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眼看着对方就要被己方完全击败,控制住之时;却不料,又只见似乎远远地敌人的下一层守卫已然匆匆地赶来了。
“奕奕,原本我们为了掌控住局面,尽量不搞出动静,以便能够尽量打得里头之人一个猝不及防,赢得些主动。如此,我们才利用此攻占包围策略的。”说这话时的祁御宸已然留意到了那下一波赶来的敌人,与宫九奕一起退出了这个马上就要被完全征服,已然无碍的战斗圈,立于宫九奕的身旁,眸光凝起。
“就是,若按着我们这种作战策略,想来这下一层的守卫是必然不能这么快就闻得动静,即时在这会子这么快就赶来的了。看来咱们是有些低估那些人的手段啊,她们并不仅仅只是对我们的进程有个大概的估料,而是对我们的具体进程情况,似乎已经清楚了然了啊。”就在祁御宸的话音未落之时,花弄影也紧接着立于宫九奕的身旁,紧接着他的话茬不无默契的接着道。
“呵呵,那看来我们就不需要捻手捻脚地,怕惹出动静了;干脆就直接放开了手,大打一场,打个痛快吧!”一抹白色的身影一闪间,便只见是一袭白衣的凌墨风在又紧跟着花弄影的话,说着这些时,便同样已然立于了宫九奕的身旁。
只是,一般人难以想象或者说有机会见着,向来云淡风轻般风雅的凌墨风竟然也会在此时说出这般略显重口味的豪放之话。
“呵呵,我风哥哥虽然温润如玉,但处事作风上却是最为利落的。许是这一路来,他被里头的那些贱人所设得那一道道难缠的绊子,给憋急了吧。”在这一刻,即便是能够见着不远处的一***敌人,已经赶来了;但雪儿也是依旧能够嘴角溢出一抹自信的微笑,来到宫九奕等人旁,与他们一起淡然地面对着那些杀气迎人,正速度冲来的对手;并且,如此轻笑道。
而这个时候,宫九奕又回首瞥了一眼刚刚的那个打斗圈,只见对方仅有两三人还在苟延残喘着顽抗,虽未曾倒下,但看得出来也就要很快倒下外;其它对手,都已然尽被打倒在地了。并且,大都兄弟也都蓄势待发,冷峻地静立于自己的身后,自行准备着进入到下一个战斗之中了。再次瞥向那些前来的对手,便已然就要到了己方的跟前了。
于是,宫九奕刹那间眸中闪过一抹冰寒杀气;没想到此时她的这抹冰寒杀气,竟一时间震慑得那些已来到宫九奕等人跟前的对手,不禁只觉得莫名地脚下一软,怔了一怔。
宫九奕便随意地趁此空档,豪爽地冷笑一声令道:“哈哈哈,你们这些个叛逆,来得正是时候!要知道我才是郁幽谷最具血统的正统宗主,当年老宗主嫡长女的唯一血脉!当年玥钥与长老白磬勾结,害生母弑嫡姐,一届庶女夺嫡位,罪孽深重;事隔这么多年,你们竟然还要执迷不悟,做叛臣逆贼么?”
“如若你们这个时候投降归顺,并助本宗主扫清逆贼,本宗主自可对你们既往不咎,并且按功行赏;否则,本宗主今儿个就只得权当清理门户了!”
