣典不待萧孚泗说完,忙问这两个误事的忘八羔子,现在那儿。

萧孚泗一面命人将赵袁二人带到李臣典的面前,一面又低声的说了一句道:“赵袁二人,乃是九帅的老人,你得留手一些。”

李臣典听说,把头连点几点。

萧孚泗因见李臣典连连点头,以为一定赞成他的说话,便去督饬兵工去了。岂知不到三分钟的工夫,即据他的亲兵奔去报告,说是赵长庆赵军门、袁国忠袁总爷,已被李总镇亲手用刀砍了。

萧孚泗听了大惊道:“真的么?”

他的亲兵道:“怎么不真。李总镇还给赵袁二人的家小,每家两千两银子。说是他的砍了二人,乃是公事,给银子养家活口,乃是私交呢。”

萧孚泗听说,只得暗暗命人报知曾国荃,说明赵袁二人之死,与他无干。曾国荃得报,又赏给赵袁两家,每家三千银子。

及到六月十五日的那天,曾国荃的毛病,更加厉害,正待委员代理他的职司,忽见李臣典绯红了一双眼珠,急急忙忙的奔来对他说道:“地道业已掘通,今天晚上,就得动手,九帅快快预备犒赏之费。”

曾国荃听了大喜道:“如此说来,我只好再支撑几天的了。你只前去办事,犒赏之费不必你来担心。”

李臣典听说,一连把头点了几点,一句没说,反身就走,走了几步,忽又回了转来,对着曾国荃很郑重的说道:“九帅,今天晚上的一场战事,我和萧总镇两个,当然要拼命的。我倘有个长短,我曾向鲍春霆那儿,私下借过一万军饷,九帅须得替我拨还。”

曾国荃一听李臣典出言不吉,忙含笑的接口道:“你的饶勇谁不惧惮,何必虑及后事,你只不过万事小心一点便了。”李臣典听说,狞笑一笑而退。

曾国荃一等车臣典走后,急将徐春荣请至,商议布置军事。徐春荣道:“此时还只十二点钟,等到半夜,还有十二个时辰,九帅赶快吃我一表药,好好睡他一觉,让他出身大汗,到了晚上,或者能够前去督阵,也未可知。”

曾国荃点点头道:“这样也好,现在且把各路的军队调好再讲。”

徐春荣道:“现在我们大营所统辖的粮子,连水师在内,大约有八十多营。九帅可以下令,一齐出八成队伍,须把南京这城,统统围住,仅仅留出旱西门一门,好让敌人逃走。”

曾国荃听了一愣道:“现在南京城里的长毛,还不算是瓮中之鳖么?杏翁何以还要放他们一条生路呢?”

徐春荣微笑道:“我们绍兴,本有一句土话,叫做火筒里煨鳗——直死。这班长毛,倘若一见大家都要直死,自然要作困兽犹斗之举。这样一来,不但城里的老百姓,多伤性命,就是我方的队伍,也得有些损失。今天晚上的一场战,乃是注重城池,不在乎多杀人数。”

曾国荃连连称是道:“杏翁一言,保全不少性命。”

曾国荃说着,立即下令,限定所有本部人马,以及援宁的客军,统统于本日午后十二时,须将南京各门包围,留出旱西门一门,且让长毛逃走。

徐春荣又说道:“依我之见,还可以提早两小时。”曾国荃忙问什么意思。

徐春荣道:“我们所掘的地道,大约在二十五里至三十里之间,地道愈长,空声愈响,我所防的是不要在此紧要关头,若被敌方识破,那就不免费事。我们的队伍,若早进攻,炮声可以掩住空声,那就稳当得多。”

曾国荃击节道:“杏翁细心,胜我多多。”说着,便将十二时改为十时,发出军令之后,其余的公事,交给徐春荣代办,他即依照徐春荣的叮嘱,自去安睡。

不到九时,业已出了一身大汗,身子比较一爽。徐春荣便来约他前去督阵,曾国荃因知这晚上的战事,是他数年来收功的时候,早把他那有病之身,忘记得干干净净。及至同着徐春荣,以及其余几位参赞,刚刚到达阵地,已见各军队伍,把那南京的各门,真个围得水泄不通,双方炮火的厉害,也为向来所未有。除了隆隆的炮声,鬼哭神号的喊声之外,只有烟雾迷天,红光满地而已。

