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拔刀相助

第八章:拔刀相助

话说逍遥子杀了李庆和押送犯人的兵卒,把犯人放走,又把熊飞飞一救到底。后来熊飞飞又巧妙的磕头拜师,使逍遥子觉得上了他的当,就撇下熊飞飞不顾,一路下燕山走。熊飞飞在后面喊叫,他也没有回头。

逍遥子一路下燕山主峰,走在路上,他想了很多,心里对熊飞飞拜他为师的事,他是一点着落都没有。他觉得自己是一个杀手,飘忽不定的行走在江湖上,还要去杀仇人;他这样的人生生涯,随时都有生命的危险。就心想:“我如收下这个徒弟,以后我该怎么办?可这个小伙子拜师是认真的。”想过,不仅苦笑了一下,又接着想:“我就是收了这个徒弟,又能教他什么武功呢?就自己练成的这一招剑法,一天就教他学会了,以后再教他什么招术呢?”再一想:“还是不收徒的好,免得自己以后苦恼。”他这么一琢磨,也就不再想熊飞飞的事了。他下来燕山,就一路径奔楚城方向走来。

他昼行夜宿,往前行了几天的行程,这天就到了黄河岸口,他踏上运源码头,已是到了黄昏时分。运源码头是个专业搞客运的码头,码头不挺大,生意很红火,来去要过黄河的人,都来这里聚。今天由于天气不好,一天都刮大风,黄河流水浪激,老板怕在河内行船危险,一天就没有渡船营业。一些想过黄河的客人,他们没有过去黄河,都聚在运源码头上,等待着过黄河。整整一天,码头上的人,乱哄哄的;这些人当中,有买的,有卖的,有偷的,有抢劫的,有打拳卖艺的,也有江湖侠客······。他们等在运源码头上,不能渡过黄河去,都是心里乱糟糟的。这时眼看着就要太阳落山,很快到傍晚了,恶劣的天气,还是没有好转,狂风仍然怒吼着,河中汹浪滔天,大家见今天渡过黄河无望了,都摇头叹息的往回走。他们这是离开运源码头,各自去找投宿的客店,以待明天再过黄河。

逍遥子到了运源码头后,停留了一会儿,这时见大家往回走,就知道今天已是渡不过黄河去了,也就随着人流往回走。他出了运源码头,已临到了傍晚,所有的客店,都已开门营业。他想在运源码头的附近找家客店住下来,等明天再过黄河,结果找过好几家客店,都是人满为患。他又继续往下找了一阵子,把运源码头附近所有的客栈,客店,旅店,店铺都找过了,掌柜的不是说客满,就是说没客房了。此季节,又是十月天气,黄河两岸上,一到了晚上,凉风吹的冷嗖嗖的,夜晚的旷野,已开始结霜冻了,如要露宿街头,那是要冻坏人的。逍遥子心里无奈,心想:“这里找不到客店,我就到远一点的地方去找,实在找不到,就改到其他镇子上去住,决不能等在这里,露宿挨冻。”于是,他又继续往码头外围找。

他又找过了一些地方,还是没有找到能留宿的所在。他心里也不为难,料想这里住不成客店,就奔其他镇子上去住。他边想、边走在大街上,这时迎头走来一个老汉,但见是:

老汉年过六旬多,黑色毡帽掩耳过。

脸上邹文道道沟,长脸高鼻尖下额。

身着棉衣先御寒,身体健康迈步阔。

老汉是个地地道道的本地人,等他来到了近前,逍遥子就向他打了声招呼:“老汉好!”老汉正低头往前走着,这时听有人向他打招呼,也就停住了脚步。他抬头看到逍遥子,就打量了逍遥子一眼,见他身穿一身白装,腰中悬带着宝剑,猜想这是一位白衣大侠。就心里一琢磨:“不知这人是好人,还是坏人?”就表面上一笑,又回敬了一句:“好好。大侠也好!”逍遥子听了,也是一笑,就问:“老人家。我来问你,这运源码头的附近,可有什么镇子可去?”

老汉一听,以为逍遥子来头不小,忙乐呵呵的说:“大侠是赶着去赴宴的罢?找不清路了。听说清泉镇的镇长大人,要在今天晚上成亲,你是去清泉镇赴宴的吧?”说着,就抬手指给逍遥子方向,并接着说:“大侠,你往那里走,清泉镇离这不到三里地远,很快就走到了。”

老汉嘴巴好使,知事就往外吐,他也搞不清楚逍遥子是什么来头,就认为他是去清泉镇,赶去喝喜酒,找不到路了。逍遥子听到有镇长在晚上成亲的,就知这不是名正言顺的婚事。就心想:“既然这个镇长晚上结婚,正巧我也去凑凑热闹。”他见老汉乐呵呵的看着他,就说:“是是是!我就是去赴宴的,走迷了路,走到这里来了,也就打听到老人家了。”老汉一笑,点点头,就避开逍遥子,继续往前走了。

等老汉走远后,逍遥子按老汉指给的方向,就往清泉镇走。他一路走到了离清泉镇还有不到半里地的地方,还在继续往前走着,这时却被一个公差拦住了去路。逍遥子没有在意公差,觉得自己在路上,又没有招惹什么事情,心里也不害怕。

公差见逍遥子腰中佩剑,不知什么来路,就和和气气的说:“大侠留步。今天晚上,镇子上的镇长大人拜堂成亲;镇大人有令:凡是外来人员,一律不准进入本镇上。请大侠另择他处去罢,或有事的话,就等到明天再到镇子上来。”逍遥子听后,心想:“怪不得运源码头附近的客房,个个都是爆满!原来清泉镇禁止外来人员入镇。看样子,我要想去镇子上,还得另择途径。”就向公差一笑,又说:“差爷休怪!只因本人不知,才走到这里,给差爷添麻烦了!”说完,向公差一抱拳,随即转身往回走。

