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7 夺河据蜀,进退有据

眼见临淄王挥手一招,两厢便出现这么多的壮卒人众,堂内诸人无不惶恐变色。

卢藏用已是气度全失,忙不迭跪拜堂中,连连叩首疾呼:“大王饶命、大王……崔湜竖子狂作妖言,我等实在无所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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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湜观此阵仗,脸色也是微微一变,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且眼神陡地变得明亮起来,直直望向仍然安坐席中的临淄王。

“开元此世内外图强,当今圣人更是万众敬仰的中兴之主,有何正邪之辨?满朝文武、才流济济,各自勤功报国,何须尔曹杂流野士狂言谋功!崔某叩门来访,我自以礼相待,竟敢于我堂内愤作妖言,国法宗义岂能容你!”

待到群众涌入,李隆基才拍案而起,指着崔湜厉声说道。

“好一个宗枝近属,好一个临淄大王!崔某一命何惜,只笑大王自欺欺人、以假作真!某虽一介卑员,尚有畅游坊曲的自在,大王贵为宗属,年后可曾有见满世春光?今早灞上杨柳是红是绿,大王可知可见?”

面对临淄王的训斥,崔湜只是冷笑,脸上毫无惧色,却是满满的嘲讽:“国法宗义,虽然管束黎民万众,唯独大王不入此中。若非人间舆情公道的护持,大王怕早已追从先王而去,岂能得享施舍、圈养苟存?良药苦口,忠言逆耳,大王遭此际遇,尚能得人间孤愤之类争忤当面,这难道不是一幸?即便因此见罪刑讯,我也不会怨恨大王,只怪我终究见识短浅、托命非人!”

彼此视线对撞,过了好一会儿,李隆基才又坐回席中,指着崔湜笑道:“余情不论,只因这一份孤勇,崔郎便值得我设席款待。”

“某既发声,自当有所进献,若不能得王赏识,亦羞惭难当、不堪礼遇。”

崔湜却并不顺从临淄王的示好入席坐定,仍然站在堂中继续说道:“大王所言开元中兴,我不以为然。凡所兴盛之世,必有正本溯源,今上之所得国,本就起源妖异,用术必也难循正直。紫之所以夺朱,以妖艳取胜,开元政治,概莫能外,繁华虚表之下,顽疾弥张,即便不祸于今,祸亦不远!”

李隆基听到这话,好奇心顿时也被勾动起来,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指着崔湜说道:“野士惯以狂言夺奇,但能成道理者却少。世内抨议政治者不乏,但如崔某此般笃定却是一个异数。开元兴治、有目共睹,无论作何挑剔,也绝难一概抹杀!”

“大王有此见解,也只是迷于虚表、堕于俗调。依我所见,今上用术有三大失误。一者重刑而惭德,二者媚众而失士,三者黩武而不恤。重刑使人畏惧,媚众混淆是非,黩武劳民伤财。”

崔湜为了这一机会也是准备良久,此时听到临淄王的质疑,便先将自己的结论抛出,然后便又逐一分析:“王朝凡所御众,无不以德义教化为本、刑名令式为辅,使人明知荣耻、伦情感化,刑讼自然不兴。然则开元以来,毁教灭法,唯典式逐年更新,礼未成、律先定,繁法虐世,下民动辄逾规,岂能安心生产?望似兴道,实则失道!

经义者,君子道器、名族之宝,先人穷经析义、后人恪守奉行,是故乡里慕此门风、推崇名族,乡情不教亦化。今世则以雕版淫术刊发滥施,不论贵贱、人皆狎取,俯拾之物又岂会珍惜?名族累世传承之宝器,君子白首恪奉之规矩,因此庄重全无,巧媚者典卖求荣、卫道者反成痴愚!士共道沉,唯遁于野。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古者名王用武,需先祈于天地、又告于祖宗、再议于臣民,方可定策,具甲宣威。开元以来,征事泛滥、劳役频兴,虽无衅之族,亦必加以刀兵。寰宇八方,几处无有唐甲出没?民家衣食匮给,宗庙所得亦唯几处蛮荒之土、不化之民。历代之所淫武,无过开元!

