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门的日子有三天、六天、九天以及满月等日期。先是两人成婚,忙着与新家庭成员和夫妻间熟悉感情:是以商量决定了满月回门。他们成亲后,许理就问了他这个问题,童杰听了许理想住久一点再回娘家的想法,他觉得没有什么不好,就在那时,他们定下了他们回门的日期。
童父有力气地站立了,他在福二的搀扶下与童母站在大客厅门前给他们送别。带车棚的马车在他们不远的院子里停着。童父满脸喜悦。
说明他对他们两回门的事表示赞同?甚至乐见其成。童母则没有扶人,也没有人出手扶她。她自己站立着,她似乎不要别人理她。一脸沉静地看着他们走了,要上车出发了才说:“早去早回。”
许理看见童母不是很高兴他们去黄家,她也没想那么多。不笑又不代表她不高兴,何况她又没做错。这事不是大家告诉她要这么做的么。 шшш⊙ttКan⊙c○
许理只想着既然要去就赶快去吧,便高兴地在童杰细心地有意地搀扶下,先上了马车。童杰跟父母行了个礼,便也上车去也。
丫环两两骑一匹马跟着在后面,田春驾车。好马已经卖掉了,剩下这三匹好的,余下两匹差的在马圈。丫环们反而坐着两主人的马,福二想。
“还是准备些金银、茶、酒、肉食和人参等礼品,免得你在娘家不好做。”童杰之前叫下人悄悄地去做了这些。看到童杰叫人搬的实物,许理才知道童杰却是把她放在心上,她就放心了。
许理在马车上对童杰笑了笑。秋儿和水儿也细心地发现了——老夫人并没有打算重视许理回门这件事。所以许理知道童母的态度,只是没想到她这么外露罢了。现在有童杰对她好,什么都值了。
许理看她一眼。又回头看童杰,和他在马车上去黄府。拜帖他们下了,黄家人好像没说不让去,可是也没什么另外交代的事,许理心慌地揣思着。
车在桐华的路上走着。许理看见旁边有个骑马的侠女在她旁边策马奔驰着,而骑马的曾英则看着一辆挺漂亮的马车驮着一个美女,那大眼睛美女一直看着她。好像很渴望和她交朋友,于是她放慢了速度。
曾英想:她是哪家的夫人吗?曾英本来想骑得超快的,但骑马速度有了放慢的意图。
“嗨。”右手一直拖着窗帘的富人家夫人羞涩地和她轻轻地打了声招呼。
曾英如此想:她对自己好像还不错哦。于是也:“嗨。”了一声。
许理一阵好笑,于是她脸上笑得越发甜了。
曾英一阵狂喜,她嘴巴忍不住咧到耳后去了:“你好啊,夫人。”快跑吧,马儿,别太慢了追不上她。
许理见她刚才那么不要命地跑,现在回归正常速度了。庆幸她不至于“出车祸“了。
曾英的马仍在跑着,花柔花语花梅花锦见这个女子不仅会武功,还对少夫人没有攻击的意思。她们也当一个故事来看。
曾英也看见了她们的神色,便也不打算耽误太多时间:“敢问府上何处?小女子曾英,想和夫人做个朋友,夫人告知住处,改天曾英上门拜访。“
许理见她面善,也没想那么多:“童府。”见曾英点了下头,她知道她明白了。然后没等她说什么,她便加速走了。“馨云山庄的。”许理喊道,差点忘了这个,赶紧补上。见曾英听到了,背对着她点了一下头,她就知道她知道了。继续上路了。
到了黄府,黄府开着门,门房也知道他们是谁,便领了人进去。田春到旁门去放马车。
黄泰达和黄刘氏在客厅坐着喝茶,就等义女和义女婿前来拜见。许理和童杰进到大堂,看到的是这样的画面。黄泰达圆满的脸扯了丝笑出来,黄刘氏也笑了。
“女儿、女婿,来啦。“黄家父母上前来迎接义女、义女婿。
童杰便说:“女婿拜见义岳父、义岳母。“说着便两手举握,行礼至前。许理也说了:“拜见义父、义母。”的话。黄刘氏是看上去打心眼里喜欢许理的,黄泰达虽然那次的事尤记得,但是也不好在童杰面前再提。
童杰与黄泰达相扶着:“女婿带了些礼物给义岳父、义岳母。”说着便叫花柔、花语、花梅和花锦呈上来。
礼不可废,虽说岳父、岳母和义岳父、义岳母只相差一个字,但是遵守的礼仪和意义也应是一样的才是,所拿捏的分寸也一样需仔细。努力不混爻想法的童杰,揣思到。
童杰事事讲理,事事讲方法的事,许理也知道他皮毛的性格,只是还没完全了解透他啊!
