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章:惩恶取剑

十二章:惩恶取剑

话说赛一飞等人套了三辆马车,拉着一大批王爷乐园的财物,奔回山寨走了。熊飞飞在王爷乐园门前与他们分手,一直目送他们被燕云山山头挡住了身影,才转身走去树林中。只走过一会儿的工夫,他就入了树林,又寻找到了逍遥子。他见逍遥子正坐在一块大石上,两眼凝神的看着树上的一个鸟巢,就高兴的叫了声:“师傅。”

这时,逍遥子听到有脚步声走来,就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见是熊飞飞向他走来,并很甜的叫了一声:师傅。就是高兴一笑。

熊飞飞来到逍遥子面前,笑着说:“徒儿要向师傅赔礼,让你久等了!”逍遥子又是一笑,就关心的问赛一飞几人的事,说:“山大王几人都回山寨啦?财物都拉走了没有?”熊飞飞说:“他们回了,一共拉了三马车财物走的。我想,他们把这些财物运回山寨后,就够山寨上的喽啰用上一段时间了。”逍遥子听后,也替他们高兴,接着又问熊飞飞说:“ 咱们分别这么短的时间,你怎么又做上绿林好汉了?”熊飞飞就笑着把经过说给他听了,后来说:“其实,我根本没想着在山寨里呆下去,想时刻找机会逃下山,就是一直没找到机会。直到前一天,山寨里的喽啰要缺生活物质了,山大王在聚义厅召集众头目商量下山打劫物质的事。我一想,这倒是个逃跑的好机会。所以,我才给他们出主意,来王爷乐园打劫。我的意思,想把他们引到这里来,打算趁他们打劫王爷乐园的时候,就趁机逃走,然后就去找师傅。却没料到师傅也来了王爷乐园了!倒是不要让我到处去找你。”逍遥子一笑,接着又问:“你又是怎么知道这里有个王爷乐园的?”熊飞飞笑着说:“这地方,我当然清楚了!”接着就把怎样从牢房来到这里,怎样在石材厂做奴隶,又怎样去塞北,又在路上受到种种艰难困苦,然后遇到师傅,就被师傅救了。前前后后,都说给逍遥子听了。

逍遥子听后,心里明白了熊飞飞在人生中,也吃了不少的苦头。就笑着说:“你的福气不浅,入了山寨,就做了山寨里的军师,成了草寇中一个响当当的人物,真是几日不见,让人刮目相看!”熊飞飞笑着说:“师傅这是在拿我寻开心,有人不是说,此一时,彼一时吗!那是前些天的事了。我现在不是离开了绿林了吗?那一段的时间,就让它过去了。从今天起,那个狗头军师,我也不干了,以后我要跟着师傅学练武功了。”逍遥子就劝熊飞飞说:“你别跟我学武功了,我劝你还是回山寨里,去跟着山大王他们学。我看他们的行动举止,猜到他们在绿林中,也都是一流的高手。你跟着他们学武功,一定能练就一个武林高手。他们不像我这种人,一个行走江湖、游身不定的杀手,常以四海为家,无有定居。就我这样的行无着落的人,你说你跟着我学武,又怎能练成好的武功呢!”

熊飞飞听得一愣神,他听懂了逍遥子话里的意思,就说:“师傅。我听懂你的意识了,你就别再赶我走了。我的心意已决,要终生跟着师傅学武功。如今后师傅走到那里,我就跟到那里。师傅是杀手,也是个武功很高的杀手,我也跟着师傅学做一个杀手,等我练成一个杀手后,就去杀秦国人,给岚妹报仇!”逍遥子听后,苦笑了一声,接着问:“你要杀秦国人?"熊飞飞听逍遥子这么问,心里不解,就眼看着逍遥子,有点迷惑的答了句:“是呀!”逍遥子又是淡定的一笑,又问:“那我也是个秦国人,你以后也把我杀了吗?”熊飞飞听得心里一惊,就一本正经的问:“师傅是秦国人吗?”逍遥子轻轻的向熊飞飞点点头,然后说:“这还能假!难道师傅骗你不成?”

熊飞飞看着逍遥子那淡然的表情,心里觉得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忙安慰说:“师傅是秦国人,就是秦国的好人。我不杀好人,要杀秦国的坏人。”逍遥子觉得熊飞飞很滑稽、又固执 ,就说:“楚国早已没有了,现在楚国的人,也都成为秦国人了。其实,无论在哪个地方,都有好人和坏人,天下的坏人,你是杀不尽的。”熊飞飞坚决的说:“我不管。反正我要跟着师傅练武功,练到成为一个武功很高的杀手。”

逍遥子又问:“你以前练过武功吗?”熊飞飞说:“没有。只不过在前几天,我在山寨上见过那些喽啰们练功。”逍遥子说:“这就是了!你没有以前练过武功的根基,现在又是一个大小伙子了,还能练得好武功吗?”熊飞飞不以为然,就下定决心说:“我会练好功夫的。我一定要苦心练武,直到练成一个像师傅一样武功高强的杀手为止。师傅不是说过不再离开我了吗?莫不是,你又改变了主意吧?”其实,逍遥子心里很复杂,觉得收了熊飞飞这个徒弟,自己没有更多的功夫教给他;如不收熊飞飞做徒弟,又对不起他今天的救命之恩。

这时他听了熊飞飞的话,一时难以回答。他又看着熊飞飞意志坚决的样子,从骨子眼里透着一股拗不过来的牛劲来,又认为觉得熊飞飞以后准会刻苦练剑的,这样的话,他也能练成为一个用剑高手。就勉强的说:“那好罢,我就确定收下你这个徒儿啦!不过,我把丑话先给你说在前头,你以后如果不刻苦练功的话,可别怪师傅对你管教的太严。”

熊飞飞听了逍遥子的话,那是高兴极了,只要逍遥子肯收他做徒弟,他比干什么都高兴,就笑着说:“师傅就放心罢。我一定会好好听师傅的话,刻苦练功,决不会辜负师傅对我的期望。”这时逍遥子又是一笑,就从石头上站起身来,说了声:“咱们走,这里不可久留。”说完,就带头穿着树林往山下走。熊飞飞跟在逍遥子的身后,随他下山。

