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本是橘红‘色’,在每个人面前晃悠,这一下变成了惨绿,把我吓出了一身冷汗,并且最主要的是,其余人貌似什么都没有发现。
我立马一摆手:“等会儿!”
赶路的人们都诧异的看着我,停住了脚步。
“咋了?”小贱问道。
我艰难的咽了一口吐沫,指了指这些火把:“还问我咋了,你们看不出来吗?都绿了。”
小贱一惊,翻过来调过去的看,其余人也缩紧了眉头,看向了火把。
“什么玩意儿就绿了?这不是红彤彤的,烧的正旺。”萧大瞎子很正经的说。
但是就因为他这么正经,才把我吓的倒退一步,怎么滴,难道就我一个人看出火焰的颜‘色’不对,其余人都视而不见吗?!
闹鬼了,这肯定是闹鬼了。
我索‘性’也不再说什么,把手里的灵符对着几个人‘胸’口就拍了过去,甭管男‘女’了,老陈我可不是吃豆腐,而是救命啊。
岂料刚贴上灵符,我们总共七个人的火把,竟然‘轰’的一声全灭了。
此地陷入了绝对的黑暗之中,连身后牵着的‘毛’驴都‘恩啊,恩啊’的叫唤起来。一股强劲的‘阴’风扑面,腥臭夹杂其中,令人心中发紧。
“怎么回事?”万里云叫了一声。
紧接着一团橘黄‘色’的火焰从黑暗中跳了出来,那是小山子吹着了火折子,然后就准备点燃火把。影影绰绰当中,他那张狰狞的脸,十分渗人。
可是下一秒,他便惊呼了一声:“咋会这样?!”
我们借着微弱的火焰一看,手中的火把竟然只剩下半根了,断口处木屑新鲜,就跟被人掰断了一样。但是火把都被我们攥着,要想掰断一根木棍子,怎么可能瞒过我们的眼睛,再说了,也得有响动不是。
“知道这里邪‘性’,但没想到这么邪‘性’。”萧大瞎子也急眼了,一下从登山包里拿出了强光手电。
一推电‘门’,一道雪亮的光柱就打了出去,辐‘射’整个山‘洞’的宽度,照‘射’出了十米左右。
萧大瞎子拿着手电就开始满世界的照‘射’,想把暗中的那些东西找出来似的,可是随后就发现,前后左右连个鬼影都没有。
他嘬着牙‘花’子说:“这才走了几分钟啊,就开始整幺蛾子,看来咱们这次真得加小心了。”
我凝重的点点头:“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我得把闹事的家伙给抓出来,这样吧,我打头,冰姐断尾,咱们一字排开,有什么事情我俩能照应你们。火把也不要点了,我们手里有四个强光手电,都是行货,干电池也不少,省着点用,能坚持不短的时间。还有,你们‘胸’口上的符箓不要揭下来,那是抵挡煞气的。也能预防脏东西冲体,只要发现符箓冒白烟,甚至是着火,赶紧呼救。”
说完这些,我把犁天匕首就拽了出来,并且把核桃手串‘交’给了冰妃,叫她发现异常,就用手串打狗娘养的。
就这样,我打着手电继续,带着大家继续前行。由于有了前车之鉴,我身后的这些人都变‘毛’变‘色’起来。
小山子端起了土枪,万里云擎住了弓箭,小贱举着军刀,萧大瞎子攥着工兵铲,袁冰池紧紧拉着冰妃的一只手,最后面跟着‘毛’驴。
为了节省时间,节省电力,我们脚下的速度加快了,一转眼就走了几十分钟,再回头看的时候,已经看不到入口处打进来的白‘色’光圈了。
我知道,现在最起码走了两千米,并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越走越累,每个人都气喘吁吁的。好在这一路上并没有发生什么事端,每个人‘胸’口的灵符也没有发出警报。
这时候一直不讲话的万里云说道:“这条隧道直通大兴安岭,说白了就是一条上山的路,咱们这么走显不出来,其实地势在一点点升高,不然不会这么累的。”
原来是这样,感情这是在爬山呀。
我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周身暖烘烘的,一点寒意都没有了。
可就在这个当口,我就听见前面黑‘洞’‘洞’的空间里竟传出了一声声粗狂爽朗的大笑。
嚯哈哈哈哈哈~~~~
就如同搭班子唱戏的老生一样,笑的很夸张,可无法掩饰那种凶悍的劲头。
但是这个动静没把我们给吓死。你想啊,‘阴’冷孤独,还十分邪‘性’的山底隧道之中,竟传来这等笑声,估计谁听见都得双‘腿’发软。
“我的亲娘,又不是娶媳‘妇’儿钻被窝,至于这么高兴?!”小贱这货直接蹦出这么一句。
而我学着电影里的那样,抬起右手,紧攥拳头,示意大家停下脚步。
萧大瞎子骂道:“特码的,前面是闹鬼啊还是闹妖‘精’,这笑声怎么跟洪钟一样。姓陈的小子,我看咱们别总是这么被动了,刚被撅折了火把,现在又冒出了大笑,咱们得进攻,管他什么玩意儿,一棍子打死最好。”
我头也不回,没好声气的说:“还一棍子打死,你以为自己是孙猴子呢。看好自己‘胸’口的灵符吧,恐怕前面真的有东西。”
在观气术作用下,我发现前方的道路中煞气密集,的确不是好所在,但强光手电的穿透力十分有限,十米开外的情况我就看不到了。
诡异的隧道,未知的敌人,我心里急啊,说真的,我也想冲过去看看,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在作祟,但是身后这几个人,除了冰妃外,都没不懂道术,贸然而去,搞不好就得吃大亏。
就在我寻思的时候,那声粗犷的大笑再次传来,就跟便秘突了半年,突然就顺畅了似的,那个痛快劲儿就甭提了。
“妈.的,我叫你笑!”