那时天国中的各位王爷,虽然未曾知道官兵方面,已经掘通地道,单见四城被围,也知是场大战。大家督率本部人马,拚命抵御,还怕官兵人多,洪军或致胆怯,于是又去逼迫百姓,统统守战。

那时天国中的幼主洪福-,年纪虽小,因见洪仁发、洪仁达、洪宣娇等人,都在收拾他们的私财,也知大势已去,急将府中一部分的金银,发交守城将士,以备犒赏之需。那知发出未久,陡然听得鼓楼一带的地方,一连轰隆隆的几声巨响,同时就见一班宫女,个个犹同着了魔的一般,嘴上大喊官兵进城了,手上拿着各人的私财,直向宫外乱蹿的奔去。

洪福-还想找他的姑姑洪宣娇保驾,早已不见影踪。忙将几个老年宫女,贴身卫士找至,抖凛凛的问着道:“刚才几声巨响,究是什么东西?你们可知道我们这边,还是打胜,还是打败?”

内中一个宫女,也是抖凛凛的回答道:“启奏万岁,奴婢方才听说,鼓楼前面,已被官兵掘通地道,用了炸药,轰去十多丈地方。至于我们这边,还是打胜打败,却不知道。”洪福-听了更加大吓起来道:“这还了得,这末一班王爷,为何不来保驾。”

洪福-的驾字,刚刚出口,陡又听得一声巨响,同时就见殿上的尘灰,簌落落的,落将下来,窗上的玻璃,搿铃铃的震了起来,生怕宫殿坍倒,只好不要命的拔脚就向殿外逃去。那班老年宫女,贴身卫士,都在后面边喊边赶,一直赶到皇府的头门,方将洪福-这人赶着。

照大家的意思,还想请他们这位幼主回宫,倒是洪福-连连摇手道:“朕若回宫,只有坐以待毙的了,倘能让朕逃出南京,才有性命。”此时这班宫女卫士,那里还有什么主见,一听洪福-如此说法,便随洪福-夹在乱军之中,一齐逃难。

他们一行人等,逃未数步,忽见兜头冲来一匹快马,马上之人,一见了洪福-,慌忙滚鞍下马,伏在地上,拉着洪福-的袍角道:“微臣陈开,来迟了一步,害得皇上受惊了。”

洪福-一见陈开赶来救驾,心里略略一安,赶忙将陈开一把扶起道:“皇叔,你得设法救朕,将来一定重报。”

陈开正待答话,忽见洪福-穿着黄缎袍,很觉独目,忙低声说道:“此地不是说话之所,万岁快快随臣去到僻静之地,再行商量办法。”

……陈开一见左右没人,忙请洪福-脱去龙袍,不料洪福-的衬衣,仍是绣龙纱衫,一被月光照着,愈加鲜艳。陈开连说不好道:“万岁且在此地站着候我,让我就去向逃难的百姓身上,剥他一件破衣,来给万岁更换。”

洪福-忙不迭的挥手道:“皇叔快去,朕在此地等候就是。”

陈开又轻轻的说道:“万岁既要逃难,以后连这朕字,也得避去。”

洪福-点首依允,陈开方去随便找了一件破旧衣服,回到原处,又替洪福-更换之后,就想徒步的带同洪福-出城。洪福-却还细心,当下先问陈开,打算逃往何处。

陈开想上一想道:“英王陈玉成,现在驻兵婺源一带,还是先到那里,较为稳当。”

陈开说了这句,还待再说,突见一队官兵,远远奔过。于是不敢再事耽搁,一边自己脱去外服,一面扶着洪福-,仍旧在逃难的百姓之中,往前奔去。奔了一程,一时无法出城,正在为难之际,忽见洪仁达的幼子洪福-,身背一个极大极大的包袱,一马奔至,一见他们二人,慌忙下马,拟请洪福-上马。陈开急急阻止道:“不可不可。依我之意,连福-世子,也不必骑马,还是扮着平民模样逃难为要。”

洪福-听说,便把那马放去,跟着二人前进。陈开一面走着一面问着洪福-道:“世子是从那儿来的,可知道忠王有否勤王之兵到来?”

