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弄玄虚两蛇入穴 办团练双凤来朝

萧朝贵一见洪秀全居然允将他的妹子嫁他,这一喜还当了得,当下即对胡以晃极诚恳的说道:“胡大哥成全小弟和洪小姐两个的亲事,足见对于世交情重,使我万分感激。只是今天就得花烛,小弟因在客中,手头一时不便,恐怕一切的财礼,赶办不及。”

胡以晃听说急把萧朝贵的身子,笑着推给冯云山面前道:“冯大哥,请你快把新娘妆束起来,以外之事,归我料理。”冯云山自然一口允诺,便与仁发二人拥着朝贵入内去了。

胡以晃眼见他们三个同往里面,回转身来正待安排新娘之事,早见萧三娘已经同了她的新嫂子,也到里边前去打扮去了。他便对着洪秀全大笑道:“拣日不如撞日。而且各人现有大事在身,自然只有这样马马虎虎一办。”

洪秀全一边点头称是。一边即令仁达去叫酒席。

原来胡以晃的父亲——胡月轩,本和萧朝贵的父亲萧伟臣,很是莫逆。自从萧伟臣去世,胡月轩没有多久,也到陰曹会他老友去了。那时胡以晃已和萧朝贵重又换了帖子。后来萧朝贵在家不能立足,带了他的妻子、妹子来到桂平。胡以晃仍在他的原籍花洲山人村中居住。

本县县官见他既是文武来得,又能仗义疏财,近村一带的老百姓,无不崇拜他的为人,便将保良攻匪会的统领一席,委他担任。当时的保良攻匪会,就是现在的民团。

胡以晃既任此职,更加惦记萧朝贵起来,访得朝贵住在桂平县中,曾经亲去访过几次。这回又来探访,恰遇朝贵的前妻逃走,又见洪宣娇自己出口,愿意嫁给朝贵,因此自任媒人,成此这头亲事。等得新郎新娘两个,草草拜过天地,送入洞房,大家喜酒吃毕,也去循例吵房。

谁知这位新娘,人已大方,此次又是老店新开,正在大家闹得不亦乐乎的时候,她忽噗的一声站了起来,大踏步的走到秀全跟前,将她双眉倒竖起来,又似笑非笑,似恨非恨的厉声说道:“哥哥你瞧,这间房里的一班人,都像不认得妹子起来,叽叽呱呱,究竟何故。”

秀全只好忍住了笑,赶忙把他妹子,急急忙忙的推至原位坐下道:“你不知道,凡是做新娘子的,照例要被人家吵房。”

宣娇仍又大声说道:“只是做新娘子照例要坐花轿的,我既没有照例坐那花轿,他们便不能照例闹房。”

萧三娘一见她的这位新嫂子,照例照例的说个不了,生怕得罪众人,忙去站至宣娇的面前,有意问她可要喝茶,可要吃饭,要想打继她的话头。宣娇至此,方才嘟着一张樱桃小口,不再发言。大家也就知趣,只好规规矩矩的再坐一阵,连忙出去。这夜一宿无话。

第二天中午,秀全又办了一桌席酒,算谢大媒。

胡以晃等喝酒过三巡,便对秀全说道:“敝亲家杨秀清,字静山,他就住在此地的平隘山内,很有几文家资,也有一些才干,但是和我不合。秀全大哥哥快快想个法子,将他招来入夥,确是一个大大的帮手。”

秀全听了大喜道:“承兄指引,感谢非凡,此事兄弟即去办理。不知胡大哥可认识那位罗大纲么?”

