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上路之恒也不老实。大少爷自打和严曼曼热吻那么一次,有点无法自拔了,逮到机会就挨人身边蹭,美其名曰,他需要保护。
“起开点儿,不嫌热啊。”严曼曼推着枕在自己肩头的脑袋。
路少爷耍赖,哼哼唧唧的抱住严曼曼胳膊说:“昨晚折腾一夜,敢情你一点力都不用出,我差点累死,让我靠会怎么啦,小气”
并排的乘客侧头,看了看俩个人,笑的那叫一隐晦。
严曼曼的脸腾地红了,照着腰眼儿狠狠掐了一下子。
路之恒呲牙咧嘴地揉:“掐我干屁,疼死了!”随即反应过来,呵的一笑开始胡言乱语,娇嗔的拍了下严曼曼的手,说的话让人浮想联翩:“你说你,像条死鱼似的往哪一躺,不出力不说,连点动静都没有,我可告诉你,再这样,下次我也不干啦,不能可你一人舒服呀。”
路之恒故意的,所以声不小,好么,惹的周围的人全都看着他俩,那眼神,坏坏的。
路少得意之极,装着尴尬的样子频频和周围的乘客点头,意思是,见笑了。
严曼曼气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又是狠掐一把,压低声音:“胡说什么!”
路之恒很无辜:“我没胡说啊,事实嘛。”
事实是,昨晚他一个人收拾行李,严曼曼躺床上看棒子剧,很简单的事从他嘴里说出变味儿了。
路少爷装无奈,叹口气和邻座的乘客胡诌:“她脾气可大了,我可怕她了,你看你看,给我掐的。”说着撩起衬衫。
邻座是对情侣,年纪和他们相仿,真把他和严曼曼当成一对,笑道:“打是亲骂是爱嘛,一看你俩感情就特好。”
路少爷猛劲点头:“是是是,我俩可好了,虽然总打架拌嘴,但是睡一觉就和好了。”说着把衬衫又往上撩了撩,露出几个字母,显摆着:“她的名字,漂亮不?”靠近胸口的地方纹着一朵蓝色玫瑰花,花瓣上有两个字母,mm。
那对情侣被刺激的,尤其是那个女孩,一个劲儿的捶她男朋友:“看看人家看看你,不管,你也得把我的名字纹身上……。
这个缺德玩意!严曼曼快气死了,胸口上的根本不是纹身,是纹身贴,一洗就没了。
一把拉下路之恒的衬衫,严曼曼瞪眼威胁:“你再瞎白话,回去一个人睡……呃……”特么的,急中出乱,说的什么屁话。
路之恒乐的,马上乖乖坐好,冲那对情侣一摊手,无声地说:“不让你们看啦,害羞啦,再看赶我睡大街啦。”
路少爷玩嗨了,严曼曼越害羞他越觉得有趣,找空姐要了条毯子忽的把俩人蒙起来。
严曼曼拽着毯子,气的咬牙切齿:“把脑袋蒙上干嘛!”
“睡觉啊,你不是嚷嚷困吗?”
“睡也不用蒙头啊,再说要蒙也是我自己蒙,你钻进了干屁!”
路之恒吃吃笑:“俩人盖一条暖和。”
“滚开!”
“不得。”
“滚不滚!”
“就不滚,诶你再掐我我亲你啦,飞机上你可没处跑。”
严曼曼不吭声了,那个吻带着深深的罪恶感,
她可不想再来一次。
呼吸渐渐平稳,严曼曼睡的很沉,只是眉头微皱,看似有很重的心事。
毯子早就拿下来了,路之恒垂下眼帘凝视片刻,把人轻轻揽入怀里。
轻柔的吻印在她额头上,紧接着是眼睛、鼻尖,脸颊,最后停在红唇处,温柔的目光像是思考了很久,而后蜻蜓点水般的吻了一下。
安悦早到了半小时,待见到俩人的行李箱,眼睛都直了;“买的什么呀,这么多!”五个大箱子,搬家呀。
严曼曼呵呵笑:“好玩的好吃的,对了,给你带不少礼物,回家给你。”
安悦点头,心想还是柏少阳了解严曼曼,提醒她开台商务车过来,不然哪能装的下。
回的是周渺渺那套小公寓。
三人拖着五个箱子吭哧吭哧上七楼,累屁了。
“曼曼,我住哪?”路之恒第一次来,大少爷心塞的,就一间卧室,人家住哪嘛。
严曼曼很奇怪:“我也没说留你住下啊。”
路少爷痛哭流涕:“可是人家想和你一起住嘛,都习惯了。”
严曼曼回:“那就睡沙发吧,放开蛮大的,再去买套被子,行不?”
