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信发出去了,急忙去到防盗门的镜孔去看外边,却发现外面黑黢黢的,什么都看不清楚!“谁啊?”我再次地问道。
没有任何的声息。我忽然紧张了起来:难道是小偷踩点来了?随即便否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因为没有小偷在看见屋里有灯光还会来踩点的。
“谁啊?”我又问,但是并不准备开门,因为我担心出现什么危险。危险!想到这种可能,我急忙跑到厨房去,将一把菜刀拿在了自己的手里,随即再次地跑回到客厅里面。
外边依然悄然无声。也许是有人敲错门了,或者是小猫小狗什么的撞到了我家里的门上。我心里想道,但是依然地不准备去开门。嘴里愤愤地骂道:吓死老子了!忽然地有些迷信起来——难道这是一种警告?
心里不禁有些感谢那几下敲门声了,因为它断掉了我心中的那种念想。睡觉吧。我怕对自己说,于是朝卧室而去。瞌睡真的来了。
忽然发现手机上出现了一则短信,顿时欣喜万分,因为我估计这则短信应该是王晓燕发来的。脑海里面即刻浮现起了马上要给她打电话的说词来:在市里吗?饿了吗?我们去吃点东西好不好……
然而,让我感到惊讶万分的是,这则短信却是张萌萌发来的:我在你家的楼下,我心情不好,可以陪我再去喝点吗?
急忙地回短信:刚才是不是你敲的门?
是。我忽然担心你家里有人,怕引起别人的误会。她的短信即刻地回复了过来,我顿时放心了,不过心里却有些奇怪——她怎么知道我具体住什么地方?
急忙穿好衣服下楼。越野车就停靠在楼下,强烈的灯光让冬天的夜显得更加的寒冷。打开副驾一侧的车门然后坐了上去。“我还以为是小偷呢。”我笑着对她说。
“对不起。”她说。
我急忙地道:“我开玩笑的,别介意啊。怎么啦?为什么心情不好?”
“和我父母吵了一架,我心里烦极了。”她说。
我看着她,等待她继续地说下去。
她却没有继续地往下说,而是即刻地将车朝外边开了出去。
“你怎么知道我家住哪层楼?那个房间?”我问道,不想让我和她之间的气氛这么沉寂。
“上次我送你回家后远远地看见你家的灯光亮了起来。”她回答。
我拍打了一下自己的头,“我真笨,这么简单的事情我怎么想不到啊?”
“你还可以喝酒吗?”她问道。
“应该可以喝一点,不过,你可是喝不醉的啊。我和你喝酒那岂不是飞蛾扑火吗?”我笑道,随即发现自己的这个成语有些不大恰当,但是却并没有去纠正它。反正意思差不多。
“谁说我喝不醉啊?”她说,“骗你的呢,只不过我酒量大一些罢了。我大学毕业的时候和同学喝酒,喝了不到半斤就醉得一塌糊涂的了。因为我当时太伤感。”
我“呵呵”笑道:“那倒是可能。一个人在心情郁闷的时候就很容易醉的。对了,你想到什么地方去喝酒?”我随即问道,现在,我不想去问她吵架的事情,因为那是她自己的事情,也许她会主动地告诉我,即使她不告诉我也无所谓。现在,我的任务是陪她喝酒。
我感觉得到,她和我一样的寂寞。也许她和从前的我完全相同,她在这个社会上并没有什么真正的朋友。而现在,她把我当成了朋友,当成了一个可以倾述内心烦恼的人了。
朋友!我心里顿时暖暖的。
“我不知道,你说呢?”她在问,声音幽幽的,带着一种无奈与颓然,我感觉得到她声音里面的这种味道。此时的她完全地没有平常的那种精干、男人般的性格了,现在的她存在的仅仅是女人固有的柔弱与伤感。
忽然地,我有了一个主意,“干脆,我们买点菜和酒到那天晚上我们去过的那个铁路边去。一边看火车一边喝酒,那多好。”
“好,就这样!”她即刻赞同,同时地也笑了。
开车转了几圈才终于地找到了一家卖卤菜的地方。“这个、这个、这个……每样来半斤。”她在卤菜摊前面指着那些菜品说道,神情像一个小孩。我不禁觉得好笑,不过心里很高兴,因为她已经不再像前面那么的郁闷了。
“我还真的饿了。”她转身
对我笑道。