胡以晃点点头道:“认识,不过没甚交情,他的一支人马。也扎在此地的大黄江口。为人直口快,胆大心细,倒是一位朋友。”

胡以晃说到此处,又向萧朝贵说道:“石达开不是你的朋友么?依我之意,我去找罗大纲,你去找石达开,我们秀全大哥,让他去找秀清去。”

冯云山接口道:“这末我也出去走走,倘能遇见甚么英雄豪杰,热心志士,自然越多越好。”

冯云山犹未说毕,宣娇虽是新娘,本该在家,她见大家都有事做,只有她和她的姑娘落空,便插口道:“我也同了我们姑娘,各处跑他一转。”

秀全早连连摇手笑喝道:“妹妹尚未满月,这倒不必。况且逐日有人前来听教,你和三娘两个,同了仁发、仁达两个哥哥,就在此地代了为兄之劳吧。”

宣娇听说还去问三娘道:“你瞧怎样?”

三娘连连答道:“秀全大哥说得很是,此地只留我们四人,也不为多。”宣娇听说,方才无语。

这天的一席酒,因为大家都已认定职司,倒也吃得异常高兴。

第二天大早,洪秀全送走胡以晃、冯云山、萧朝贵等人,他就单身直向平隘山中进发。一天到了山内,因闻胡以晃说过,山中一带田地,都是杨秀清所有。正在田塍上慢慢地踱去的当口,陡见眼面前的一片田禾,大半生有四穗。不禁大奇起来,暗暗忖道:我闻禾生双穗,已经难得,怎么比处竟生四穗,莫非满人的气数已尽,这个就是汉族当兴的预兆么?

秀全想到此处,忽见兜头走来一老一少的两个农夫,便向着来人拱拱手假意问道:“请问二位,此处田地,究竟何人所有,像这样的一禾四穗,从古至今,只有武王伐纣时代,曾经有过这个祥瑞。此家主人有此瑞异,将来必定大发大旺。”

那两个农夫可巧正是杨秀清的佃户,一听他们东家就要大发大旺,心里一喜,忙答秀全道:“此处一带田地,都是我们的田主杨秀清员外的。你这位道长,可会看风水么?倘若会看,我们便同你去见我们的员外。”

秀全暗喜的答道:“贫道岂止会看风水,就是人生富贵寿命,也能一望而知。”

两个农夫一听秀全这般说话,高高兴兴的一把拖了秀全来到秀清家中,恰巧秀清这天正在宴客,一见两个佃户,同着一个丰颧高准,长耳宽颐的道人进来,便问两个佃户道:“这位道长何来?”

两个佃户,即将秀全之话告知秀清。

秀全不待二人说完,他忙抢着对杨秀清说道:“贫道偶然望气至此,忽见村外的一带田禾,大半生有四穗,这是大发大旺之兆。只有武王伐纣时代,有过此瑞。”

秀清也不等秀全说完,复哈哈大笑的对着席上诸人说道:“诸位正在谬赞兄弟的田禾生了四穗,说是可喜可贺,兄弟还当偶然之事,并不稀奇。谁知这位道长说得更加郑重,兄弟倒觉有些受宠若惊起来。”

席上诸人,一齐恭维道:“秀清先生,现在的德望已隆,上天降瑞,原非意外。这位道长,既因望气来到我们山内,自然大有来历。秀清先生何不细细的请教一下呢?”秀清听到这句,方始把他的尊婰,略略一抬,将手一扬,算是招呼秀全。

秀全即在末位坐下道:“贫道素奉天父之教,由敝省花县来此传道,业已数月。日前偶然望气,瞧见将星聚于此山,故到山中一游。方才又见田禾生了四穗,问明尊府佃户,始知尽属贵产,故敢专诚晋谒,乞恕冒昧。”

秀清听毕,将头一侧,想上一想,笑问秀全道:“道长的道号,可是洪秀全三字么?”

秀全忙恭恭敬敬的答道:“不敢,贱号确是这三个字。”

秀清又说道:“兄弟曾经听人说起,只是道长来到敝邑,日子已经不少的了。道长既能望气,知道将星聚于此山,可否再将兄弟的贱相,相上一相,未知也能列入将星之中么?”

秀全装出极郑重的样子答道:“贪道方才一见员外之面,早已暗中相过。员外之相,岂止将星而已,虽与龙凰之姿,天日之表,相差一间,可是已是一位王侯之相。”

秀清听了大喜道:“君子问凶不问吉,道长不是过誉兄弟的么?”