洪福-轻轻的答道:“没有没有。我听人说,似乎忠王已经投顺官兵了呢。”

陈开摇首道:“这不见得吧。”

洪福-道:“我也是听人说的。不过官兵方面,有个叫名李臣典的妖人,可是十分来得,方才我亲眼瞧见,一连被他手刃十多位王爷。”

洪福-听说不禁吓得一个脚软,扑的一声,跌得跪在地上,爬不起来。陈开便同洪福-两个,忙把洪福-扶了起来,赶忙往前再逃。

洪福-道:“照我的主意,索性冒他一个险,能够逃出仪凤门最好。”

陈开摆手道:“这是闯危险,恐怕不能吧。”

洪福-道:“天皇在日,曾经对我说过,一个人有了急难时候,不闯危险,不能到达平安之境。我说我们姑且闯闯危险看,或者天皇和天父二位,真有在天之灵,能够保佑我们,也说不定的。”

陈开听说,想上一想,觉得洪福-的说话,并非无理,便答洪福-道:“这末说走就走,不要一等天明,那就真正的无路可逃了。”陈开说着,即同洪福-、洪福-兄弟两个,仍旧杂在乱军之中,向那仪凤门的一条小路奔去。

谁知刚刚走到离开鼓楼相近的地段,忽见一个精脊梁的少年清将,红了一双眼珠,手提两把马刀,正和天国的兵将,在那儿巷战。又见天国的兵将因为那个少年清将,来得十二万分饶勇,十二万分厉害,一连死在他手上的大将,已有四五十员之多,无不将他恨入骨髓,有意等他杀得近身的当口,出其不意,便把炸药,火药等等的东西,直向那个少年清将的头上泼去。可怜这个少年清将,他的皮肉,又不是铁铸的,又不是铜打的,身上一经着火,痛得竟同鬼叫一般的大喊道:“我姓李的为国亡身,本是情愿的。不过你们这班叛贼,竟用这些炸药火药,前来泼我,不免残忍一点吧。”此人的一个吧字,尚未出口,砰的一声,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天国的兵将,正待前去取他首级,当时突见又是一员猛将,一马捎至,奔到姓李的跟前,一面挡住天国的兵将,厉声喊道:“敌人不得伤我好友的性命。”一面弯下身去,顺手把那姓李的身体提到马上,又向人丛之中杀去。原来此人就是清朝记名总兵萧孚泗,那个姓李的,正是李臣典,他们两个,因为已经掘通地道,便在鼓楼之下,放出一筒炸药,炸开十多丈地段,跟着跳出地道,一面逢人便杀,遇马便砍,一面奔到城门脚下,一连杀死天国之中的四五十员大将,开了城门,放入官兵,复又反身巷战。起先洪福-听见的几声巨响的时候,是李萧二人在放炸药的时候,及至陈开、洪福-、洪福-等人瞧见车臣典被炸倒地,又被萧孚泗救去,可惜当时萧孚泗不认识洪福-,不然是活捉这位天国幼主,真是不费吹灰之功。

此时陈开瞧见萧孚泗也有李臣典的一般饶勇,生怕伤着他的幼主,慌忙一手一个,拉着洪福-、洪福-二人,又向前逃。谁知逃未数步,又被兜头杀来一支官兵,哄然一阵冲散。陈开一见他的幼主,忽被官兵冲散,这一急还当了得,只好不向前奔,尽在乱军之中暗暗找寻。

可怜陈开一直找至天明,非但没有找到洪福-,连那个洪福-,也没瞧见影子。又见天国的兵将,死的死了,逃的逃了,南京城里,已无一个天国的人物存留,他忙暗忖道:此时不走,再待何时。亏他还有一点机警,总算被他逃出城外。

至于陈开是否前去投奔那个四眼狗陈玉成,现在暂且按下。

先说那个萧孚泗,因为挟着李臣典的身体,不便再事恋战。一等天亮,急去找着他的队伍,先将李臣典这人,交给一个部将,送回大营医治。正想一马奔到曾国荃那儿前去报捷,可巧遇见一个飞探,正来找他,那个飞探一见他面,疾忙拦着马头对他说道:“萧大人,九帅同了徐参赞,以及大众人等,已经先到伪天皇府中,清查财物去了,命小的四处找寻萧大人,快请前去。”

萧孚泗不等飞探说完,回马就往天皇府里奔去。沿途遇见的官兵,个个面有喜色,向他拱手称贺。萧孚泗不及叙话,一脚到了天皇府中,曾国荃的一班戈什哈,一见萧孚泗去到,无不笑嘻嘻的,向他说道:“九帅等久了,萧大人快请进去。”