逍遥子带着熊飞飞不停的往山下走,他们路上根本没有走山道。不过,也没离的过山道太远,就专拣山路边的树林里走。熊飞飞跟在逍遥子身后,走了一段的路,见逍遥子一直带着他穿着树林里走,心里有点纳闷,就问:“师傅,你怎么不带我走山路?却在这树林子里走,穿来穿去。”逍遥子也没向他解释,只是说:“你只管跟我走,停一时,你就明白我为什么不带你走山道了。”熊飞飞听不明白,心里仍是纳闷,只是答应了声:“好的。”继续跟着往前走。

他们接着往山下走了一阵子,这时山道上传来快马奔腾的马蹄声音,有一大批秦兵骑着马,正飞快的从山下来,一路向王爷乐园奔去。只过了展眼间的工夫,大批的秦兵就从逍遥子和熊飞飞身旁的山道上穿过,一直上山奔王爷乐园。

等大批的秦兵过去,逍遥子边走边回头向熊飞飞说:“现在看明白了吗?如果咱们走山道的话,那就得被这大队的秦兵撞上,把咱们抓去,还丢了性命。”熊飞飞听了逍遥子的话,这下明白了,从心里佩服逍遥子,就笑着说:“还是师傅头脑聪明,能想到秦兵会来王爷乐园。”逍遥子说:“这就是江湖阅历。一个人没有这样的头脑,就难在江湖上混下去。”

两人说这话,又行了一时,眼看着就要下了燕云山了,熊飞飞问:“师傅,咱们下了燕云山,又到哪里去?”逍遥子说:“去那个能教你练剑的地方。”熊飞飞听后,吃惊的问:“你不是教我武功吗?怎么说教我练剑?”逍遥子说:“你拜我师傅,武功就是练剑。”熊飞飞点点头,问:“师傅,那个练剑的地方在哪?你去过那个地方吗?”逍遥子说:“去过。我就是在那里练成剑法的。”

熊飞飞沉思一下,心想:“师傅教我练剑,还要麻烦奔那么远,这样奔到别的地方去!我看还是不如去我们卧龙山庄的好。”想过,就说:“师傅。我向你提供个地方,让你安心教我练剑。”逍遥子问:“哪个地方?说来听听。”熊飞飞说:“我的家。”

逍遥子听熊飞飞提起他的家,忽地又想起在树林里,他提起“为岚妹报仇”的话来,就问:“你们家在哪里?起先你提起的岚妹是谁?”熊飞飞说:“我的家,就是卧龙山庄,岚妹是我的未婚妻。在你救我的时候,被你杀掉的那个李庆,他就是我的大仇人,是他把岚妹杀死的。岚妹住在九道山庄,他们庄里的几百口人,都被秦国的坏人给杀了。”逍遥子听了,心里一寒,心里全听明白了,心想:“说起来,暗河集团杀手组织的其他人,也是他的仇人了。幸好我那次没能参加行动,到不是他的仇人了。”逍遥子心里这么想,表面上没动声色,只是回头平静的看了眼熊飞飞。

接着,逍遥子又问熊飞飞说:“卧龙山庄在什么地方?你叫什么名字?你父亲是谁?你们怎有这么大的卧龙山庄?”熊飞飞说:“我父亲名叫熊建成,楚国在时,在朝里为官。我父亲是楚国的大忠臣,楚国国王为了嘉奖父亲,就给建了卧龙山庄。我们卧龙山庄是建在楚城边上,也不算郊外。我名叫熊飞飞。”逍遥子听后,心里一阵沉思,心想:“原来他是楚国忠良之后!”

逍遥子这一沉思,引起熊飞飞的疑虑,就问:“师傅,你怎么啦?我说的不对吗?”逍遥子笑笑说:“不是你说的不对,是师傅在想,你叫熊飞飞,以后我就叫你飞飞了。”熊飞飞说:“那当然。”逍遥子一笑,便说:“既然卧龙山庄是你的家,那咱们就去卧龙山庄教你练剑。”说完,就带着熊飞飞奔楚城方向走。

其实,楚国灭亡后,熊飞飞一直没有得到卧龙山庄的一点信息。卧龙山庄已发生了变故,他根本不知道,他心里还认为他的父母与庄上的人,都还安然在世呢。逍遥子连卧龙山庄都不知晓,更不了解卧龙山庄现在的状况。

逍遥子带着熊飞飞一路奔到了楚城时,已是到了傍晚时分。两个人找了家饭店,吃过晚饭,就在熊飞飞的引领下,又往卧龙山庄走。他们到了卧龙山庄近前,已入了深夜。此际正逢月中,皓月当空。他们借着月色的明亮,远远的看到卧龙山庄的院门前,有几个秦兵在把守。逍遥子见后,伸手把熊飞飞一把拉住,就不再往前走了。

熊飞飞正在往前走着,被逍遥子一把拽住,心里一愣神,刚想回头问逍遥子原因。此时逍遥子低声说:“看见了没有?咱们别再往前走了。卧龙山庄院门前,有秦兵把守,看样子,卧龙山庄变了,这里已不是你们家的卧龙山庄了。”熊飞飞有点不太相信,注意往卧龙山庄门前一看,这回真的看清了,院门前是有秦兵在看守,就说:“这不可能的事!我一定要进卧龙山庄看个明白,看看到底父母亲还在不在了?”逍遥子想了想,说:“你要想进卧龙山庄,那就不能惊动秦兵。你带我绕到卧龙山庄的后院墙外,咱们从院后墙翻过去,到院里看看是什么情况?万一庄内有什么变故,咱们也好尽快的从后墙脱身。”熊飞飞理会的点点头,就带头转身绕向院后走。

他们一前一后绕到了后院墙外,隔墙往院里听了听,并没听到里面有什么动静。逍遥子就说:“听声音,院子里没什么动静。咱们就进去罢。”接着一手拉过熊飞飞,用手托了把他的屁股,就把他送到了院墙上。然后自己翻过院墙,又听听院子里还是没什么动静,就把熊飞飞从院墙上接下来,两个人就悄悄的往前院走。此时月色当空,周围也很明亮。这时熊飞飞看着卧龙山庄空空无人,偶尔见到地上一堆白骨,心里就寒透了,心里明白卧龙山庄已经遭遇了劫难。