“你还别说,我也饿了。”我回报了她一个笑,“多买点,反正马上放假了,我们喝它一下通宵,一直到看到明天早上的太阳再回来。”
“我的哥也,这可是冬天,早上很难看到太阳的。”她笑着说。
哥?我顿时一愣,随即笑道:“谁说冬天看不到太阳啊?主要是很多人在太阳升起的时候还在睡觉,或者太阳被雾气遮住了。也许明天早上我们的运气好呢。”
“也是啊。”她点头。说话之间菜已经被老板切好并拌上了作料了。她在给钱,我急忙对她道:“我来给。”
“小钱还是我出吧,吃大餐的时候你请。”她笑。
我顿时莞尔,将伸进口袋的手取了出来,“那我可亏大啦。”
“男人嘛,总是吃亏的。”她也笑。
回到撤离,我发现卤菜摊的老板还在望着我们这里看,心里不禁苦笑:他当然知道我们不是夫妻了,哪有夫妻之间争着付钱的?这个老板一定把我们看成是野鸳鸯了。
我们是朋友呢。我在心里告诉他。
说真的,在我的心里对张萌萌完全没有那样的想法,因为我们是同一个单位、同一个处室的人,在工作上面我们是同事,在私下我更愿意把她当成自己的朋友,我甚至觉得如果自己对她有了那样的想法就是对她的极为不敬与亵渎。
随后,她将车开到一处小卖部去买酒。现在,超市已经都关门了。“你别下车,我去买了就来。”她对我说,大大咧咧的样子,现在的她已经回复到了往常的那个模样。
当她回来的时候,我在看见她手上提着的口袋过后顿时骇然——她竟然买了两瓶高度白酒,除此之外还有一瓶葡萄酒!
“你要喝死人啊。”我看着她手上的东西说道。
她“哈哈”大笑道:“这叫有备无患。万一到时候喝完了不够的话,难不成我们还要回来再买?那岂不是太煞风景了?”
“有道理。”我苦笑道。
“岂止是有道理,应该是太有道理了,几乎都已经接近真理了。”她再次大笑,一脚踩向油门,越野车猛然地朝前面冲了出去!
“喂!别这么鲁莽好不好?”我被她这一下惊吓得“哇哇”大叫。
“你还是男人呢,怎么像女人一样的胆小?”她转头乜了我一眼。
“这好像和人的性别没什么关系吧?”我不满地道。“吱呀!”一声,车被她猛然地停住了,我的身体再次地被她折磨了一次,正想批评她,却发现她正匍匐在方向盘上面笑得起不了身来。
疯了!我在心里不住地苦笑,不过觉得很愉快。她感染了我,让我不再感到寂寞,仿佛回到了自己的学生时代,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时代。
“好啦、好啦。快开车吧,幸好还没吃东西,不然的话早被你颠出来了。”我不禁苦笑。
她终于抬起了头来,也没有再笑,“谢谢你。”她轻声地说了一句,然后开着车缓缓地前行。
到了,车已经被她开到了这个平台上面。我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这么冷的天气,我们坐什么地方啊?菜就放到地上?”
“这有什么?对了,你车上不是有几个布垫吗?我们就坐那东西。哈哈!别担心,脏了我明天帮你洗干净。”她笑着说。我再次苦笑,“行,脏了我重新买去。”
“就是嘛,在这种地方何必那么讲究!”她笑道,“对了,车可得一直发动起才可以啊,不然的话电会被漏光的。”
“开小灯吧,开大灯的话万一被管铁路的人发现了就不好玩了。”我说。
“干脆不开灯,铁路边上不是有灯光吗?只有不把酒倒进耳朵里面去就行了。”她笑道。
我也笑,“当然不会,每次喝酒的时候我将自己的嘴巴捏着然后送到杯子那里去。”
她大笑,即刻却忽然地道:“糟糕,忘记了买杯子,筷子也没有。”
“哈哈!”我也猛然地笑了,指着她,“你真是的,怎么和我一样地马大哈啊?”
“今天我们俩就是江湖中人了,用手抓菜,然后大口喝酒。”她也笑,同时粗声粗气地说道。
幸好车里面有软纸。这是她买的,她去拿了过来,“将就吧。”她对我说,随即去打开了一瓶白酒,“
你干什么?!”可是,我看见她在去打开另外那瓶白酒,顿时骇然了。
她即刻停住了动作,“好,就开一瓶,你一口然后我一口。啊,不行,万一每次你都作假怎么办啊?”