请问大王,请问诸君,如此开元,可称中兴?如此人主,可称明君?我只见到鲜花着锦、猛火浇油,竭泽而渔,明年无鱼,骤失之祸,行将不远!”

言语是有力量的,最开始堂内众人各怀心计,只想抽身离开这让人惊惧不安的场景,可是随着崔湜的慷慨陈词,渐渐便流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显然是因崔湜这一番论调激发了心中的思辨。

当心中开始思考,眼下的场景所带来的不安便有所削减,反而有了几分论道的气氛。

待到崔湜讲述完毕,席中便有同行而来的年轻人忍不住开口道:“崔郎之所论述,虽有几分道理申明,但也绝非切合大体!大帝宾天以来,国朝诸多板荡,唯圣人崛起此世,奋勇定乱,唐家才有十年安稳。宗庙再造,社稷复兴,如此伟功,天人可鉴,纵有些许未足尽美,但圣人春秋鼎盛,世道才流涌出,君臣共力,长治可待!”

在野之人总有几分愤世嫉俗的情怀、对世道有着诸多不满,但哪怕再怎么刁钻苛刻的视角,也都要承认当今圣人功过起码也是三七开、功大于过的。

崔湜听到这话,只是冷笑道:“浅薄者才且待来日,有志者自奋求当下!今上政治之失,难道真的只是避乱趋治的权宜之计?所以才要正本溯源,源头清晰,才能预断后事!大帝自有嗣息,孝敬夭于不寿,章宗折于少锐,庐陵毁于轻躁,相王祸于仁恕,诸嗣谁最可悯?唯我相王!

本来宗家幼宝,富贵份内,不幸唐业所托非人,妖后悍然夺国,群长皆没,唯相王忍辱保全。天命之所垂怜,亦独聚相王一身。今上于宗、非嫡非长,恃邪情以自进,凭妖氛而造势,若无妖后祸国于前,岂有今上乱嗣于后?

武氏祸国之深,世道谁能否认?今上趁势而幸起,名为唐家尊主、实则妖后孝孙,生于鹊巢、奉鸠为源,立身已经不正,言何正道治国?古来毁庙之罪,几者无遭脔割之刑?妖后独能恃此包庇,命与名全,则当年为保唐嗣而慷慨赴死之士,所求所得更是哪般!

今上历诸乱而独全、以分支而夺宗,诚为不世之材、人皆难企,禀赋如此,岂无得失权衡?所以用刑术而薄德义,悦杂庶而驱名族,以武功而疲国人,是非无从分辨,道义无所伸张,内外无能抗拒,于是才能恩威由我、唯我独尊!”

李隆基原本只是在案倾听,可在听到这里的时候,终于按捺不住拍案而起,望着崔湜一脸的欣赏,并亲自走入堂下,面对着崔湜长施一揖,并长叹一声道:“人事纷扰,曲直难辨,就连小王都迷惑此中,只道人间大势须作如此。崔郎论势,醍醐灌顶,振聋发聩,让我这迷途的蠢人能知前路所往,指教深刻,请受一礼!”

崔湜这一番言论,不独让临淄王听来激动难耐,在场其他人在听完后也是大受震撼。特别听到崔湜所论圣人重武功是为了疲弱国人、让国内难作抗争,这样的观点真是刁钻得让人叹为观止,但结合其所言论,似乎又真的不无道理。

果然当他们循此视角再来审视开元政治时,登时便有了不同的感受,只觉得所谓的开元中兴,成就的只是圣人一个,下民劳于繁法征役,世族则痛失势位权柄。

崔湜直立原处,安然受了临淄王这一礼,然后才在临淄王的虚扶下入席坐定,然后又说道:“言及于此,大王还翻不翻阅这一卷悖情违义的文集?”

李隆基闻言后苦笑一声,又叹息道:“崔郎论势的确深刻有加,但我只是牢笼受困一鸟兽,虽然知所当行,但却无力趋之,终究还是难免屈从啊!”

