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凤卿舞这么水灵的孩子居然喜欢听那种惊悚的故事很是奇怪,到底是客人,石伯也没说什么,而且张家那事都在村子里传遍了,没准儿明天见着村里人就能听见一句半句,况且,让这两人心里有个底,知道害怕了就不去那边凑合了!
“唉,我们老一辈儿啊,都希望自己的小子闺女能结婚,后半辈子有个贴心人,张家呢,有俩儿子,大儿子呢,争气,打小儿村里没一个不夸的,后来考上大学,就是我们山窝窝里的金凤凰啊,可那个小儿子却偷鸡摸狗,什么不好学什么。”
“这老话儿说的,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那小儿子张山就喜欢去城里跟那些小混混胡闹,怎么说都不听,还净爱欺负孩子,那天啊,大晚上的满身喝得酒气,耍酒疯非要上山回来。”
“大半夜的走山路多危险啊,就是我们这些常年打猎的没必要晚上也不会一个人走山路,结果怎么样,出事儿了吧,一脚踩空就摔死了!”
石伯叹了口气,虽然不喜欢张山那个小子,可年纪轻轻的一条命就这么没了,也怪可惜的。
“唉,那孩子死得那个惨啊,脸都破了相了,尸体还是我跟着几个汉子一起帮忙抬回来的,张老太太哭得死去活来,非要给小儿子结个冥婚,让那小子在地底下也能有个人照顾着。”
“结就结吧,”石伯瞄了眼凤卿舞二人,“你们现在这些年轻人都不信那些,说是迷信,但是这个张老太太就信,也仗着大儿子有出息、挣了不少钱,听说啊,托人找来点没黄花大姑娘的骨灰就花了这个数!”
石伯抬手比划了个“八”字,眼中还带着点羡慕,反正他是拿不出这么多钱结什么冥婚的,人都死了,搞这些有什么用!
“村子里好多年没人结冥婚了,大家伙儿都去看热闹,还别说,看着吧我后背都发凉。”
“事儿办完头两天,跟平时没啥区别,谁知道后来晚上就出了事儿,张老太太一大清早就坐在自己家门槛儿那里哭,说什么‘那个女的不是黄花闺女’吧、‘这女的不行,跟我家老大八字不合’什么的,一问才知道,老太太晚上听了一宿的吵架声。”
“吵架?”凤卿舞来了精神,终于说到点灵异的地方了哈!
“可不是吗,说一个男的一个女的吵,那个男的就是她家小儿子的声音,女的估计就是他媳妇儿吧,我们以为老太太年纪大,伤心过度听错了,没怎么搭理,第二天又跑来说这回是两个男的一个女的!”
“有人寻思这事儿邪性,有心思的大半夜就跑张家院子外头蹲着了,你们猜怎么着,他们也听见了!没一会儿功夫全都吓得跟失心疯了似的!”
“打那儿啊,谁都不敢去张家串门喽!”
话说完,夜深了,石伯的烟也抽完了,他把烟袋锅子在鞋底子上磕了磕。
“老伴儿啊,天儿不早了,快给他们拿床新被子出来,”然后又转头对凤卿舞说,“刚才那事儿你们听了也别害怕,这么多天也没见祸害别人,就当听老汉讲个故事了!”
害怕?
凤卿舞唇角带着如沐春风的笑,兴奋感就别提了,一下子就找到张辉买卖的交易方了,也许普通人大半夜听了背后发毛,早已习惯天天看见点阿飘的自己,只觉得又有事情做了,手痒痒啊!
山里不好架电线,只有一台柴油发电机,一般都是过年过节的时候用,平时都是用蜡烛,所以一般天一黑就睡觉,秉承着古老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生活在都市里的凤卿舞自然不太习惯,这会儿根本没半点睡意,和阡尘跟着田婶走到帮他们准备的房间,把门一关上,看清床上只有一床的被子……
凤卿舞那瞬间,脑子都是空白的。
虽然跟美人师父睡过一张床,可一次是她自己不知道,另一次是根本就是盖着棉被纯打坐啊!
光看着这两个枕头,一床被子的架势,凤卿舞的腿肚子就有些软了。
“呃,我再出去跟田婶儿聊聊天,看看能不能问出点更多的来?”
没得到回答,却是先听见了阡尘脱掉鞋子上床的衣料摩擦声。
“别问了,问太多反而容易被看出我们就是为这事儿来的,坐了一天车,又走了这么久山路,不累吗?还是早点休息吧!”
早点休息吧……
休息吧……
吧……
凤卿舞觉得自己的大脑已经当机了啊!
眼神儿却是不由自主地盯着阡尘,他的外套已经脱下,修长的手指动作缓慢又优雅地解开了上面的一颗衬衣扣,露出白皙的胸膛。
一颗,又一颗……露出的面积越来越大,就在凤卿舞脑子乱成团,想拿出草稿纸来算算这片光华的肌肤面积几何时,阡尘却停下来了!
微微后仰着身子,一手掀起被角,眼神清澈看不到半点乱七八糟的想法。
“你不过来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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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开始撩妹啦,菇凉们被撩了吗?
下面清明节小剧场
清明一到,烧纸的多了,凤卿舞也愈加烦躁,因为这两天钻出来的烦她的鬼也多了!
“姑娘跟我娘子好像,你肯定是她的转世,我们今生再续前缘吧!”
“滚!”凤卿舞大怒,看那模样,嘴歪眼斜还穿身骚包的白衣服,不知道的还以为刚从面粉缸里滚出来的!
被烦得不行,紧走两步就看见楼下等自己的美人师父。
“怎么还带回来一只鬼?”
凤卿舞扁嘴,她也不想啊。
“您可是这位姑娘的兄长?我男才她女貌,我未娶她未嫁多般配啊,兄长就同意我们的婚事吧!”
摔,她连他长什么模样都没看清,直接蹦结婚去了!
阡尘眉头皱起,手臂一伸就把苦着脸的丫头揽住了。
“娘子,为夫可等久了,这哪来的野鬼,看为夫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