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
次日一早,梁婶做好了早饭,把大家吆喝起床,大家都洗了把手脸,就要开始吃饭。这时老板又迈步走进房里来,他一走进房里,就好奇的说:“办公室的院门外的马路上,怎么来了这么多的小伙子?看样子,他们都不是善茬。”
大家一听,心里就明白了。老宋随即问了声:“他们又过来啦?”原来夜间老宋躺在炕上,一直没有入睡。他心事重重的躺着,不知不觉的已经到了深夜,这时他假装到房外方便,就下炕走出房外,又轻手轻脚的走到了院门口,往外看了一眼,见追赶小黄和小宋过来的那些小伙子,已经不见人影了,就知他们已经回去了。他这才放心的回到房里,接着又上炕安心的睡了。
老宋被梁婶吆喝起床后,他也没有到外面看一眼,认为事情过去了,那些小伙子今天不会再来了。他这时听了老板的话,那是心里吃惊不小,所以,就疑惑的反问了老板一句。老板一听老宋的话言,就知他对此事很清楚,接着就问:“你知道他们这些人是来干嘛的?”
老宋心里明白这些小伙子肯定对小黄和小宋不会善罢甘休,料定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了,心情如同掉进了冰境里。他心里又为小黄和小宋担心起来,这时就表情淡淡的向老板点了下头,接着把事情的经过,就一五一十的说给了老板听。
老板知道事情的真相后,一时也感到难为情。他扫了眼小黄和小宋后,便阴声怪气的说:“你们两个人,这叫没事找事做,惹出事来了,场都不好收拾。”梁婶在一旁听了老板的话,就说:“你别再埋怨他们两个人了。当务之事,就是想个解决的办法。我曾听说镇子里就有这么一起狗不吃的坏孩子,在这一区域专做坏事,那是出了名的。他们大法不犯,小法不断,有时公安部门把他们抓进去,却做的事,又不够坐牢,然后把他们关几天,再放出来后,他们还是如此。如有人惹上了这伙人,那是非把对方搞的向他们赔礼道歉不可,说不定还要‘破费’点。这伙人在这地方,那是恶贯满盈,我想,小黄和小宋惹的就是那伙人了。”梁婶做饭来的时间早,在她经过院门前时,没有见到这一帮小伙子在院门前路上。
老板觉得梁婶说的有道理,这时就说:“我也一时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只有让小黄和小宋停两天工,待在住房里,别出去。只要那些坏孩子不敢进院里来,他们两个人就很安全。等那些坏孩子来烦了,以后不再来了,再叫他们两个人出外干活。”
老宋认为这并不是一个好办法,起码小黄和小宋几天干不了活,挣不到钱。这只是他内心里这么想,可又自己拿不出好的办法来,这时就说了声:“也就只有这样做了。”接着叹了口气说:“这些坏孩子!他们怎么没完没了了?”
老板说:“这倒不是让人可顾虑的,最让人担心的事,就是等过了几天,这些坏孩子是不是能放过小黄和小宋?”老宋心里也是没有底,就说:“此事难料!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不然的话,他们真的不放过小黄和小宋,到时还要想别的办法处理。”
老板点了点头,接着说:“这事,也只能这么说了。咱们剩下该干活的人,还要干活。”转头又问梁婶说:“梁婶,你是不是已经把饭煮熟了?”梁婶说:“熟了,早就熟了!要不是你过来耽误的话,大家早就吃饭了。”
这话说的老板一笑,然后就说:“那就盛饭给大家吃,等吃过饭,我好分派大家干活。”这里梁婶答应了一声,就拿起碗来,开始盛饭。梁婶把饭盛到了碗里,又放到案桌上,老板就吩咐大家过去端了吃。
不大一会的工夫,大家就吃过饭了,又把空碗放到了案桌上,留给梁婶洗。这里老板就开始分派人干活,他首先向老宋一笑说:“老宋,副场长家的木壳子架,陆师傅和小黄已经给做好了,今天就有你带着老朱几人和小吴一块过去浇灌圈梁。”然后又转脸看了眼陆师傅说:“陆师傅,你也跟着他们过去,万一木壳子架出现了毛病,也好随时修理。”陆师傅也就点头答应了。之后,老板又说:“其他人,还是继续修院墙。”大家也就言听计从。
