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慕寒清被白泽送到了归元殿,泰北仙翁刚好的也在。看着有些疲惫的泰北,慕寒清的心里没有来的便有些紧张,她现在心脏跳的很快,就像是有什么预感,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好像是本该会发生一件让她激动的事情,可这激动的背面,却又会让她有着说不出的难过。就是这种矛盾的心思,充斥了整个心,让她有些忐忑。

果然,泰北揉了揉胀痛的额角,开了口。

“今个儿一早的,那灵界的灵主便被人搁在了门口,现下刚刚给他瞧完,状况不太好......”

慕寒清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一开一合的嘴唇,神情有些木木的,泠华......被放了?仙翁说他情况不太好,是怎么个不太好?她有些不敢想。本来轻飘飘的脚,现在像是灌了铅似的,有些挪不开步子。她想快些的进里屋去瞧瞧那人,可腿有些发软了,险些摔倒,亏的白泽扶了她一把。

她撇开白泽的手,缓缓地走进内室,床上的人正安静的睡着,原先那一套全是血的白衣,早已被换了下来,所以没了原先那般吓人。可纵使这样,那憔悴枯黄的面容,还是让慕寒清鼻子酸的要命。她伸出手去,想摸摸这人的脸,可饶是落在离他半寸的地方,便下不去了手,就好似只要自己稍稍的触碰一下,便会伤着了他。

隔空的用食指轻轻描绘他的脸型,无论是得出瘦了还是憔悴了的结论,都让慕寒清酸的想哭。

白泽静静的看着她,觉着她也没什么大碍,便起身告辞了,毕竟现下是那边的战事要紧。

慕寒清站在床前,咬着嘴不敢大声的哭,怕吵醒了泠华,他现在需要休息,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吸了口气,便出了内室。

在泰北的面前坐下,接过侍女倒的茶,紧紧的握在手里,那双并在一起的手,颤抖的厉害。

“仙翁,他......没事吧?”声音里有些颤抖,有些害怕,一双本是流光的眸子,此刻却盛满了担忧和无助。

泰北挥着袖子,朝两人中间的桌子上一挥,瞬间,便有一行水字显现了出来,“已经无妨了,不用担心,只是他的眼睛,肯定是废了。”

慕寒清看到桌子上的话,眼圈倏地又红了,她想泠华以后可怎么办呀,她是不会嫌弃他的,大不了养他一辈子,可泠华心里会怎么想呢?若是他想不开,可怎得是好?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了很多,越想心里越急,越着急,心里越害怕。

泰北看着慕寒有些犹豫,有些试探的在桌上写道,“你晓得那个流月的身份吧?怎么说他们也是兄妹,要不让她来瞧瞧吧?”

“不行!”想也不想的,直接狠厉决绝的说了这么两个字,眼里还带着嗜血的杀气。

泰北听了她的回答楞充了一下,刚刚他明显的感觉到了慕寒清咬牙切齿的恨意,那股自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杀气,让他心里震颤了一下。

冷静了下来,慕寒清才觉自己刚刚有些失了态。她不想让流月过来,也不能让她过来,可又没法告诉泰北,泠华的那一身伤,全拜流月所赐,虽然她不明白,流月为什么会放了他。呵,说了谁会相信呢?辕墨都不信,泰北也不会信,若不是她自个儿亲眼所见,她也不信。亲兄妹?

呵,亲兄妹。

若是泠华醒了,知道自己是被最亲的人伤害了,肯定会伤心坏了吧?最严重的,不是弄了一身的伤,而是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的人,竟是自己最亲的人,伤了心,才是最严重的。想到这,慕寒清的眼神有些暗淡了,说来说去,泠华也是认错了人,才会把自己当作妹妹,若是他醒了,不知道自己是冒牌的,那便让自己永远当个冒牌的吧,总的比......让他伤心难过的强。

两人都沉默不语,很有默契的不再提刚刚的事情,就此揭过。

“那个......仙翁,等他醒了,先别让他晓得流月是他妹妹这件事,我......我怕他觉着他认错人了,便不愿理我了。”