逍遥子见后,也向熊飞飞说:“飞飞,看这样子卧龙山庄已经遭了劫难了。你的父母亲,也说不清怎样了!”熊飞飞听过,心里一阵子难过,悲伤的心情,潮水般的涌上心头。他只是“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了逍遥子,就跟着逍遥子谨慎的慢慢往前走。

他们接着往前走了一阵子,一路来到大厅门前。大厅的门,都是敞开着,大厅里没有灯亮。熊飞飞见状,就心里惴惴不安起来。两个人慢慢的入了大厅,熊飞飞低声在大厅里叫了声:“父亲。”却是没有人回应;又叫了声:“母亲”同样没有人答应;然后又叫了声:“春云、小丫头。”仍然没有听到她们的回音。这一连串的叫声,却没人回音,熊飞飞心里有了不祥的预感。他们接着又往大厅里走,想找一找这些人到底在不在大厅里?他们刚往前走了几步,熊飞飞借着月亮透进大厅里的月光,在大厅里找到了两堆白骨,从腐烂的衣服上看,熊飞飞认出这是他母亲和春云的尸骨。瞬间,熊飞飞悲痛欲绝,跪在母亲的尸骨前,痛哭出声。逍遥子一时心里急了,在一旁说:“你不能哭出声来,这里不知住了多少秦兵,万一被他们发现了,咱们就难脱身了。”熊飞飞听后,只得忍声暗自流泪。这正是:

灾难生无情,家破失亲情。

欲哭泪不止,难舍亲人情。

熊飞飞流过一阵子眼泪后,就抹泪站起身来,又继续满大厅里找,他还想找到父亲的尸骨。等他把大厅内全部找过了,也没有找到他父亲的尸骨,接着又去卧室里找。逍遥子随在熊飞飞身后,这时就问:“你还在找什么?”熊飞飞说:“我还要找我父亲和小丫头的尸骨。这大厅内,怎么找不到他们的尸骨呢?”逍遥子也有点迷惑,就猜想熊飞飞的母亲,可能是在白天被杀的,这个时间能熊建有可能成去了朝中。其实熊夫人这时只剩下一堆白骨,根本看不出她是自寻短见。逍遥子就宽慰熊飞飞说:“他们有可能逃走了,或在别处被杀。”逍遥子猜的很对,熊建成是在上朝的路上被杀的,他的尸骨根本不在大厅里。小丫头与春云一块想逃出卧龙山庄时,遭秦兵拦截,春云逃回来大厅,小丫头却被一个秦兵劫走了。熊飞飞和逍遥子根本想不到这内情。

熊飞飞不相信逍遥子的话,但又找不到他们的尸骨。逍遥子又说:“你就别找他们了,赶快用地上的衣服,把这两堆尸骨包起来,然后抱到后院去,找个地方埋了。你父亲和小丫头的事,以后再作打算,只要他们活在世上,总有与他们见面的一天。”熊飞飞听了逍遥子的话,也就不再找下去了。这时他又回到母亲的尸骨旁,忍着悲伤,用衣服把母亲的尸骨包起来,又把春云的尸骨用另一件衣服包好。之后,他把这两包尸骨抱在前怀里,又与逍遥子回到庄后院,来到一个花池里,逍遥子用手中的剑,帮着掘了两个坑,就两包尸骨埋上了。

他们刚把两包尸骨埋好,熊飞飞就含泪跪在母亲的坟前,磕了几个响头,又站起身来,拜了几次。接着他又走向春云的坟前,拜了几拜。逍遥子也走到熊夫人坟前,把剑放到地上,深深地拜了几次。两个人拜过之后,站在原地呆了一会儿神。一时熊飞飞心里苦水涟涟,他父母亲在世时的往事,又历历在目。

就在这个时候,从前院传来两个人的对话声,一个人说:“我明明听到这院里有人的哭声,怎么搜不到人呢?”又一个人说:“大概你听错了罢?你听到的是鬼哭,院中死过那么多的人,这事难免的。”前一个人说:“不会的,鬼哭也不能哭出这样的男人声音来。”后来那个人又说:“那咱们就接着搜,不然的话,就把所有看卧龙山庄的人,都叫起来,把这个院子围起来,搜他个翻天地覆。”

逍遥子心里一惊,赶紧把地上的剑捡起,拉起熊飞飞的手,就往后院墙走。并悄声向熊飞飞说:“快走。咱们被秦兵发现了。”熊飞飞也一样听到了两秦兵的对话声,他也不再犹豫,跟着逍遥子就走。

两人来到院后墙前,接着又如实的翻到院墙外。然后逍遥子又是拉起熊飞飞的手,很快离开了卧龙山庄。他们走了不知多远,直到入了一片树林,才松了一口气。两人在树林里找了块平地坐下来,就休息了一时。

等他们休息过了一会儿,熊飞飞就问:“师傅。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逍遥子说:“卧龙山庄呆不了了,我就带你去高岭峰,去那里教你练剑。”熊飞飞听了,一时忘了失去父母亲的伤痛,就高兴的乐了一时。此时逍遥子忽地想起熊飞飞手里还没有剑,心想:“要教飞飞剑法,他手里必须有剑。现在他手里没有剑,就得去给他寻一把剑来,这样才能教他剑法。”他想了想,一时想起宋成良来,他知道宋成良手里有一把宝剑,如今他在边远地区一个小县城做县令,只有去那里问他取了,给熊飞飞用。接着就向熊飞飞说:“飞飞,在去教你练剑的地方之前,我还要带你去另一个地方。”

熊飞飞好奇的问:“师傅。你又带我去什么地方?”逍遥子说:“去一个很远的边远小县城。”熊飞飞又问:“那么远的路程,去那里干嘛?”逍遥子说:“你手里没有剑,我怎么教你练剑?我要带你到那里去,给你借一把剑来。”

熊飞飞听逍遥子要去给他借剑,心里那是喜不胜喜,站起身来,就急着说:“师傅,那咱们还不快点去?早一天,是一天。如路上走累了,就再停下来,歇一会儿,也是一样。”逍遥子说:“你急什么?去那地方的路,远着哩,说不定咱们得走个十天半月的时间,才能到地方。”说着话,站起身来,拍打了一下屁股上的尘土,就动身走出树林。等他们出来树林,逍遥子谨慎的左右看了看,见没什么可疑的人,就放心的带着熊飞飞离开了树林,辨认了一下方向,接着入了大道,就直向边远的小县城走去。