逍遥子又往回走了有半里地的路程,就停了下来。他心里想:“今天晚上,我一定要想法进去清泉镇,不能错过去镇长婚礼上,凑凑热闹。”他正站在路上想着,这时从运源码头的方向,又走来一个青年男子,这个青年男子一身青装,短打扮。逍遥子一见,心里就有了主意,心想:“我何不把我身上的衣服,与这青年男子身上的衣服调换过来,把他的衣服穿在我身上。等过一时借着傍晚的暮色,就从小树林里穿过去。这样我就能走进清泉镇了。”想过,心里就是一高兴。

在这转眼间的时间,青年男子就来到了逍遥子面前。他刚要从逍遥子身旁经过时,逍遥子就伸手拦住了他的去路,随即又打了声招呼说:“年轻人,您好!”青年男子也是老远看到逍遥子了,见他身穿白衣站在路上,以为他是行路累了,停下来休息,对逍遥子不大在意。等他来到近前,见逍遥子腰中佩剑,又担心是劫路的,就心情有点紧张,可他身上没带什么行李,一个单身人行走在路上,觉得也没那么太可怕。在他提心吊胆的从逍遥子面前经过,被逍遥子伸手拦住了去路时,就是心里一凛。他以为逍遥子真的劫他的道了,就胆战心惊的问了句:“大侠,你拦住我的去路,有事吗?”逍遥子见他有点害怕的样子,就说:“兄弟,你别害怕。我想借你身上的衣服穿一下。”

青年男子一愣神,却是心里担心的事,已经不存在了。此时,他弄不清逍遥子是什么意思?心里也不乐意,就说:“大侠。你在说笑话罢?我的衣服给你穿了,那我又穿什么呢?”逍遥子看着青年男子没有理解透他的话,又向青年男子解释说:“你就穿我的衣服,咱们两个人换着穿。我另外再给你银子,如果我的衣服,你回去不愿意穿的话,你就用我给你的银子,明天买一身新的衣服换下来,也就是了。”青年男子眼看着逍遥子,又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觉得两人的身体差不多,换下来的衣服,却是都能穿。这时听逍遥子还给他银子,觉得也划算,也就动心了,就讨价还价的问:“你打算给我多少银子?”逍遥子说:“我给你二十两。”逍遥子这样出手,那是够大方的了,用二十两银子去市场上买衣服,不知要买多少套新衣服。其实,逍遥子心里自有打算,他觉得自己不出手大方,怕青年男子不同意与他换装。

青年男子是见钱眼开的主儿,听后心里非常乐意,就一笑说:“成交。”逍遥子听后,却是也很高兴,就从怀里掏出二十两银子,伸手递到青年男子手里。青年男子把银子接过来,在手里掂量了一下,觉得分量不少,就动手脱下身上的衣服。逍遥子也开始脱下外装。

两人都脱掉自己身上的外装后,就开始交换。在换衣服时,逍遥子问青年男子说:“兄弟,你是不是要去清泉镇?”青年男子向他点点头。逍遥子说:“我也是要去清泉镇。不过,在咱们两个人换过衣服后,我劝你还是返回罢。”青年男子就怀疑的问:“怎么啦?清泉镇不能去啦?”逍遥子就把刚才的经过,给他说了一遍,又把自己的想法,说给青年男子听了,又说:“你想,我的衣服是白色,你穿上我的衣服,还能瞒过公差的眼睛吗?”

青年男子觉得也是这个道理,他确实要去清泉镇,想反悔再要回自己的衣服,却又舍不得到手的银子,又认为自己去与不去清泉镇,都没有大不了的事,也就不再反悔了。此刻,他开始把逍遥子的衣服,动手往身上穿,等把衣服穿好,然后往自己身上,看了看,觉得穿着还挺可身,就是一笑,又向逍遥子告辞后,也就转身原路返回了。

这时暮色已拉开了帷幕。逍遥子目送青年男子远去,然后把青年男子的衣服穿在身上,就转身钻入了路旁的小树林中,接着穿行着小树林,慢慢的往清泉镇方向走。此际正是月末,虽然没有月亮的光亮可借明,可天上晴空万里,繁星密布。他就借着星星的微光,在小树林中摸索着走向清泉镇。

清泉镇是黄河岸边上的一个小镇,镇子纵横足有十里路之长,住有几千户人家。清泉镇大院,就座落在镇子的中心街的十字路口。镇长已是个六十多岁的人了,名叫郑可军。郑可军娶过了三个老婆,大老婆给他养了一个千金;二老婆给他养了两个千金;三老婆是他从妓院买回来的,没了生育能力了,无儿无女。如今他是一大把年纪的人了,膝下无子,心里总是个心思。他想养个儿子,将来继承他的万贯家产。

一天,郑可军把朱福叫到了他的书房里。朱福是郑可军府里的管家。郑可军就把自己的心思,说给了朱福听。朱福听了,就明白了他的的心意,就说:“既然大人心里藏有这个心思,我劝你再娶个小姨太,给你养个小公子出来,以后继承你的万贯家产。”郑可军向朱福一点头,就说:“我是有这么个想法,才找你来商量的。”朱福开心的一笑,接着说:“只要大人愿取,这事不难办,就包在我身上了。”

接着,两个人计划了一番,郑可军就嘱咐朱福去办,并交代说:“这事先不要声张,你在清泉镇管辖内,暗地里探察,看上哪家有合适的姑娘,就回来准备聘礼。等下过聘礼后,咱们就去迎娶。”朱福答应下来,就告辞了郑可军,转身出了书房。

此时,太阳正悬在东南方,天还未到晌午。朱福出来书房,就走出郑府大院,就开始到处给郑可军物色漂亮的姑娘。朱福做事很能干,郑可军交代叫他去办的事,那是忠仁不二。他首先沿着镇大街上挑选,没有看到满意的姑娘,后来就逐步的下乡了。他下乡后,每天都是早出晚归,饿了,在外面吃饭;渴了,在外面喝水。他接连探察了好些天,跑了不少村庄,都没给镇长选到称心如意的姑娘。不过,他并不灰心,近处找不到,就接着向外扩展。镇长的事,他是下定决心要给办成。