泰北皱了皱眉头,原来是想的这个,想必,当初辕墨的做法......给这闺女留下阴影了吧。可饶是这样,流月是他的妹妹,她也不应该因为一己之私,便不让人家两个相认啊。他想说你不应该因为自己曾经受过伤害,便逃避一切,况且这种逃避还是自私的,是对别人不公平的。他也想说,我认识的清丫头,从来不是这么自私懦弱的人,可话到了嘴边,便怎么也说不出口。

或许,每个人,都会因为自己受到了伤害,便改变了善良的初衷。他想。

两人都沉默着,不说话,慕寒清一边担心着泠华,一边还要想着正和别人激战的辕墨,心下有些烦躁,而泰北自是也听说了四神兽被放出来的事情,担心却不能擅自离开。想必现下,天尊硬是派了天兵天将了的。

“妖女,出来!”不知是谁在殿门前大喊了一声。泰北皱了皱眉头,看了看慕寒清,显然的,她听不到。

随即,一声高过一声的叫骂声,还有兵器打斗的声音响起。

泰北有些坐不住,在桌子上挥出几个字,“外面有些情况,我去瞧瞧。”写完便匆匆忙忙的往外走。刚出殿门,便见一个带着青面獠牙面具的人,率领了身后一干小兵小将的在门前,和门前的侍卫打开了。一见泰北出来了,双方默契的收了兵器。

泰北双手负于身后,覆上笑脸道,“不知冥王不管你那冥府之事,跑到这天上作甚来了?”一副和善的脸孔笑得极深,却不达眼底。

“我敬你老头年龄大了,不与你说,叫你那殿里的女人出来,她闯我冥界,岂有走的道理?”青面的人,可能是在地府呆的惯了,常年与小鬼作伴,所以连说话都是阴恻恻的,让人浑身的不怎么舒服。

“女人?我这侍女仙娥的可多了,不知你要找哪一个?”泰北在殿门前杵着,既不让他进去,也不把殿里所有的女人喊出来。

青面的人见他这般的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瞬间的阴风乍起,耳鬓未束上去的青丝翻飞,可以想的出,那张青面獠牙下的脸,是多么的愤怒。

瞬间青剑在手,提气便要挥向面前这个气定神闲、仙风道骨的老者。身形轻微的一闪,躲过青色的剑光,旁边的石柱便“轰”的一声,坍塌了下来。

慕寒清在屋里来回踱步,心里担心烦躁的要命。她的耳朵听不见,先前因为白泽他们将灵力全部传到她的血脉里,灵识一通,虽说耳朵依旧听不到声音。可她完全可以从心底晓得声音,现在没了别人供给的灵力,她又变回了原来的聋子。

外面的情况她全不知晓,便没忍住要往殿外面跑。

“住手,你要找的人是我!”刚到殿外,便见泰北和别人混乱的打斗着,而那个戴着青色面具的人,显然找的是自己。

冥王见要找的人出来了,便怏怏的收起手里的青剑,撇了撇嘴,切,还没打够呢,刚想收拾老东西来着,正主便出来了,没有了再打下去的理由了,多没意思!

“既然你来了,那就跟我走吧,既然有胆把把冥府闹成那样,就该有胆负责!”青色的面具覆在脸上,看不见表情,可明显的,话里的语气是不容别人反对的霸道。

慕寒清听不到冥王说了什么,那张嘴也被挡在了面具下,看不见唇形,只觉着这人定是来找自己麻烦的,便自顾地说道,“我闹你那冥府,不过是找个孩子,可你却藏着不愿给,闹了也是合情合理,你现在的这般找来是做什么?”一想到那一出世便被辕墨害死的孩子,心里便噬心的难受,隐隐的有些恨意在心里滋生,对辕墨,也对所有的人。

冥王听了这话,气得肺都要炸开了,“孩子?呵,莫要说最近我根本就没收过什么孩子,即便是收了,又怎么能任你想带走便带走,你当我冥王是软柿子随便任你捏么!”这人怎么这么随便,当来他地府是游玩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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