我卸下自己的登山包,撒开拉锁,从里面掏出了一竹筒‘鸡’血,一竹筒朱砂,还有一颗风干的黑狗屎。
把这颗黑狗屎沁入了‘鸡’血当中,拿出来用干净的符纸包裹,‘鸡’血透过吃水的符纸就沁了出来,片刻功夫就整的血呼啦一片,紧接着用红绳捆好,丢在了盛满朱砂的竹筒里,再拿出来就跟一个粉红‘色’的麻球差不多。
我把这东西‘交’给了万里云:“‘插’在箭头上,给我‘射’,冲前面‘射’!”
万里云知道我有手段,这时候也不迟疑,接过来‘插’在箭头上,弓成满月,‘刷’的一下就‘射’了出去。
也不知道这支‘插’着黑狗屎的箭矢飞驰了多远,反正就听‘轰’的一声,跟二踢脚一样,炸出了大动静。可紧接着就发现一股凛冽的‘阴’风吹袭而来,都打着呼哨,卷积在身上,原本的热汗都冷却了,骨头缝都疼。
我的瞳孔就是一缩,没等反应呢,就见前方漆黑的隧道里竟然出现了一个人影。
原本只是影影绰绰,可眨眼间,这个人影就出现在了强光手电的照‘射’范围之内,我们不看则已,一看之下全都大惊失‘色’。
因为这是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并且她没穿衣服。
‘奶’‘奶’的,这个环境下,看到一个‘裸’.体的‘女’人,那种视觉上的冲击力太大,画面也是太美,我都不忍直视。
不过这个‘女’人真的很漂亮,一头长发高高束在头顶,‘插’着金簪,脸上腮红淡薄,眼影魅‘惑’,眉山远黛,鼻如悬胆,口塞桃‘花’。那细长美白的脖颈就跟骄傲的白天鹅一样,‘胸’口的一对凶器更是汹涌澎湃,饱满且坚‘挺’。
好吧,我知道我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但是这‘女’人就赤.‘裸’.‘裸’的站在那儿,想不看都不行啊。
这时候,我们几乎都忘记了害怕,全都傻了。小贱还一个劲儿的捂眼睛,嘀咕:“唉呀妈呀,俺还没结婚捏。”
他刚说完这话,眼前的‘裸’.‘女’竟然冲我们狐媚一笑,扭动着曼妙的身躯,开始翩翩起舞,脚踝上串着红绳,红绳上还有金‘色’铃铛,一颦一动,铃铛‘乱’响,清脆悦耳。
可是这如此美妙的一幕,根本无法打动我们。因为没有一个人认识这个美‘艳’的‘裸’.‘女’,并且温度这么低,驴都快冻死了,她竟然不穿衣服不穿鞋,这完全就是一只鬼啊!
我狠狠的甩了甩脑袋,把别的杂念给抛开,说一句你们在这里等我,紧接着我擎着犁天匕首就冲了过去。
心里讲话,你这个死鬼不穿衣服就出来吓唬人,真以为小爷是纸老虎吗,今天就叫你尝尝我的厉害。
按说我看到厉鬼应该封印在上清魔珠里面,好完成福老太的任务,可现在这个当口,我已经享不了这么多了,一匕首就刺了过去。
耳轮中噗嗤一声,匕首刺在了‘裸’.‘女’的‘胸’口,‘裸’.‘女’一下就不动了,那双魅‘惑’的眼睛在一点点失去光泽,而身体也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迅速干瘪。也就是两秒钟的功夫,这个‘性’感丰满的‘裸’.‘女’,竟然瘪成了一张人皮。
是的,一张前心贴后心,脸贴后脑勺的人皮。
人皮轻飘飘的倒在了地面上,那双眼睛依旧在看着我,并且我怎么感觉她还在笑?!
“我日!怎么一下瘪了?!”
小贱他们一帮人全都围拢过来,看着人皮一样的‘裸’.‘女’,按现在的话说,这完全是一个充气娃娃啊。
可就在这个当口,泄了气的‘裸’.‘女’竟如同大汉般‘嚯哈哈哈’的笑了起来,干瘪的五官七窍开始往外喷血,跟喷泉一样。这一下没把我们给吓死。
几乎是刚向后退去,这个‘裸’.‘女’便说了一句话:“我喜欢你们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