崔湜这一番论调的确是漂亮,人终究要活在自己的正义感中,哪怕打家劫舍的强梁匪徒,都要强行搞上一个所谓盗亦有道的说辞。

李隆基虽然已经打定主意要行不法,但也需要给自己的行为选择寻找一个正当性,崔湜这番言论就很好的解决了这个问题,哪怕只是强词夺理,但也足可以用作精神纲领。

但纲领再美妙,终究不能提供直接的人势助力,他仍然需要一定的时间来酝酿筹划。

崔湜也自知只凭一通邪论不能成事,因此还有其他的准备。听到临淄王作此诉苦,他便又从身侧抽出另一文卷递了过去,并笑语道:“请大王先观此卷。”

李隆基伸手接过,展开文卷后发现是一篇赋文,名为《鸠鸟赋》。满篇文辞都在声讨鸠鸟这一恶禽,虽然通篇无涉具体人事,但字里行间都在指骂武氏妖后鸠占鹊巢、以周代唐的恶行。

但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这篇文赋中引用了大量的时流诗辞章句。虽然原本的诗辞并非论述此事,可当截取章句凑搭进文赋之内,原本的章句意义便发生了变化,仿佛真的是士林群起声讨妖后罪恶。

换言之只要这篇文赋流传出去,朝廷就算想要追究,文赋中所涉士林人员也都将要遭受波及、难作自辩。诸如宋之问等根本不理会自己传召的人,还有陈子昂、张说之类的文坛大手笔们,全都被牵涉入内。

李隆基略作沉吟,便想明白崔湜此计狠毒之处,尽管只是一场罗织攀诬、虚张声势,但给世道造成的冲击却绝不会小,甚至有可能直接将一些心智不够坚定的胆怯之类拉上贼船!

除此之外,崔湜又作进言道:“漠北征事虽让国人颇生振奋,但朝廷之所任用张仁愿,长于攻伐而短于抚恤,且年高命短,行事必然贪功尽势、不肯怀柔。默啜虽擒,胡势未散,仁愿恃强短恤,短则月余,长则一季,胡势必将再躁!虽然夺志之众难为大患,但对我等幽困之员亦是一助!”

说话间,崔湜还蘸了茶水在案上快速书写道:“擒同王、拒灵柩,势大夺河、势弱据蜀,进退有据”。

如果说刚才李隆基还对崔湜有所保留,那在看到案上水字后,就是真的颇受震撼了。他虽然不甘心束手待毙,但也自知圣人势大难敌,绝非他草草聚就的人势能够匹敌抗衡,因此一个比较核心的计议就是搅乱关中而后退据蜀中。

蜀中四面拥山,道行不畅,自古以来便是易乱难安、割据顽固的地境。而且为了确保对地方势力的压制,朝廷于彼也从不设置重兵,绝对是一个最佳的退路所在。只要能够裹挟一批人众翻越秦岭,来日凡所计议都大有可图。

更重要的是,蜀中的益州还设有飞钱金库,若能控制起来,哪怕只拥寡弱之众,也足以同朝廷交涉谈判。

崔湜对大势论断已经让李隆基颇受启发,如今更在核心计议上与自己不谋而合,一时间,李隆基也不免生出将之引作心腹谋士的想法。他所能信用的人本就不多,崔湜无论是智谋还是态度,无疑都是翘楚之选!

当临淄王邸中李隆基与崔湜相见恨晚、同谋尽欢时,京营郎将权楚临也共几名同僚亲友们于城外策马闲游。

或许是因心境发生了变化,有了尺度更大的图谋,如今的权楚临整个人举止气度都发生了变化,不再是往年优柔寡断、夫纲不振的模样,顾盼之间自有一股豪迈流溢。

“往年京郊凡所山水,无不各家产邑,如今则已归谁?前人哲言,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少时读书无所深解。如今遭受世道刁难,才知古贤诚不欺我!当年关内诸家相誓共计,哪一家不是子弟浴血、身许大计,才使我关中门户得以傲临天下!”

权楚临勒马立于山坡上,俯瞰坡下那些农田林野,忍不住感慨过往又痛论当下:“唐家之所得国,岂李氏一族之力?旧者相约共国,如今产业遭夺、刑令逼人,旧之乡亲门户,如今还有几家能势力苟全?今上援乱得国,行事更见刻薄,裁撤南衙、府卫尽废,用术凌人、故旧不安。但我关中儿郎,最不缺便是从头再来的勇气豪迈,旧能奉杨夺周、奉李代杨,今既弃我,我等自当再谋前程!”