我不禁苦笑,“好吧,把两瓶都打开,我们每人一瓶。不过,我可是喝不完这一瓶的啊。”
“还没开始喝呢,怎么?想耍赖啊?”她不满地道。
“别说那么多了,喝吧。”我苦笑道,将手上的酒瓶去她的那个酒瓶上轻轻一碰,顿时发出了一声脆响。
“喝!”她说,我随即听到她的嘴里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骇然地发现她正将那瓶酒对着嘴在吹,里面的酒随着她发出了“咕噜”声顿时下去了许多!
“你怎么不喝啊?”她在问我。我苦笑道:“我可不能那样喝。”随即喝了一口,大大地喝下去了一口,顿时感觉到胃里面一阵痉挛。急忙用手去抓起一块鸭脯然后一阵猛嚼。即刻舒服多了。她也伸手去拿起一块。
“我好高兴。”她说。
“你想把你自己喝醉。”我说,“别这样,慢点喝。虽然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是也不用这样折磨自己啊。”
“我烦我的妈妈!我每次回家她都催我赶快找男朋友,催我赶快结婚!我烦!”她说。
“她也是为了你好啊。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好的。”我劝慰她道。
“我不想结婚,我讨厌男人。”她说。我不禁苦笑,因为我自己也是男人。
“对不起,我不讨厌你。”也许是她也意识到了这一点,随即补充了一句。我再次苦笑,“来,喝酒。”我无话可说只好主动地去邀请她喝酒了。
“好。”她说,将她的酒瓶在我的酒瓶上碰了一下,碰得我手上的酒瓶差点掉在了地上,随即又开始“咕噜咕噜”
我也试着像她那样“咕噜咕噜”顿时发现这样很刺激,我的胃已经适应了酒精的这种刺激了。“啊……”我在“咕噜咕噜”之后顿时觉得有些轻飘飘的感觉了,看着酒瓶里面被大大地下去了一截,忽然地还有了一种成就感。
“好!”她朝我竖起了大拇指,“像个男人!”
我大笑,“我本来就是男人,怎么说我‘像’啊?”她却乜了我一眼然后道:“你明知故问。韦一笑是男人吧?可是他像一个男人吗?”
我顿时来了兴趣,而且酒后的我完全地忘记了顾忌,“他老婆真的和岳院长有那样的关系?”
她的回答让我大吃一惊,“当然。我看到过呢?”
“哈哈!我说的不是我你理解的那个意思。有天晚上我值班,我们办公室这一层楼的厕所被堵住了,于是我就跑到院长办公室那一层楼去,刚从厕所出来就碰上了孙处长。她看到我后有些惊慌,但是却故作镇静地对我说了一句:‘我给院长汇报工作。’哈哈!”她一边说,一边大笑。
“也许她真的是去汇报工作呢。”我说,心想你又没亲眼看到他们是否操作过,这种怀疑仅仅是猜测罢了。
“鬼才相信!我看到她脸上还带着羞红。那种颜色是什么?是刚刚满足后才会出现的颜色。”她瘪了一下嘴后说道。我瞠目结舌地看着她。
“你不是女人,所以可能从来不会注意到女人脸上的那种颜色。她皮肤那么好,所以那种颜色就更加的醒目了。”她看了我一眼然后笑着说。
我笑了笑,然后摇了摇头,觉得这件事情也太过没有根据了,依然是她的猜测而已。
“你不相信就算了。不过我知道你相信的,医院这样的传言难道还少了?”她说,“今天晚上你们也够过分的,竟然把韦一笑和院长叫到了一起来吃饭。”说完后就开始笑。
“偶然碰上的。”我急忙地道。
“骗鬼去把!”她瞪了我一眼,“你明明和那个贺老板认识,可是却假装是第一次在一起似的。”
我不禁苦笑,知道这件事情瞒不住她,因为上次处室到加贝大酒店吃饭的时候谈起过三哥的事情,花蕊还说是三哥吩咐给我们打折的。所以张萌萌她今天晚上看到我们的做派后就自然地发现了其中的问题了。
“韦一笑也真是的,他那样的男人根本就不应该结婚。”她随即说道。
“为什么?”这下我可是真的不明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