秀全连连摇首道:“凡是异人之相,稍懂相术的,都能知道。难道员外一直至今,没有请人相过不成?”

在席诸人,一听秀全说得如此确有把握,大家都向秀清抢着贺喜。秀清也被秀全说得相信起来,便留秀全在他家中暂住几天,以便一同替他去看风水。秀全自然满口答应。

等得客散,秀清又将秀全请到书室,二人相对细谈。秀全本是来找秀清入夥的,既有如此机会,自然步步逼紧上去。

后来秀清谈到天下大局,秀全乘机进言道:“贫道历次相人,从无一讹,员外之相,还是一个马上得来的王位呢?”

秀清一愕道:“兄弟虽游泮水,也曾看过几部兵书,但是马上杀贼之事,自知无此武艺。道长既说相术无讹,这句说话,就不免有些落空了。”

秀全很镇定的答道:“员外未到其时,自然不信。”秀清急问道:“莫非天下就要大乱不成?”

秀全一见左右无人,便与秀清附耳说了一会,秀清听完,似现踌躇之色起来。秀全瞧出秀清心事,忙暗忖道:此人尚非口舌可以打动,必须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方能入我之彀,秀全默忖一过,便对秀清笑道:“贫道和员外两个,尚是初次会面。方才所谈,未蒙十分见信,也是人情。现在且谈风水之事,不知员外所说的风水,还是已经有了地点,只要贫道前去复看一看,就好安葬;还是尚无地点,全要贫道去找。”

秀清道:“离开此地十五里地方,有座八里洋,先祖就葬在那儿。后来有人说,那儿风水极好,兄弟也觉得葬下先祖之后,寒舍确还顺当。因为那里尚有一个袕基可做,兄弟拟请道长同去一复则已。”

秀全听了便问秀清可能等他三天,让他回到城里,拿了向盘再来。

秀清点头道:“可以可以,兄弟对于风水之事,虽是一个门外汉,不过常和一班风水先生们谈谈,已知向盘这样东西,非得本人用惯的那个不可。道长既要回城一行,索性请将一切必需之物,统统带来。将来看好之后,一定从重酬谢。”

秀全听说,自然谦逊一番。二人又谈一会,秀清即请秀全安置,自回上房而去。

第二天一早,秀全因见秀清尚未升帐,不去惊动,单是留下一张条子,匆匆回城。一到家中,只见仁发、仁达、萧三娘和他妹子四个,都在规规矩矩的讲教,听教人数,更比往天加倍,秀全看了倒也高兴。等得听众散去,秀全便与宣娇咬上一阵耳朵,教他同仁达两个,速去照计行事。家中仍留萧三娘和仁发二人,照常讲教。秀全安排妥当,又去买上一个向盘,以及应用物件,匆匆的回到杨秀清那儿。秀清瞧见秀全毫不失信,果然携了东西,如约而至,心里十分欢喜。

第二天大早,秀清率领一班土工,同着秀全两个,一脚来到八里洋地方。秀全不等秀清走近那座袕基的当口,已在暗暗留心,袕基面上,有无甚么破绽。及见泥色一样,毫无新土坟起,方才放心。

当下拿出向盘,对着那座袕基,假装内行,隔了一隔方向,即向秀清深深一揖道:“恭喜员外,贺喜员外”。说着,又指指袕基后面一块三五丈高的大石道:“此袕适在此石之前,正合叫做叶底仙桃的那个风水。照贫道看来,这座袕基,犹在令先祖大人所葬地方之上,先大人的棺木,若葬此袕,不必十年,府上必出一位王爵。”

秀清听了,忙还一礼道:“道长当然不致失眼,不过兄弟还有一个疑问。”

秀全便问什么疑团。

秀清指着那座袕基道:“先祖葬时,此袕本是空着。那时兄弟所请的一位风水先生,要算两广地方赫赫有名的人物,如果此袕胜于先祖所葬之处,当时何以舍优而取劣的呢?”

