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娈!”我知道又是阿策在叫我了,自打后来我同意他跟着我后,隔日就不再叫师傅,说什么既是心上人,还是叫名字的好,我虽说了他很多次,他却仍然这般叫。
我懒懒的回答了一句,“怎么?有事?”
他直接坐到我跟前,笑着说,“你是我师傅,可曾教过我什么?”
感情他是怀疑我了,我故意冷眼的扫过他,镇定道,“你这一身的本事都是我教的。”
“是么?”那满脸的笑容分明说明了他不信。“我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我想他今日突然问这,莫非想起什么,我便说道,“一年前的元宵灯会。”
“一年前”他故意拖长了尾音,“仅仅一年你就能教的了我如此的功夫?”
我一时哑然,我从未收过徒弟,我只知我自己从小练起,也是十年才自成一气。
他见我未曾说话,又继续悠悠道,“自古往来,灯会往往是男女相会的好时机,阿娈,你还想骗我不成么?”
我笑着打了个哈哈,“怎么会呢?元宵节么也并不一定是情侣间么,亲人师徒也是可以聚在一起的嘛?”
他见我还不承认,假笑道,“那你教会了我什么?”
我忙浑身上下扫视他,我教会他什么呢,我想来了,这个徒弟,我一年前本就想认了,随赶忙道,“礼数,礼数!”又不忘点头指手,“你这一身的礼数是我教的。”
他笑盈盈的说了一句,“阿娈,那你还挺厉害的。”
我就知道他在讽刺我了,算了算了,我也不与他多做计较,总归他是我的徒弟,他虽不承认,可偶尔需要我时,还得唤我两声师傅不是,我若计较,终归不够大度了,我可不想逞一时之快,跟着他乱了性子。
我只好干笑着点点头,还要应承他道:“那是,那是,师傅若不厉害,怎么收的你做弟子?”
他却准备不再进行此话题,而是叫我明天去街上逛逛,别总是闷在此处,他虽这么说,我却知道是他想出去玩玩,这一路上见他熟门熟路,想着他必是莒国人,我虽与莒国有仇,但并不是人人都值得仇恨的,否则我又岂会救他,既然他要出去,正好说不定可以找着他的家人,他老呆在我这里,我办事也实在不方便。
这么一想隔日也就陪他出去了,莒城到底是都城,虽比不得蓟州城的繁华,但应有的还是有的,我们行在街上,看看各类玩意儿,正笑得开心,却听到一声呼喊,“抓贼啊!抓贼啊!”本着善良的本性正欲帮上一把,阿策却已向前冲去,如燕穿庭,凌空跃起,抄着近道寻了去,我自然不愿错过一场好戏,也就急忙跟上前去,当然我可不想引人注目,就省了轻功,自己跑了过去,等我行近,阿策已把那贼抓住,一脚踩在他的背上,大喝着把东西拿出来,这气势才像当年我认识的他。取了钱袋,他却笑盈盈的问我:“阿娈,你看怎么办?”
我呵呵一笑,那人早已求饶:“求求你放了我吧!”见阿策问我他忙哭喊道:“姑娘,求你让爷放了我吧!”
我本身是不想放了他,但一想到莒国公自己作孽,不着实际,年年征乱,惹得民不聊生,既然这世道*人反,莒国国破,我心中想必也会极大欢喜,随乃道:“师傅我慈悲为怀,乖徒儿,你就放了他吧!”
他听闻也并没有不高兴,反而一笑,“我师傅既然要放了你,你只记着,下不为例!”随收了脚,那人也就唯唯诺诺疯狂的跑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