他们一路昼行夜宿,累了,休息;饿了,吃饭。不急不慢的走了十几天的路,这天就来到了小县城。这个小县城,名叫古城县,楚国在时,取的此名,现在成了秦国土地了,还是用的原名。逍遥子和熊飞飞入了古城县,也正是这天的晌午。古城县内,也不怎么繁华,各种商铺、店铺,也是稀少可见。街上来去的行人,也是稀稀拉拉的不多。他们在大街上慢步走了一阵子,这时就走到路旁的一家酒店门前。此刻,逍遥子也觉得肚子饿了,就和熊飞飞走进了酒店。

酒保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宽脸厚唇,留着八字胡须。他见逍遥子和熊飞飞走进了酒店,忙笑脸迎上前来,就向他们打招呼说:“客官来了。客官里面请!”接着就把他们引向一张饭桌。逍遥子和熊飞飞到了饭桌前,就坐了下来。酒保又接着问:“客官。你们想喝什么酒?吃什么菜?”逍遥子说:“好酒上两瓶,随便给炒几样好菜上来,就行了。今天大爷走路走的有点饿了,想好好的吃上一顿。”酒保一听,显得非常高兴,笑着说:“今天小店蓬荜生辉,来了两位贵客。”接着又向厨房里喊着说:“你们给两位客官上最好的酒,炒最好的几样菜。”说着话,就转身走去了厨房。

酒保走后,逍遥子把酒店内,环视了一下,见店内摆了几张饭桌,只有几个客人在吃饭,心想:“现在正是吃午饭的时间,却是就这么几个客人在吃饭。看来,这酒店的生意,也不怎么红火。”几个吃饭的客人,正在用眼光看着逍遥子和熊飞飞。熊飞飞见吃饭的客人都是眼不错神的在看着他们,就回过头来,问逍遥子说:“师傅。他们几个怎么老是看着咱们?”逍遥子说:“这没关系!看他们的举动和眼神,并不像什么坏人,只不过听咱们要上好的酒,还要上好的菜,都是在羡慕咱。”熊飞飞听了,又转过头去,看了眼那几个客人,就是一笑。

没过多时,酒保把酒菜端来,摆到了饭桌上;酒是两瓶酒,菜是四样菜。然后酒保抬手一指说:“客官。这酒菜可是咱这里最出名的了,这酒是孔府宴酒,曾是孔圣人自己家里款待客人的专用酒;这菜也是很有名堂:一道菜是霸王别姬;二道菜是浪中行;三道菜是青龙戏竹;四道菜是狗仗人势。”说着一笑,然后又接着说了声:“客官,你们慢用。”说完,就要转身走开。

逍遥子一把把他拽住了。酒保以为还有照顾不周的地方,忙回头赔笑着问:“客官,你还有什么要吩咐的?”逍遥子看着酒保的表情,就知他猜想错了,就说:“没有其他事情。我只是想向你打听一下,这古城县的县府在什么地方?”酒保听后,就高兴的说:“原来客官是去县府衙门的!怪不得这么阔气。你们要去县府衙门,出了我这个酒店的门,然后向左走,一直走到十字路口,再向右拐,再往前走一时,就看到县府大院了。”逍遥子“嗯”了一声,就放开了酒保,然后说:“去罢,这里没你的事了。”酒保点头哈腰的说:“是是是。客官慢用酒菜,喝好吃足了,也好去县府办事。”接着又是一笑,转身走开了。

酒保走后,熊飞飞已搬起酒瓶给逍遥子斟好了一杯酒,接着送到他面前,便说:“师傅,请喝酒!”逍遥子见熊飞飞递过来一杯酒,接着看了眼熊飞飞的面前,见他面前的杯子,还干着,就问:“你怎么不给自己斟上一杯酒?”熊飞飞说:“我不会喝酒。师傅一个人喝罢。”逍遥子很开心,就想让熊飞飞陪着喝上一杯,就说:“你不是说过,你一定听师傅的话吗!现在师傅命你给自己斟上一杯酒。”熊飞飞听了,就是一笑,只好拿起酒瓶来,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等熊飞飞一杯酒斟好,逍遥子又说:“你端起酒杯来,咱们共同喝上一杯。你已跟着师傅多日了,一直以来,咱们没有共同痛痛快快的喝上一杯酒。今天借这个机会,你就陪师傅共同的干上几杯。”说完,自己也端起了酒杯。熊飞飞盛情难却,见逍遥子端起酒杯来了,也就把酒杯端起,又举到逍遥子面前,与逍遥子的酒杯碰了一下,又笑着说了声:“师傅,咱们干。”就端回酒杯,又放到嘴唇上,然后鼓足勇气,一仰脖子,一杯酒,就喝下了肚里。等他把酒喝下肚里,却被呛的咳嗽了一阵子。一时觉得心里火辣辣的,脸也变成了紫红。

逍遥子见熊飞飞真的不胜酒力,也就不再劝他喝了,就自顾自的喝起来。这里熊飞飞一阵子咳嗽过后,就面对面的看着逍遥子一杯又一杯的喝酒,心里很佩服逍遥子的酒量,还一时笑着称赞说:“师傅。你不光剑法好,喝酒也是海量。”逍遥子笑着说:“所以,今后你不但跟我练剑法,还要跟我学酒量。这样的话,你以后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杀手。”说完,又无顾忌的“哈哈”笑了一阵子,然后拿起筷子,劝熊飞飞吃菜。逍遥子的笑声,惹的其他几个客人吃惊的回头看了他们几眼。