秀全微笑着答道:“这个上面就要分出风水先生的功夫来了。从前范文正公,将他先人葬于苏州天平山上的一块绝地之上,那时有位识者去问范文正公道:‘此地是块绝地,无人不知,今君葬尊人于此处,其意何在?’范文正公慨然答道:‘既云绝地,必害后世子孙。与其去害人家的子孙,不如害了我吧。’后来范文正公,居然大发,这个明明是范文正公确有这个风水功夫,方有这个胆量,至于他的仁心,也断不能以天理变更地理的。府上从前所谓的那位风水先生,似乎有些名实不符吧。员外若再不信,贫道能够拿点证据给员外看看。”

秀清忙问甚么证据。秀全用脚点点那座袕基道:“即在此处,掘下一丈五尺,必有两条黄色的大蛇,盘踞在内。”

秀清听了吓得变色道:“这是更加不可以了。兄弟曾经听得有位风水先生说过,袕中有蛇,谓之龙脉,倘一掘出,必破风水。”

秀全大笑道:“如此说来,这位风水先生真正在放屁了,试问若不掘下,何能知道袕中有蛇?即使知道袕中有蛇,因惧破了风水,不敢掘下,试问又何从葬法?岂不是有等于无。”

秀清听到此地,方才佩服得五体投地。立命土工,按照秀全所点之处,掘了下去,果有两条黄色的大蛇,蜿蜓其势的游了出来。仔细命人一量,恰恰一丈五尺,不差分毫。秀清至是,更加心悦诚服秀全真有本领,忙请秀全点袕开工……。

及至一同回至家中,走进书室,就向秀全纳头便拜道:“道长,你真是一位活神仙了。前天劝我同兴义旗之事,兄弟一定听从驱策。即使为国捐躯,决不懊悔就是。”

秀全急将秀清一把扶起道:“员外若肯决心入夥,办此搭救黄帝子孙之事,员外应该受我秀全一拜才是。”秀全的是字尚未离口,早已噗的一声跪了下去。

秀清也将秀全一把扶起道:“道长快快指示进行方法,不必空谈。我杨秀清不但愿意毁家纾难,就是要我性命,断不说个不字。”

秀全听了大喜道:“进行方法,只有先办团练,瞒过满人耳目。”

秀清连连击掌叹服。立即具禀县里,说是情愿自备军械,兴办团练,以保乡里。

桂平县官张慎修,原知杨秀清是个富绅,有此义举,怎么不喜,于是立即替他转详。广西巡抚周天爵,见了这件公事,也就批准。秀清既任团总,即在杨氏祠堂之中设局开办,好在他有现成佃户,可以先充团丁,不到几天又得壮丁二千多人。

一天早起,又有三个壮士前来投效。秀清请入一看,只见三人都是好汉,问明姓名,为首一个先行答道:“小可名叫林凤翱,曾经当过抚标都司,现在赋闲在家,因闻此地广募团丁,带同舍弟林凤翔,舍亲李开芳,特来投效。”

秀清听了大喜,即委林氏昆仲,做了左右两哨的哨官,李开芳做了前哨的哨官。

秀全因见秀清办得井井有条,方始放心的对着秀清老实说道:“兄弟本在传教,又因要到各处搜罗人材,所以穿了道装,自称道友,其实还不能够专事修道呢。兄弟来府的时候,曾派几个心腹弟兄,分头前往说合罗大纲、石达开等等人物。不过他们都是将材,我兄方是帅材。现在我兄还得广收人材,添招团丁,以备将来自成一军。兄弟今天便要告辞,再去办理他事,我们二人,心心相照就是。”

秀清听了道:“我兄要去办理大事,小弟也不深留,以后彼此须得常通消息,使我此地不致孤立无援,要紧要紧。”

