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慕寒清看着泛着寒光的剑,瞳孔微缩了一下,这便是归元,虽说曾经见过,可再见时,还是被剑刃冒出的冰冷气息激出个寒战。

调整了心里的慌乱,压下对这人的愧疚,深吸一口气,骗就骗了吧,“你这果真是个好宝贝!”说完也不跟这人知会一声,便自顾得拿了剑,在手上爱不释手地把玩儿着,眼里满是喜欢。

“你小心些,它可是利的很,就是割到你,它周身的仙气,你也是受不了的。”一边说着,一边慌忙将剑拿离慕寒清的手。他刚刚吓了一跳,不是他觉着慕寒清柔弱,只是这乃仙剑灵剑,若是犯起邪劲来,伤了她,可怎得是好。

慕寒清撇了撇嘴,垂下眸子,眼睛漫上感伤,“我知它是你的宝贝,是断不可让别人碰的。”

断不可让别人碰的。

别人。

听着这个疏离的“别人”,辕墨感觉心里气血上涌,一股焦虑急躁瞬间的冲破丹田,随着体内翻腾的血液,流遍全身。她慕寒清怎么是别人呢?自是表白了自己的那点心思,他从来是将慕寒清当作比自己还重要的存在,怎么到了现在,她还是能说出“别人”这么伤人的话呢?

“阿清!”声音里没有往日的温柔,有焦躁,有不安,有些不知所措。抬起微垂的下巴,努力地让那双垂下的眸子与自己直视。

“阿清!”还是这句,除了这句,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该说些什么,才能让这人对自己更信任一些,该说些什么,才能让这人晓得,她在自己心里,是怎样的一个存在。

“阿清,你不应该这样想!你不能这样想我!”闭上眼,脑中还回荡着那句让他挠肺挠心的“别人”。

“你知道的,这颗心都是你的,都是你的,又怎么是别人呢?你就是想要,给你便是了,又怎会连碰一下都不给呢,你晓得的,我不过是怕伤了你。”只是怕伤了你。

“骗人!你若是舍得,那干脆就给了我呀,还说什么怕伤我的话,分明是我还没有......没有你的剑重要。”眼里泛着光,明明心里是信的,可嘴上却非得说出“骗人”这样不信任的话。

“阿清!”辕墨厉声喝了一声,这次,是真的有些恼了,什么她没有剑重要,他刚刚说的那些话,这人听进去几分?

“我不许你这样说!”霸道的将人拥进怀里,“我不许你这样说......我不许......”明明上一秒还威严的不准别人回绝,下一秒,便慌乱的有些无助,像个找不到路的孩子,只是将下巴抵在这人的肩上,像抓住救命的稻草般,喃喃无措地说着不许。

从未见过这般脆弱的辕墨,仿佛只是一句话,便能让他溃不成军。

不说了,只要你把剑给我,便不说这种伤人的话了,伤你也非我所愿。可若是他日,你晓得我骗了你,又该如何?那时,若是刀剑相向,是不是会比以往的种种,更加伤人?

“那我要这把剑,你是给还是不给?”慕寒清有些赌气地冲这人说着,就像是,我看上了这珠花,你是买还是不给买。

辕墨也只当她是一意的要他证明,她和剑哪个重要,便赶忙说道,“怎得不愿给,都给你,就当是定情信物了。”说完,又挥了个诀,手里凭空的,便多出了个剑鞘,“你拿了它也没什么用处,不过是心下喜欢,想把玩些时日,索性让它呆在鞘里,也好我不在时,还要担惊受怕的想它可别伤了你。”说完,又捏了个诀,将这剑的灵性仙气敛了些,才又交到她手上。

怕伤了这人,可若是不给,这人心里,便又要想东想西的却不想他,他一直在心里告诉自己,即使这人不相信自己,也都是先前作的孽,合该要受到猜忌,怨不得别人。

转眼一月已经过去,流月还是经常的来,辕墨也还是一直的忙着自己的事情,偶尔的会挤出时间陪着她。

什么都没变,眼看着便要一直这般的风平浪静下去,可却又什么又在变着。

慕寒清现下身子七月有余,越发的不怎么方便,辕墨支使了两个还算懂规矩的,供她使唤。阿詹嫁了出去,有了自个儿的家,也没法再照顾她的起居,只能偶尔的来看看她。

她还记得那日,阿詹出嫁的时候,抱着她哭了好久,大红色的嫁衣,带着喜色,冲淡了离别的感伤。

她是亲手,将这个曾经那般照顾自己的人,送向幸福的那头的。满殿满眼的,都是红色,红色的双喜,红色的喜蜡,她想,她什么时候,也会有这么一天?可是她明明白白的晓得,她不会有那么一天了。

幸福好像是那么的近,喜欢的人在眼前,仿佛只要她稍稍的伸出手,便可以轻易地抓到。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当真的伸了手,便会看清,一切不过是假象,远的还是远,够不到的,也还是够不到。所以她不愿伸出手,怕失望,怕 绝望,至少这样,心里还是有份希望的。

她与辕墨合合散散,说到底,也是无缘,她想与那人生生世世,可她连下一世,都不知,还会不会有。魂飞魄散,元神俱灭,这样的惩罚,是她选的,怨不得别人。

可有时候,她又会想,辕墨连他们的孩子,都狠得下心,对她又谈何有多少的喜欢,又有多少想与她生生世世的心思?这样也好,若是她还在,亲眼看到他以后要对这个孩子做些什么,肯定......是要怨他恨他的,这样的结局,她不愿看到。毕竟喜欢着,爱着,让她恨,这样不好。

挺着圆润了许多的肚子,将那本书和那把剑拿了出来。辕墨不在,她已经将那两个伺候的小仙娥支使了出去。

剑再出鞘时,已然没了先前咄咄逼人的气势,慕寒清晓得,是那人将这利刃的锋芒敛去了

闭上眼睛,敛了气息,照着书上的咒诀,默背了三遍,随后睁开眼睛,对着利刃,便划破自己雪白的手腕。

鲜红的血流在泛着银光的剑上,瞬间的被吸食了个干净。随即,吸了血的剑开始冒着丝丝的雾气,原本泛着寒光的利刃上,隐隐透出血气,整个剑也开始躁动不安。

慕寒清迅速地收了手,嘴里念念有词,“以吾之血,缔结契约,护剑神兽,速来拜见。”

刚说完,整个归元剑便震动了起来,随即,一个银发的男子,便如一缕青烟般的,从剑中现了身。

“拜见吾主。”声音冷冷清清,甚是好听,虽说是屈身的下了跪,可声音里没有丝毫的卑微。这人一头及膝的银发,面色亦像他的声音,冷冷清清,看不出喜怒。只是那张淡淡的面容,倒时姣好的,美若嫡仙。

慕寒清看着这个妖孽,哦,不,是美男子,愣了一下,这书上也没说,召唤出的神兽,竟是个这么个美的不可方物的妖孽,她还以为会是个什么奇形怪状的妖魔鬼怪呢。

尴尬地咳了两声,慕寒清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嗯,起来吧,你叫什么?”这人有名字吧?要是没有名字,她还要给起个名字,真是伤脑筋。

“白泽。”声音依旧是冷冷清清的,没什么波澜。他向来是冷清贯了,能说一个字解决的话,绝对不会多说第二个。

“哦,小白啊,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主人了,你要听话。”慕寒清把这话,说的很认真,她想威严一点,有为人主人的自觉。可在白泽听起来,她就像是在摸着自己养的一只小白狗,然后对它说,“小白,你要听话,不然晚上没你的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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