这天,朱福就到了杜家庄。这个杜家庄,也是在清泉镇管辖内,是清泉镇的一个偏远村庄。村庄依山而立,前面环水,一条像小溪一样的小河,终年流水不断。村子里不到百户人家,全村的人,也不耕种庄稼,只靠着种果树营生。村子后是一个土山,山上全是种的果树,每年果子熟了,村里人到是有不少的收入。在杜家庄的最边口,住着一户人家,男主人姓高,名叫高来喜,老婆名叫刘凤。夫妻俩只养了一个女儿,取名叫高茜茜,貌如出水芙蓉,年仅十八岁。

现在是十月的天气,后山上的果子,早就收完了。这时全村庄的人,也就得了清闲。今天吃过早饭,高茜茜在家闲着无聊,就拿起几件衣服,到村前小河边去洗。河边有两块大石头,半没入水中,这里常有村里人来这里洗衣服。高茜茜来到后,把衣服放到石头上,就开始一件一件的洗。

再说朱福来到杜家庄前,到了小河边,一低头,见不远处的河边上,有个姑娘蹲在一块石头上洗衣服,他就停住脚步,看了一阵子。由于离的远了点,又是高茜茜在低头洗衣服,根本看不太清楚高茜茜的面相,他就动身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就到了高茜茜的对面,中间只隔了几米宽的小河。朱福再用眼神一看,简直把他乐坏了,但见她:

细皮嫩肉脸蛋俏,个头中等杨柳腰。

一身长裙着身裹,缎花绣鞋脚上套。

下垂乌丝随身动,靓女佳影水中倒。

朱福看过一会儿,心里沾沾自喜,心想:“我可从来没看到过这么漂亮的姑娘!看样子,我今天来杜家庄,真是来对了。”

高茜茜正在低着头,用心的洗衣服,这时一抬头,忽地发现有人在眼不错神的看着她,就心里有点害羞了,忙动身把衣服收拾起来,用盆端着往家回。这里朱福见高茜茜走了,他怕高茜茜进村找不到了,也来不及去找桥过河了,就把脚上的鞋子一脱,提在手中,赤脚蹚水过河。他过来河后,鞋子也顾不得穿在脚上,就跟在高茜茜身后走,直跟到高茜茜回到家里,他也跟到了家门口。

高茜茜回到家后,回头见朱福也跟到了门前,就进房把门闭上了。朱福见高茜茜把门闭了,没能跟进房里,心里感到很惋惜。他也没再上前敲门,一转脸,见不远处有几个婆子在一起聊天,就走过去,向她们打听了高茜茜家里的情况。有个快嘴婆子告诉了朱福,说:“这是高来喜的家。刚才那个洗衣服回家的姑娘,是他的女儿。”朱福听后,喜上心头,就赶紧转身回了清泉镇,向郑可军回报。

朱福回到清泉镇,又回到镇长府,也没休息一时,就火烧火燎地去见了郑可军,把看到高茜茜的事,回报给了郑可军,并夸赞高茜茜是如何如何的美貌。郑可军几乎听的流出了口水,瞪着两只牛眼,听朱福讲见到高茜茜的经过讲完。

郑可军听朱福给选到了美人,心里哪里还沉得住气!当天下午,他就让朱福带着四根金条,去高来喜家提亲。朱福接过郑可军手里的金条,高兴的屁极屁极的,他带着金条立马动身奔杜家庄走。他来到杜家庄,又到了高来喜家里,已是太阳平西。这时正好高来喜夫妻也在家里,只是高茜茜不在家中。朱福一进门,就点头哈腰的向高来喜夫妻问好,然后就满屋子里扫了一圈,意思是看高茜茜在不在家。高来喜见来人这么亲热,却从来没见过此人,就问:“你是哪里的亲家?我们从来没见过你。”

朱福笑着说:“现在咱们不是见面了吗!以后就成为亲家了。”接着就解释说:“我是从清泉镇来,是镇长大人派我来的。他要我来你们家,是向您给他提亲的。”说着话,就把郑可军给他的四根金条,拿出三根来,放在高来喜面前的桌子上。高来喜眼望着金条问:“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提的哪门子亲事?”朱福笑了笑,便说:“这金条是聘礼。我来向你家小姐提亲呀!”

高来喜一听这话,心里怒了,他伸手把金条从桌子上捞起,用力扔到房门外,就手指着朱福说:“你快给我滚出去,滚的越远越好。我们穷苦人家的孩子,那里有什么小姐!我女儿还小呢!谁说要嫁人了?”更生气的还是马凤,她拿起门后的顶门棍,就动手往朱福身上打。朱福吓得赶紧朝外逃,逃到房门外面,把金条拾起来,就跑回清泉镇了。

朱福回到清泉镇,又直接去见了郑可军,就气急败坏的把事情向他说了。郑可军那是火气大了起来,接着破口大骂:“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转脸又向朱福说:“你过去把府里的打手叫上,把人连夜给我抢来。不得有误!”朱福答应了一声:“是。”就出去照办了。

再说高来喜把朱福赶走后,那是气的脸色发青。马凤就在一边跺脚直骂。这时高茜茜从外面回家来,她这是去村里张婶家串门刚好回来。高茜茜一到家,见爹妈都在生气,就问:“爹,你们这是怎么了?”刘凤边抹眼泪,边把经过说给高茜茜听。

高茜茜听后,那是放声大哭,边哭边说:“怪不得在今天晌午,我在小河边洗衣服时,有一个人在小河对岸老是看我。我怕是坏人,就收拾了衣服回家来。那人又直跟到咱们家门口,看我把门闭了,才鬼鬼祟祟的走开。我猜的没错,那人真的是不怀好意来的。”

此时,一家人正在伤心,邻居刘婶走进房来。她见这一家三口在哭哭啼啼的样子,心里纳闷。刘婶是个快嘴少心的人,见他们一家人哭的伤心,就问:“怎么啦?你们一家人在哭丧啊!”