此时的宫九奕还会如此废话,只因她明白但凡篡谋夺位者,除非是那种在位者昏庸无道,名正言顺由下而上的以普通百姓为根基的大规模起义;否则在真正成事前,都是密谋夺位,除了手下一派拥护效忠势力与一干密谋追随者之外,不可能一早夺位之心就路人皆知,大范围泄露那狼子野心秘密的。
当然了,如果是在权位者与其拥护阶层都太过无能与弱势的话;自然夺位者敢于明目张胆,肆无忌惮地被大范围之内的人都尽晓得公众夺位了。只是这种情况更是与当年的老宗主在位时期完全不符的,当年的老宗主虽说上了年纪,但绝对不至于老迈昏庸;反倒她本身依旧修为深厚、能力卓越、仁贤天下,在她的统领下族民安好,政治清明。
所以,当初的玥钥为了一己私权夺位,而要干扰如此安稳的政治局面,可绝对不是大势所趋的;如此,当初她夺位的勾当,或许也只有真正一定小范围之内的人才清楚其中的真正内幕。
而之后,她成功发动那次政变夺位后,或许就连坊间也免不了有着当年有关她那些见不得人的宗廷内幕夺位勾当的传闻;但坊间传闻,毕竟就是坊间传闻,也不知道这么多年以来她会为了自己的宗主之位坐得更加名正言顺,而创造了怎样的谎言说法去掩盖。
更不知道这么多年来,她为了巩固不法得来的政权,又继续在整个郁幽谷,从上而下肃清、培植了多少新的忠诚只听令于她的各种势力。也就是说,此时这些出现于宫九奕等人面前的玥钥的底下外层手下势力,应该已经超出了当年清楚其中内幕的她的亲信的一定的范围;或许,顶多只是听过有关传闻,而并不清楚真正的内幕,只是大部分是玥钥这些年来所新培养起来的势力罢了。
乃至在这层玥钥的守卫爪牙之后,或许还有更多的兵力也是这种情况。如此来,宫九奕在刚进入外城的这个空档里,就想到先如此说了。不外乎,第一点是为了师出有名,表明了自己的正统权位身份,可不是外来入侵者。
第二点更是为了以正声名,简单清楚地揭露了当年玥钥肮脏的罪孽,而自己的强势回归不仅是为了给当年的老宗主与自己的母亲复仇,更是为了匡扶正义,以正郁幽谷百年来的血统之位。第三点也同时表明了己方而今的立场,不管他们现在是不是忠诚于玥钥,只要肯及时认清方向,便可不记往日之过。
如此来,宫九奕等人一经入了这郁幽谷族城内,便可先主动扮回了声名舆论的潜在力量。只要如此说法能够有所传出,宣扬开来;那么其中有可能存在有血性正义之士,及时醒悟,扭转矛头,也是不无可能的。这样且不说自己这方能够增加一点生力军,总能多少使得己方少应付点敌对力量吧;或者说,同为郁幽谷族的族人,能够让自己的复仇之路少亲手牺牲点族人的血,总是好点的。
再说,即便这样做,也未能使得玥钥的那些个势力能够有多少的回转,也就是说即便那些人要继续执迷不悟;己方名正言顺的夺位之声也有所传出,也是能够鼓舞己方士气,唤醒一些族内还未完全真心臣服于玥钥的有志之士起来反抗,多多少少得到一些潜在力量支持的。
再不济,对于有史以来都那般注重血统嫡女世袭之风的郁幽谷来说,自己一早便将己方的正义之风传送出去,也省得拿玥钥一派再随意施法措词污蔑蛊惑真相;己方也能尽量把握先机,便于待成功复仇,夺回宗主之位后,也更容易整顿后续事宜,方便尽早稳定新的政权与安定自己的天下等。
只因此般,这时候的玥钥才有如此说道;然也,果不其然,此时的宫九奕话音既落,对面的这些玥钥的爪牙,竟也都一时间不免交头接耳了几句。
“额,莫不是我曾今有所听闻过的坊间传闻的那种说法是真的?当年的老宗主与倚星小主,还有倚星小主生下的唯一女婴等一干人都并非是死于敌族所派来的刺客等阴谋手段之下?”对方其中一名手执利剑的女子,如此凝眸喃喃地道。
“对啊,还记得我是当年老宗主死后第二年才入得宗廷,还是个小守卫,便不久后就紧跟着上头的将军出征敌族了,当初不就是说是为了给倚星小主她们报仇的么?如此慢慢地,宗主才带领着我们逐渐地消灭、征服了敌族;难道说,我们这些所做的……”马上又有一位黑衣男子如此道。