“临淄王不安于户,欲要再议天命,但其失亲失众,注定大事难成。即便如此,却能让世人见其宗属相残的丑态。今上定乱取国,势大难撼,据地以敌实是下计。但其威盛失众,吐蕃已经与我有约,只要关内躁乱,其国便出甲兵助我,我得陇右,其得青海,连势抗唐,以待天变。”

讲到这里,权楚临又望着几名同党说道:“事若不道,则难持久。劫持临淄王是重中之重,起事之后切记不可相离左右。今上虐名族而惠民家,关内乡情并不可恃,唯得胡众策援才有争斗胜算。祚荣告我,突厥余众必将还会躁乱,届时便是拼搏前程的良机!”

几人闻言后,也都正色应是,而权楚临又忍不住叹息道:“圣人于国有存续中兴之功,但也恰恰因此而小觑匹夫之志。宗亲失和、元从伤心、胡属躁乱,但他稍能缓步恤众、恩先于威,又何有我等用计图谋之地?往年妖周祸世,只道归唐即安,却不想用治刻薄更甚于前,君恩难仰,唯自谋前程!”

0804 三长入蕃,编户齐民0430 千金易得,真心难求0522 不破不立,更胜前代0592 诸族姝色,惟王撷取0174 天恩浩大,不敢辜负0643 孝杰率直,目中无人0910 边州事繁,国力日盛0731 诸边备甲,以待上元0522 不破不立,更胜前代0631 露布入都,名王壮功0614 娄公治庖,人事尽欢0873 蕃土不容,长安势热0142 就怕有坏人0479 雷霆手段,慈悲心肠0577 大军激战,力毙特勤0193 太平托子0563 天家德种,合御苍生0253 勿谓新王不死1045 篱墙筑定,打扫厅堂0629 生杀之权,不可轻予0953 天神难庇,蕃主出逃0575 战获虽丰,归途莫测0347 明礼定序,五王降爵0433 代王威重,徇私窃功0165 一日三敕,高授麟台0400 主动出击,意在狄公1014 长安繁华,享之不易0648 破贼如竹,直掠王都0585 大非遗恨,四镇必守0547 受命于母,人间未有0569 可汗暴虐,蘸血食饼0830 新瓜脆爽,引人垂涎0930 三年盛储,一战雄图0067 协律颂今0222 吐谷浑王族0828 孽名元一,唯持恭谨0989 重修故道,参天可汗0428 景从殿下,为王先驱0461 来某成亲,障车万缗0180 岂能笑骂由人0938 独步狼窟,有何惧哉0444 圣皇洪福,神佛入苑0769 我之所在,鼎之所在0364 魏公点拨,郑姝齐聚0440 乱花渐欲迷人眼0514 豫王失礼,昭德剖心0896 应试不举,断须明志0745 君臣斗法,突厥南来0708 满城喧哗,一家憔悴0690 王为我使,赠尔富贵0600 谋婚贵女,先灵安息0336 梁王陋才,不学无术0024 神皇鉴诗0420 亲徒齐聚,环拱宸居0578 伏尸遍野,贼酋胆寒0696 关西父老,与王共罪0471 先谒圣皇,再论后事0049 莫厌金杯酒0078 死而无憾0360 祖孙情深0489 造化倏忽,饮食尽兴0967 学士思苦,有家难归0617 龙凤之种,贵不可言1015 波斯归义,群胡法治0193 太平托子0738 行台甲壮,南衙无兵0704 惟德动天,无远弗届0103 府佐诸众0662 赤尊几重,能继统否0169 酷吏授首0991 一牛蹒跚,群凶争啖0657 钦陵擅权,赞普受制0863 闻香识色,乐奴而已0979 新朝修律,当世准则0946 天时在我,应时而兴0673 胡酋不恭,恃宠而骄0806 拆门少卿,威震京畿0232 能杀我者非足下0963 妄论封禅,临淄密谋0898 率土所出,俱可货殖0049 莫厌金杯酒0803 戚族有防,国法大善1023 台臣夜访,或谋不轨0002 又一个才人0416 此夜良宵,身心俱付0990 名臣欺世,子嗣无能0991 一牛蹒跚,群凶争啖0810 日拱一卒,改制兴世0553 不择手段,敛物备战0813 蕃使躁乱,横尸街头0431 千卒入都,只待召用0653 蕃国王母,深宫问事0364 魏公点拨,郑姝齐聚0458 天南遥远,君恩难覆0360 祖孙情深0422 二王反目,三思拜相0117 权门恶事0689 庐陵幽在,可引垫足0593 殿下高洁,浅俗难蔽0528 人发杀机,血洗长安