她看了童杰,又看着黄泰达。
黄泰达满意地点了点头。黄刘氏一副温柔贤淑地望着搀着她右手的许理,和蔼地笑着,并说了:“你义兄的事,拖老天的福,算是只罚不能再入京,便罢了。”
许理眉毛也上挑了下,与童杰相视而笑:这样也是喜事。
童杰问了黄泰达需不需要支援金钱,黄泰达看了他一眼,自是心里释怀了。他还是那个笑意妍妍地表情:“童府尚且自顾不暇,老夫还是能坚持的住。”
许理觉得他们待自己也算是过得了明面上的关。
“铺子里的生意,你义父已经稳住了。前些日子,也是打扰你了。”黄刘氏挽着她在院子里说些体己话。“别怪义父、义母哦。”黄刘氏说得诚恳异常,许理体会到许多感动。她们渐渐行至院子里。
“童杰其实家里也不是很富裕,义母只怕你受苦额。”黄刘氏说完拍了拍她的手。许理顿然惊醒:黄刘氏果然替她着想。
她们在院子里步行观赏花园,待下人准备好饭菜便入席吃饭,许理在黄刘氏体贴的话语中,觉得自己算是黄家的一份子了。
黄刘氏端庄,梳着高椎髻,髻上插了些金银饰品,偶有宝石玉石镶嵌。而许理梳的是坠马髻,经过巧妙的梳理,后面留了一圈圆弧形发条,整个发髻显得圆而衬脸,额头挂了个坠饰,更显妩媚。
“得空了,常回家看看,又不是很远。”
“是的。”许理的回答很简单,她一直是不善言语的人。黄刘氏相当精明,瞧着许理的样子,便知道她是个什么性格的样子。
只可怜这孩子还是个纯的,一点儿也不知道那些恶妇和童家的情况 。黄刘氏只把她当自己的亲女儿看待。她想到许理夫君那两个姨母。
许理看着她,便想起了自己母亲。两个人模糊得有点相像啊。她更是感慨万千,然后抱着她。
杰也陪着黄泰达,给他与田春比了一场武给他看,直把他看得叫:“好!好!好!“
然后就一起去用饭了。
因为离得近,饭后便回家了。
得他们两夫妇送到门口,直到他们走远,他们才回去了。
临行前,黄刘氏拉着她的手叮咛道:“不管怎么样,这里都是你的家。嫁了人,要孝顺父母,夫妻之间也要和和睦睦的呀。不能吵吵闹闹,有时间多回来见见义父、义母。不开心的时候就回来,义父、义母会好好照顾你帮你出主意。”
许理很感激地看了她一眼,答道:“好的,义父、义母。”其实她很感动,但是又不能表现出来。于是点了点头,跟童杰走了。她很了解这种慈母的感觉,因为黄刘氏和她亲妈很相近。
回去的时候还是多看了他们几眼。心道:有真心关心她的娘家人还是好的。
“你义兄——黄德敬,他牵连上政治斗争官司,本来获罪连家属也避免不了,幸得他不是党派之中的主力。我们才得以幸免。”
“是的,娘。”
“好孩子。”黄夫人这么说她也是为了她好吧。
是以得知他家只有老父母,并无兄弟姐妹,路途远,所以他双亲并未牵连进来。黄泰德本有些家产,可参与到政治漩涡斗争,便没有什么了。
黄管家说:“姑爷三姨母和四姨母硬是把我们削了一顿,说什么没有那个能力,就别学人造反,不要牵连童杰为他买账。”
“太可恶了!”许理忍不住愤愤,好歹一家人不是。黄泰达也没有想象中那么贪婪无耻。
“不帮,咱也不理她们。”黄管家说。
许理得知事情的经过,她看到童家已经这个样子,是以也没有那个脸开口说这个事情。谁不是等着救命钱,这次回黄家,希望他们有所好转。许理是抱着这样的心思探望的,但是对赵郭氏和梁郭氏,她皱起眉:她们越来越坏。
简直自私地可恨!
生平也初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