高来喜本身就伤心,刘婶捅了这句话,他还真的有气。但有气也不能对这种人发火,又只得忍下气,把事情的经过简略的说给她听了。刘婶听过,本来是无心眼的人,现在变得确是有心眼了。她一跺脚,就很急躁着大声说:“那你们还哭什么?还不赶快收拾东西逃走!依我看,镇长对高茜茜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你们快收拾东西逃罢,逃得越快越好,慢了,就怕来不及了。”

这句话,还真的提醒了他们一家人,都抹了把眼泪,就开始收拾东西。一家人把东西收拾好,就要锁门出逃,这时就听到外面传来乱嚷嚷的声音,接着见向他们家走来了十几个人。原来朱福离开镇长,回头在郑府里把十几个打手叫上,就带人气急败坏的直奔杜家庄来。他们气势汹汹的来到了杜家庄,又直奔高来喜的家门来。

十几个人来到了高来喜的家,又进了家门。朱福看到高茜茜正在家,就伸手拉着高茜茜向外走。高来喜夫妻俩见女儿被来过他们家的人拉走,就赶紧过来夺人。朱福带来的打手哪里容他们夺人,就对高来喜夫妻一阵拳打脚踢,把人打得昏死过去了,都躺到了地上,不省人事。刘婶在一旁,也不敢多说话,她看着马凤被打,想过来拉她一把,也被几个打手痛打了一顿。十几个打手见再没人阻拦了,就拍打了一下弄脏的手,然后带着高茜茜,往清泉镇走。高茜茜却是一个劲的拧着不走,又哭又闹的往回退。朱福就动手一拳头把她打昏,又上来一个打手,把高茜茜背到背上,就一路回到了清泉镇郑府里。这就是:

少女貌美惹祸身,引来强贼横抢人。

撕打辱骂无济事,抵抗也是不称心。

弱女还是被人欺,贼人施暴夺芳心。

高茜茜被抢进镇长郑府内,就被关进了郑可军的书房里,一天到晚,都有两个婆子在身旁劝说高茜茜顺心嫁给镇长大人。两个婆子苦口婆心的一连劝说了好几天,却也没有结果。高茜茜一直没有动心,不吃不喝,又哭又闹,就是死也不嫁郑可军。

这天,郑可军实在耐不住了,就自己选定了日子,要强迫高茜茜拜堂成亲。今天正好就是郑可军选定的好日子,他广发喜帖,请人赴喜宴。就在今天早上,郑府开始张灯结彩。郑可军怕有外来的江湖人物捣乱,就发令布置公差,守住了各个道口,在全天内不许任何外来人员进入清泉镇。

今天整个郑府内,一天忙上忙下的人,那是乱轰轰的。等到了傍晚,前来贺喜的人,都到齐了。郑可军那是身披红袍、胸前戴红花,笑脸迎客。

宴席设在前堂,桌椅板张,都摆放的很整齐,就等晚上吉时一到,郑可军和高茜茜拜堂成亲后,喜宴开始。

洞房设在郑府的后院,高茜茜坐在婚房里的新人床沿上,头上顶着红盖头,哭哭啼啼。两个婆子立在她左右,你言我语,还在苦口婆心的劝着她;这个说:“你就嫁给镇长大人吧!将来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那个说:“你就顺从了吧。嫁给了镇长大人后,未来这个家,就是你当家了。”这时,又有一个婆子从外面走进房来问:“你们两个劝的怎样了?时辰马上就到了,镇长大人就要开始拜堂。”说完,她也不听房里两个婆子会不会回话,又转身出去了。

那个婆子退出后,洞房里的两个婆子还没来得及回话,见那个婆子走了,他们转头又接着劝,一个说:“姑娘,你就答应罢,嫁给了镇长大人,你就成了贵夫人,将来有很大的福气。”一个说:“你现在不同意,等一会儿,你同意也得拜堂,不同意也得拜堂,何必拧着劲呢!”高茜茜越听,心里越痛,又想起母亲被镇长的打手打得昏死过去,就又痛哭起来。两个婆子见高茜茜又哭起来了,怕郑可军怪罪下来,心里不知所措。但他们还是没有停下来,又劝高茜茜别哭,还又劝高茜茜从嫁。

就在高茜茜哭得伤心时,只听房子的后窗一声响,逍遥子破窗而入。原来逍遥子在树林子的掩护下,躲过公差的视线,就进入清泉镇。他想直去郑府里,又不知道地方,就在街上转了一圈。他见见大街上,家家户户,都已关门闭户,也找不到人打听。后来正往前走着,看见前面有一个大院子,院门前挂着红灯笼,并且进进出出的很多人,就猜定这是郑府了。

逍遥子来到郑府门前,没有从前门进郑府内,而是绕到后院墙外,人不知、鬼不觉的翻墙进了郑府。这时府内看家护院的打手,都到前院忙活去了,后院很清静。他进来院里后,也没有遇到任何人阻挡。

他进来院里后,想先到新房里看看新娘子,可他并不知道洞房设在什么地方,就往前去找。他怕遇到府内的敌人,就手按剑柄谨慎的往前走。正是由于现在是黑夜,他又料想在院子里找有灯光的房子,也许新人就在这房里。他往前走了不远,见左边不远处,一房间内正亮着灯,就转身走了过来。等他来到房前,在窗下一听,听到两个婆子在劝着高茜茜了,心里明白了:原来这个房里的新娘不愿意嫁给镇长大人,是镇长抢来成亲的女孩子,就生了恻隐之心,决定打抱不平,除恶人,救下这个女孩子。他就蹲在窗下,细听了一会儿,在另一个婆子进了房来,传话说“时辰快到了······”的话后,又转身走了,房内两婆子又接着劝高茜茜,他觉得要救高茜茜,事不宜迟,接着就破窗而入。