萧孚泗含笑点首招呼之后,正待走入,曾国荃在里面已经得信,又命贴身的一个戈什哈出来相请。

萧孚泗跟同那个戈什哈进去,只见那个戈什哈却把他带入花园。刚刚跨进园门,已见曾国荃同着徐春荣、郭嵩焘、孙衣言、王大经、谭碧理、厉宦官、欧阳兆熊、薛时雨、黄翼升、刘输清、欧阳柄钧、薛福成、江清骥、吴坤修、梅启照、应宝时、李泰源、刘锦堂、郭宝昌、周盛传、聂缉规、蒋春元、黄少春、何绍基、陈济清、潘鼎立、李兴锐,一班谋士将官,正在那儿检验已故伪天皇洪秀全的尸首。地上跪着一个老年官女,大概就是手葬洪秀全的那个黄瓦了。

曾国荃一见萧孚泗进去,急把手举得老高的一招道:“老典受重伤,我已知道了。你且先来看看这个洪贼的尸首,大概不至于假的吧。”

萧孚泗听说,连忙紧走几步,到了洪秀全的尸身旁边站定,只见洪秀全须发半白,脸上皮肉,尚未腐烂,身上是用黄色绣龙缎子包裹的,问那个老年宫女道:“此贼倒底是几时死的。”

那个老年宫女答话道:“本年四月二十七的那天死的。”

萧孚泗又问道:“你是手葬他的人么?此尸不会假么?”

老年宫女又答道:“我未离开此宫,决不会假的。”萧孚泗听说,点点头,方去对曾国荃说道:“城里城外的余孽可证,这件事情是很容易办的。现在最要紧的是、快请九帅清查伪府中的财物,以便犒赏兵士。”

曾国荃微蹙双眉的答道:“我早已清查过了,倒说贵重珍宝,一样不见,大概已被余孽卷走去了。”

萧孚泗一愣道:“一点没有留下不成?”

曾国荃点头答道:“有是有一些,可不多了。我已命人清查,你去瞧瞧也好。”

萧孚泗却朗声的答道:“标下从来不问财政事情的。”

曾国荃听了萧孚泗的这句说话,陡然将脸一红,忽又镇定下来道:“犒赏兵士的款子,我会设法,城里城外,肃清余孽的事情,我就责成你去办理。”

萧孚泗听说,满口答应,又与大家敷衍几句,匆匆退去。

曾国荃一面将洪秀全戮尸示众,焚化肢体,一面驰驿奏报克复南京之事。

当天晚上,曾国荃即在天皇府中住宿,到了半夜,得着一个怪梦。正是:

干戈拢乱方清靖

歌舞升平属老成

不知曾国荃所得的究是什么怪梦,且阅下文。

第三回 分尸饮血神勇堪惊 斗角钩心圣衷可测自序第六回 胡以晁三拳毙恶霸 洪宣娇一怒嫁情郎第八十回 攻哈密深知将领心 侵伊犁坐获渔翁利第七一回 飞章北阙存殁沐天恩 剪烛西窗宾东论茶务第九回 洪秀全金田起义 谭绍铁岭鏖兵第九二回 左侯逝世特旨谥文襄 彭氏遇仙诚心问死日第四回 风尘侠妓巨眼识才人 草泽英雄倾心结奇士第八十回 攻哈密深知将领心 侵伊犁坐获渔翁利第十七回 睹耳语众将起疑团 掷头颅孤孀几丧命第九七回 公谊私情彭公护命妇 雪肤花貌钱氏受官刑第四九回 发热发狂断送要隘 忽和忽战贻笑外邦第七四回 劣绅通敌挟制三军 大将瞒粮欺蒙二贼第十一回 云山尽节全州道 石氏求贤新旺村第四一回 惟我称尊坠入僧王计 予人以善低哦胜保诗第三回 分尸饮血神勇堪惊 斗角钩心圣衷可测第四八回 提督掬丹忱小民感戴 翰林崇老例后辈含糊第十九回 贤邑令蓄心荐幕客 俏丫环有意作红娘第六五回 张之万梦作斩妖官 彭雪琴伪扮城隍像第三八回 钱军师遗书归隐 曾大帅奏报丁艰第七七回 少将军血战西宁 老统领魂归北塞第九九回 硬铁头朝房挥涕泗 骚鞑子妆奁炫奢华第二二回 宝石孕奇文太平天国 名棋逢敌手獬面藤兵第八三回 学政作庭参童生吐气 尚书行国法世宦归阴第八九回 钦差忧国难不许过年 帮办扮商家偏来讨帐第七八回 意诔辞病子述荣哀 谈挽联老人惊忏语第十二回 大智若愚秀成遭藐视 从天而降钱氏运奇谋第十三回 有挟而求情同蛰伏 养痈成患误解狐言第六六回 北阙沐皇恩详陈奏牍 西征谈战略尽在家书第九八回 皂隶献殷勤水果四色 皇家多护卫火神一尊第七三回 医产妇着手成春 攻回部出言不吉第五九回 陈延寿生为负债人 洪秀全死作贪花鬼第九二回 左侯逝世特旨谥文襄 彭氏遇仙诚心问死日第六二回 轰金陵李臣典惨毙 收玉帛曾九帅发财第十八回 三月围城军粮恃腐草 一宵作法武器用鲜花第三五回 胡林翼修书悲将佐 曾国藩洗脚戏门人第六三回 遭敕书制军亲草奏 繁市面总督坐花船第十回 越俎代谋本军看冷眼 开诚相见清将死愚忠第八回 动热肠存心援要犯 出恶气亲手剐淫娃第四六回 第洪宣娇靦颜求媚药 温树德献计听空坛第四四回 铜官感旧文学士题诗 锡堡抽烟彭京卿斩子第十二回 大智若愚秀成遭藐视 从天而降钱氏运奇谋第八八回 见白猿晚年生蠢子 坠黑虎垂暮怜冢孙第六七回 湘阴爵帅胸藏地理全书 陇右名儒口述天方新教第六五回 张之万梦作斩妖官 彭雪琴伪扮城隍像第八四回 买私交单闻鹤顶红 动公愤共助鱼肚白徐哲身小传第七三回 医产妇着手成春 攻回部出言不吉第九回 洪秀全金田起义 谭绍铁岭鏖兵第八八回 见白猿晚年生蠢子 坠黑虎垂暮怜冢孙第六九回 将计就计果臣被戕 以毒攻毒野主受窘第七七回 少将军血战西宁 老统领魂归北塞第六五回 张之万梦作斩妖官 彭雪琴伪扮城隍像第二八回 冯兆炳别母远投军 陆建瀛诵经求退敌第六七回 湘阴爵帅胸藏地理全书 陇右名儒口述天方新教第九八回 皂隶献殷勤水果四色 皇家多护卫火神一尊第二三回 真遭殃人民都变鬼 假被逼将士尽封王第九七回 公谊私情彭公护命妇 雪肤花貌钱氏受官刑第十一回 云山尽节全州道 石氏求贤新旺村第四四回 铜官感旧文学士题诗 锡堡抽烟彭京卿斩子第十七回 睹耳语众将起疑团 掷头颅孤孀几丧命第六八回 云生胯下女匪发狂痴 箭中鸡头将军施绝技第四五回 左中丞奏陈援浙策 曾廉访咨报克皖文第五八回 取众议将帅议军机 设奇谋弟兄当大敌第四一回 惟我称尊坠入僧王计 予人以善低哦胜保诗第四四回 铜官感旧文学士题诗 