过了一会儿,两个人酒足饭饱。逍遥子付给了酒保的酒菜钱,就与熊飞飞出了酒店。他们入大街后,按着酒保指给的方向,就左转往前走。一直走到了十字路口,逍遥子停下脚步,就不再往前走了。熊飞飞刚要迈步向右拐弯,被逍遥子一把拽住了,他就回过头来问:“师傅。咱们怎么不走啦?”逍遥子说:“现在大白天里,不能再向那里走。”说着话,转脸往左边看了一眼,见眼前不远处,路旁有家客栈,就说:“走,咱们先住店去。”说完,就转身带头向客栈走去。熊飞飞不知这是什么原因?逍遥子说好去借剑的,却临阵改变主意。现在却是刚过午時,就去住店了,觉得这样的做法,有点让人不可思议。但逍遥子说了,他又不得不听,只好随着他的身后,往客栈走去,边走边问:“师傅,你不是带我去借剑的吗!怎么白天明日的带我去住店了?”逍遥子说:“现在去借剑,还不是时候。你放心好了,到时我会给你借到剑的。”这话让熊飞飞百思不得其解,但又问不出头绪来,只好随着逍遥子往前去。

这是一家新开张不久的客店,门两旁的灯笼和张贴的对联,颜色都还鲜红鲜红的。在门前的地面上,还散落着放过鞭炮的纸屑。他们说着话,就已走近了客栈的院门前,展眼一看,但见是:

面前客栈面貌新,红灯高挂艳眼神。

对联张贴墨未干,烟花纸屑遍地匀。

门前不见往来客,午时少有投宿人。

逍遥子又看了眼门旁的对联,见左联是:客栈迎新新开业;右联是:八方临客客光临。横批是:四海皆宾。他看过对联后,就站在门前,神思了一阵子。这时从院内走来一个老者,老者打扮的很干净,头戴棕色毡帽,身穿一件青蓝色袍子,全身上下的衣服,好像全是新做的。刚才老者正在院子里晒太阳,忽见有两个人来到了院门前。他又抬头看了眼太阳,见这时刚刚过午,心里就有点纳闷,心想:“大白天里,又是天当午后,这两人不会是来住店的吧?”但他想后,还是恭恭敬敬的迎了上来,就笑嘻嘻的问了句:“两位是来住店的吗?”问话时,看到逍遥子的剑,就不由的多看了几眼。

逍遥子也留意到了老者很欣赏他的剑,听到老者的问话,就笑着说:“不住店的话,我们来这里干嘛!有避静一点的房间没有?给我们安排一间。我们行路累了,要好好的睡上一觉。”逍遥子说着话,不等老者说话,就动身往院里走。

老者听了逍遥子的话,就慎重的打量了他一眼,心里神思:“听口音,他们也不像是本地人,到像行走过路的客人。”接着又看了熊飞飞一眼,当他再次看到熊飞飞时,就不由的一愣神,觉得有点面熟,又想不起在哪个地方见过这个年轻人了;心里琢磨着客栈刚开张,店里也没接待过这个年轻人,就没再往下想。这时听到逍遥子说是过路来歇脚的,也就信以为真了,忙答应说:“有。”就动身带着两个人往里走。他把两个人带到一个房间门前,把房门打开,就问逍遥子说:“客官,这间房子,你看行不行?”逍遥子一看,房间里的环境是好,干干净净的,这里却是人员出进经过的地方,心里想:“这里不便于晚上行动,还是另选一间罢。”就向老者说:“这间房子白天来去的人太吵,还是另换一间罢。”老者听了逍遥子的话,只好把房门锁上,又带着他们往后走。

他们一直走到了最后一间房,此房房后有窗,窗后是院墙。逍遥子见后,就选中了这间房子,接着就向老者说:“我们就住这间房罢。这间房清静,没有来去的人吵闹。”老者听逍遥子选中了这间房,就应了声:“好的。”接着用钥匙打开了房门,然后说:“两位客官,你们就进房休息罢,免得打扰你们,我就回了。”说完,又瞟了眼逍遥子的剑,转身回前院去了。他路上走着,边心里想:“这两个客人真怪!好房子不住,偏偏找了个潮湿阴暗的房间住下。”越想越是心里对他们不踏实。

这里逍遥子见老者走后,就和熊飞飞进了房间里。他们一进房内,见房间内很潮湿,霉气熏人,贴着后墙铺着一张床。熊飞飞走过去,把后窗打开,透了透房内的霉气味。过了一会儿,潮湿的气味,才少了一点。这时逍遥子“哼囔”了一下鼻孔,用手掌驱赶了一下鼻孔前的霉气味,就动身走到了床前,又转身坐到了床沿上。见熊飞飞不住的摆弄着窗户,就说:“你快坐下来,歇一歇罢,别再瞎忙活了。”熊飞飞也就停下手里的活,他没有去床沿上坐,见旁边有个大板凳,就搬过来,坐到了逍遥子的对面。

熊飞飞一坐下来,就观察着逍遥子的表情,见他若无其事的样子,就在心里嘀咕,心想:“师傅说是去给我借剑,他就这样的不放在心上,他真的能给我借到剑吗?”就沉不住气的问:“师傅,你说去给我借剑,到底剑在什么地方?是不是人家能借给咱?”逍遥子一笑,说:“这个事,你就放心好了。我敢向你保证,等到明天早上,这把借来的宝剑,就已握在你手中了。”熊飞飞听了,还是半信半疑,答应一声:“好。”也就不再问下去了,觉得再问,也是白问,问了,也是得不到什么结果。

展眼间,老者又回来了,他一手端着茶壶,一手拿着两只茶杯子。他进了房间后,就客客气气的说:“客官,我焖了一壶茶,给你们送了过来。你们大老远的来到我们店里,歇歇脚,可别渴着。”说着话,走到床前,想找个地方放下来,但没有找到地方放,就看了眼熊飞飞屁股下的大板凳。

熊飞飞看出老者的心思来,就站起身来说:“你把茶壶放到大板凳上罢。”说这话,人已躲到了一旁。其实,熊飞飞坐的大板凳,本来就是用来准备给客人临时吃饭、喝茶用的。老者见熊飞飞熊飞飞坐在上面,他又不好意思向熊飞飞要。这时见熊飞飞给让出大板凳来,就客气的说:“让客官让出板凳来,实在有点不好意思了。”熊飞飞只是向老者一笑。