秀全听说,一面连称应得如此,一面匆匆回城。见了他的妹子,便将杨秀清之事,细细告知。

宣娇不待秀全说毕,噗的嫣然一笑道:“这场事情,哥哥的功劳上,须记妹子的首功。哥哥只知令出惟行,你可不知道那两条蛇儿,真正难捉呢?还要放入土中,掩好之后,没有破绽……”

宣娇刚刚说到此地,忽见他的仁发哥哥,慌慌张张的由外奔入,对着秀全说道:“祸事到了,我们快快逃走。”

宣娇和秀全二人,忙问甚么祸事。仁发恨恨的说道:“上次被胡大哥打死的那个恶霸,他有一个亲眷,叫做甚么张尚宾,方从外省游幕回来,探知那个恶霸死在我们教堂,便到县果密告,说是我们外以传教为名,内则谋为不轨。县官认为是一个升官发财的大事,业已出了火签,要拿哥哥。现在我等三十六着,只有走为上着。”

秀全听了,略略踌躇道:“他们几个至今还不回转,不知所办之事,究竟如何,我们一走,又叫他们何处去找我们。”

秀全说到这里,又见一人匆匆的奔了进来。一见他面,慌忙附耳和他说道:“我叫秦日纲,现充杨团总手下的后哨哨官,现奉杨团总的密谕,令我奔来通信,县里有人密告洪先生造反,快快逃走要紧。”

秀全听说,急把他的脚一跺道:“怎么汉奸如此多法,将来何以办事?但是好汉做事一身当,我可不逃。”

秀全尚没说完,早见外面,陡的拥入一班差役,不由分说,立即一条铁链,锁在他的项上,拉了就走。正是:

安排陷阱拿奇兽

收拾机关擒毒龙

不知秀全去到县中,有无危险,且阅下文。

第十八回 三月围城军粮恃腐草 一宵作法武器用鲜花第三七回 林威王称兵进谏 易太守举室全忠第二七回 锦上添花李忠王报捷 瓮中捉鳖吴观察生还第五六回 徐六嫂刀下全贞 包三姑竿头挂首第五三回 援安吉大败梅溪 弃杭州重奔宁国第三九回 刘丽川兴兵上海城 曾国华死节三河镇第二九回 对的放矢委屈将军 隔车打油便宜和尚第三二回 手中落箸大将惮援兵 面上飞金如君认干娘自序第九五回 死爵爷真个抄家 贤总督欣然作伐第八九回 钦差忧国难不许过年 帮办扮商家偏来讨帐第十六回 曾国藩单求郭意诚 洪宣娇拟殉萧朝贵第二回 嵌字联生离死别 落叶赋阴错阳差第三六回 论人材详述文王卦 练侦探私抄敌国书第八八回 见白猿晚年生蠢子 坠黑虎垂暮怜冢孙第九七回 公谊私情彭公护命妇 雪肤花貌钱氏受官刑第八八回 见白猿晚年生蠢子 坠黑虎垂暮怜冢孙第七四回 劣绅通敌挟制三军 大将瞒粮欺蒙二贼第十七回 睹耳语众将起疑团 掷头颅孤孀几丧命第三一回 塔齐布拔帜选营官 李续宜挥旗卷敌帅第九四回 抱病臣特旨赐人参 强项令当场骂鸟蛋第八回 动热肠存心援要犯 出恶气亲手剐淫娃第五九回 陈延寿生为负债人 洪秀全死作贪花鬼第五回 奸商趸鸦片幕府求情 战艇中鱼雷军门殉难第六一回 印堂呈晦色管辂知机 烟嘴角霉头子龙有胆第五五回 王履谦酿成骄子 徐春晏误接奸朋第九一回 龙头挨板子苦主伸冤 马桶满公堂能员得奖第四七回 踹敌营将门有子 得怪梦温氏成神第七九回 酬殊勋举人拜相 报噩耗爱子遄归第六五回 张之万梦作斩妖官 彭雪琴伪扮城隍像第五八回 取众议将帅议军机 设奇谋弟兄当大敌第四八回 提督掬丹忱小民感戴 翰林崇老例后辈含糊第七五回 述边情堪为往事师 解奇渴痛饮仇人血第七二回 贤夫人不忘守边客 大皇帝恩刺有功臣第五九回 陈延寿生为负债人 洪秀全死作贪花鬼第十二回 大智若愚秀成遭藐视 从天而降钱氏运奇谋第三七回 林威王称兵进谏 易太守举室全忠徐哲身小传第九一回 龙头挨板子苦主伸冤 马桶满公堂能员得奖第四三回 老家人舍身救主 章文案诌谎成真第五八回 取众议将帅议军机 设奇谋弟兄当大敌第八回 动热肠存心援要犯 出恶气亲手剐淫娃第三四回 蠢妇人多言开杀戒 好兄弟远路示军谋第六二回 轰金陵李臣典惨毙 收玉帛曾九帅发财第九一回 龙头挨板子苦主伸冤 马桶满公堂能员得奖第九四回 抱病臣特旨赐人参 强项令当场骂鸟蛋第六十回 招凉珠能保尸体 热心吏为述案情第三六回 论人材详述文王卦 练侦探私抄敌国书第七回 弄玄虚两蛇入穴 办团练双凤来朝第二一回 任水师保全湘省 遵秘计攻克岳州第二九回 对的放矢委屈将军 隔车打油便宜和尚第二七回 锦上添花李忠王报捷 瓮中捉鳖吴观察生还第十二回 大智若愚秀成遭藐视 从天而降钱氏运奇谋第十九回 贤邑令蓄心荐幕客 俏丫环有意作红娘自序第二九回 对的放矢委屈将军 隔车打油便宜和尚第八五回 左制台恶人讲话 彭巡阅与鬼谈心第四八回 提督掬丹忱小民感戴 翰林崇老例后辈含糊第六九回 将计就计果臣被戕 以毒攻毒野主受窘第二回 嵌字联生离死别 落叶赋阴错阳差第五十回 西太后用计斩权臣 彭玉麟诚心辞皖抚第八六回 请王命众人呈觳觫 打官司一士露行藏第五三回 援安吉大败梅溪 弃杭州重奔宁国第二十回 制爱情双文贻艳服 得奇梦公瑾授兵书第九八回 皂隶献殷勤水果四色 皇家多护卫火神一尊第八三回 学政作庭参童生吐气 尚书行国法世宦归阴第四二回 公事书圆圈鲍超求救 敌军行诡计曾氏丧师第二七回 