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风猜测,应该是通商觉得柳空海的身手也是厉害的很,即使是他杀了他的全家,通商还是要留下来一条命苟活在世上,所以他不敢随便的招惹柳空海,但是眼前的寒千宁,一个柔弱的小身板,看起来就好欺负多了,而且,刚刚要不是因为寒千宁从床底下把他揪了出来,通商有很大的可能跑掉,所以通商心里怨恨寒千宁,这才朝着她撞去。
寒千宁顺从的被曜风裹在了怀里,其实刚刚曜风不出手她也能轻松地躲开通商的袭击,但是想到柳空海还在这里,她还是要收敛一些,免得让他防备了自己。
通商见自己的全力一击没有撞到寒千宁后,他显然有些气急败坏,在低声咒骂着什么,整个过程不到两秒钟。
但是他也没有过多的在这里停留,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直接就撒开了腿跑到了窗户边上,看都没看的就从窗台上跳了下去。
那个窗口正巧就是围观群众们所在的地方,他跳下去倒是没有什么事情,但是就是可怜了那些围观群众,那些站的靠前面的,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听到了几声大喊,紧接着,从天上就掉下来了个重物,把他们砸晕在地,他们模糊的看到好像是个身着黑衣的男人从他们身上没有一丝停留的跨了过去,后面好像还有‘站住!别跑’的声音,但是他们又慢慢闭上了眼睛,昏死了过去,世界终于安静了,在他们的耳朵里什么都听不到了。
通商跳下二楼站稳后,没有着急跑掉,而是朝着二楼柳空海的方向大喊,“姓柳的狗贼你给我等着,你爷爷早晚会来取你的狗命!”
街道上,所有的行人都被他的声音给吸引了,纷纷驻足观看。
通商喊完这句话后,才又转身朝着人多的地方跑去,转眼,就混在了人群中,不见了踪影。
“站住!”途胜站在二楼的窗台处看着通商跑远一边大喊一边摩拳擦掌的要追去。
真是该死,竟然让这个小子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还差点让他伤了人,看自己抓到他后,怎么好好教训他,要是不让她跪下来哭爹叫娘,那自己就不叫途胜了。
“慢着。”途胜还没跑下楼去,柳空海就从屋子里出来,不紧不慢的叫住了途胜。
“不用追了,不过是一个家破人亡的狗,追他做甚。”
柳空海根本就没把通商放在眼里,一个无权无势的人,还敢跟自己叫板,要不是可怜他,自己早在第一眼认出他的时候,就让途胜把他给咔擦了。
但是途胜脸上却是一脸的难色,“可是,主子,那六万量银票还在他身上呢!”
银票是在自己手里丢的,要是找不回来的话,他实在是问心有愧啊。
柳空海朝窗台那看了一眼,大街上满满的都是人,哪里还有通商的影子,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你看看,现在他跑的无影无踪的,你能找得到他?”柳空海反问道,途胜也向窗台望去了几眼,连通商的影子毛就没有,但是他还是继续请命道,“主子,您就去让小的一试吧,银票时在手下这里丢的,自然是应该由手下来找回来。”
途胜朝着柳空海跪了下去,一脸的诚恳与忠诚。
柳空海慢慢朝他走了过去,抬了抬手,示意让途胜先起来说话,途胜纠结了一阵,还是站了起来。
他们现在与寒千宁和曜风有了点距离,柳空海朝途胜招了招手,让他把耳朵凑近自己的嘴边。
途胜把耳朵伸过来后,柳空海这才压低了声音说道,“银票的问题你就不用自责了,我这里还有十万两呢,但是过几天我们就不住在客栈里了。”
听着柳空海声音有些高兴,途胜这才敢开口问柳空海道,“不主动在客栈里了?难道我们要回去了吗?”
一想到要回周国,途胜的脸上也布满了笑意,他们出来已经有半个月之久了,他的妻子刚刚生了一个小男娃,他连名字还没有给他取好呢,要是回去的话,应该就能赶在满月之前给他的孩子取名了。
柳空海听到途胜的话,却是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他使劲拍了一下途胜的脑袋,“回你个头!正事办完了吗!整天就想着回去回去!天天的儿子长儿子短的,能不能像个男人的样子!”
在柳空海的心里,男人就应该以事业为重,家庭顶多算是个副业,哪里有这大好河山重要?
跟在他身边的途胜啊,伦武艺,那自然是没有几个人能比得过他的,伦衷心,自然也是绝对的,可唯一让他不喜欢的一点,就是太顾家了,整天没别的心事,就惦记他老婆吃的好不好睡得好不好,他儿子有没有乖乖听话,这像是什么样子!
忽然被打的途胜一时有些不明白,但是他还是低着头,任凭柳空海打骂,不吭一声。
柳空海又给他来了好一会儿的洗脑教育,比如,‘途胜啊,你想想,要是你做了官,有了钱,你第一件事是不是就要换老婆?’
途胜乖乖答道,“不是,我要是有了钱,第一件事,就是要给我老婆买新衣服,”他一脸的诚恳,“主子你是不知道,我老婆她平日里连一件新衣服都没有,在家里又要照顾小孩子,又要做饭,耕地,简直是面黄肌瘦,我那个时候就在心里发誓了,要是有一天,我做了大官,赚了大钱,第一件事情就是给我老婆买新衣服,让她住新房子。”
途胜平日里话绝对不多,但是一提到他的老婆,那简直就像是黄河之水滔滔不绝,把他老婆夸得像花一样,最终,想要告诉他男人应该以事业为重的柳空海,放弃了这个愚蠢的念头。
他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跟途胜说一点家庭上的事情,否则,途胜就会立马变成唐僧,开始夸他的老婆。
柳空海听得途胜滔滔不绝的演讲默默地在心里擦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