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望崖前,天宇貌似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了。
那日一切,历历在目。
那首曲子,震撼人心。
拿起竹箫,遥遥起奏。
某种思念,不尽悲凉。
荒芜的山崖,几朵粉色的桃花落下,随着箫声飘荡。
本是孤然一箫,却有应和。
闭眼吹奏与聆听。
曲了。
收箫抬头。
对面树梢,女子装色不变,面纱,冷眸依旧。
花璇静静望着他。
“花璇!”天宇开口叫道。
女子头微动,手臂一扬,花瓣从树梢到对岸的崖形成了花桥。
花璇轻踏而下。
眼神对望,如同小溪,交融一处。
“你是明东湖天教的?”天宇问。
女子点头
天宇看了看她手中的竹箫,问:“你家人呢?”
“死了。”没有任何情感的的回答。
“可知仇人?”天宇又问。
点头。
“可会报仇。”
女子开口说:“想与不能!”
天宇疑问。
“我带你去个地方。”
花璇拉着天宇的手飞向远方。
若是在以前,面对湖天教的人天宇根本不会信任。
此时是被痛苦麻醉了,当然,花璇是值得信任的。
一个山谷,鸟语花香!
坐在草地上,聆听大自然的声音。
“我家是明东人,是大户人家,因为父亲干了些不好的事,导致在我五岁时家破人亡,杀害我们家的是湖天教主,最终他没忍心杀我,将我带回了教中。”
天宇叹气:“他既是你的仇人,有事你的恩人。”
“我无法恨他,父亲当时是罪有应得!”
“那不是罪有应得,而是被冤死或者不该死的呢?”天宇问。
“那就得报仇!”
天宇点点头,沉静了下来。
“我们教主是个很好的人,我和紫藤、黑烟都是被他从小收养,还有无名。”花璇继续道:“无名比我们都可怜,教主带他回来时,他全身是伤,奄奄一息,还好我们教主医术高超,但还是留下了病根,我们问他为什么会这样,他就说:他家人不要他了。我就想,家人不要也不至于把他打得那么惨。从此之后,他拼命习武,报答教主,教主的女儿跟他两情相悦,现在孩子都两岁了。”
天宇应了一声,问:“花璇,你喜欢皇宫吗?”
“不喜欢,我娘给我讲,皇宫里纵然是可以享受荣华富贵的,但也是杀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还没有什么情亲可言,一切只有利益和权利。
“哎!是啊,就像我大伯一样,想杀我。”
花璇说:“现在什么都不要想了,静静地休息一下,放松一下。”
“嗯。”
天宇迷迷糊糊快睡着,感觉身上有蛇爬过。
猛然起身,那“蛇”迅速缠绕全身,动弹不得。
低头一看,那是什么蛇,是树藤。
果然面前出现两人,一紫衣黑。
旁边的花璇也才起身。
“花璇,这可是宏南太子,你怎么不把他抓回来。”黑烟问。
“放开她,要抓人可以堂堂正正的打一场,干嘛用这种手段!”花璇说。
“就是,放开我。”天宇扭了扭身子。
紫衣女子走去对天宇说:“你已经被抓住了,根本无法跟我谈条件了,你不是说过,手下败将的生死在于赢的人,你又能奈我何呢?”紫衣女挑眉一下,继而笑起来。
天宇虚着眼,无视她的话。
“走吧,教主留他有用,不会伤他性命的。”黑烟命令。
紫藤拽起天宇。
“天宇!”花璇担忧。
天宇冲她摇摇头!既然教主不会伤他,那去去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