锦上添花李忠王报捷 瓮中捉鳖吴观察生还第四回 风尘侠妓巨眼识才人 草泽英雄倾心结奇士第八一回 囚全权俄人起交涉 换公事幕友坏良心第八三回 学政作庭参童生吐气 尚书行国法世宦归阴第三三回 隔省辞官独嗤黄太守 因祸得福共保左京堂第三三回 隔省辞官独嗤黄太守 因祸得福共保左京堂第二六回 陆总督携姬援小舅 钱军师遣将捉清官第十回 越俎代谋本军看冷眼 开诚相见清将死愚忠第二四回 李金凤代父复仇 彭玉麟寻师问难第八八回 见白猿晚年生蠢子 坠黑虎垂暮怜冢孙第三三回 隔省辞官独嗤黄太守 因祸得福共保左京堂第六九回 将计就计果臣被戕 以毒攻毒野主受窘第二九回 对的放矢委屈将军 隔车打油便宜和尚第五二回 石达开飘然引去 周天受率尔求援第九一回 龙头挨板子苦主伸冤 马桶满公堂能员得奖第九三回 背国号如数家珍 劝盗魁取材戏剧第七八回 意诔辞病子述荣哀 谈挽联老人惊忏语第三九回 刘丽川兴兵上海城 曾国华死节三河镇第一回 善士救奇灾全家入水 名臣得预兆只手擎天第八回 动热肠存心援要犯 出恶气亲手剐淫娃第五一回 缢鬼乞伸冤犹狞面目 王姬甘下嫁别有衷肠第二三回 真遭殃人民都变鬼 假被逼将士尽封王第九十回 官兵落草群钦少妇头 和尚贪花独注夫人脚第四一回 惟我称尊坠入僧王计 予人以善低哦胜保诗第五四回 画船绣幕清将忒风流 地网天罗包村号铁桶第三十回 恋金陵天皇取中策 笞玉臀徐后慑淫威第二六回 陆总督携姬援小舅 钱军师遣将捉清官第五三回 援安吉大败梅溪 弃杭州重奔宁国第二九回 对的放矢委屈将军 隔车打油便宜和尚第十七回 睹耳语众将起疑团 掷头颅孤孀几丧命第二五回 儒宗谈理学实益人心 勇将壮声威伪装狗眼第八回 动热肠存心援要犯 出恶气亲手剐淫娃
第十八回 三月围城军粮恃腐草 一宵作法武器用鲜花第三七回 林威王称兵进谏 易太守举室全忠第二七回 锦上添花李忠王报捷 瓮中捉鳖吴观察生还第五六回 徐六嫂刀下全贞 包三姑竿头挂首第五三回 援安吉大败梅溪 弃杭州重奔宁国第三九回 刘丽川兴兵上海城 曾国华死节三河镇第二九回 对的放矢委屈将军 隔车打油便宜和尚第三二回 手中落箸大将惮援兵 面上飞金如君认干娘自序第九五回 死爵爷真个抄家 贤总督欣然作伐第八九回 钦差忧国难不许过年 帮办扮商家偏来讨帐第十六回 曾国藩单求郭意诚 洪宣娇拟殉萧朝贵第二回 嵌字联生离死别 落叶赋阴错阳差第三六回 论人材详述文王卦 练侦探私抄敌国书第八八回 见白猿晚年生蠢子 坠黑虎垂暮怜冢孙第九七回 公谊私情彭公护命妇 雪肤花貌钱氏受官刑第八八回 见白猿晚年生蠢子 坠黑虎垂暮怜冢孙第七四回 劣绅通敌挟制三军 大将瞒粮欺蒙二贼第十七回 睹耳语众将起疑团 掷头颅孤孀几丧命第三一回 塔齐布拔帜选营官 李续宜挥旗卷敌帅第九四回 抱病臣特旨赐人参 强项令当场骂鸟蛋第八回 动热肠存心援要犯 出恶气亲手剐淫娃第五九回 陈延寿生为负债人 洪秀全死作贪花鬼第五回 奸商趸鸦片幕府求情 战艇中鱼雷军门殉难第六一回 印堂呈晦色管辂知机 烟嘴角霉头子龙有胆第五五回 王履谦酿成骄子 徐春晏误接奸朋第九一回 龙头挨板子苦主伸冤 马桶满公堂能员得奖第四七回 踹敌营将门有子 得怪梦温氏成神第七九回 酬殊勋举人拜相 报噩耗爱子遄归第六五回 张之万梦作斩妖官 彭雪琴伪扮城隍像第五八回 取众议将帅议军机 设奇谋弟兄当大敌第四八回 提督掬丹忱小民感戴 翰林崇老例后辈含糊第七五回 述边情堪为往事师 解奇渴痛饮仇人血第七二回 贤夫人不忘守边客 大皇帝恩刺有功臣第五九回 