逍遥子越窗进了房内,又几步走到了床前。这时两婆子见有人从窗户进来,手里还握着剑,又一步步逼近床前,就知事情不妙,撒腿就要向外跑。逍遥子一看两婆子要跑,怕他们跑掉坏事,就动手刷刷两剑,手起剑落,结果了她们的性命。这时两婆子的尸体,就慢慢的倒在了血泊中。逍遥子把剑上的血,在一个婆子身上,擦了擦,然后用剑挑去高茜茜头上的盖头,看了眼高茜茜,见她俊俏的脸庞,已哭红了眼泡。高茜茜吓得不住的缩着身如筛糠,也不敢看逍遥子一眼。

逍遥子心里很怜惜,就说:“姑娘别怕,我是来救你的。”说完,站在原地没动,眼看着高茜茜的反应。高茜茜听逍遥子说是来救她的人,就抬头泪眼巴巴的看了眼他,接着动身下了床,又跪在地上给逍遥子磕了个头,就哭着说:“谢谢大侠前来救我,小女子感激不尽!”逍遥子忙伸手把她拉起说:“姑娘请起,你就快点跟我逃走罢。时间晚了,就来不及了!”说完,就拉着高茜茜往外走。他们出了房门,见房门外没有人在,又悄悄的朝院后墙走去。

他们来到院后墙边,逍遥子动手把高茜茜托到墙头上,接着自己又翻墙过来墙外,又把高茜茜接下来地上,就问高茜茜说:“不知姑娘贵姓大名,家住何乡?”高茜茜说:“大侠言重了!小女子姓高,名叫高茜茜,家住杜家庄。”逍遥子点点头,就说:“姑娘,你现在得救了,就快点回家去罢。你回到家后,就和你父母快点逃命去罢。记住我的话,逃得越远越好。”高茜茜又关心的问:“大侠,你呢?”逍遥子说:“我现在不能走,还要闹闹这镇长府,杀了这个恶人再走。”说完,也不等高茜茜回话,又翻墙而过,回到了院子里。

高茜茜见逍遥子又进了郑府大院,在墙外说了声:“大侠保重!”就转身往家里奔。

且说逍遥子又进了大院,就手握剑柄直接向前院走来。他走过一个通道,又接着往前走,刚走不多远,这时见一个婆子迎头走来。这个婆子年龄大,有点眼花了,还又是晚上,她根本认不清人。待她走近逍遥子面前时,就问:“怎样了?那姑娘说通了没有?”这个婆子认为逍遥子是劝说高茜茜的婆子呢。逍遥子一听,知道婆子认错了人,就随口说了句:“说通了。”这个“了”字没说完,他手中的剑,已刺进那婆子的心脏里。婆子应声倒下,逍遥子把剑拔出,在婆子身上擦了擦血,又抬脚踢了一脚婆子的尸体,就继续向前走。

且说郑府前院子里,郑可军胸前戴着红花,正忙着接待客人。他是左一个员外,右一个秀才······又一一的给他们看座。他挺着个肥肥的肚子,笑的合不拢嘴,走起路来,胸前的大红花,一颤一颤的。他是一会儿向这个招手;一会儿向那个点头。

逍遥子来到前院,老远见到郑可军,就慢步往这里靠近他。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婆子轻步走到郑可军面前说:“大人,时辰到了,不知少夫人同意了没有?”郑可军说:“你到洞房里去看看罢。现在客人也到齐了,就等着拜堂了。你去问问那俩个不中用的婆子,劝通了娘子没有?”那婆子答应一声:“是.”转身就要向后院走。

这时,只听逍遥子在不远处说:“不用去看了,那两个婆子,已经被我杀了。姑娘也被我给救走了。”说话时,人就立在通道上。那个婆子刚迈步要去后院,被逍遥子挡住了去路。婆子眼看着逍遥子手中握着亮森森的剑,挡在路口,不由得吓得后退了几步。

郑可军听了逍遥子的话,心里一怔神,转脸一看,见是一个短装青年,手中握剑,正站在通道上,就问:“你是何人?”逍遥子说:“我是杀你的人。”郑可军听的心里一惊,又问:“咱们远日无仇近日无恨,你为什么要杀我?”逍遥子说:“你强抢民女,净干坏事。所以,我要杀你。”郑可军也是一介武夫出身,虽然见逍遥子手里握着剑,但心里不怎么害怕,因为他不知道逍遥子的功夫是高是低。外围一些来赴宴贺喜的人,也都看愣了神,心里感到很惊讶!

郑可军又不以为然的说:“你我素不相识,你又为何来管我的闲事?”逍遥子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郑可军听了这话,脸上表情一紧,就向身后一挥手,这时十几个家将涌上前来,就要围攻逍遥子。

逍遥子攻敌制胜,靠的是他手中的剑出招快,先发制人,速战速决。他练的剑法,就那么一招,也没练过多余的招式。如果要是敌人围攻群战的话,厮杀起来,就不一定那么顺利的取胜了。他见十几个家将涌来,怕时间久了误事,万一让郑可军跑了,反而杀不掉他,也就提前动手。这时他把手中的剑一抖,已向敌人接连出招。只是转眼间的工夫,就把十几个家将给处理了。他又接着逼上前去,一时见镇长离他还有几步远的距离,就跃起身来,一剑刺向郑可军的胸膛。郑可军虽然有点功夫,对战场不含糊,但那是年轻时的事了。他年轻时参军,在兵营里屡建战功,才赢得今天镇长的这个位置。他自做镇长后,只是享受荣华富贵了,把练功的事,放在脑后去了。今天有了用武之地,却是不中用了,那是后悔也晚了。他眼看逍遥子的剑已到,可就是躲避不开了。他想抬起手来隔开逍遥子的剑,却没来得及出手,剑已刺进了他的胸膛。这就是逍遥子的剑招,没有容他还手。此时郑可军手按逍遥子刺进胸口的剑说:“大侠留名,免得我在黄泉路上,做了不知仇家的冤鬼。”逍遥子轻轻一笑说:“我乃王员外培训的‘暗河’集团杀手组织成员之一,名叫逍遥子。这回你如愿了吧?”这“如愿”两字一出口,剑已从他胸膛里拔出。郑可军的胸前,很快鲜血喷涌,人也慢慢地倒在了地上。这就叫:

坏事做尽惹民怨,引祸丢命丧黄泉。

人在世间贵何在?留名传世让人嫌。

郑可军被刺杀后,整个郑府内,也就乱了,男男女女,鬼哭狼嚎,前来赴宴贺喜的人,也纷纷逃散。郑府里的一些家将,还有前来维持秩序的公差,都围了上来。他们只是虚张声势,呐喊声、杀声震天响,就是不敢上前打斗逍遥子。这些人见逍遥子刚才杀人时,出剑凌厉,都被他的剑法,给吓住了。

正在郑府内一阵大乱的时候,郑府外传来了喊杀声,声音那是震耳欲聋,大批的秦兵,已把郑府团团围住了。这些秦兵都是清泉镇的护城兵,他们听到郑府里来了刺客,都来抓刺客来了。一时间,就见大批的秦兵如潮涌般涌进了院里来。逍遥子见后,心里吃了一惊,心想:“如果要被秦兵团团围住,那就有杀不败的秦兵,就难杀出重围脱身了,这地方就成了我的葬身之地了。”心里这么想着,就开始寻找脱身的机会。

他观察了一阵子,根本找不到脱身的机会,又眼看着蜂拥过来的秦兵,心里很是着急。就在这危难之时,忽听身后有人低声说:“大侠,请跟我走。我要救你出去。”逍遥子听到后面的声音,边防备着前面人的攻击,边回头看了眼,见身后十米远的甬道上,正站着一个七十岁上下、花白胡须的老汉。这老汉不是别人,是郑府里的账房先生,名叫徐厚福。徐厚福见逍遥子回过头来看他,就不失时机的向他打了个手势,示意逍遥子跟他走。

逍遥子并不认识他,分不清敌友,心里不知相信他是好人,还是不相信他是好人,一时心里拿不定主意。但从老汉的表情上看,他又觉得老汉并没有什么恶意,就心想:“看眼前的局势,我是逃不掉了,是好是歹,只有跟老汉一试。如果老汉有恶意的话,我就一剑把他杀了,与他同归于尽。”想过,他向徐厚福一点头,也就不再犹豫,边防范着面前敌人来攻击,边往后退向徐厚福。徐厚福见逍遥子一步步的靠近他来,就知逍遥子相信了他,心里一高兴,也就慢慢的带头向前走,边走边等着逍遥子一步步的跟上来。

等徐厚福引着逍遥子来到后院时,后院有一间很大的房子,房门是紧闭着的。徐厚福就带头向这房子走来,他们来到房门前,接着把房门打开,就进了房里。等他们进了房门后,徐厚福又把房门闭上,接着又在里面上了锁。逍遥子见后,不知他其意,就心里有了点防范。这时,在他们身后跟上来的打手、家将、秦兵、和一些公差,也来到了房门前,都害怕逍遥子的剑,只是在门外呐喊着抓刺客,有的人又骂徐厚福背叛了郑可军,失了良心,却又不敢砸门进房里来。

原来这房内的后墙,有一个木柜子,木柜子是两层的,木柜子底下一层的地上,有一个通往镇外的地道口。徐厚福没有留意到逍遥子现在的反应,他带着走到木柜子前,然后把木柜子底层的门子打开,又把木柜子的底层隔板掀起,地上露出一个洞口来。他用手一指,向逍遥子说:“这下面是一个地道,从这里一直通到镇外的小树林里。这个洞口,只有我和郑可军知道,现在郑可军被你杀了,就大可放心了,除我之外,就没有人知道了。大侠快从这里逃走罢。”逍遥子看了眼洞口,回头又用感激的眼光,看着徐厚福说:“老人家,救命之恩,当以涌泉相报!”说完,刚要走入地道口,忽地又回过头来,问徐厚福:“老人家。我走了,你又怎么办?”徐厚福眼看着逍遥子,苦笑了一声,就说:“大侠不要管我的事了。我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年人,就是现在死了,也活够一辈子了,我还有什么可怕的!”

逍遥子听了他的话,心里很感恩,就不想留下徐厚福等死,就说:“老人家,这事我不愿意你这样做,你不顾一切的救我,我就感恩不尽了。留下你在这里丢了性命,叫我于心难忍!要走,咱们就一块出去。”说着,就动手把徐厚福拖入了洞口。

逍遥子把徐厚福拖入洞口后,随即自己也进入洞口,接着就要拥着徐厚福往洞里走。此刻,徐厚福又回过头来说:“大侠。等一等。”逍遥子以为徐厚福又要往回走,就把他挡在了洞口里,并劝说:“老人家,那是说什么你都不能再回了。”徐厚福见他没有明白他的意思,就说:“大侠放心,我会跟你一块走的。你等我把洞口关掉,咱们再一块出去。”逍遥子这才明白过来,也就不再阻挡他了。

接下来,徐厚福回头把柜门反手关上,又把隔板松下来原位,就转身和逍遥子一块往洞里走。洞内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眼光根本没有什么视线可寻,由于徐厚福对洞内熟悉,两个人往前摸索着走,也不怎么艰难。路上,逍遥子边往前走,边问徐厚福说:“老人家,你怎么知道这柜子底下有地道的?”徐厚福说:“我起先是郑府的家奴,郑可军光着屁股让人把尿时,我就帮他们家做事。后来郑可军长大了,又参兵有了一番作为。他退伍后,做了这清泉镇的镇长,我也随着他们搬家来到了这里。从那以后,郑可军看着我对他家做事忠心,就让我做了府里的账房先生。这地道是郑可军做镇长后,偷偷找人挖出来的。这地道挖好后,几个用工也被他害死了。所以,这个地道只有我和郑可军知道,别人根本不知道。”逍遥子又问:“老人家,你为什么要救我?”

