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纺厂的接待楼最终以二百六十万元的价格拍卖给了百能公司,这些钱加上追缴自苗一普和曾有志等人的赃款,足额的给棉纺厂的老工人们交纳了养老保险金之外,还有些盈余,这个时候,县教育局已经组织棉纺厂的职工在县法院里开始进行培训,冯喆让联合调查组和厂里的职工代表协商,从这些钱里给每个参加培训的工人发了一些学习补助费用,其余的以集体的名义存了起来,至此之后,要动用这笔钱,只有通过职工代表大会的同意才可以使用。
冯喆和王生安以及谢乐迪几个商议,将棉纺厂参加培训工人的高中毕业证按照以往年代的格式悄悄办好之外,还让棉纺厂的人事劳动科将四十五岁以下的工人工龄改到四十岁,这事秘密的连工人自己都不知情,这样绝大多数工人的资格就符合了加拿大方面的用工要求了,王生安和谢乐迪等人没有一个觉得这事冯喆办的不妥的,都在心里觉得县长为了县里的事情真是殚精竭虑了。
事情一路办下来,兆丰棉纺厂离退休的工人有养老保险金,在职的学习后就能重新上岗,棉纺厂的问题基本上就得到了圆满的解决,顿时棉纺厂的职工以及家属们男女老少全都皆大欢喜。
至此,冯喆也完成了赵文当初对他来兆丰前交代的“三个月办一件形象工程”的任务,他在兆丰的县长形象已经良好的树立了起来。
这天风有些大,古方谨进来说,沙坡乡中的翁同书想给县长汇报工作。
翁同书是乡中学的校长,汇报工作应该找教育局的谢乐迪,这会能来找自己,必然是有什么事的。
翁同书的裤脚上都是泥点子,进了办公室就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沙坡那边刚才下雨了,谁知道到了县里却天晴着,可见真是东边日出西边雨。
冯喆听了笑:“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翁校长来的好,我这举案累牍,你这就是一股清流,让我浑身都觉得清爽。”
冯喆的笑让翁同书的心情轻松了起来,冯喆陪着他坐下后,翁同书说:“我有事想给县长汇报一下。”
“县长,咱们沙坡乡中学和小学是在一起教学的,建校的时间已经几十年了,前年,乡里在学校毗邻的地方盖了一个养鸡场,鸡场的规模比较大,效益也很不错,不过,卫生方面就差强人意。”
“冬天还好,可天气稍热点,鸡场里的气味就有些大了,有时候真有闻风十里的势头。教师们到底是成年人,一些学生一进教室就戴口罩,还有一些学生因此头晕恶心,还有呕吐的。”
“我给乡里反映过这件事,乡里的意思是,教育很重要,不过,发展经济也很重要,要学校克服一下,我又给教委反映,教委的答复说,沙坡学校是沙坡乡的学校,学校盖在哪里是要乡里统筹的,这不是教学方面的问题,县里教委也不好管的太多,让我和乡里再协调。”
“就这样,一来二去的这事也就将近两年了,眼看又到了夏天,我也没有好办法,就只有来找县长了。”
那天在林家鼎的家里,翁同书就像一个小学生一样的对待林家鼎,这足以说明了这个人身上的一些品质,恐怕自己当时要是没说有事可以直接来找自己,他恐怕今天也不会登门的,否则,在过去的时日里,县里又不是没有领导了。
冯喆将古方谨叫了进来,说安排一下,现在就去沙坡乡,古方谨听了说:“县长,一会要开建设规划会……”
“让杨县长主持,你留下,我和翁校长去沙坡看看。”
冯喆一说,翁同书和古方谨都有些意外,古方谨答应着走了,翁同书脸上很有些不好意思:“县长,我……”
“你不是说沙坡刚刚有雨,这下坐车回去,我就当是送你,再看看学校的情况,那天,我是疏忽了。”
到了沙坡乡中学,已经是下午四点多,天气阴沉着,和县城里很有些不同,冯喆想这里天气不好,那天那个挑着箩筐的女子,恐怕是见不到了吧?……
心里胡思乱想着,翁同书说:“咱们乡教学质量还可以,这几年在县里中招考试中算是比起其他的乡镇学校成绩好一些。”
听翁同书说着话,冯喆到了学校和鸡场的交界处,耳朵里听着咕咕哒哒的鸡叫,鼻子里闻着说不清楚的气味,看看这个鸡厂占地面积还不算小,栅栏门里面有两只大狼狗对着外面疯狂的吠叫,冯喆和翁同书绕着走了一圈,就在学校的门口看到了一群人,翁同书脸色就变了。
“都没课了?教案都写完了?都在晒太阳?”
翁同书连续的问了两个问题,这十多个教师有的脸讪讪着,有的脸上一副冷漠,有的嘴上说我们在欢迎校长呢。
冯喆说:“大家好。”
翁同书只有跟上两步,说:“这是冯县长,那天来过咱们学校……”
翁同书说着,冯喆已经和较近的几个老师握了手,有个教师就说:“县长是专程来给我们解决住房问题来了。”
“咱们的住房存在哪些问题?”
听冯喆一问,一个戴着眼镜的女教师说:“欢迎县长到我们那里实地看看。”
“我今天来,就是和翁同书校长一起了解情况的。”
翁同书没想到冯喆会这样说,大家就往学校的一头走,在操场的边上,有着几间平房和一些红砖瓦房子,砖瓦房的外面围着简易的棚子,像是厨房,这些房子有些地方的墙体已经出现了裂缝,也许是因为今天下过雨,裂缝中还有水渍的痕迹,红砖墙的上面是灰色的瓦,瓦档也很旧,但是上面的有几处铺着灿新的石棉瓦,看来房子是漏雨了。
“我可以进去看看吗?”