等老者把茶杯放到大板凳上,他又端起茶壶,把两个杯子斟满了茶,又随手把茶壶放到了大板凳上,就回头看着逍遥子的剑,笑着说:“客官这把剑,我看是把好剑!”逍遥子没有搭理老者的话,只是向他点了下头。老者又进一步的伸过手去,抹了把剑,嘴里还说着:“这剑真好!”逍遥子看着老者嬉皮笑脸的样子,心里有点不耐烦,就瞪了他一眼。老者就很识相的向逍遥子,笑了笑,把手缩了回来。然后直起身来,就向逍遥子说了声:“客官,你们别忘了喝茶。”就转身走出了这个房间。

这里逍遥子眼看着老者走出房间的背影,淡淡的一笑。熊飞飞见老者走了,回头问逍遥子说:“师傅,渴吗?我端杯茶给你。”逍遥子看了眼茶壶,又看了眼杯子中的茶,心里觉得老者在茶里动了手脚,然后又是一笑,就向熊飞飞说:“把它放到一旁去罢。我也不渴,不喝了。”熊飞飞就把板凳和茶杯,往一旁移了一下,就放到了墙角里,又回头和逍遥子一起坐到了床沿上。

这时,逍遥子向熊飞飞说:“咱们也别聊了,都快躺下来,睡一会儿罢。晚上夜半时,我还要去见一个人。”说完,自己先躺下身睡了。熊飞飞本想问他要去见谁,一时见逍遥子睡下了,也就没有再问。他就站起身来,又过去把房门闭了,又回头到了床前,怕影响逍遥子休息,也就轻轻的躺倒到床上,挨着逍遥子的身旁,睡了。

逍遥子一觉醒来,已是深夜。他这是和熊飞飞睡过了头,晚饭也没够得上吃。到了晚饭时,老者也没过来,通知他们一声。此刻逍遥子抬头看了眼熊飞飞,见他还在睡乡里,也就没有打扰他。他又看了眼窗外,按月光的位置,推算了一下时间,觉得此时已是三更天了,料想自己要去做事的时间,有点偏晚了,就折身坐起,然后点亮了床头上的灯,换了身夜行衣,就要从后窗出去。这时熊飞飞也醒来了,见逍遥子要从后窗出去,就问:“师傅,你到哪里去?把我也带上。”逍遥子一停步,回头向熊飞飞笑了笑说:“这回你不能一起去。你在这客房里等我,到时我把剑借来,咱们就回去,然后开始教你练剑。”熊飞飞听逍遥子不愿带上他,也就不再强求了。他向逍遥子点了下头说:“师傅一个人出去,夜深人静,要多加小心。”逍遥子“嗯”了声,也就转身越窗而出。

他出来后院墙,又悄悄的转到客栈门前的大街上。这时,他见街上不见行人,也就按照酒保所指给他的方向,快步往县府大院走去。走了没多时,老远看见一座灯火辉煌的大院。院大门两旁,挂着两个大红灯笼,灯笼在夜风的吹动下,来回不定的摇晃着。逍遥子心想:“大概这就是县府大院无疑了!”接着又往前走。

他一路来到县府院门前,见门口有两个把门的兵卒;门前的两旁,立着两个大石狮子,张牙舞爪的。此时,把门的两个兵卒正倚在门旁打盹,他们立身也没什么站相。逍遥子止住脚步,看了一下,又怕惊动了兵卒,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就没再往前走。他转身绕到院后墙,从后墙跃墙而过,就进了县府大院。等他两脚落地后,就蹲在原地,静听了一会儿,并没听到院里有什么动静,就慢慢的摸索着往前院走。他觉得宋成良这个县府大人,应该住在前院。所以,他就往前院寻来。他走了好大一会儿,就来到了前院,等他来到了一座房子后,忽听旁边传来“沙沙”声。他扭头一看,见是一个兵卒在撒尿。兵卒事无顾忌的一心撒尿,并没注意到旁边有人来。

逍遥子见后,就轻步走了过来。等他到了兵卒身旁,就用剑指在了兵卒的脖子上。兵卒一泡尿还没有撒完,觉得脖子上一凉,却不知是什么东西指在了脖子上,他料想是自己的同事,在给他取闹,还说了声:“快走开,别瞎闹!”说完,转过脸来一看,见是一把明亮亮的剑尖指在了他的脖子上,不由的心里一凛。此刻遥子又威吓了他一声:“别作声,如你叫喊,我就一剑杀了你。”

其实,兵卒见到剑尖指在了脖子上,早就吓得没魂了,哪里还敢喊叫。只见他战战兢兢、语无伦次的低声求饶说:“好汉爷饶命······”心里嫌称“好汉爷”不够档次,又改口说:“大侠饶命······”

逍遥子见兵卒被吓得哆哆嗦嗦,尿都撒到了裤子上,又讲话语无伦次,心里想嘲笑他,却又忍住了。就说:“如你听我的话,就不杀你。”兵卒连声说:“是是是。大侠叫我怎样,我就怎样!”逍遥子说:“你说县府大人住在哪个房子里?”兵卒想也没敢多想,抬手一指方向,就说:“大侠看到没有!那个最高、最大、最豪华的房子,就是县府大人住的房子。”逍遥子就顺着兵卒手指的方向,看了看,见确实如他所说,就回过头来,接着又用剑尖点了一下兵卒的“命脉穴”。兵卒连被点穴、又被吓,就昏了过去,身子慢慢的倒在了地上。逍遥子见兵卒倒下,就动手把他拖到了暗处,藏了起来,才转身走开。

不一会的工夫,他轻步来到大房子近前一看,见房门敞开着,这里也不见有兵卒岗哨。他往房里看了一眼,见这房子建的与别的房子不同,里面是大房子里,套小房子,内里的一些房子,让别人看了,感到眼花缭乱,难以猜测到哪一间房子是宋成良住的。他沉思了一阵子,想找个“活口”问个清楚,却又看不到一个人。

逍遥子就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边走边还防范着暗处有人偷袭。他往里摸索着走了一阵子,也没发现里面有走动的人。又接着转了一会儿,见前面不远处一间小房子里,有灯光。他认为这房子里有灯光,那就必定会有人在,也就走了过去。等他来到了亮灯的小房子前,见房门闭着,就转身走到了窗前。这时他又见窗户又隔着窗纸,看不到房内,就用手指占了点唾沫,把窗纸湿了,透了一个小孔。然后把眼睛贴在小孔上,像木工吊线似的往里看。他见是宋成良正坐在房内,不觉心里一喜,心想:“这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在这房子里,倒是省了我再费神寻找你他了。”