徐厚福叹了口气,又说:“因我看不惯郑可军的为人做事,才救你的。我看你是好人,你救了那个姑娘,我知道到后,也替那个姑娘感激你。你想,郑可军有三个老婆了,还要明着去抢人家的黄花大闺女来,这事做的有点太缺德了!自己天天搂着几个老婆睡,想要儿子,却是要不到,这就怪命不好,有肥田种不出粮食来,怨自己没有这方面的能力。怪谁呢!不怪天,不怪地,要怪的只是他自己。”徐厚福说着话,逍遥子听的心里一笑。

说话间,两人已走到了地道口。他们出来地道口,就见是一片树林。这时他们站在洞口旁,徐厚福看着逍遥子问:“大侠离开这里后,你要到哪里去?”逍遥子说:“我想渡过黄河,赶奔楚城去。请问老人家,要渡黄河去,除运源码头外,这附近还有哪个码头?”徐厚福想了想,然后说:“连城码头。这个连城码头离这最近,往东走不到十里地远,就到了。”说着,用手给逍遥子指了一下方向。

逍遥子按着徐厚福所指的方向,看了看,由于还是黑夜,又隔着树林,根本看不到远处。他回头又向徐厚福一点头,就问:“老人家,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徐厚福淡淡的一笑,凄苦的说:“我吗······大侠不要惦记,我已是这么一大把年纪的人了,走到哪,算到哪,以后入了黄泉路,这一生一世,也就结束了。”逍遥子听的心里很怜悯,忙从怀里掏出一块金子来,递到他手里,诚恳的说:“老人家,你救了我一命,这点金子,你收下,算是我对你的报答!以后无论走到哪里,也够你余生花用的了。”

徐厚福眼看着逍遥子递到手里的金子,说什么也不肯要,并说:“大侠,你就收回去罢,留着自己用。这么多的钱,我是用不上了。我这一个上了年纪的人,走到哪里,自己都可以觅一口饭吃。”逍遥子却是不依,把金子硬是塞到他手里,就转身出了树林,往连成码头走去。

徐厚福还想把金子还给逍遥子,看着逍遥子走了,心里很无奈,就把金子揣进了怀里,目送逍遥子离去的背影,大声说了句:“大侠保重。”只展眼间的工夫,就看不到逍遥子了,他就动身走出树林,向前去了。他与逍遥子走的是逆行方向。

此刻的郑府大院内,后面追杀他们的那些人,已把房门砸开,人也涌进房里,一时没见到逍遥子和徐厚福在房里,又在房内找了一阵子,还是没有找到人,也没发现地道口,也就散了。因为他们都见逍遥子是个武侠,认为他带着徐厚福借着“飞檐走壁”的本领,早就逃走了。

且说逍遥子出来树林,一路往前行,行了不多远,天已大明。此刻朝霞布满了天际,大地如画。他又往前行了一阵子,就忽地改变了主意,也就不再奔连成码头去了。这时太阳已升起了老高,心想:“现在这个时间去了连城码头,那是等于自投罗网。经我今夜在清泉镇那么一闹,又杀死了镇长,清泉镇肯定下令封锁附近所有的码头和交通要道。”再一想:“我还是走避道为妙,然后寻个船只过黄河去。”他就转身直奔黄河岸走。

他也不敢走大道,怕遇到秦兵或官差盘问,惹到不必要的麻烦。他就一路穿行在田间,或小树林间,一路走向黄河岸。他走了不多久的工夫,就来到了黄河岸边。他见这里一片荒草,草间有参差不齐的小树在,树上枝条光秃秃的生长着。接着又往前走了一截,就到了黄河岸上,立身看了一眼滔滔不绝的黄河流水,见河面上也不见有船只,就又往下游走去。他往前走了一段路,这时见前面不远处的河床上,有一个艄公肩上扛着一对桨板正往岸上走。艄公五六十岁的样子,高高的个头。他就斜插路的迎向艄公走去。等他与艄公碰面后,就笑着向艄公打招呼说:“艄公好!”

艄公正一心的往岸上走着,冷不防听到侧面有人说话,就收住了脚步。他转过脸来,看了眼逍遥子。他见逍遥子腰中悬剑,看得出是个江湖侠客,并察言观色,心里猜到了逍遥子的来意,就说:“大侠好。莫不是大侠想在这里过黄河罢?”

逍遥子听后,向艄公一点头,觉得艄公很机灵,就说:“让艄公猜对了!我是看你扛着浆板,就想到你一定在这里有船只。我想让你帮我渡过黄河去。”艄公听了,心里不愿意,就说:“我还有事,要急着回家,没有工夫摆渡你。”说着就要动身往前走。逍遥子忙上前把他拦住,又说:“艄公。我有要事,一定要过去黄河。你把我摆渡过去,我就多给你十倍的过船费。”

艄公一听逍遥子多给十倍的过船费,就动心了。其实,艄公并不是靠摆渡营生,只是在黄河的对岸,有他的几家亲戚在那里,他经常去亲戚家看望,就是为了自己走亲家来去方便,也就买了一只小船,梚在这黄河边上,以备自用。艄公这次回家,这是他在几天前,去黄河对岸看亲戚,多呆了两天。今天一早,他从亲戚家回来,刚过来黄河,又把船梚到河边上,就扛着桨板往岸上走,正巧被逍遥子看到了。