这里老板又看了眼小黄和小宋,然后便说:“大家干活走后,你们两个人就待在房里,不能走出房外。如你们不听我的话,出了事情,就是后果自负。”接着又向其他人说:“大家各就各位,就开始行动罢。”大家听了老板的话,也就动身向外走。
老宋对小黄和小宋还是不放心,动身向外走前,又交代他们说:“你们两个人听清楚老板的话没有?就要待在房里,一步也不能到外面去。外面那些野孩子不敢到院里来,你们在房里最安全。”说完这话,才转身向外走。
老板见老宋向外走,又迎头说:“老宋,你们路上遇到老朱几人对这里来时,你就叫他们跟着你去干活。”老板知道老朱几个人来储木场的路与老宋等人去副场长家新房浇灌圈梁的路,要有一大半是走在同一条路上,这之间,他们肯定会遇到一起的。老宋答应了一声:“知道了。”就继续向外走。老板也是跟在老宋身后,走出了房门。
大家走后,小黄和小宋就待在了房里。梁婶又在洗锅,边忙边向小黄和小宋说:“你们两个人惹下这事,其实也不怪你们,只是那些坏孩子太难缠!这还不知他们纠缠你们到什么时候?”小黄和小宋心里都很气愤,小宋就说:“梁婶。你说这些人怎么这么不讲理?他们好多人围着一个不还手的人打,小黄看着不顺眼,上前劝了一下,就给缠上不放了。”
梁婶叹了口气说:“天下人与人不同,到处都有讲道德的人,也有不讲道德的人,但不讲道德的人,还是为数不多。讲道德的人,就明白是非,通情达理,做事让人赞成,给人一个好的印象;不讲道德的人,那是颠倒黑白,拿着不是当理说,让人看来,他们就是无赖,与他们很难争出真理来”
梁婶的话,刚落音,就见从外面走进房里两个陌生人,背上各背了一个行李包。咋眼一看面相,就知是关里来的人。小宋就问了句:“你们是从老家来的人罢?”两个陌生人一听小宋的声音,就知是老乡。其中一个人说:“是的。我们是老板新请来的人,他手下的人手干活不够用,要我们来跟他干活。”
说话间,两个人就要把包放到地上。小黄见后,就说:“里面是炕,你们就把行李放到炕上去罢。既然是来跟着老板干活,以后也就在炕上休息了。”他们听了小黄的话,又携着行李往内房间里走。
在这瞬间,梁婶已经洗过了锅碗,接着又收拾好,笑着向小黄和小赵说了声:“我回家了。”也就动身走了。
这里两个陌生人把行李放到了炕上,接着又走出内房间来。其中一个人从兜里掏出香烟来,客气的要敬小黄和小宋。小黄和小宋见他敬烟,也就摆手谢绝了。后来,他就自己叼了一支,又对着火,就抽了几口,接着就和小黄、小宋聊了起来。
起初,他们聊了些家乡最近的情况,小黄和小宋有问,他们两个人就有答。后来小黄问到他们两个人与老板的关系时,两个人就你言我语的说给小黄和小宋听。
原来两个人都是老板邻村的人,都是不到四十岁的年龄。叼香烟的这人,名叫岳显来,个头高,人却瘦的像猴子,大家给他送了个绰号,叫岳嫌赖。另一个人叫赫耀成,中等个头,身材很方整,大家给他送了个外号,叫赫腰疼。他们与老板很熟识,曾在一个工地上干过活,都互相了解名字和家庭住址。
就在前几天,老板看着建筑队还缺人手,就想起了他们。可老板没有他们的通信信息,他又打电话委托赵师傅请到了他们。两个人对老板很信任,就无有顾虑的答应了这事。后来他们又问清楚了地址和路线,就乘车来到了关东。
小黄和小宋听后他们的介绍,都点了下头。这时小黄就说:“老板在这前面带人修院墙,离这又不远,既然你们来到这里了,那就过去见他罢。”两个人听了,都很高兴,赫耀成问了句:“真的吗?你们两个人怎么没有去?”
小黄没有向他们解释,只是说:“没人骗你们,过去院门前的马路,就是。你们就快点去罢。”接着两个人向小黄和小宋打了声招呼:“我们去了。”就动身向房外走。
小黄和小宋目送他们走后,两个人又无聊起来。一时他们走进来内房间,又上了炕,就躺下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