其实,这是一间书房,房里正是宋成良,他一人正坐在房内椅子上打盹。原来宋成良自那次赴楚国,又回到秦国后,王员外觉得宋成良为他做事很尽心,就不再让他做家将了,家将另派了人选,他就把宋成良留在军中做了一个将领。后来秦国攻打楚国时,宋成良在军中立了不少战功。等灭了楚国后,王员外做了楚城王,他就把宋成良安排到了这个古城县,做了个知县。古城县是个偏远的地方,这里经济来源不足,人们的生活不富裕。宋成良到了这里上任后,也挺怜悯民苦,个人不怎么搜刮民财。自己府里的一些家产,都是他做王员外的家将得来的,也就随身带来了。宋成良却是个好色之徒,他一上任,就三妻四妾的娶了一大帮,每天都沉迷于酒色之中。衙门有事了,就上衙门升堂;没事了,就在家里有三妻四妾的陪着享乐作福。

今天晌午,衙门前有人击鼓。这时宋成良正在家里取乐作福,他听到鼓声,就怨声怨气的赶紧披装去衙门升堂。他来到了衙门升堂后,两边衙役一声:“威武!”宋成良把惊堂木一敲,就让衙役传击鼓之人。片刻的工夫,击鼓的人传到,步入了大堂,原来告状的是一个漂亮女子。漂亮女子慢步走上堂来,宋成良见后,不由的看出了神。但见她:

柳丝高挽媚眼俏,圆脸粉颜樱桃口。

身材靓丽裹绫罗,金莲寸步轻飘飘。

虽是残花败柳人,不减妙龄容颜好。

漂亮女子来到堂前,跪下磕了个头,就大喊:“大人。民女冤枉!”

宋成良缓过神来,一敲惊堂木说:“下跪民女,家居何乡?有何冤情?从实说来。本县为你做主。”说完,就眼睛色眯眯的看着漂亮女子。原来这个漂亮女子名叫赛菊花,年在二十八岁。十年前,她和丈夫欠考虑结婚。两人结婚十年多了,赛菊花没给欠考虑养上一个仔。欠考虑已是年过五旬的人了,是个行走南北的大商人,家有万贯家产,却还没有继承人,他心里很着急。这天,他就和赛菊花商量,想再娶一个老婆,以后养个儿子,好继承自己的家产。欠考虑一直和她商量了几年,赛菊花就是不愿意。在前段时间,欠考虑出去行商,没经过赛菊花的同意,就在经商回来的路上,带回家一个漂亮妙龄少女,说是路上娶来的老婆。赛菊花知道后,大哭了一场,可生米已成熟饭了,她也没了办法。后来她也就认了,经过共同的商量,赛菊花为大,新娶来的老婆为小。可事情就坏在欠考虑自从娶了小老婆后,整日里和小老婆厮混在一起,寻欢作乐,就把赛菊花抛到脑后去了。赛菊花独守空房,心里感到寂寞,她每天夜里躺倒床上,就想起以前和欠考虑的那些事儿,心情难以入睡。她多次找到欠考虑评理,要求欠考虑夜晚回到她的房间来,欠考虑就是不理赛菊花的话,还是整日夜里去陪小老婆,他的目的就是想让小老婆尽快的怀上他的种,好有个继承他的家产的后代。这样一来,赛菊花就对他们生成了恨,她觉得自己很冤枉,就想起上衙门,告一状欠考虑,出这口恶气。所以,她今天就上县衙门告状来了,然后击鼓喊冤。

再说赛菊花听了宋成良的问话,就说:“民女名叫赛菊花,今年二十八岁,家住杨柳巷子。今天上公堂来,要告我丈夫忘恩负义。”宋成良觉得这事有点蹊跷,又问:“你丈夫怎么忘恩负义啦?”赛菊花说:“我丈夫名叫欠考虑,十年前,我们结了婚,一直都很恩爱。说起来,也愿我不争气,结婚这么长时间,没能给他生养一男半女的。我们二人也就对哒着过了十年。欠考虑这个负心汉最近想通了,非要养个儿女不可,以后好继承他的产业。在前段时间,欠考虑走了一趟商,他在回来的路上,就娶了一个‘小’来家,这事后来我也认了,谁知这小狐狸精一到家,欠考虑就不分白天黑夜的和小狐狸精厮混在一起,把我给忘到脑后去了。我心里很嫉妒,多次要求欠考虑夜晚常来我的房间里,他是不理不听,使我独守空房,心里感到寂寞。民女不愿寂寞下去,只求满足,又没有办法让欠考虑回心转意,我只好上公堂来,向大人伸冤。请大人为民女做主,治罪这对奸夫荡妇。”说完,就连向宋成良磕了几个头。

宋成良听的心里一笑,心想:“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你这个案子,那是好断的很。你不就是以后不想独守空房了,不愿寂寞了吗?你的冤屈,也好解决!”想后,就一本正经的一拍惊堂木。两边衙役一声“威武。”赛菊花吓得一哆嗦。宋成良又说:“下跪民女听清,你这个案子,不是什么人命大案,在本官看来,处理你的案情,不是什么难事。不过,要想处理好你这个案子,你得给本官留点时间,本官要派人到你家调查清楚情况,认为你的话,属实了,才能为你定案伸冤。”说完一顿,见赛菊花没什么反应,又接着说:“现在还要委屈你一下,本县要把你关进牢房里几天,等候处理。本官你放心!你在牢房里待着,吃住都是好生招待。”赛菊花听后,又是磕了一个头,接着说:“民女愿凭大人做主。”

宋成良听后说:“那好得很!既然你同意本官的做法,你这案子,就更好断了。”接着又是一拍惊堂木,宣了声:“来人!把赛菊花带去牢房,不准慢待。”两个衙役答应了声:“是。”就把赛菊花带下去了。

宋成良见赛菊花已被带走,转身朝身后的师爷一使眼色。师爷在县衙里,就是为宋成良出谋划策的,他很清楚宋成良的做事为人。这时,他一见宋成良的眼色,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就转身退出了后堂。