路少爷开心了,蹦跶哒的窜到严曼曼面前,一把搂住她的腰,嘻嘻笑:“行,只要和你在一起,睡大马路都行。”说完狠劲亲了口严曼曼的脸蛋,撅腚收拾另外几个箱子去了,一点都不累了。
安悦把车送回公司时已经快七点了,她把车钥匙交到保安处,上楼拿自己的车钥匙。
办公室的灯亮着,老板还没走,也或许不走了,这阵子他大半时间都住办公室里。
安悦敲了敲门,探头,一口浓烟吸肚子里,呛得直咳嗦,皱眉:“少抽点,没什么事我下班啦。”
柏少阳按灭了烟头,招招手:“进来。”
“干嘛?”安悦推门进去,手里拎着好几个袋子,都是严曼曼送的礼物。
拉开抽屉,柏少阳拿出个小盒子:“送你的,买来挺久了,总忘。”
安悦又惊又喜,接过来说:“今天什么日子,收这么多礼物!”
盒子里是枚胸针,安悦拿起来比划比划,笑:“真漂亮!谢谢啊!没其它事情了吧,我先走了。”
“安悦,”柏少阳捂着嘴咳了两声,脸有些红:“明天的会议内容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明早给你。”
“好。”
“那我走啦?”
“安悦!”柏少阳急喝,目光躲闪。
抿嘴乐了乐,安悦转回身,双手撑着办公桌,凑近些:“她很好,很开心,路之恒一直陪着她,放心了吧。”
被人看穿心里所想,这让柏少阳特别的窘,红着脸嗯了声,摆手:“走吧。”
安悦倒不着急走了,慢悠悠坐下问:“不想知道其它的了?”
柏少阳垂头,落寞的回:“知道又怎样,徒增烦恼。”
诚恳的点了下头,安悦说:“这倒也是,哎,算了,你也别再想她了,大局已定,想多了只会更加的伤心,至于曼曼……我看过不了多久,她就会爱上路之恒的,路之恒不错
,家世好人长大也俊,和曼曼又合拍,他们会幸福的,倒是你,看着让人揪心。”
点颗烟狠吸了两口,柏少阳消沉的回了句:“我没事,只要曼曼幸福,其它的无所谓。”
真的无所谓,娶个瘫痪的妻子啊,日子过的度日如年啊,一辈子无儿无女啊,都没关系,他认命了,真的。
俩月没见,可把严曼曼和周渺渺这对闺蜜想坏了。
周渺渺:“你丫的,有美男陪着,乐不思蜀了吧。”
严曼曼:“那是,要不是舍不得你,俺们就在那定居了。”
周渺渺撇嘴:“拉倒吧,我有那么大魅力。”
严曼曼:“当然了!我把你当亲人的,除了我爹妈最重要的就是你,你排在第三,够意思吧。”
周渺渺嘴巴快撇到耳朵后去了:“得了吧,还不了解你,除了你爹妈,柏少阳排第三,我充其量是第四那个,这都不保准,没准现在第五……”周渺渺给自己个嘴巴:“这嘴欠的,提他干嘛。”
严曼曼呆了一瞬,咧嘴笑:“没事,都过去了,我现在都快忘了他长什么样了。”
周渺渺不太信,这么快就把内伤修复了?
“真的?”
“真的,不信你问恒恒,我有没有不开心。”
路少爷点头,诚恳地回:“没有。”没有是没有,但眼睛总是肿的,问她她就说是蚊子叮的。
周渺渺还是不信,但现在说这些没什么意义了,加上她觉得这趟出门,严曼曼和路之恒俩人的感情好像突飞猛进,当下便决定再给他们填把柴。
“这就对了,谁离开谁活不了啊,人家柏少爷都重拾旧情了,咱更应该开始新生活。”
于是,周渺渺加油添醋的把她知道的,有的没得全部讲给严曼曼听。
什么柏少阳对林心仪可好了,公司都不管了,见天的带着她去散步,诶呦,俩人恩爱的,你喂我喝水我喂你吃水果,让人羡慕的呀,都上报纸了。其实就那么一次,因为林心仪不小心摔倒把手弄伤了,柏少阳拿着水瓶喂她点水,巧了,被记者拍到,好家伙,大肆宣扬一番,弄得柏少阳一日之间变成重情重义的好男人。
周渺渺告诉严曼曼,柏少阳每周五都带林心仪去复诊,抱着她从一楼到三楼,诶呦,那小眼神温柔的,铁嘎达都能融化了。
这也她听安悦说的,但安悦和她说的是从车里抱出来,她胡诌八扯的给换成抱着人家上楼,还小眼神温柔的,安悦说的是,柏少阳微笑着,微笑啥意思,应有的礼节和风度而已。
周渺渺还说,柏少阳总带林心仪去餐厅吃饭,尽是高档浪漫的西餐厅,还去看电影,每周都去,有时候一周去两三回,嘿你说林心仪也真行,要是我瘫了我都不好意思出门,她可好,恨不得昭告天下似的,生怕别人看不见她坐轮椅的样子。
又是胡诌的,吃饭倒是去过几次,但看电影柏少阳就带她去过一次,林心仪生日,问她想要什么礼物,她回,想看电影,就这么简单。
路之恒问,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周渺渺一愣,吧嗒吧嗒嘴,很自然的说,安悦告诉我的啊。安秘书躺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