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府嘉义钱庄
孟长安看着还处于昏迷状态的梁子誉隐隐感到有些担心,没想到这母蛊这么难缠。
“风吟,从这到瘟疫村来回要多久?”孟长安挠着头发,他现在唯一能想到的也只有师父了。
而且梁子誉和师父认识,说不定师父去找医治梁子誉的方法了呢。
风吟想了想:“这我也不太清楚,你还是去问问公主吧…这个毒你治不好么?”看着孟长安紧张的样子,风吟也有些担心。
寒千宁拉着寒千临正溜达着,陌突然冲了出来,看着寒千临冷冰冰的脸,被吓的一哆嗦,转而向寒千宁说:
“公主…孟先生找你有急事…”陌喘着气,断断续续的说,看着寒千临的脸,又不敢喘太大声,难受极了。
寒千宁听罢,也差不多猜到是怎么回事了,那苗疆母蛊,还真不是能轻易解了的。
“哥哥,梁大人身上藏有蛊毒,如今应是孟长安有些吃力,我们去看看该如何办。”寒千宁拉着寒千临快步走着,陌小跑紧跟其后。
“孟先生…”寒千宁站在孟长安的身后,轻轻唤了他一声,孟长安现在一直板着脸,这是他以前从未出现过的。
孟长安慢慢转过身严肃的盯着寒千宁:“我是无能为力了,或许找我师父还可以试一试。”
孟云…寒千宁记不太清他的样子的,不过她还记得上次蓝奕就是找到那个孟云,她才获救的,真好她哥哥又与蓝奕合作了,这样事情就好办了。
“哥哥,你现在立刻回去通知蓝奕,让他去瘟疫村把孟先生带来,围城的大任就先让哥哥劳烦一了。”
又要麻烦蓝奕了呢,寒千宁苦笑,真是越来越离不开他了。
江陵府瘟疫村
“孟先生,这些人的毒有些控制不住了,梁大人身上的母蛊恐怕是没有去除成功啊!”冰雁着急的看着这些被毒折磨的人,心里很不是滋味。
当初要是自己不去顾及其它,早早的把刚发现的母蛊给除了,也不会弄成现在这样。
“罢了,冰雁,收拾一下,我们马上去嘉义钱庄找子誉,七成把握的话,我还是很相信你的。”孟云边收拾着些许草药边对冰雁说。
冰雁见状,也开始挑拣对母蛊有功效的草药,还准备了几瓶毒药,有时候以毒攻毒也是个不错的方法。
江陵府嘉义钱庄
梁子誉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像是在逆流一般,他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感觉像是被虫子在餐食一般。
他这是要死了么?梁子誉想努力睁开眼睛,可是感觉眼皮上像是压了千斤重的物体。
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是孟云么,他的记忆里好像只有孟云会这么叫他了。
“子誉!子誉!你还能听到我说话么!”孟云着急的叫着浑身发紫的梁子誉,而梁子誉却一定也不动,如果不是还能感受到他微弱的呼吸,那就与死人无异了。
冰雁还真没见过这么着急的孟先生,她和孟云在一起那么久,一直都是见他温温和和的,什么事都从容应对,这梁子誉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冰雁,你快救救他!”孟云的手扶在梁子誉的脸上,眼神充满了爱怜。
“孟先生去烧些洗澡水来,再去找一个大木桶,最好是能把梁大人放进去的那种,他这么严重,我只能用毒药给他泡澡了,本来这个我没打算这样的,不过梁大人的毒太严重了。”
孟云还没等冰雁说完就急急忙忙跑出去找东西了,还把一直在看戏的孟长安抓去烧洗澡水。
孟长安的嘴都快噘到天上了,不过因为孟云是他师父,他也就不敢多说什么了。
冰雁抬起梁子誉的胳膊,查看着蛊毒蔓延到趋势,显然是从左手先开始的,再晚一些,恐怕他的这条胳膊就废了。
冰雁把屋子里所有的窗户都拉下,屋内一下暗了下来,然后帮孟云把大木桶抬了进来。
“孟先生,麻烦你替梁大人把衣物脱掉,然后把他放进木桶里吧,注意要让他坐在里面,头部是要露出来的。”
冰雁交代完就关上门出去了,一般替男子治疗全身的时候,身边若是有男丁,她就绝对不会自己上。
冰雁来到后院,想看看水烧的怎么样了。
只见一口大锅里的水已经在沸腾,热气扑天,而另一头烧火的孟长安却还在一个劲的在塞木柴。
“你是打算烫猪肉么?洗澡水不是让你烧开水啊!快去再给我替几桶井水来。”冰雁赶快把火给灭掉了。
把调剂好的药水倒进了锅里,药水遇到水立刻溶解开了,满满一锅清水立刻变成了墨绿色。
待孟长安打来了井水,把水温调好之后,冰雁又把孟云叫了出来,让他和孟长安一起提着水桶把药水倒入大木桶中。
蓝奕因为去瘟疫村扑了个空,还很生气所以也没有给帮忙,就那样看着师徒俩晃晃悠悠的搬着药水。
待一切都弄好之后,冰雁锁上了梁子誉的房门:“从现在开始,里面不管发出多大的声音,多奇怪的声音,都不要打开门,等明日月挂中天时再打开它,一定要这样做!”
看了看一脸紧张的孟云,冰雁叹了口气,拍了拍孟云的肩膀:孟先生就先留在这里查看情况吧,我先回瘟疫村看看那些受母蛊控制的人。”
孟云点了点头,他现在也是无暇顾及其他了,一心只牵挂着屋子里的梁子誉。
寒千宁也带着风吟回去风阁了,并嘱咐人蓝奕先在这里看着,毕竟孟云是自己的下属,万一屋子发出奇怪的声音孟云控制不住自己,蓝奕好控制一下局面。
显然,蓝奕并不是很满意,寒千宁走后他就一直摆着一张臭脸,嫌弃的看着蹲在一起的孟家师徒,选择和陌蹲在一起。
陌虽然不太清楚蓝奕是怎么想的,但总觉得跟蓝奕蹲在一起就对了。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梁子誉的房间里一直没有什么声音,就在紧张的心要放松时,一阵窸窸的微小声音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