艄公刚动心,但又有点不相信逍遥子的话,就问:“大侠,你说的话当真?”逍遥子说:“那还有假!决无二言。”艄公点了点头,又问:“那你能给多少钱?我把你摆渡过去。”逍遥子不假思索的伸出三个手指,便说:“我给你三十两银子,你摆不摆我过河?”艄公心里一乐,觉得这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就说:“既然大侠出手这么大方,那我就摆渡大侠过去黄河。”说完,回头就要往小船处走。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河岸上,有一个小将领带着十几个秦兵,正向他们这里走来。这个小将领看到他们,老远就向他们喊叫说:“前面的两个人听着,你们站住!要接受盘查。”说着话,就带着秦兵往这里奔。原来昨天夜里,郑可军被杀,有人火速连夜上报了县府。县府大人又连夜派兵,封锁了所有的码头和交通路口,要捉拿凶犯归案。逍遥子是个江湖杀手,阅历广,想出改变途径过黄河的主意,是想对了。要不然的话,等他到了码头上,会遇到更多的秦兵秦将抓他,那样麻烦就大了。

逍遥子和艄公听到小将领的喊话声,也没动身,就转过头去,眼看着秦兵向他们走来。这是逍遥子光顾着和艄公谈过黄河的事了,没有注意到秦兵,等他听到声音,一看是秦兵,再想藏身,已来不及了,只好站在原地,静观其变。其实,就来了这十几个秦兵,他也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秦兵来到逍遥子和艄公面前,见逍遥子腰中悬剑,就知是个侠客,都围着逍遥子看。一时小将领从怀里掏出画像,打开对着逍遥子一对照,就说:“快抓住他!他就是杀人的逃犯。”十几个秦兵就上前要动手抓人。原来在镇长大院内,一些官差都见到过逍遥子,有人在上报县府时,还提供了画像。

这里逍遥子眼看着秦兵围了上来,他对秦兵的来势,心里并不畏惧。就见他手一动,剑柄已握住手中,又是剑光闪了几下,几个秦兵已应声倒下。艄公见逍遥子只展眼间的工夫,就杀死了几个秦兵,被吓得哆哆嗦嗦的用手指着逍遥子说:“你怎么杀人?”逍遥子说:“这不关你的事。”说话间,又有几个秦兵应声倒在了血泊中。剩下的其他秦兵,见大事不妙,转身就要抱头鼠窜。逍遥子那容得他们跑掉,只见他手中的剑,剑光又是连闪几下,刻不容缓的工夫,接连几个起落,那些所要逃的秦兵,都又应声倒在了血泊中。

此刻,艄公吓呆了,身体像筛糠一样,两只眼睛瞪着逍遥子,说不出话来。逍遥子慢慢的把剑上的血,在秦兵尸体上,擦了擦,仍然手握着剑柄,回头向艄公走来。艄公一见,忙跪倒向逍遥子磕头求饶,嘴里不住的说:“大侠饶命······”逍遥子看着艄公吓成这个样子,心里感到惬意,走到艄公面前,用手把他拉起来,就说:“艄公别怕,我不会杀你的。”

艄公这才心里没那么害怕了,缓过神来,嘴唇哆哆嗦嗦的说:“大侠。你杀了那么多的人,会吃官司的。”逍遥子一笑说:“管他呢!杀一个人,也是杀;杀多个人,还是杀。不然,咱们也难逃活命。”艄公叹了口气,苦着脸说:“这回你可把我坑苦了!万一秦兵查到这里,我该怎么办?我家里还有老老少少几口人呢。”原来艄公的家,住的离这里不远,家中有老婆,儿子,儿媳和孙子几口人。逍遥子说:“艄公放心,只要你把我摆渡过黄河,我多给你点银子,你就带着家人,远走他乡,逃命去就是。”

艄公也没有别的选择了,只好依了逍遥子,就说:“只好听你的了,快点上船罢。我现在把你摆过去黄河。”逍遥子说:“别急,咱们还有一样事,没有处理。”艄公问:“什么事?”逍遥子说:“你帮我把秦兵的尸体处理一下,咱们再走。”说完,就先动手把一具尸体用力拉到黄河边上,然后往水里一丢。艄公也赶着过来帮忙。

一会儿的工夫,十几个秦兵的尸体,就被他俩给沉到水里去了。过后,逍遥子左右看了看,见没人再走过来,心里也就放心了。他轻松的就向艄公一笑,就说:“好了。咱们该过黄河了。”说完,就领先迈步向河边小船走去。艄公忙把丢在地上的桨板拿起,随后向河边走去。

两个人上了船,艄公把桨板安装好,就摇浆向对岸行去。

此处是黄河水面最宽的地方,流水不怎么浪激。说起来,这艄公划船技术也不错,河间船行的很稳。等行船到了河中心时,艄公问逍遥子说:“大侠,咱们干么把秦兵的尸体丢进水里?”逍遥子说:“这个你就不懂了吧!把这些秦兵的尸体沉没水里去,这样就是有秦兵来查看,他们就不会发现这里有什么异常。等你把我摆渡过河后,回头把这小船弃掉。然后回家后,你们好有充足的时间,收拾行李,逃去他乡。”艄公一笑说:“还是大侠想的周全!我这人就是脑子笨。”艄公边说着话,边往前划着小船。

又是一会的工夫,小船已行到了对岸。逍遥子下来小船,上来黄河岸。这时,他从怀里掏出一根金条来,伸手递到艄公手里,就交代说:“这根金条,就足够你们全家人以后生活用的了。你回去黄河对岸,把小船弃掉,回家收拾一下,就带着家人逃命去罢。”说完,向艄公一招手,就转身奔楚城方向走去。

艄公接过金条在手,心里不知向逍遥子说什么感谢的话好,只是说:“谢谢!”眼看着逍遥子远去,又摇浆返回。他回到对岸,弃小船上了岸,把小船往河心一推,只见小船顺流而去。这时,艄公也不敢拖延时间,随即就转身回家奔。过不多时,他回到了家中,又偷偷的向家人说明了情况,一家人就背地里收拾好东西,又等到当天夜里的二更天,一家人连夜逃走了。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章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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