冯喆说着,有人就掀开了竹帘子,低头进去,发现这房子也就二十平方左右,很明显的墙体果然有裂缝,屋子的里面摆设的很简陋,采光也不太好,冯喆出来再往前走了走,进到了一间平房里,这间房里比刚刚的那个红砖瓦房要干净些,但是空间也不大,拐角的位置还有一个门,里面这时传出了炒菜的声音,翁同书说:“刘老师,你知道县长来就早早的准备饭了?”
那个刘老师是个女的,笑着说好啊,我就是提前准备着呢,专等县长来,不过没准备翁校长你的饭啊。
大家听了都笑,冯喆从那门口经过,眼角瞥了一下,发现里面光影朦胧间是一个蛇腰圆臀背身挺直的女人在里面,这女的似乎穿的是睡裙,白皙的脖子上面散漫的披着一些黑发,因为她的面前是窗户,那窗户的光正好就透射过了她薄薄的衣衫,将一副玲珑美好的身体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了冯喆视线里。
冯喆几乎就是第一时间断定,这个女的就是那天挑着扁担的那个让自己一直看不清面目的女子。
冯喆故意的说:“刘老师是有专门的后勤管理员呢。”
里面正在炒菜的女子听见有生人说话就转过身,冯喆就看到了一张真真切切的面孔,而这个女子果然是穿着睡裙的,这下很直观的就将她起起伏伏的身体尽收眼底,而这女的那对胸挺拔的简直不像样子,也不知道里面是不是穿了胸罩。
冯喆心里稍稍的有些失望,刘老师在后面解释说这是我女儿。
这女的身材很好,样貌和杨凌是两种不同的类型,杨凌有着一点点的质朴和清纯,这女的除了健康之外,似乎大方的多,她听了母亲的解说,对着冯喆笑了礼貌的一下。
这一笑真的有些蓬荜生辉,冯喆的心却低沉了下去,心说不是杨凌,怎么可能是。
翁同书在身边说:“刘老师后勤部队的供应很厉害,炒菜的都用的是大学生。”
大家说着话往外走,冯喆问刘老师几个孩子,知道她还有一个男孩,点头说:“老师们辛苦了,居住环境真的太不好了。”
有人这会就接话说:“是啊县长,这些房子都是危房了吧,住的这样,上课的时候那边都是鸡粪气,这白天不能安生,晚上休息不好,下雨了房顶漏雨,间断的那边鸡场还来人闹事,县里可得管管。”
这人说着翁同书手背后在后面乱摆,示意让老师们不要胡说,但这些老师装作没看到,问县长要不要到教室里亲身体验一下,冯喆答应了。
教室里果然弥漫着鸡粪的味道,很刺鼻,冯喆表示自己回县里后会研究沙坡乡学校教师住房和教室的问题,
一会大家要留冯喆在这里吃放,冯喆说自己还有事情,回头一定来,翁同书在给冯喆关车门的时候,冯喆看似很随意的问了一声:“这个鸡厂是谁办的?”
“是沙坡村的村委会主任。”
冯喆的车走了,教师们都议论着这下领导转一圈研究一下,两三年又就过去了,咱们还是没啥盼头,有人说再这样下去县里不给解决,大家一起去市里告状。
“市里?县里的领导不是市里直管的?有屁用。”
“那就写材料去省里!再这样下去,咱们活的还不如鸡。”
老师们骂骂咧咧的走了,翁同书在后面背着手弯着腰,他走走看看刘老师的房子,又想想刚刚冯喆的表情,对着冯喆车子离开的地方又望了望……
天气愈加的阴沉,冯喆心情非常的不好,他心里有些消沉。
车子快到县里,冯喆给司机说,直接去省城。
司机心里诧异,但手上没犹豫,一个转向,车子往高速路口驶了过去。
到了省城的家,刚好二十点,冯喆直接的进了浴室开始沐浴,洗完了听胡杏儿说柴可静带孩子去了大牛庄,他也没说话,回到卧室将自己扔在上面,一会头脑昏沉的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睁开眼见儿子睡在自己身边,柴可静看样子也是刚洗了澡,在对着镜子梳头发,她见冯喆醒来,说你睡得真香。
看着柴可静穿着睡衣身材窈窕的样子,冯喆光着身子从床上下去也没穿拖鞋就到了柴可静的身后,对着她的嘴就亲了过去,手也往柴可静身上四处肆虐了起来。
“呀,我的头发……”
等柴可静开始喘气,冯喆将柴可静拤着让她背对着自己伏在梳妆台上,撩起了柴可静的睡衣对着就狠狠的进入了。
冯喆一直凶狠,任凭柴可静像蛇吐芯一样的嘶嘶猫一样的轻唤又像母豹一样的叫着,他脖子仰起来闭着眼什么都不看,心里却想着这会和自己欢好的人是杨凌、是那个刘老师的女儿、是尚静、是李雪琴、是和他有过肉体关系的任何一个女子!这样下面竟然越发的坚挺,做了很久都不能泄,一下一下的像是打夯似的撞击着柴可静的身体,发出了很响的声音,柴可静完全不能自己,已经梳好的头发彻底凌乱了,手和身体晃动间将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一件一件稀里哗啦的触碰到了地上……