锡堡抽烟彭京卿斩子第三六回 论人材详述文王卦 练侦探私抄敌国书第九四回 抱病臣特旨赐人参 强项令当场骂鸟蛋第五八回 取众议将帅议军机 设奇谋弟兄当大敌第五二回 石达开飘然引去 周天受率尔求援第八六回 请王命众人呈觳觫 打官司一士露行藏第四八回 提督掬丹忱小民感戴 翰林崇老例后辈含糊第九十回 官兵落草群钦少妇头 和尚贪花独注夫人脚第五七回 县属尽沦亡祸由二贼 省垣重失陷恨饮三忠第十七回 睹耳语众将起疑团 掷头颅孤孀几丧命第七一回 飞章北阙存殁沐天恩 剪烛西窗宾东论茶务第八五回 左制台恶人讲话 彭巡阅与鬼谈心第八二回 狭路相逢冤鬼提头索命 深宵突至阉人献策生财第二八回 冯兆炳别母远投军 陆建瀛诵经求退敌第二一回 任水师保全湘省 遵秘计攻克岳州徐哲身小传第七三回 医产妇着手成春 攻回部出言不吉第五三回 援安吉大败梅溪 弃杭州重奔宁国自序第四三回 老家人舍身救主 章文案诌谎成真第二回 嵌字联生离死别 落叶赋阴错阳差第三五回 胡林翼修书悲将佐 曾国藩洗脚戏门人第九八回 皂隶献殷勤水果四色 皇家多护卫火神一尊第七四回 劣绅通敌挟制三军 大将瞒粮欺蒙二贼第三二回 手中落箸大将惮援兵 面上飞金如君认干娘第七回 弄玄虚两蛇入穴 办团练双凤来朝第四八回 提督掬丹忱小民感戴 翰林崇老例后辈含糊第二二回 宝石孕奇文太平天国 名棋逢敌手獬面藤兵第五回 奸商趸鸦片幕府求情 战艇中鱼雷军门殉难第八五回 左制台恶人讲话 彭巡阅与鬼谈心第九七回 公谊私情彭公护命妇 雪肤花貌钱氏受官刑第七一回 飞章北阙存殁沐天恩 剪烛西窗宾东论茶务第四十回 不忍欺邪人欺正士 无可责老父责娇儿第三七回 林威王称兵进谏 易太守举室全忠第五八回 取众议将帅议军机 设奇谋弟兄当大敌
第三回 分尸饮血神勇堪惊 斗角钩心圣衷可测自序第六回 胡以晁三拳毙恶霸 洪宣娇一怒嫁情郎第八十回 攻哈密深知将领心 侵伊犁坐获渔翁利第七一回 飞章北阙存殁沐天恩 剪烛西窗宾东论茶务第九回 洪秀全金田起义 谭绍铁岭鏖兵第九二回 左侯逝世特旨谥文襄 彭氏遇仙诚心问死日第四回 风尘侠妓巨眼识才人 草泽英雄倾心结奇士第八十回 攻哈密深知将领心 侵伊犁坐获渔翁利第十七回 睹耳语众将起疑团 掷头颅孤孀几丧命第九七回 公谊私情彭公护命妇 雪肤花貌钱氏受官刑第四九回 发热发狂断送要隘 忽和忽战贻笑外邦第七四回 劣绅通敌挟制三军 大将瞒粮欺蒙二贼第十一回 云山尽节全州道 石氏求贤新旺村第四一回 惟我称尊坠入僧王计 予人以善低哦胜保诗第三回 分尸饮血神勇堪惊 斗角钩心圣衷可测第四八回 提督掬丹忱小民感戴 翰林崇老例后辈含糊第十九回 贤邑令蓄心荐幕客 俏丫环有意作红娘第六五回 张之万梦作斩妖官 彭雪琴伪扮城隍像第三八回 钱军师遗书归隐 曾大帅奏报丁艰第七七回 少将军血战西宁 老统领魂归北塞第九九回 硬铁头朝房挥涕泗 骚鞑子妆奁炫奢华第二二回 宝石孕奇文太平天国 名棋逢敌手獬面藤兵第八三回 学政作庭参童生吐气 尚书行国法世宦归阴第八九回 钦差忧国难不许过年 帮办扮商家偏来讨帐第七八回 意诔辞病子述荣哀 谈挽联老人惊忏语第十二回 大智若愚秀成遭藐视 从天而降钱氏运奇谋第十三回 有挟而求情同蛰伏 养痈成患误解狐言第六六回 北阙沐皇恩详陈奏牍 西征谈战略尽在家书第九八回 皂隶献殷勤水果四色 皇家多护卫火神一尊第七三回 医产妇着手成春 攻回部出言不吉第五九回 陈延寿生为负债人 洪秀全死作贪花鬼第九二回 左侯逝世特旨谥文襄 彭氏遇仙诚心问死日第六二回 轰金陵李臣典惨毙 收玉帛曾九帅发财第十八回 