0804 三长入蕃,编户齐民0430 千金易得,真心难求0522 不破不立,更胜前代0592 诸族姝色,惟王撷取0174 天恩浩大,不敢辜负0643 孝杰率直,目中无人0910 边州事繁,国力日盛0731 诸边备甲,以待上元0522 不破不立,更胜前代0631 露布入都,名王壮功0614 娄公治庖,人事尽欢0873 蕃土不容,长安势热0142 就怕有坏人0479 雷霆手段,慈悲心肠0577 大军激战,力毙特勤0193 太平托子0563 天家德种,合御苍生0253 勿谓新王不死1045 篱墙筑定,打扫厅堂0629 生杀之权,不可轻予0953 天神难庇,蕃主出逃0575 战获虽丰,归途莫测0347 明礼定序,五王降爵0433 代王威重,徇私窃功0165 一日三敕,高授麟台0400 主动出击,意在狄公1014 长安繁华,享之不易0648 破贼如竹,直掠王都0585 大非遗恨,四镇必守0547 受命于母,人间未有0569 可汗暴虐,蘸血食饼0830 新瓜脆爽,引人垂涎0930 三年盛储,一战雄图0067 协律颂今0222 吐谷浑王族0828 孽名元一,唯持恭谨0989 重修故道,参天可汗0428 景从殿下,为王先驱0461 来某成亲,障车万缗0180 岂能笑骂由人0938 独步狼窟,有何惧哉0444 圣皇洪福,神佛入苑0769 我之所在,鼎之所在0364 魏公点拨,郑姝齐聚0440 乱花渐欲迷人眼0514 豫王失礼,昭德剖心0896 应试不举,断须明志0745 君臣斗法,突厥南来0708 满城喧哗,一家憔悴0690 王为我使,赠尔富贵0600 谋婚贵女,先灵安息0336 梁王陋才,不学无术0024 神皇鉴诗0420 亲徒齐聚,环拱宸居0578 伏尸遍野,贼酋胆寒0696 关西父老,与王共罪0471 先谒圣皇,再论后事0049 莫厌金杯酒0078 死而无憾0360 祖孙情深0489 造化倏忽,饮食尽兴0967 学士思苦,有家难归0617 龙凤之种,贵不可言1015 波斯归义,群胡法治0193 太平托子0738 行台甲壮,南衙无兵0704 惟德动天,无远弗届0103 府佐诸众0662 赤尊几重,能继统否0169 酷吏授首0991 一牛蹒跚,群凶争啖0657 钦陵擅权,赞普受制0863 闻香识色,乐奴而已0979 新朝修律,当世准则0946 天时在我,应时而兴0673 胡酋不恭,恃宠而骄0806 拆门少卿,威震京畿0232 能杀我者非足下0963 妄论封禅,临淄密谋0898 率土所出,俱可货殖0049 莫厌金杯酒0803 戚族有防,国法大善1023 台臣夜访,或谋不轨0002 又一个才人0416 此夜良宵,身心俱付0990 名臣欺世,子嗣无能0991 一牛蹒跚,群凶争啖0810 日拱一卒,改制兴世0553 不择手段,敛物备战0813 蕃使躁乱,横尸街头0431 千卒入都,只待召用0653 蕃国王母,深宫问事0364 魏公点拨,郑姝齐聚0458 天南遥远,君恩难覆0360 祖孙情深0422 二王反目,三思拜相0117 权门恶事0689 庐陵幽在,可引垫足0593 殿下高洁,浅俗难蔽0528 人发杀机,血洗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