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一个清丽的女子站在我的面前。
我那迟钝的大脑用尽了力气,也没有想起这个女子是谁,大概是看到我惊愕的表情,她微微的一笑,解释说:“你昏迷了整整一个月了,现在好些了吗?”
“一个月?”我惊愕的想要做起来,却不想浑身像散了架一样,脸上更是火辣辣的疼,我忙捂了捂脸颊,却触到了一道长长的坚硬的东西,大脑瞬间空白,“怎么了?我怎么了??”我惊叫着,从来没有这么恐惧着,比死还恐惧。
听到呼叫,几个婢女模样的人闯进来,“小姐?你没事吧。”她们紧张的看着那个女子,嫌恶的看了看我。
“这位姑娘,”那女子继续说着。
“拿镜子来!!!”我生硬的打断她,吼道。
“喂,你这是什么态度啊,要不是我们小姐,你早就……”那婢女没有说完就被那女子喝着了:“小荷!不准多嘴!”
“我说拿镜子来没有听到吗!!!!”我的吼叫声更浓,没有力气去顾及那些虚礼,我只想遏制住内心剧烈的恐惧。
那女子向一个婢女使了眼色。
我的双手不停的颤抖,只觉得那镜子好沉重。
眼泪顺着我那倾国倾城的脸颊流下来,只是另一侧脸颊有一道长长的惨烈的伤疤,像撒旦微笑的嘴,总觉得它在不停的流血,我用手一遍一遍的触摸,想要抚平它,我恍惚的意识,混乱的交织着:“我在做梦,对吧,这不是真的。”
屋里出奇的安静。
几个人不知道说什么好,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的。
嘴角上扬,却发现连微笑都是刺骨的疼痛。有灵魂被抽空的感觉,有一个瞬间,我觉得魂魄断裂成碎片,应该再也不能粘合了。
却突然看到了额头上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印记,清晰的印在眉间,枝枝蔓蔓的藏青色,像是一个图腾,更像是一个图章,像是作画后的落款。
奴。
身体里所有的力量,都在瞬间迸发了。
“为什么?????”浓烈的血腥气从嘴里喷出来!
之后,又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一个白衣男子疾步的走进来,看了看那个陷入昏睡的那个女子,忙问道:“怎么了,诗诗,我好像听到吵闹声。”
“她醒了。”那个清丽的女子忧伤的说,“看到了现在的样子。”说着不由得眼眶湿润了。
两名婢女悄悄退了出去。
他揽过她,却不知如何安慰她,同为女人,这样残酷的事情是可怕的,更何况是这样美丽的女子。想着那日将这满身肮脏奄奄一息的人清洗完毕后,诗诗惊讶的眼睛,他也见过很多美丽的女人,可是这样倾城的绝色连他都不觉吃了一惊,当然如果只看侧面的话。他知道越是美丽越是无法承受。所以他请了最好的医生来为她医治,只可惜那凶手刀法太拙劣了,所以那道疤痕实在是惨不忍睹。
更让人惊异的是她额间那个北冀奴隶的标志,她是个奴隶?这样的奴隶恐怕来历没这么简单吧。
她的身体复原的很慢,竟然昏睡了一个月还没醒来,因为搞不清她的身份,所以多少有些隐忧。只是她就像一个谜一样,一个令人倍感好奇的谜。
“苏维?”床上的女子梦呓着,“带我走,离开这里……”
他看着她,那应该是个男子的名字,难道是私逃吗?她那张美丽的脸庞因为哀伤而抽泣起来,不觉睁开了眼睛。接着又闭上了,似乎是醒了却又不想醒来的样子。
他微微的一笑,看来她没大碍了。
“公子?”诗诗有些担忧的说,“应该如何安置她呢?”
“等她完全恢复了,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