“可是,看那为首的逆贼,果真与当年的倚星小主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啊。”紧接着,便又有一名身着一身黑衣,装扮利索地一名女子小先锋如此眸中闪过一抹迷茫道。
只是,当这名小先锋眸中的那抹迷茫还未及尽闪过之时;便猛地只让在场诸人皆察觉到利剑挥下一抹锋利,很多人都不由地猛地呼吸一紧之时;便只见这名小先锋身旁为首的那名女将,已然猛地手起剑落,在那名小先锋一时不妨,还未及有所反应之下,便已然头已落地。只见此时那落地的脑袋上的那双眸子,却还都依旧是一片呆茫的。
而一时间,那名小先锋脖颈上的血液竟都点滴四溅到了她周边的一些人;这时,她们那方似乎都猛地有多一惊。
“好了!一朝天子一朝臣,而今我们是当今宗主的士下,吃的是宗廷的俸禄;更何况,办事不利的后果,宗主的手段你们也是清楚的!大家怎么能够凭着敌人的这么几句蛊惑之语,就表现呆滞了呢?军令如山,别忘了而今统领郁幽谷的唯一宗主只有玥钥宗主,她这突如其来的入侵逆贼就算与当年的倚星小主长得相像,又如何?哼,这个时候她个小女子竟还胆敢自称宗主,如此大不敬!上!冲上去杀了她,回去领赏!”
只见那名刚刚斩下黑衣小先锋的为首女将,又紧跟着如此严厉地大吼道。
这女将也算是个中年老将了,很明显地她应该是玥钥的亲信,否则这个时候也不会毫不迟疑地就以如此铁腕手段拍板;或许,二十多年前犯下的那场血腥之中,她也是其中一员。
当即,宫九奕眸中闪过一抹精光;算了,反正己方刚入得外城门之后,那玥钥的第一波爪牙在自己还未及说些什么时,就像是要急着投胎一般,急急地上前讨死了。也好,在这一波时,自己率先说了那些话;当然了,自己也不奢望一进入这城内,一说了这些,就能让他们弃暗投明、倒戈相向,立马就得到那般显著的效果。
自己只要将那些话尽可能地说说,自己就有办法将这以正之风声再宣扬点,相信后头的好处总是有的。
而这波较之最先头的刚刚那波都是男兵的有些不一样的是这是男女混搭的兵力组合,并从他们的服饰位置等级上似乎看得出来,是以女子为首,女力为主的;如此,按着这郁幽谷女子当权,重女轻男的传统上看,给人感觉这波兵力应该是重于方才那一拨的。
于是,宫九奕即时就给了周边兄弟一抹默契互通的眼神,就直接眸中闪过一抹杀气地迎面对上了那名暴虐的女将。哼,这名可恶的女将,着实令她反感,死不足惜!而同时,宫九奕这边的其它兄弟也都随即对上了,方才那听了女将之话后,脑海中就只有刹那间的空白,而只知大喊一声就冲上前来与宫九奕一方战斗的玥钥的这一波兵力。
而再说,这轮战斗持续了不久,那名女将就被宫九奕猛在胸口处拍了两掌;她便扑倒在地,口溢大口大口的鲜血,一时间就被宫九奕给拍死了。这也倒该是如此,宫九奕是何修为功力,而她又是何修为功力;两者相较,着实可是有些距离的。
主将已死,而剩下的这些对手自然也很快地渐落下风;毕竟,虽说宫九奕的这些兄弟刚刚解决了一拨敌人,但这点消耗还是不足以影响他们的能耐发挥的;要知道宫九奕带领着他们虽说一路跋涉至此,可宫九奕总也是一路带领着他们有规律的歇息、补充,保持着正当的实力的。更何况,宫九奕当初带进来的这些兄弟,可个个都是颇具实力的精英之中的精英啊。
所以,并不久之后,这一拨的对手,又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了;继而,很明显地,这些人应该能够有所意识到再继续打下去也只有死路一条了,可是他们却似乎依旧没有要找机会撤退的意思。呵呵,难不成,他们还要留下来死战以表对玥钥的衷心?宫九奕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凤眼微眯;直待只留下三五个活口之时,宫九奕阻止了她们最后的苟延残喘。