陈延寿生为负债人 洪秀全死作贪花鬼第十二回 大智若愚秀成遭藐视 从天而降钱氏运奇谋第三七回 林威王称兵进谏 易太守举室全忠徐哲身小传第九一回 龙头挨板子苦主伸冤 马桶满公堂能员得奖第四三回 老家人舍身救主 章文案诌谎成真第五八回 取众议将帅议军机 设奇谋弟兄当大敌第八回 动热肠存心援要犯 出恶气亲手剐淫娃第三四回 蠢妇人多言开杀戒 好兄弟远路示军谋第六二回 轰金陵李臣典惨毙 收玉帛曾九帅发财第九一回 龙头挨板子苦主伸冤 马桶满公堂能员得奖第九四回 抱病臣特旨赐人参 强项令当场骂鸟蛋第六十回 招凉珠能保尸体 热心吏为述案情第三六回 论人材详述文王卦 练侦探私抄敌国书第七回 弄玄虚两蛇入穴 办团练双凤来朝第二一回 任水师保全湘省 遵秘计攻克岳州第二九回 对的放矢委屈将军 隔车打油便宜和尚第二七回 锦上添花李忠王报捷 瓮中捉鳖吴观察生还第十二回 大智若愚秀成遭藐视 从天而降钱氏运奇谋第十九回 贤邑令蓄心荐幕客 俏丫环有意作红娘自序第二九回 对的放矢委屈将军 隔车打油便宜和尚第八五回 左制台恶人讲话 彭巡阅与鬼谈心第四八回 提督掬丹忱小民感戴 翰林崇老例后辈含糊第六九回 将计就计果臣被戕 以毒攻毒野主受窘第二回 嵌字联生离死别 落叶赋阴错阳差第五十回 西太后用计斩权臣 彭玉麟诚心辞皖抚第八六回 请王命众人呈觳觫 打官司一士露行藏第五三回 援安吉大败梅溪 弃杭州重奔宁国第二十回 制爱情双文贻艳服 得奇梦公瑾授兵书第九八回 皂隶献殷勤水果四色 皇家多护卫火神一尊第八三回 学政作庭参童生吐气 尚书行国法世宦归阴第四二回 公事书圆圈鲍超求救 敌军行诡计曾氏丧师第二七回 锦上添花李忠王报捷 瓮中捉鳖吴观察生还第四回 风尘侠妓巨眼识才人 草泽英雄倾心结奇士第八一回 囚全权俄人起交涉 换公事幕友坏良心第八三回 学政作庭参童生吐气 尚书行国法世宦归阴第三三回 隔省辞官独嗤黄太守 因祸得福共保左京堂第三三回 隔省辞官独嗤黄太守 因祸得福共保左京堂第二六回 陆总督携姬援小舅 钱军师遣将捉清官第十回 越俎代谋本军看冷眼 开诚相见清将死愚忠第二四回 李金凤代父复仇 彭玉麟寻师问难第八八回 见白猿晚年生蠢子 坠黑虎垂暮怜冢孙第三三回 隔省辞官独嗤黄太守 因祸得福共保左京堂第六九回 将计就计果臣被戕 以毒攻毒野主受窘第二九回 对的放矢委屈将军 隔车打油便宜和尚第五二回 石达开飘然引去 周天受率尔求援第九一回 龙头挨板子苦主伸冤 马桶满公堂能员得奖第九三回 背国号如数家珍 劝盗魁取材戏剧第七八回 意诔辞病子述荣哀 谈挽联老人惊忏语第三九回 刘丽川兴兵上海城 曾国华死节三河镇第一回 善士救奇灾全家入水 名臣得预兆只手擎天第八回 动热肠存心援要犯 出恶气亲手剐淫娃第五一回 缢鬼乞伸冤犹狞面目 王姬甘下嫁别有衷肠第二三回 真遭殃人民都变鬼 假被逼将士尽封王第九十回 官兵落草群钦少妇头 和尚贪花独注夫人脚第四一回 惟我称尊坠入僧王计 予人以善低哦胜保诗第五四回 画船绣幕清将忒风流 地网天罗包村号铁桶第三十回 恋金陵天皇取中策 笞玉臀徐后慑淫威第二六回 陆总督携姬援小舅 钱军师遣将捉清官第五三回 援安吉大败梅溪 弃杭州重奔宁国第二九回 对的放矢委屈将军 隔车打油便宜和尚第十七回 睹耳语众将起疑团 掷头颅孤孀几丧命第二五回 儒宗谈理学实益人心 勇将壮声威伪装狗眼第八回 动热肠存心援要犯 出恶气亲手剐淫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