三月围城军粮恃腐草 一宵作法武器用鲜花第三五回 胡林翼修书悲将佐 曾国藩洗脚戏门人第六三回 遭敕书制军亲草奏 繁市面总督坐花船第十回 越俎代谋本军看冷眼 开诚相见清将死愚忠第八回 动热肠存心援要犯 出恶气亲手剐淫娃第四六回 第洪宣娇靦颜求媚药 温树德献计听空坛第四四回 铜官感旧文学士题诗 锡堡抽烟彭京卿斩子第十二回 大智若愚秀成遭藐视 从天而降钱氏运奇谋第八八回 见白猿晚年生蠢子 坠黑虎垂暮怜冢孙第六七回 湘阴爵帅胸藏地理全书 陇右名儒口述天方新教第六五回 张之万梦作斩妖官 彭雪琴伪扮城隍像第八四回 买私交单闻鹤顶红 动公愤共助鱼肚白徐哲身小传第七三回 医产妇着手成春 攻回部出言不吉第九回 洪秀全金田起义 谭绍铁岭鏖兵第八八回 见白猿晚年生蠢子 坠黑虎垂暮怜冢孙第六九回 将计就计果臣被戕 以毒攻毒野主受窘第七七回 少将军血战西宁 老统领魂归北塞第六五回 张之万梦作斩妖官 彭雪琴伪扮城隍像第二八回 冯兆炳别母远投军 陆建瀛诵经求退敌第六七回 湘阴爵帅胸藏地理全书 陇右名儒口述天方新教第九八回 皂隶献殷勤水果四色 皇家多护卫火神一尊第二三回 真遭殃人民都变鬼 假被逼将士尽封王第九七回 公谊私情彭公护命妇 雪肤花貌钱氏受官刑第十一回 云山尽节全州道 石氏求贤新旺村第四四回 铜官感旧文学士题诗 锡堡抽烟彭京卿斩子第十七回 睹耳语众将起疑团 掷头颅孤孀几丧命第六八回 云生胯下女匪发狂痴 箭中鸡头将军施绝技第四五回 左中丞奏陈援浙策 曾廉访咨报克皖文第五八回 取众议将帅议军机 设奇谋弟兄当大敌第四一回 惟我称尊坠入僧王计 予人以善低哦胜保诗第四四回 铜官感旧文学士题诗 锡堡抽烟彭京卿斩子第三六回 论人材详述文王卦 练侦探私抄敌国书第九四回 抱病臣特旨赐人参 强项令当场骂鸟蛋第五八回 取众议将帅议军机 设奇谋弟兄当大敌第五二回 石达开飘然引去 周天受率尔求援第八六回 请王命众人呈觳觫 打官司一士露行藏第四八回 提督掬丹忱小民感戴 翰林崇老例后辈含糊第九十回 官兵落草群钦少妇头 和尚贪花独注夫人脚第五七回 县属尽沦亡祸由二贼 省垣重失陷恨饮三忠第十七回 睹耳语众将起疑团 掷头颅孤孀几丧命第七一回 飞章北阙存殁沐天恩 剪烛西窗宾东论茶务第八五回 左制台恶人讲话 彭巡阅与鬼谈心第八二回 狭路相逢冤鬼提头索命 深宵突至阉人献策生财第二八回 冯兆炳别母远投军 陆建瀛诵经求退敌第二一回 任水师保全湘省 遵秘计攻克岳州徐哲身小传第七三回 医产妇着手成春 攻回部出言不吉第五三回 援安吉大败梅溪 弃杭州重奔宁国自序第四三回 老家人舍身救主 章文案诌谎成真第二回 嵌字联生离死别 落叶赋阴错阳差第三五回 胡林翼修书悲将佐 曾国藩洗脚戏门人第九八回 皂隶献殷勤水果四色 皇家多护卫火神一尊第七四回 劣绅通敌挟制三军 大将瞒粮欺蒙二贼第三二回 手中落箸大将惮援兵 面上飞金如君认干娘第七回 弄玄虚两蛇入穴 办团练双凤来朝第四八回 提督掬丹忱小民感戴 翰林崇老例后辈含糊第二二回 宝石孕奇文太平天国 名棋逢敌手獬面藤兵第五回 奸商趸鸦片幕府求情 战艇中鱼雷军门殉难第八五回 左制台恶人讲话 彭巡阅与鬼谈心第九七回 公谊私情彭公护命妇 雪肤花貌钱氏受官刑第七一回 飞章北阙存殁沐天恩 剪烛西窗宾东论茶务第四十回 不忍欺邪人欺正士 无可责老父责娇儿第三七回 林威王称兵进谏 易太守举室全忠第五八回 取众议将帅议军机 设奇谋弟兄当大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