师爷退出后,宋成良又回过头来,往下看了一眼,又是拍了下惊堂木说:“下面的官差听着,本官在问你们:外面还有击鼓告状的人吗?”下面的衙役都回答说:“没了。”宋成良说:“那好,既然没有告状的了,本官退堂。”下面的衙役一声:“威武!”就往大堂门外散去。

宋成良退回后堂,正遇到师爷又回后堂来。他一见到师爷,迎头就问:“事情办得怎么样啦?”师爷看着宋成良一笑,就接着说:“大人,你怎么挖到篮子里的东西,就成了好菜?一个残花败柳的女人,你也······”后面的话,就不好意思说出口了。宋成良笑着说:“什么样的残羹剩饭,只要别变了质,头一回吃,都是觉得香!你别再多啰嗦了,快点去办罢。”师爷笑着答应了一声:“是。”又接着说:“那我就去办了。你就去我的书房里等好吧!”说完转身走了。

宋成良眼看着师爷走出衙门,那是心里一乐。随后他也出了衙门,直往师爷书房走去。他来到师爷书房门前,见房门没有上锁,又左右的看看,见没有人在,就开门进了书房,反手又把门闭上了。他待在书房里,看了一会儿房内书架上琳琅满目的书籍,心想:“不愧是个师爷,就这些书籍,一个人那是有的看啦。”转眼见书房内有一把椅子,就走过去,坐到了椅子上,也就一心等待师爷把赛菊花带来。

一会儿的工夫,师爷就把赛菊花带来了书房。其实,赛菊花没有被送去牢房,在衙役把赛菊花带出大堂时,师爷跟出来,就吩咐了衙役把赛菊花送进了他的后花园里的空房子里,那房子也是师爷的家人看守。师爷安排好后,回头又来后堂见宋成良,这是师爷一时心里不平衡,想劝说宋成良别见到女人就眼馋,他觉得宋成良太贪色了,一个残花败柳的女子,也不想放过她。后来他又劝说不成,只得又去为宋成良“拉皮条”。

师爷又来到了关押赛菊花的房子里,向她摆明了情况,就说:“只要你从了县大人,你的案子不用考虑,就办好了。县大人把你说的那个狐狸精,给安个‘勾引罪’后,把她抓来关进牢房,你就和欠考虑团聚了!”赛菊花也是个水性女子,听了师爷的话,就点头同意了。师爷见自己做说客成功了,心里非常高兴,接着就把赛菊花带来他的书房,来成全宋成良的好事。

师爷和赛菊花一路来到了书房,一见到宋成良,赛菊花忙跪下来,给宋成良磕头。宋成良爱怜的把赛菊花搀扶起来,嘴里还轻声说着:“宝贝!快起来,别跪坏了身子。”待赛菊花站稳身后,宋成良又抬手把赛菊花前额的乱发,给她往后拢了拢。赛菊花感动的嫣然一笑,慢慢的依偎到了宋成良的怀里。师爷见了,怕误了宋成良的好事,也就转身出了书房,随手又把门带上。后话不必再说。

却说时间到了夜晚二更天,宋成良和赛菊花鬼混过,就从师爷书房里出来,直奔回府。赛菊花从房门口探出头来,向宋成良说了声:“大人慢走。”宋成良答应着:“是是。”头也没回,就大步流星的走了。

宋成良回府后,没有直接回到卧室休息。他已经和赛菊花折腾了大半天了,也就没有精力了,又怕三妻四妾的不折不饶的闹腾,就直接去了自己的书房里躲避一时。其实,他现在并不觉得困觉,他已搂着赛菊花睡了大半天了,心里还想着赛菊花的体贴和温柔,哪里还有困意!他一进了书房,就拿起一本书来,回头坐到椅子上,在烛光下看书,来打发时间。

再说逍遥子见宋成良正一个人呆在书房里,就要转身离开窗前,往房门前走。这时,就听宋成良在房里自言自语道:

独灯光下人,窗外闻来君。

君即临本府,何为不现身?

逍遥子听后,知道宋成良已发现了他,边迈步走向房门,边念叨着:

千里寻他人,临身事有因。

他日结仇怨,今时除心恨。

说这话时,人已来到了房门前,接着一脚把房门踢开,就迈步踏进了书房。在逍遥子把门踢开时,宋成良被踢门声吓得一凛,抬头往房门口一看,不觉一愣神。他以为自己活见鬼了,眼睛直直的盯着逍遥子。

逍遥子说:“看什么?不认识了吗?”逍遥子这一说话,宋成良才知是人不是鬼。但他还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以为又是看错了人,就问:“你是逍遥子?”逍遥子冷笑了一声,说:“想不到吧?”宋成良叹了口气说:“你是神仙,能起死回生!”逍遥子说:“大爷没那能耐,那是我命大!在生死关头,发现了地道口,就逃出来了,才免得被烧死。”

宋成良这回听明白了,身上冷汗直冒,轻言轻语的说:“听传信说:王员外和李庆都是被一个穿白衣的大侠一剑刺杀的。这个白衣大侠,就是你了?”宋成良知道逍遥子一贯的爱穿白衣。逍遥子说:“他们这种人,都是咎由自取。不过,你的消息倒挺灵通的!这么远的距离,也得到消息了。”宋成良苦笑了一声说:“我也明白自己会有一天像王员外和李庆那样的结局,也是难逃一劫。”说着话,叹了口气,又接着说:“其实,那天我也不忍心杀你,我是受人指使!王员外下的密令,我违抗不得。现在你即来找我寻仇,我也无话可说了,你就动手取我的命罢。”说完,把头一低,任意逍遥子来取他的人头。

逍遥子见宋成良说话很坦然,知道他平时做事,不是那种恶贯满盈的人,一时起了恻隐之心。就说:“我也是以彼还彼,以仁还仁。今天我也不杀你,只是来向你要两样东西。”说过,就眼瞅着宋成良。宋成良苦着脸说:“你想要什么,就尽管拿去好了!”逍遥子阴森森的说:“我要你的右臂和手中的剑。”宋成良用剑就是右手,再说了,他的剑除他躺倒在床上时,才卸下来,平时都带在身上。这时他苦琛了一下脸,从腰间取下剑来说:“剑就先给你了,如要右臂,你尽管来取好了。”说话间,把剑倒过来,剑柄朝前,然后一用力,就把剑抛向了逍遥子。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章说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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