“有什么比性命更加重要?难道里头的那个逆贼值得令你们如此为她衷心卖命?本宗主现在放你们一条生路如何?”宫九奕挑眉瞥向她们,在进入这外城门之后,宫九奕很自然便对对方自称为宗主了;因为既然有人说自己这张脸与自己的身生母亲长得那样相像,自己就顺势再配合着这张脸,继续自称宗主,以正名之声,给人一种潜化作用吧。
而此时听了宫九奕这话的她们,却不料满眸子的绝然又无望地道:“我们并不曾有收到宗主即战可撤的命令,在这种情况下,既然我们未能得到宗主有派来援军支援;那么,便唯有战死以殉职了。就算你放我们一条生路,我们也无处可逃;并且如若回去,相信以宗主的手段,我们只会更加痛不欲生、生不如死;若让我们自我了结,我们也没那个勇气,倒不如殉职来得干净利落,不那么可怕。”
呵呵,听了这些话的宫九奕不免一声轻笑;原来方才那名女将威吓她们办事不利的后果与玥钥的手段,指得并非是会要了她们的命,却是要她们生不如死啊!呵呵,是怎样的法西斯专制,怎样的让人生不如死的可怕手段,令她们怕得较之于死还要怕?
然就在这时候的宫九奕嘴角的笑意还未收起之时,那三五个活口却又皆猛地提剑,要上来拼命的意思。宫九奕便又猛地一个眸光一凛,冷声喝止了一声:“等等!”这一声之中,宫九奕将自身那强大地不容人反抗的慑人气场尽显;瞬间,便又果然阻止了这些苟延残喘者的动作。
于是乎,宫九奕又继而凝眸,似乎认真地道:“呵呵,你们是否也太没脑子了一点,你们几个以为是在外面的战场上么?我这都打进了郁幽谷城中了,难道这个时候你们还不清楚我们的实力么?难道你们几个还以为这个时候族中还能免得了一场大政变,那逆贼还有空管你们这几个虾兵蟹将,是战死了呢,还是当了逃兵,抑或是归顺我们倒了戈?”
“之前,因为我们双方还未经较量过,你们还不清楚这其中真正的厉害之处;所以,你们一经为首的那个一经被我斩杀了的女将一个威吓,便只知往前战斗了。可按着此时的情景,或许以你们那秀逗的脑子还未能看清这场政权之争,究竟鹿死谁手,而怕押错了宝,不敢直接归顺我们倒戈玥钥;毕竟,你们尚属前头部队,我也倒能理解。”
“但就目前而言,生与死很鲜明地就做个选择,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你们应该不至于那么笨,还听不明白这个时候你们还是赶紧地逃了隐起来,才是最好的啊。我这可是完全从你们的立场上为你们谋划着想的,你们不会这样都听不出个好歹吧?更何况,也难得本宗主此刻的心情好,给你们留一条活路。”
“要知道,一场战乱过后,甭管那结果会是如何;很明显地你们几个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有谁还会有那个闲功夫多做追究么?好好想想,你们现在如若继续负隅顽抗,唯有死路一条,如若回去,正如你们所言会生不如死;但要是逃了隐起来,可即时赚回了一条命的同时,又是绝对有机会完全躲避了那所谓的生不如死的啊。”
“关键是,如果你们还有几分眼光,我可以清清楚楚的告诉你们,我才该是真正的正统郁幽谷宗主;并且,我也绝对会是日后郁幽谷唯一的宗主!我出现了,玥钥并不可能再郁幽谷存在了!”宫九奕说到此时,眸中绽放出熠熠光辉,那其中别样的自信、傲气与霸气与此时她那从周身不由地散发而出的天生的睥睨天下的王者气势;让这几个人,都在不知觉中为之臣服。
然紧接着她却又撇撇嘴继而道:“哎,该怎么做,你们应该清楚了吧。唉,性命是你们自己的,我说了那么多,倒像是求着你们别死一样;或许,这世上也就只有我这般善良,这般好的人了。”宫九奕话音既落,她身旁的祁御宸等人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